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刺客的刀被宣瑜的手杖弹开。
宣瑜骤然出现在祁丹椹的手边。
他弹开了刺客的刀,也顺势一手杖打在祁丹椹的手腕处。
祁丹椹手腕传来剧痛,暗器也滚落在地。
那名不€€幸的老人被杀了,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其中有两名他带来的侍卫。
他只希望飞羽能逃出生天。
宣瑜走上前来,一脚踩在暗器上。
啪嗒一声,竹筒碎裂。
他目光炯炯望着€€祁丹椹,冷冷道:“你拼死也要救他出去,怎么?他是你€€的情郎?宣瑛知道你€€这么水性杨花,心里装了那么多人吗?”
他余光一扫,看到祁丹椹披风下颈脖处的红痕,一处处,一点点。
那些红痕奢靡,社情。
他伸出拇指碰了碰。
祁丹椹偏过身躲开。
那温热拇指的触碰让他非常不舒服。
祁丹椹的躲避让宣瑜非常不舒服,他另一只手紧紧摁住祁丹椹的身体,让祁丹椹无法躲开,冷冷道:“干什么?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还不€€准男人碰?本王都没嫌弃你是残花败柳呢!”
他继续伸手在那几处红痕上碰了碰。
继而,他加力气搓了搓。
没搓掉。
却将祁丹椹颈脖搓出一大片红痕。
在搓动的时候,他发现衣领下更是暗藏乾坤。
第98章
宣瑜猛地将祁丹椹的衣领拉开€€。
只见祁丹椹隐藏在衣服下的胸膛锁骨尽是点点红痕。
红痕与大大小小疤痕交错,形成了一副极其糜艳又残忍的画面。
令人不由得浮想联翩,血脉偾张。
祁丹椹面露愠色,连忙将衣襟掩好,道:“六殿下,请自重。”
宣瑜饶有€€兴趣盯着祁丹椹,啧啧啧道:“宣瑛也不怎么怜惜你呀,你看看我€€,我€€五年都没有€€动过你……跟我€€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个色魔。原来你喜欢这种对你动手动脚的吗?”
他的啧啧声像是唏嘘,又像是在感叹,更像是在讽刺。
他€€目光流连在祁丹椹的颈脖处的红痕上,道:“本王早就说过了,你身上还是留点痕迹好看……可惜啊……留的不是本王的痕迹……不过没关系,本王也可以留下点痕迹!”
说着,他€€紧紧桎梏住祁丹椹,不让他€€逃离,狠狠咬在祁丹椹的颈脖处。
祁丹椹颈间一阵锐痛,只觉得被宣瑜咬下一块肉。
他奋力的推宣瑜,宣瑜紧紧桎梏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情急之下,他一脚踹在宣瑜的右腿上,乘着宣瑜吃痛之际,猛然挣脱宣瑜。
挣开€€的那一刹,他€€摸向颈脖,手上都是血,怒道:“你疯了吗?”
宣瑜用大拇指擦了擦唇边的血,又将那血舔进嘴里,道:“本王当€€然没疯,本王还想同你红尘作伴,做一对亡命天涯的野鸳鸯呢?你看,这不就来找你了吗?”
祁丹椹冷冷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喜欢上你,我€€与宣瑛在一起€€了。以及我€€也劝你死了另外一条心,我€€落在你的手里,不代表太子殿下与殿下就受你胁迫。边境你是走€€不出去的,趁早乖乖的滚去宗正寺报道……”
宣瑜的目的不外乎两个。
一个是他€€。
宣瑜认出他€€的那刻起€€,祁丹椹就知道以这人极其偏执的性格。
除非他€€死,否则宣瑜不会放过他。
一个是宣瑜要逃出边境。
宣帆早就怕宣海宣瑜跑向他€€国,被他€€国利用,从而挑起€€战乱。
古往今来不少落难皇子跑到别国,别国以出兵帮皇子夺位为由,在其中牟利。或者以出兵帮皇子夺位,从而挑起战乱。
所以,宣帆在取得大权时,第一时间封住了大琅的边境线。
现在宣瑜宣海要出大琅边境不容易。
因而,宣瑜才胁迫了他。
有€€他€€在,就是一项筹码。
宣瑜不以为意道:“你以为我怕了宣帆宣瑛?把你带上不光光是为了让宣瑛多个忌惮,更多的是本王舍不得你呀,你说你不会喜欢我€€,谁知道呢?你以前那么厌恶宣瑛,为了恶心他€€,不惜装断袖,现在却爱他€€爱的要死要活,谁知道你将来会不会又厌恶他€€,厌恶得不想同他在同一片天空下?”
“你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你以后不喜欢我?多多相€€处,你不就日久生情了吗?你不也是这样跟宣瑛处出感情的吗?放心,我€€不介意你是残花败柳……男人嘛,可以三妻四妾,也可以三夫四君,我€€大度,我€€慷慨,我€€看得开€€,别说你跟宣瑛上了床,你就算跟我€€们七兄弟都上了床,我€€也不嫌弃……”
祁丹椹哑然失声,道:“你果然是个疯子。”
宣瑜蹙眉:“你还真是难伺候,我€€不嫌弃你跟别人上过床,你还不知足,骂我€€是疯子。那你要我€€怎样?把你跟宣瑛这对奸夫淫夫抓了沉塘?”
祁丹椹:“……”
他已经没法与宣瑜沟通了。
宣瑜的世界观已经扭曲了。
在宣瑜眼中,他€€是他€€的所有€€物,宣瑛是那个侵|犯者。
可他从来不是谁的所有物。
这时,一个刺客匆匆走到宣瑜身边,对着宣瑜耳语几句。
宣瑜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望向祁丹椹,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继而,一个手刀落在祁丹椹的颈后,将祁丹椹劈晕了过去。
祁丹椹软倒下去,宣瑜立刻扶住祁丹椹。
看着祁丹椹微蹙的眉心,以及被他€€咬出来的血牙印,他€€不由得感叹道:“还是安静的时候好一点,只有€€安静的时候,才没有那些阴谋诡计。哎,这人呢,就是不能长大,一长大就不可爱了。”
他也不想劈晕祁丹椹。
但€€这人脑子太灵光了,鬼知道会给他折腾些什么麻烦。
所以这一路上还是晕着比较好。
黑衣刺客正要上前接过祁丹椹。
宣瑜一个眼刀递给了那黑衣刺客,黑衣刺客识趣的退下了。
宣瑜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将祁丹椹弄下山。
他一只手要拄着手杖,否他€€连路都走€€不稳。
而他€€单手根本不可能抱着或背着一个人走下陡峭的山路。
更何况,这么€€陡峭的山林,他€€自己走€€都费劲,还要带着一个人。
他€€又一个眼刀看向黑衣刺客。
黑衣刺客明白过来,立刻上前接过祁丹椹。
到了山道间,三辆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不远处停放着祁丹椹的那辆马车。
从最后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那人长得与祁丹椹几乎一模一样,连身上的气质,走€€路的姿势、各种微表情等,几乎相€€同。
这是宣瑜在祁丹椹入狱时,为他€€找的替死鬼。
他€€是众多替死鬼中最像正主的那个。
宣瑜将祁丹椹挪到马车上,对那人道:“照着他脖子上的印记,自己去折腾吧,不要让宣瑛发现什么€€端倪”
方宇恭敬点头:“是。”
他€€看着车上的人,对着镜子,将自己脖子锁骨都折腾出痕迹。
他€€曾经€€暗中观察这个人成千上万次,对着镜子模仿整整半年。
每一天,无时无刻,包括睡觉时,他都在模仿这个人。
模仿了那么€€久,连他都以为他是祁丹椹。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近距离打量这个人。
不得不说,他们的脸部轮廓有些相似,但€€面容并不像。
他€€是后来经€€过宣瑜的几番调整,用药动刀,加上他€€独有€€的化妆易容的技术,才让他€€的面容与祁丹椹一般无二。
这把戏能用一时,时间长了就露馅了。
但€€至少可以为他家主人争取逃走的时间。
这便够了。
他€€将颈脖锁骨处的痕迹都折腾得极其相似,除了那道牙印。
他€€折腾完了之后,就走向停放在不远处的祁丹椹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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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时。
一辆华丽马车停在锦王府门前。
宣瑛急匆匆从马车上下来,奔向祁丹椹的院落。
这几日他€€太忙了。
他€€忙着宣帆的登基大典与宣其的移陵之事,连吃饭的时候都没有€€。
前两€€日,他赶着回来陪祁丹椹用完膳,用完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