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喊楼告白的黑皮Omega 第39章

“对不起,”单明提擦了下嘴角,跟胡珊道歉,“今天晚上的所有开销都算我的,我们先去医院,你换个地方继续庆祝。”

他看向李涟,“实在是对不住,你好好照顾她,我恢复两天再请你们吃饭赔罪。”

胡珊的朋友也反应过来,跑到她身边安慰,有人提议,“正好附近有家酒吧,听说生日过去消费还有折扣呢,我们现在去呗?”

“行,去吧去吧。”继续待在这里也只会让气氛更僵硬,她们飞快地收拾好东西,拉着胡珊离开。

萧席拍了一下喻沐杨的手背,小声说:“你也去吧,祁明轩有小启照顾,我来带单明提去医院检查。”

走到一半,胡珊忽然回头看向喻沐杨,“喻哥,一起走吗?”

“快去吧。”萧席劝他。

思忖片刻,喻沐杨摇了摇头,“不了,我把他们送到医院吧,你别担心好好玩,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那行吧。”胡珊吸了吸鼻子,又凝重地看了萧席两眼,挽着好姐妹的胳膊慢吞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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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果出来,萧席和单明提的情况都不算严重。

医生听说单明提的头挨了打,建议他晚上留院观察;又给萧席开了点在后背和脸上涂的药膏,嘱咐他早晚都要用。

把萧席送回家时已经过了零点,萧席让喻沐杨住一晚再走,喻沐杨有些抵抗。

“我的后背也需要涂药,”萧席说着,转过去掀开自己的衬衣下摆,露出一半的后背,“你看,我自己够不着。”

萧席的后背上有两块很明显的红色印记,大概明早就会沉淀成黑紫色,小启这一下砸得确实是狠。

想到萧席这一下是替自己受的,喻沐杨又开始同情心泛滥,犹豫了一阵就同意了。

公寓里的一切都跟他上次离开时差不多。洗手间里,喻沐杨的牙刷和毛巾都拿走了,漱口杯和剃须泡沫却还摆在原位。

喻沐杨搞不懂萧席还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看着实在心烦,索性将自己的东西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里,回房睡了。

萧席洗好澡,去找喻沐杨擦药,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

估计喻沐杨睡着了,他不想打扰,转身回主卧。忽得脚步一顿,巧克力味的信息素从他身后的房间里突然爆发,迅猛而铺天盖地地充斥在空气里,顷刻间就让萧席血液沸腾。

怎么会突然发.情呢?

强烈的信息素刺激着萧席的腺体,他几近失控,跌进房间找抑制剂。

不能,不能再犯错了……

视线开始模糊,属于Alpha本能的征服欲正和他的理智抗衡,逐渐占领上风。

几乎是爬到床头柜边,萧席把一只手堵进嘴里,将用于标记的尖牙一遍遍刺进手背皮肤,另一只手在抽屉里摸索,找出抑制剂,撕开包装,用力扎进皮肤里。

拔掉的针管带出一串细密的血珠,萧席靠在床边,等待着身体平复。

不对!

仔细感受,喻沐杨信息素的味道不对,不再甜美浓厚,反而泛着苦涩味。

喻沐杨现在很难受……

第46章

去年萧席过生日, 祁明轩神秘兮兮地递给萧席一个盒子,说:“希望你有机会在未来某天用到它……”

他捧着盒子回家,看到内容物后马上打电话大骂送礼物的人。祁明轩也挺委屈:“就是想给你的感情生活增加点小情趣嘛!”

那时的萧席在愤怒中顿悟, 自己的好朋友真是个禽兽,连止咬器都能拿来玩。

的确, 市面上的抑制类药物越做越好,无论持续时间还是效用都在不断进步, 早就不需要用这么传统的工具来抑制Alpha突然的标记行为了。止咬器更多作用在医疗等专业场合里, 市面上也不再流通。

对此萧席一度费解, 祁明轩到底哪来的渠道买到这种东西。

然而“这种东西”终于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止咬器罩住了Alpha的口鼻,三个环扣在他的脑后扎紧,环扣旁是安全梢, 加固防锁,使神魂颠倒的Alpha和Omega无法轻易打开。

准备完成,萧席在客卧的门上敲了两下,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很高, 萧席的身体逐渐升温, 脑子里不断跳出些躁动想法,太阳穴突突直跳, 努力克制着。

抱枕滚落在地面, Omega的睡衣散开了些, 露出里面细腻如暗色绸缎的皮肤,胸口有几道他自己抓出来的痕迹。

喻沐杨早就被自己的汗水浇透了, 面颊潮红, 两只眼睛半阖着, 囫囵呓语。现在的Omega完全受本能支配,正费力地褪掉自己的睡.裤, 因为已经丧失清醒的意志,他连裤腰上的系绳都不知道要解开.

裤子脱不下来,他只好着急地抓挠自己露出来的皮肤。

萧席不知道是什么让喻沐杨突然变成这样,也许Omega最近太忙了,也或许是自己真的伤了他的心,让他感到异常痛苦,信息素分泌紊乱。

Alpha心疼又自责,试探地撕开后颈的阻隔贴,释放冷冽香气的信息素,淡淡的雪松香里充满了抚慰意味,与灼糊的巧克力气息相融合。

过了许久,萧席的腺体终于不再滚烫,喻沐杨的状态也明显平静了许多。

喻沐杨逐渐能睁开眼睛了,看到给予自己信息素抚慰的Alpha,他本能地想要讨好,渴望Alpha标记自己,纾解自己难忍的情.欲。他变得贪婪,想要依赖,想要攀附,想要感受在极致的痛苦里被占有的甜蜜。

而萧席对这些无知无觉,只觉得喻沐杨突然很粘人,主动抱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说自己很难受,要他帮帮自己。隔了一阵,他才关注到空调被下面Omega的身体反应。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动作都是喻沐杨在诱惑他。

可他真的不能再犯错了,不能再伤害喻沐杨。

萧席尝试着释放出更多舒缓信息素,喻沐杨的体温却没有降下来,反而因为信息素的刺激而越来越高。

空气里的信息素刺激着他们的神经,Omega的身体愈发柔软,柔软轻盈地宛如月光,缩在萧席的怀里,甚至主动含住了他的喉结。

不可以犯错!

止咬器下,Alpha的尖牙蠢蠢欲动,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不断教唆他将喻沐杨完全占有。

深呼吸,萧席的指尖慢慢移进空调被,像支流畅的乐章,给予Omega最大程度的体面。

被子下面的燥热在微凉的指尖里得到缓解,萧席让喻沐杨靠在他怀里,声线柔和得不像他,说着好听的话。

柔云遮住月亮,在地面洒下盈盈的光。

Omega逐渐安静,趴在萧席的肩膀上,乖巧又自然地舔他腺体周围的皮肤€€€€那里的信息素最浓烈,Omega有些贪心,悄悄收集着他的Alpha的气息,藏进自己的世界。

许久,喻沐杨彻底松劲儿,月光一样泼进床里,萧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床上狼藉一片,萧席怕吓到喻沐杨,轻声说:“我先把你抱到我的房间,等我把这里清理好了,再把你抱回来,别害怕。”

然后一只胳膊托起Omega的腿弯,另一只环住Omega的肩膀,却忽然停滞€€€€喻沐杨趁机抓住萧席的止咬器的边缘,近乎执拗地要扯开系绳,萧席被他拽的险些失去平衡,头发也被薅掉好几根,痛感在整个头皮蔓延。

“现在不行,”萧席攥住喻沐杨的手,“你现在太激动了,等你平静一点我再给你做临时标记。”

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萧席很确定,喻沐杨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唔……”喻沐杨难受地呜咽,淡小麦色的脸颊汗津津的,嘴唇不知什么时候被咬破了,鲜红异常,却仍旧不死心地引诱他,“我们为什么不接吻?”

一段记忆恍然溜进萧席的脑袋,在月光洒进室内的深夜,他箍着Omega的腰,执拗地问:“我们为什么不接吻?”

然后他裹住Omega的嘴唇,喻沐杨的身体在他的吻里变得越来越软……

哈€€€€原来他们那么早就接过吻,可是他转眼就忘了。

将喻沐杨收拾妥当塞进被子里,萧席走进客厅,今晚的月光依旧明亮又静谧。

可他想不起来了,那晚是怎么结束的,他有好好看一看喻沐杨吗,有没有向他解释?

没有记忆,一片空白,因为那时的他并不在乎。

几乎是跌进沙发里,萧席颓唐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同样忘了,第二天早上,他对喻沐杨说了什么话,喻沐杨是什么反应,一定很伤心吧?

他想到,喻沐杨跳下车,向他们刚才经过的道路跑去。后视镜里出现一个瘦削的背影,蹲下,起身,然后车门重新被打开,喻沐杨摊开手掌,告诉他:“别怕,就只是个塑料袋。”

喻沐杨说,你没有伤害任何谁。

萧席在心里否定,不不不,我伤害了你,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这晚萧席在客厅枯坐很久,想了很多,都是关于喻沐杨的。他没有这么想过谁,可每次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喻沐杨满脸是泪地说:“萧席,我们离婚吧,好不好?”

萧席想要否决,但想到自己对喻沐杨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又觉得自己没有权利否决,他只能全盘接受。

那天他的车轮分明是轧过了什么的,喻沐杨没有把它拿给他看,那是千疮百孔的心。

回房睡觉前,萧席放心不下,悄悄打开客卧的门。

床上有块凸起,喻沐杨安安稳稳地睡着,空气里的信息素再次变得香甜。

克制几番,他还是无法掉头走开,索性走到喻沐杨的床边,蹲下来,仔仔细细地看。

临时标记后,喻沐杨的脸颊变得充盈了一些,没再给人惨淡的感觉;一只手抓着被角,一只手放在被子里面,有种难言的静谧和可爱。

萧席摸了摸他的头发,又凑上去亲吻了他的额头。

“唔€€€€”喻沐杨哝了一声,被子里的手略过肚皮,小巧的嘴唇嗫喏,“宝宝。”

萧席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几点睡着的,只是在他坠入沉眠以前,从脖颈到耳根,都是红着的。

原来喻沐杨私下里叫他“宝宝”?

啊啊啊,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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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沐杨难得睡了个好觉。

醒来后,他摸了摸后颈,感觉今天腺体区域格外放松,有些不得其解。

“小葵,是因为你看到了Alpha爸爸,所以很开心吗?”喻沐杨摸着肚子,悄声问。

可是萧席不喜欢他,他也要努力放弃对萧席的感情……再走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喻沐杨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梦,有天醒来,他的肚皮扁扁的,小葵不见了!

他跌跌撞撞地跑出门,跑啊跑,在哪里都找不到小葵;街道转角,他突然看到自己高中的校门,一个茁壮健康小孩总里面走出来,奶呼呼地叫他,“爸爸!”

阳光洒下,喻沐杨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小葵。

荒唐又离奇的梦境在这个瞬间戛然而止,喻沐杨睁开眼睛,回味着刚才的梦境。

然后意识到,萧席其实没有那么重要,是可以被讨厌,被放弃,也被遗忘的;以及,你看,如今小葵在他心里的位置就超越了萧席,只要他努力,生命里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超越萧席在他心里的意义。

他的工作,友谊,爱好,小孩,家人,尚未看过的风景,放在心愿清单里的目标,只要他努力,这些东西是可以超越萧席的。

只要他努力,萧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整理床铺的时候,喻沐杨顿了片刻,这个床单一直都是这个颜色吗,怎么和他印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身上的睡衣也是,皱皱巴巴的,好像他做梦打了一套军体拳。

一切都有点不寻常,喻沐杨怀疑自己的感官失灵了。他似乎感受到了雪松香气的信息素的味道,不似以往那么冷冽,像一道吹过雪原的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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