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顶级同行 第6章

池译冷笑,喜欢花精的土狗男人,私闯民宅还震碎了他的玻璃,这时候哪来的脾气。

百里霸道提着医药箱过来时,池译已经穿好衣服,正抱着大捧玫瑰坐在床边,脚下落了一小堆扯烂的花。

百里霸道视若无睹,碰了碰他的腰,他顺势向后仰,把花束摔到床上,对着灯光观察指间的花瓣。

消毒时伤口传来轻微的刺痛,池译踩上他,揉烂花瓣,似有若无地碾了一下,说:“怎么想起来找我?一周不联系,我都换三个对象了。”

握棉签的手力道加重,疼得池译嘶了一声,却笑起来,手撑在床上猛然起身,含着花瓣吻上了他。

揉烂的玫瑰花瓣在唇间厮磨,微涩的味道弥漫开,满腔烦闷终于有了发泄口,池译用力扣住脖颈不让他挣脱,衬衫被撕开,纽扣崩裂弹到地板上,池译把他按上床,扯下的衬衫打了死结,牢牢锢住反在身后的两只手。

百里霸道顾忌他的伤口,一时不察,被他使力按了下去。

腰间生长的暗红花枝就那么显露在灯光下,伴着因用力而蓬发的肌肉绽放,妖娆,绚丽,比他这一周收到的所有玫瑰都扎眼。

瞬间绷紧的肌肉令他眯起眼,掐上纵情绽放的暗红,花枝在腰间蔓延,挑衅似的闯进视线中。

肆意的吻和不留情的冲撞,摔在旁边的一大捧玫瑰逐渐只剩下枝叶,多半进了嘴里,缠弄下花瓣与舌的隔阂越发微小。

剩下那半款待了爱花的男朋友,雪落玫瑰是好光景,生怕他体会不全面,池译俯身,吻过因动情而颤抖的脖颈,声声缱绻。

“知道我扌€€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百里,你的品味就跟这些花一样。”

“又软又烂。”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9章

百里霸道是个霸总,最近,他怀疑跟男朋友间出现了第三者。

那个第三者神秘、浪漫,颇有手段。

他跟对象只是因为下雪和气象局吵了架,按以往的经验,他当晚就能哄回来,但不得不说,池译突然的拉黑确实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控制不住自己,跟当年一样熟悉的感觉席卷全身,雪停不下来了。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不是那天之后陈秘书也联系不上,而是他近在B厦的男朋友每天都会收到好几捧新鲜的玫瑰花。

池译最喜欢他的胎记,该死的第三者不知道从哪里探知,竭力投他所好,在他们吵架期间趁虚而入。

最普通的雪玫瑰,池译要是喜欢,他可以送上一庄园,外加整整十辆卡车的新品种,但是池译把他拉黑了。

还不清楚那边的情况,不能轻举妄动,母亲突然的来访却打乱了他探查第三者的计划。

他不停下着早就该停的雪,看送到B厦的玫瑰一天比一天多,池译下班也一天比一天晚,嫉妒和愤怒充满了整个胸腔。

该死。

回去时母亲正在玫瑰丛里看雪,当初这个爱花的女人听说儿子栽植出满园的雪玫瑰,激动得差点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现在也能淡定地在花里散步。

他送母亲回房间休息,一个人站在呼啸的风雪中看满园玫瑰,这是他多年努力的结果,量产雪玫瑰在他的雪里才会开,平时只是光秃秃的花杆,十年来他培育了无数嫁接株,承包整个城北的玫瑰生意,再也不用怕人偷他的花。

但他没想到会有人在他的雪里用他的花偷他的家。

今晚池译抱了一大捧花离开,这是他第一次把花带出大厦,百里霸道淡定不了,危机感变得空前强烈。

大胆的情敌,该死的第三者,没用的陈卓。

冲动之下他闯进了池译的房子,一眼看到桌前那捧鲜艳的玫瑰,浴室里的水声冲击着大脑神经,玻璃炸裂的声音却让他瞬间回神。

屋里没有情敌,只有一个洗澡的男朋友和因为他没控制住情绪而多出的伤口。

找医药箱的时候他想,可以聊聊,回到床边时他又觉得不需要聊了,池译一定很喜欢第三者送的玫瑰花,甚至都不愿意抬头看他。

伤都没处理完就缠在一起,自虐式的干法,耳边的喘息多半是因为伤口裂开疼出来的,小打小闹,让他来会比池译做得更漂亮。

情敌送的花处理得干干净净,但池译可能真的不喜欢他了。

-

池译是个霸总,刚跟一周不见的男朋友亲密接触完,他没想到今晚这顿还能有个学名,叫分手炮。

他霸道的顶级同行对象就那么不声不响地走了,甚至都没意思一下压回来,还能为什么,因为池译骂了他念念不忘的前任。

说完分手后百里霸道急着走,连衣服都穿得随意,池译坐在旁边静静掰花枝,墨绿的断枝混着散烂的花瓣洒了满床。

关门声响起,房间陷入长久的寂静,嘴里残留的味道无比清晰地弥散开,他突然跑向卫生间,踩过满地玻璃碎片,抑制不住胃里痉挛似的翻腾。

他得一辈子膈应玫瑰花。

从卫生间出来,池译懒得扫碎玻璃,床单一裹,卷过满床狼藉,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起,接完电话,他面色彻底沉下来。

陈卓跑了。

他把陈卓扣下,是因为陈卓坚持要去当三十二万的私人助理,而上官玫瑰找他,要么是为了B厦,要么是为了百里霸道。

一开始就不是工资的事,报价能涨第一次就能涨第二次,陈卓手上有太多东西,又是最典型的爱钱人,他哪儿都不能去。

他和百里从前没有合作,以后也不会有竞争,只是短暂地谈了一个月恋爱,没了陈卓,分手后甚至不会再有交集。

上官玫瑰不停挑衅,一周送了几十捧一模一样的玫瑰花,很不厚道地讲,按着百里,抚过他腰上那片纹身、甚至往上面沾点东西的时候,他最想的不是怎么弄他,而是拍下来发给某株没品的花精前任,让他看看什么叫合适。

陈卓去给上官玫瑰当助理了,他也不用急,过不了多久就能看见百里总跟老情人重修旧好,每天飘着他那冻死人的雪跟烂俗的玫瑰花瓣,从A厦开始,让这片区域彻底沦为土狗之城。

而他到时候想跟新对象领个证都得冒雪出门,再不小心摔上一跤,一起揉着屁股看不远处土狗跟花精相亲相爱。

操。

凭什么。

就算不为了他B厦的脸,也要为新对象的尊严考虑,池译缓慢坐起身,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冷笑着拨出。

“异常物种研究所吗?我这里有株花精,纯种雪玫瑰,对,十几年花龄,难搞得很,他还有个对象,看着像条中华田园犬,你们看什么时候方便上门,一块带走最好。”

“抓那条狗的时候务必小心,他会说自己不是狗,当然,疑似也不能放过,不要忘了你们研究的初衷。”

“不止下季度,解决这个麻烦,未来五年的经费我都包……不用,不用强行让他变成狗,咱们是合法研究,抓错就算了,再送回来。”

“行,就这样,雪小了尽快过来。”

天快亮了,男人挂断电话,嘴角缓慢扯平,他把手机摔到一边,靠上床头,掩去眼底未消散的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运筹帷幄的A厦老总,他,是翻手为云的B厦接班人,一次偶然的邂逅,一场短暂的相恋,一出揪心的闹剧,双面秘书,神秘玫瑰,虚假的真相浮出水面,破碎的镜花水月下却隐藏着更深的阴谋,他的怨念到底是“玫瑰不停挑衅”还是“对象跟他分手”亦或是“百里没有压回来”,不停飘雪的土狗之城,一场旷世虐恋正在上演。该死的男人,妄图离开我,让你整个家族陪葬!

第10章

小王是个元宝……小王是个落魄的季抛富二代,跟AB厦有着关系到棉袄秋裤的血海深仇,不久前他刚跟合作对象制定了周密的复仇计划。

洞察对手,逐个击破,元宝睡衣下藏着一双睿智的眼,紧紧锁定他要观察的目标€€€€江助理。

欧阳摘下眼镜,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揉了揉眉心,抬手接过江助理递来的咖啡。

一丝不苟的青年助理垂眸,灵活的手适时一抖,瓷杯伴着棕黑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眼看要落上男人整洁的西装,眼前突然横了一节毛绒睡衣的手臂,把洒落的咖啡稳稳接进杯中,放到办公桌上。

元宝人绕眼前的助理走了两圈,审视的目光从上打量到下,手抖的江助理岿然不动,淡定地扶眼镜,向欧阳总道过歉,又感谢了身手灵活的元先生。

小王迅速摘下帽子,露出被压得乱糟糟的黑色短发,刚准备气势十足地报上自己的大名,就被欧阳扯着衣服拽近。

“元宝别闹。”

江助理出去工作,小王把帽子扯回来,瞪眼想了半晌,越想越不对劲,他在家里叫富贵时也是这个语气,这个欧阳!他……

顶着年轻人凶恶的眼神,欧阳喝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地问他:“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忍。”小王泄气,收起眼里的凶恶,默默把元宝帽子戴了回去。

欧阳满意地捏捏元宝,递给他一沓手记,“生意场上成事在忍,永远不要因为一些小事暴露,藏好身份,今天开始你就是元宝。”

江助理的手记,记那个令人失望的前老板。

江勤是个助理,一毕业就来到A厦跟了百里总,在男人多年严苛的训练下,从一众实习生中脱颖而出,成为他首席智囊团的一员。

江勤欣赏那个男人举手投足间暗藏的王者气概,更沉迷于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霸道,整个助理团队,无一不想跟总裁发生一些什么意料之外的故事,而他江勤当属其中之最。

近水楼台,多年蛰伏忍耐,他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不着痕迹地犯了助理生涯的第一个错,把半温的咖啡泼到了百里总腿上。

他至今难忘靠近那个男人时的悸动,手指隔着纸巾蹭过西装面料,只一瞬间,仿佛穿过衣料触碰到肌肤,滚烫的热意自指尖传开,他抬头,恰好对上男人垂眸看来的视线。

呼吸颤动,午饭时间,办公室又空无一人,他想,或许可以……

开门声在此刻响起,那个不敲门的男人再次闯进他的视线,张扬、骄傲,又来给新谈的男朋友送饭。

他及时跟百里总拉开距离,男人走近,似笑非笑地望来一眼,俯身轻吻百里的嘴角,示意他去换衣服,随即自然地坐在了办公椅上。

男人不再看他,两秒的对视,却似乎透过镜片将多年不发的隐秘心事暴露在人前,感谢A厦这些年的锤炼,让他可以淡定地把桌上文件整理好,弄干净地上的污渍转身离开。

恋爱后的百里总魅力全失,日常看手机的次数增多,那张素来不近人情的脸上会出现名为期待、雀跃的情绪,就连埋头工作时嘴角都会泄出不易察觉的笑,最令他感到失落的是,那天之后百里总再也不让他送咖啡了。

因为一时的冲动,也或许是他那个男朋友说了什么,他失去了在A厦继续工作的动力。

百里霸道,这个立于整座城顶峰、他始终触碰不到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也会被这些浅薄的东西左右。

恋爱,恋爱是成功男人毕生之敌,就算陈秘书告诉他那个男朋友是来自B厦的池总,就算他清楚了解那个男人的背景,他也还是不甘心。

很快,他就等到一个好机会,他们吵架了,不出他所料,B厦那个男人跟百里总有着同样强势的手段,陈秘书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百里总也肉眼可见地焦虑起来,这个曾经立于巅峰、如今魅力全无的男人终于尝到了亲手种下的恶果,他理好西装,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再次叩响了总裁办的门。

一切都很顺利,这个完全被情绪左右的男人忘了拒绝他的靠近,又或许是不想拒绝,直到被他坐上大腿,百里总都神色淡淡,却在更进一步时扣住了他的手腕。

身后的落地窗外风雪呼啸,男人暗沉的眼瞳一瞬不眨地盯着他,问他为什么要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因为百里总前期的不拒绝,他把扑面而来的危险信号当成了调-情,狼狈不堪地,在这个冰冷刺骨的大雪天失去了工作。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小王把手记丢到桌上,坐着转椅在办公室里打圈,“新员工入职要把底裤都脱给老板吗?”

头顶的绒黄元宝跟着转圈,欧阳看了一会,笑着理好手记,和声道:“这倒不用,但我是一个喜欢跟员工谈心的老板。不说这个,元宝,你看出什么没有?”

“没有,他们上周还偷摸出来亲,那个池什么,下大雪让对象脱袄,自己不脱,可给他聪明坏了,”他放松地仰起头,双臂伸展,懒懒靠在椅背上,“不过那个百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破洞裤说特别讨厌他。”

欧阳失笑,又把手记递给他,“你那破洞裤都多久不穿了,动起你的商业头脑,仔细看看,等我回来再问。”

看他向门外走,小王转着椅子挡住路,“你去哪?”

“有个应酬,雪天难行,要提前半小时走,”欧阳看了眼手表,推着椅子原地转了个圈,把他挪开,“午饭你自己吃,别出去乱跑。”

“哦。”小王捧着手记,动起他天生的商业头脑,把江勤失业记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自信满满得出结论。

别当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会丢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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