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上了一个人,是青云派首席大弟子凌寒。
凌寒生性冷清,却又天赋极佳,最适合修习灭情绝欲道,人人都说他是一块捂不热的冰。
但白芝知道他不是,他努力了很久,终于得偿所愿的成为了凌寒的道侣,还自毁元气为他孕育了一个孩子。
可是白芝的好日子没过多久,他的身份便被曝光了。
一瞬间他从人人艳羡变成了人人喊打。
他为凌寒挡过的刀变成了骗取信任。
他为凌寒坠过的崖变成了事先安排。
他为凌寒不顾性命取得的天材地宝变成了别有用心。
可是白芝都不在意,只要凌寒愿意相信他。
直到有一天,白芝见到了他们孩子的尸首,是凌寒亲手杀子证道。
那一刻白芝心死了,他自爆而亡,对着奔赴而来的凌寒只留下一句“是我错了,你果然是块永远捂不热的冰。”
十年后白芝醒了,他带着滔天恨意,誓要荡平正道,首当其冲就是青云派。
他来到青云派,要亲手杀了凌寒,却被告知凌寒在白芝身死后一夜白头,弃了正道入魔。
后来,凌寒率十万魔军,将白芝困住,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跪着将他拥进怀里,一遍又一遍求他回到自己身边。
白芝却手化利箭,狠狠刺入了凌寒的心脏,笑道:魔君,你认错人了。
所有人都说魔君凌寒疯了,竟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微弱修士,要让天下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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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剧场之歌
面对林梁一行人的咄咄逼人, 云安几乎是被逼得步步后退,只能艰难道:“花€€不在,你们就算上楼也找不到他。”
面对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若说心中一点害怕也无, 那是假的。
剧团里接二连三的死人, 已经让大部分人的神经绷紧到无可复加的地步, 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能将这满屋子的“炸弹”点燃。
而这个“火星”, 俨然成为了花€€。
“他现在不在,难道还能一直不出现?”赵礼撕去了彬彬有礼的伪装, 露出了伪善冷漠的真面目,不耐烦道:“他是男主角, 总会回来剧团排练。”
【宿主先生, 你先让开, 不要和他们硬碰硬, 你这样没有没有任何胜算。】系统紧张的在云安脑海劝他道。
但云安置若罔闻,恐惧却又坚定的挡在了林梁和赵礼等人面前。
【但花€€他明明就不是幕后者。】云安着急道, 【我得想办法替他澄清。】
【可就算花€€不是幕后者,在你的判断里他也是……算了, 他也不会是好人, 你何必为他这样呢。】系统说着说着还有些心虚。
当初是他让云安跟着花€€苟命, 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
这还是它的运算程序第一次出错,实在是奇怪。
【但他一直在救我。】
就算云安恼怒于那次他的亲昵, 但无法否认的是花€€的的确确数次从鬼婴手底下救下了自己。
【我不想他被冤枉。】云安道。
“云安!”林梁加重了语气, 见云安还是寸步不让,那张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脸流露出了一丝愤怒, 他上前两步凑到云安跟前, 小声道:“云安,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帮你隐瞒你的玩家身份,又与你共享线索,你不要让我难做。”林梁看着云安眯了眯眼睛道:“你拿不出证据又如此坚定的维护花€€,很难让我不怀疑你的身份和任务。”
“你的任务真的和我们一样吗?是找到破坏公演的幕后者?还是说你和幕后者其实是一伙的!”
面对林梁的诘问,云安并未后退,只是默默捏紧了衣摆。
他的眼神依旧清澈如溪流,一眼望进去便能看到他的坦荡内心。
“我的任务与你们是一样的。”云安蹙眉,再次与林梁强调道:“是你们弄错了方向,花€€他不是幕后者。”
“现在你们被蒙蔽了双眼,认准了花€€是幕后者其他的话就都听不进去。”
“我不想再和你废话了。”林梁眉头紧皱,扔下一句话,“你要再阻拦我们,我也护不住你!”
【宿主大人,你可以告诉他们花€€就是邪神啊!】系统着急道。
云安不是没想过,但是花€€一直在隐瞒他的身份,就连救他也几乎是暗地里进行的,云安不知道花€€的打算,更加不知道花€€是否有这个能力能直面鬼婴和楚月还有幕后者。
云安不敢赌,所以只能尽力阻拦,能多拦一阵子就一阵子,至少为花€€争取点时间。
“大家可以听我说一句吗?”云安站在了高处的楼梯上,他很怕,浅蓝色的眼眸中带着潋滟水光,心跳如战鼓砰砰的跳得极大声,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大声说话。
云安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但却很坚定,他的视线扫过众人,眼底深处是无尽的诚恳。
“花€€他和鬼婴和剧团里遇袭的演员都没关系,他救过我很多次。”云安瞳仁里有水光闪烁,“如果他真的是操纵鬼婴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救我!”
因着云安的话,跟随着林梁和赵礼的演员们面面相觑,也开始有了议论声。
花€€虽然年轻但是在剧团里待了很久,几乎是一毕业就来了剧团,剧团里无论是新演员还是老演员都对他很熟悉。
一开始林梁和赵礼说花€€是幕后元凶,剧团里的演员也是不信的,直到林梁拿出了证据。
现在云安这样一说,大家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跟在赵礼和林梁身后的程罗京急了,亲眼见到王树的死亡真正意义上让他吓破了胆。
他现在只想跟着林梁和赵礼赶紧把任务做完,结束这个恐怖的单人副本游戏。
“谁知道他为什么要救你?”程罗京害怕又不忿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勾当你当我不清楚吗?你为了他和我分了手,他肯定护着你!”
云安和程罗京的情侣身份是人物设定带来的,如今程罗京一开口,大家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变得摇摆,看向云安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赵礼已经十足的不耐烦了,为了云安,他们失去了王树,现在他又来阻拦,动摇人心!
看着云安焦急不安的漂亮面庞,赵礼忽然心生一计。
“如果花€€一直不回剧团,又或者说其实他回来了但故意不露面躲了起来,那对我们很不利。”赵礼对着众人总结道:“我们必须在白天把他引出来,到了晚上可就是他的主场了。”
听到夜晚这个关键词,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心有余悸,在剧场里死去的人几乎都是晚上被鬼婴杀死。
现在剧场的夜晚就是和危险划上等号。
“怎么让花€€出来?”
“就算不是花€€他也得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明吧,证明不是他!”
…………
“云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让开吧,算我求你了好吗?”林梁恳切道,“我不想伤害你。”
“现在剧团的演员里花€€的嫌疑是最大的,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你又没有其他证据证明。”
云安看着林梁的眼神逐渐变得疏离,他像是一下想通了什么,淡蓝色的瞳仁紧缩,声音紧张到暗哑,“如果我有证据证明幕后者是另有其人呢?”
“是谁?”林梁漆黑眼眸逐渐变得深沉,脸上的诚恳也慢慢消失。
云安和林梁对话的声音不大,除了彼此没有其他人听到。
云安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睛很亮,像黑夜里动物的瞳仁,带着光,看得林梁下意识的偏过头去。
“既然云安如此维护花€€,那你们两自然是一伙的。”赵礼斯文面庞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我们找不到花€€,云安应当能引出他吧?”
赵礼话音一落,拥有小动物趋利避害本能的云安想也不想的直接转身就跑。
但是身娇体弱的他如何独自与一堆人抗衡,没跑几步就被人追上了。
他们抓住了云安。
云安像一只被锁进笼子里的猫,这些人很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腕,推着他往前走,他很痛,却倔强的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云安不想让他们得意。
直到抓着云安的几人发现他们轻轻一用力,云安细腻的肌肤上就会出现大片的红痕,活像是遭受了非人虐待一样,他们下意识的松了些力,不想看见云安蹙紧眉头。
在赵礼的指挥下,云安被推上了舞台,他被麻绳绑住了手脚,甚至还被林梁用干净的毛巾堵住了嘴。
在赵礼警惕怀疑的目光下,林梁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和他关系不错,我怕等会儿他求情我会心软。”
“你这小子心够狠的。”赵礼状似无意的开玩笑道:“行事老辣也不拖泥带水,我都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新人玩家了。”
林梁只是挠了挠头发勉强笑了笑。
云安孤立无援的跌坐在舞台中央,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恐惧,他拼了命的挣扎,粗糙的麻绳将细嫩的手腕肌肤磨得通红,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
此刻,心理上的恐惧超越了□□的疼痛,
因为赵礼让人搬上来了一具棺材,一具黑漆木棺材,沉甸甸的,好几个人一起抬着,抬到了云安的身边。
“云安,害怕吗?”赵礼在云安面前半蹲着,一双狭长的凤眼中毫不掩饰的展示着他的残忍。
为了完成任务,赵礼可以不择手段,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知道这幅棺材里装着的是谁吗?”赵礼的笑容中充斥着狠戾,他一字一句道:“是王树,他被那串手链害死了,死时都睁着眼睛,是死不瞑目。”
“但本来应该死的人是你。”
像是要摧垮云安的心理防线,赵礼不在乎的笑笑道:“如果你不告诉我们花€€在哪里,又或者你引不出花€€,我就让你进棺材里,和王树同枕,就当你替他抵命了,怎么样?”
赵礼话虽然是这样说,可他连扯云安嘴里的毛巾的动作都没有。
那一句话仿佛只是为了勾起云安的希望再残忍的湮灭,如同猫抓老鼠一般故意戏弄着云安。
云安慢慢的放弃了挣扎,就像是认命了一般,连眼底的光亮都湮灭了。
就算是死,他也不希望在赵礼这种人手下苟延残喘。
赵礼享受着猎物濒死前的挣扎,享受着他们的痛苦,当云安了无生气,放弃挣扎后他就像是被忽然激怒了一般,抓着云安的胳膊,在他手上为他戴上了那串鲜红似血的红色珠链。
赵礼紧紧盯着云安,他要看看鬼婴和红衣女鬼到底是如何杀人的!
这是他们最后能抓住的线索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云安被揪着站了起来,他被赵礼推搡着被迫一步一步的靠近棺材。
离棺材越近,云安挣扎得越厉害,一双猫瞳似的眼眸里含着点点水光,饱满如花瓣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轻如薄翼的肩胛骨微微颤抖,像秋日里被风吹落的一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