若说第€€一声时,劈宣瑛的雷电是普通雷电。
那么€€这一声酥软的“七郎小€€心肝儿”,劈宣瑛的雷电绝对是烈性|春|药组成的雷电,将他全身上下都劈的痒痒的,麻麻的……
宣瑛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摁住祁丹椹狂亲,顺便终结自己高贵的处男之身。
他想听祁丹椹哭着这么喊他。
就算不哭,也得喘着喊。
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祁丹椹招惹他的下场……
但他最€€终用了一万分的忍耐力控制住了自己。
只是那泛红的耳根,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以及他那藏在衣服下的身体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与身体的火,道:“好,现在就去€€用膳。”
然后他落荒而逃慌不择路往长廊左边走去€€。
楚习完全没眼看,但他不得不叫住宣瑛道:“殿下,您走反了。”
太子殿下曾经给他来信的时候提过宣瑛。
提过他智绝无双,在朝堂上运筹帷幄,搅弄风云,堪比当年的先太子殿下。
他以为是怎么一个光风霁月神仙般的人物……
等见到真人,第€€一面,确实容姿高绝,气度高贵,行为举止皆为皇室典范。
但一到个人私事,卸下伪装,不过是个举止轻浮的纨绔。
还是个热衷于儿女情长的断袖。
哪有先太子半分气度?
他先前还对两人关系存疑。
现在看来€€,两人确实是断袖。
若是两人想要伪装身份,必然少说,少说才会少错。
可这两人吵架斗嘴,亲吻搂抱都极其自然娴熟,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就算是演的天衣无缝,那也会存在一些端倪,但两人完全没有。
到了正€€厅,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
饭菜并不是什么€€珍稀佳肴,只是一些普通菜式与当地的特色菜式。
楚习请两人入座,道:“苍山县贫瘠,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殿下与祁大人海涵。”
宣瑛亲密得连称谓都改了:“楚大哥,您别这么€€见外,在座的都是那桩大案的受害者€€,要么€€是故人,要么€€是故人的后代€€,大家都是自己人。”
楚习闻此言,无不感慨道:“是啊,当€€年发€€生那样的事,卑职怎么€€也想不到会活到现在,还能看到……殿下与国公爷的外孙。”
他口中的国公爷指的是苏国公。
京都那件欺君大案闹得沸沸扬扬,因而他知道了祁丹椹的身份。
当€€年他为先太子麾下猛将时,没少得到那位国公爷的指点,说起来€€,他也算是国公爷的半个门生。
因他的拳脚功夫都是野路子,国公爷亲自指正了他的错误招式,还传给他许多€€兵法。
谁能想到,物是人非,那两人已经故去€€,如今得见的是先太子之弟、国公爷之外孙。
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竟然……在一起了!
感慨之余,他端起酒杯,道:“这杯,下官敬殿下与祁大人。”
说着,他一饮而尽。
祁丹椹刚拿起酒杯,宣瑛就制止了他,用看渣男的眼神,愤懑埋怨的瞪着他。
那眼神就好像他对宣瑛许下此生不负挚爱他一人的誓言,转身就挖了宣瑛的两个肾一颗心,还杀人诛心在他临死前说:你不过是我真爱的肾与心的器具而已。
只听€€宣瑛愤愤道:“你以前不是说每次用膳前,你都会向天祈祷你与我生生世世在一起。你忘记了吗?还是不是那个爱我如命至死不渝的小可爱了?”
祁丹椹:“……”
他现在只想祈求天降横雷劈死宣瑛。
这倒霉玩意儿演上瘾了!
他知道,如果他不如宣瑛的愿,他绝对一口饭都吃不到嘴里去€€。
他在王府领教过宣瑛发疯的状态。
他对着满桌子的丰盛晚膳,面无表情毫无感情道:“我向天祈求能与殿下生生世世在一起。”
宣瑛不满:“还这么见外呢?都说了楚大哥是自己人,以后在楚大哥面前,我们不用遮遮掩掩,就按照我们私下里的称谓来€€,本王喊你小€€可爱,你喊本王七郎小心肝儿……”
祁丹椹:都没吃饭怎么有种作呕的感觉呢?
楚习:“……”
确定是让这两人来这里赈灾,修筑苍山县大坝的?
会不会灾民刚把灾粮吃进去€€,就被恶心得把灾粮吐出€€来€€?
祁丹椹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冷冷白了宣瑛一眼:“殿下,万事有个度,您的楚大哥对着荷花塘怀念亡妻,你我就不要让他徒增伤感了吧?”
宣瑛望向楚习,道:“楚大哥,对不住……我们正€€在干柴遇烈火中……您体谅体谅……”
楚习连连说不妨事。
因为楚习这句不妨事,宣瑛又开始折腾起来了。
祁丹椹本来€€脾气就不好,为人刻薄毒舌,此刻因宣瑛这么€€一逼,他发现他可以当一个没脾气的人。
宣瑛疯起来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也不顾自己死活的魄力。
他甘拜下风!
第81章
用完晚膳,楚习将两人送到春和院。
看着两人腻腻歪歪的模样€€,他不好意思入春和院院内,只在门口恭敬有礼道€€:“殿下,祁大人,两位远道€€而来,路途奔波,卑职就不打扰两位歇息了,有事唤仆役即可。”
说罢,他目光落在院落中两名小厮身上道:“好好伺候两位钦差大人。”
两位小厮道:“是。”
宣瑛笑意盈盈,熟稔亲切道€€:“楚大哥客气了,楚大哥明日还要陪我们去苍山县大坝看看,视察灾情,你也早点安歇才是。”
楚习客套道:“这是卑职分内之责,那卑职不叨扰殿下了。”
楚习左脚刚迈出院门,宣瑛就迫不及待的抱起祁丹椹,故作纨绔子的下流腔调道:“本王的小可爱,本王可等不及了,现在、立刻、马上,就得……”
他面朝着祁丹椹做了一个嘴型€€€€走。
话到口中€€就变成了:“要了你!”
祁丹椹立刻会意€€€€他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他佯装含羞带怯的推了推宣瑛胸口,语气旖旎,夹着着几分欲迎还休:“别这样€€,这里还有人呢?”
宣瑛抬眸看向楚府小厮,道€€:“你们都出去。”
两位小厮望了望楚习的背影,只见楚习没有任何停留,只得点头道€€:“是。”
宣瑛抱着祁丹椹朝着正室走去,边走边道€€:“你看你,这才两个人,你就害羞了,以前在锦王府,屋顶树上可不止两个人呢,你不也挺好好的。你拖延这点时间有什么意义,我们还不是该干嘛干嘛?”
他这话暗示的是,现在屋顶上、树上有人监视着他们,且不止两个。
他们若要离开,须得拖延时€€间。
祁丹椹佯装嗔怒道:“那不都是你的错?”
他伸手勾住宣瑛的脖子,含笑望着他:“拖延时€€间,不就是为了情趣吗?谁跟你似的,跟条色|狼成精了一般……”
他暗示宣瑛他们可以借由床|事拖延时€€间。
宣瑛亲了亲祁丹椹的唇:“本王只对你色|狼成精……”
他抱着祁丹椹撞开门,连走上床的功夫都没有,压着祁丹椹在门上就一顿狂亲,本就不怎么牢固的门,被两人压得吱吱呀呀作响,像是即将要散架似的。
两人生怕藏在暗处的刺客们看不到,大剌剌着门,在门边欲迎还休。
宣瑛嘴不停歇,手也不停歇,伸手去拉扯祁丹椹的衣衫。
夏衣本就极薄,宣瑛轻轻一扯,祁丹椹身上的衣带就松了,露出里面白皙皮肤。
祁丹椹丝毫不怀疑宣瑛想假戏真做。
他拦住宣瑛道:“你吻够了吧?”
宣瑛斩钉截铁:“不够,得让你把欠我的还给我才够。”
说着,他又抱着祁丹椹在门边一顿狂亲。
他也忍耐得极其辛苦,明明该亲亲,该脱脱,就你娘的不能将胜利进行到底。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痛恨自己良心未泯。
磊落得不够彻底,阴暗得也不够彻底。
这事儿如果放到宣瑜身上,才不管祁丹椹乐不乐意,脱下裤子就是干。
娘的,为什么这种时候想到宣瑜?
宣瑜脑子有问题,自己脑子又没有问题。
祁丹椹在宣瑛耳边道:“该办正事了。”
那喘|息声听在宣瑛耳边,如同一百斤烈性药物。
宣瑛用了此生最大的忍耐力才让自己没对祁丹椹干点什么。
他最后啃了一口祁丹椹,才放开他,依依不舍走到桌边,写了一张纸条。
他喊来门外小厮道€€:“去,给本王寻点助|兴的东西来……”
那小厮还没接过纸条,就听到祁丹椹用极其黏腻的声音道:“先去给我倒杯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