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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等简秋雨救人,人都凉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确定无人后,邓离迈着步子往卧室走去。
刚往前走了两步,经过宋迟秋的房门,好巧不巧,只见房门一下被拉开,段甜甜从里跳了出来。
邓离:!!!
段甜甜:!!!
两人四目相对,来不及解释。
邓离脸上的表情皱了一下:“嘘!”
段甜甜也心虚:“嘘。”
“跟我来。”
段甜甜看了她和宋迟穗两人一身湿,目光闪烁点了点头。
到了卧室,邓离把宋迟穗放在床上,此刻,怀里的人难受地抓着她的衣领,身体开始颤抖。
“她怎么了。”
段甜甜跟在两人身后。
“你又怎么了。”
邓离一手摸着宋迟穗的额头,一面紧急转过头去:“甜甜,我跟你说的话,你可不能跟别人说。”
段甜甜眼神瞪圆:“到底什么事?”
邓离:“你下楼,去找杜金月医生,我现在替她换衣服,一会儿给你说。”
“记住,谁都不要告诉。”
说罢,见邓离用手心摸着宋迟穗的额头,手背贴了贴她的颈脖,紧接着,双手落在她的衣领处,正要给她解衣扣。
段甜甜错开眼,连忙应声,转头离去。
湿透的衣服沉重如铁,连扣子都不好解,邓离用力扯开一颗,惊动了床上湿透的小猫。
她缓缓撑开双眼,小扇子下闪耀着一双琉璃眼。
“春梅。”
一双冰凉的手捉着邓离的腕,寒冷彻骨。
邓离屏住了呼吸,知道她什么意思:“她不在,我替你换衣服。”
“唔。”
宋迟穗像是吓到了,肩膀缩了缩,整个身体紧绷,方才扯开扣子的地上露出一痕雪肤,锁骨跟着凸起,深凹处似能放鱼。
“我知道了。”
邓离弯下腰,伸手去扯被子,刚好压着宋迟穗。
宋迟穗迷迷糊糊地,浑身发热,但是恶寒,害怕得瑟瑟发抖。
忽然感觉一块温热的物体压下来,她屏住呼吸,鼻尖正巧对着邓离胸口,她睫毛眨了眨,似乎能扫到对方湿滑肌肤。
咚咚咚,她看见她的呼吸此起彼伏,也是头一次和别人这般近距离,感受到来自人类的温度。
很快,那块温度离开了,温暖的鹅绒被盖在身上。
邓离双手放在被子里,顺着她的衣服扣子松开:“我这样帮你换。”
皎白的小脸,唇色似未着色一般惨白,她睫毛微垂着,轻轻嗯了声,算作答应。
那声音弱得听不见,仿若说话会用尽她浑身力气一般。
真是脆弱啊。
邓离不禁感叹。
如此脆弱的人竟是本书最强boss,难以想象。很有反差感。
手指微微抖了抖,宋迟穗又哼了一声,小脸转了过去,眼里满是殷红。
邓离眉毛一挑,她以后若回想起来,不会把她的手给砍了吧。
管她呢,砍就砍吧。
邓离摸着往下,三两下解开她的领口,从被窝里把湿哒哒的裙子拽出来。
“小穗,你要知道,现在特殊情况,这些事我来做,你不必害羞。”
宋迟穗呼吸沉重,她无力地抬着眼睫毛:“知道,快些。”
得了,她加快速度,手心穿过她的后背,皮肤相接,正面值又加10。
顺着衣服,邓离摸到她的肩侧,一双蝴蝶骨明晰硌手,她手指微微一颤。
邓离噎了口气,这还是她头一回伺候人换衣服,有点不习惯,好在她小小的,睡着比较听话。
一整套下来,正面值又涨了50,她发誓她是无意的。
此时,宋迟穗半迷糊着,似乎早已经不在意她在她身上做什么。
又能做什么呢。
很快,杜金月跟着段甜甜进了屋。
邓离匆匆擦拭好宋迟穗的身体,又将她挪了个窝,再把她的头发用干发巾裹住,换掉湿哒哒的床单。
只要宋迟穗是安睡着的,她分分钟解决她。
这下,总算安稳下来。
杜金月瘪嘴,见邓离一身湿透,宋迟穗又溺了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问什么。
她只快速检查了床上那虚弱的人的身体,给她吊了一支葡萄糖输液,一边收拾着器具,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邓离寸步不离坐在一旁,见杜金月脸色难看,心中揪起:“医生,她没事了吧。”
杜金月没有抬头:“积水倒是没有,只是她身体虚弱,受了湖水的寒冷,可能要遭罪几天。”
邓离听着,一口气提起来,别说宋迟穗,就是她这个季节在深湖游一圈,也得感冒。
想着想着,不自觉打了个喷嚏。
杜金月看着她:“你赶紧去换衣服吧,别一个人倒下了,又倒下另一个人,剩下一个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宋迟秋,你家不乱谁家乱。”
听这意思,倒是家里天天乱。
邓离换好衣服,出来时,杜金月正在开药。
她把单子写好,递给邓离:“药得你们去买,我手上的不够。”叮嘱结束,她抱着双臂,上下打量着邓离:“哎,怎么会掉入湖中呢。”
邓离摩挲着纸巾:“这......一言难尽,今天的事,还希望杜医生保密。”
杜金月哼着摇摇头:“我反正不管你们家的事,我治病拿钱,你们按时吃药。”
她干净利落了收拾好药箱:“我走了。”
送走杜金月,邓离这才转向段甜甜。
此时此刻,段甜甜也满腹疑问想要问她。
但是看现目前的状况,自己的事说不出去,邓离的事怕也问不过来。
“要我帮你去买药?”
邓离一抬手,她竟读懂了她的意思。
“好姐妹。”
她拍了拍她的肩:“辛苦你了。”
*
前厅,春梅站在角落等待着前来和她通信的人。
不久,只见一个服务员朝她走了过来。他带着鸭舌帽,手里端着香槟,站在她面前:“都做好了吗?”
春梅双手扯着衣裤,战战兢兢点头:“我儿子呢。”
“尸体呢。”
“在......在湖里。”
“很好,你放心,杀人又不是你,你只是将她推到镜湖晒太阳而已,剩下的,是她自己操作不当,掉落了湖中。”
春梅瞳孔一怔:“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男人轻笑,摸索着手里的刹车片。
“你不要问那么多,等事情办好,你会有不少好处。”
春梅左顾右盼:“那你,你是谁派来的,是宋顺君,还是夏明义。”
夏明义是宋迟穗舅舅,一心觊觎着她家财产。
男人眉毛一挑:“宋迟穗和宋迟秋,一个腿残,一个脑残,有人看不过去,收了她们,不过是给她们解脱。”
说完,男人压低鸭舌帽,朝着别墅后厨暗道走去。
皮鞋的声音回荡在走道,一处暗影下,男子停下脚步,他轻轻敲了敲门,门缓缓打开,一只手探了出来。
男人将刹车片递给他,郑重其事了说:“都办好了。”
“嗯。”对方收起刹车片,很快关了门。
午宴之后,宾客相继离开。
宋迟穗不便,邓离让段甜甜守着宋迟穗,她负责送走宾客,顺便查查那个人是否还在。
大门前,春梅站在门口,和邓离正对着。
宋遂英和宋顺君相继出来,见没宋迟穗,宋遂英问了一句:“我家秋秋和穗穗呢。”
这话问的是春梅,邓离正好想看她怎么回答。
春梅克制着慌乱,俯首帖耳毕恭毕敬:“董事长,两位小姐因劳顿,都在午休,还未醒呢,要不,我去叫她们。”
宋遂英默默点点头:“不必,让她们好好休息。”他点了点拐杖,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