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月往左看是正在专心编发的迟长夜和不断提出自己想法的耿星河,往右看去是逗小孩的孔姿彤和一脸纯真地道谢的云袂。
时明月:……
时明月挂上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决定哪里都不看,目视前方放空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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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给迟长夜回那个老头那里学剑招的机会,耿星河的夜生活便多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扛着一把铲子在学院里到处乱挖宝箱。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院里风水不好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耿星河十铲子里面有九铲子挖到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什么废弃的丹炉,一截手指骨、精美的春宫图、珍藏的亵裤、腐烂的酒葫芦这种一看就不太正经的东西。
好在一晚上下来还是能够挖出五六个正常的宝箱的。
不去白胡子老头那里悟剑招的迟长夜跟在耿星河身后,耿星河挖土他递铲,耿星河打人他递砖……
咳咳,最后那一句纯属意外,谁让他们一不小心挖到了某位师兄珍藏一些咳咳的地方,又刚好被偷偷摸摸过来准备放松一下的师兄撞上了呢。
虽然中途出了点小意外,但是最后的结局是好的。
由欧皇迟长夜开出的箱子里不仅有一堆剑招,还有好几本秘籍是耿星河刚好能用上的。
顺便一提,在脱变阶段而时醒时睡的小鹦鹉球球终于在吃了一枚迟长夜开出来的增加五千点灵宠成长经验的大补丹后顺利地脱离了鹦鹉的身份,正式晋升成为了五彩凤凰(幼生期)。
虽然从外表上来看依旧是一只花里胡哨的小肉团,但是最起码不再时不时地陷入沉睡了。
虽然外表上表现不出来球球的血脉进化了多少,但是它的胃口时时刻刻地都在提醒耿星河自己养的真的是一只小凤凰而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嘴臭鹦鹉。
自从球球苏醒,耿星河的钱包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缩水,就算耿星河每天都批量制作出大量的符篆交给时明月售卖,所赚灵石也仅仅只能勉强和球球的伙食费齐平。
就在这样忙碌的生活之中,学院大比的比试正式开始了。
前几把淘汰赛的匹配规则是按照队伍内的平均修为抽取修为相近的队伍。
因为耿星河这一组多了耿星河和迟长夜两个金丹的原因,他们一路匹配到的队伍实力大多都不是很强,大多数都是组队来见见世面的菜鸟队伍。
对于这样的队伍,耿星河他们当然用不着全部出手,干脆每一轮比赛都只派出一人练练手。
十轮淘汰赛分了两天进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去抽签的迟长夜手气太好了的原因,前九把淘汰赛他们都没有遇到什么厉害的对手。
不过这种运气也是有限的,随着比赛的进行,他们终于在淘汰赛的最后一轮遇上了一组由五名43级左右的术修组成的队伍。
在看见台上的那组队伍的人脸时,云袂不自觉地往孔姿彤的背后躲了过去。
对面的人在看见先上台的孔姿彤和时明月时神色还稍微有些凝重,然而在看见了躲在孔姿彤身后的云袂的身影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随后夸张地大笑了起来:“云袂,你这个扫把星竟然也有队伍愿意带你一起玩?怪不得最近看你一个人在那傻笑,感情是找到冤大头了啊。”
“喂,那边那几个,你们和扫把星在一起玩,真的不怕被他传染,一起变成扫把星吗?”
为首的那个术修看着脸色变得煞白的云袂,手上比出了几个下流的手势:“你不会是卖身卖脸给他们才换了个进入队伍参加比赛的资格吧,看你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那张脸能看了。”
艹,拳头硬了。
耿星河从背包里掏出之前挖宝挖到的优质肥料精准地命中了不停哔哔那人的嘴,然后从灵宠空间内掏出了球球往头上一顶。
“不是喜欢哔哔吗?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上面叫做真正的嘴臭王者。”
“球球,给我喷死他们。”
作者有话说:
耿星河:既然这么喜欢满嘴喷粪,那就让你们体验一下嘴里塞粪的感觉吧。
第42章
“嘎。”球球刚从灵宠空间内忽然被拽出来还有点懵,但是听见了耿星河的命令之后瞬间又兴奋了起来。
球球清了清嗓子,兴奋地开骂。
“你们没事多给自己脑子里装点东西,别晃一晃连水声都没有。”
“没有智商就算了,脸皮还贼厚,你们做事之前都是用脸皮思考的吧。”
“长的丑不是你们的错,可你们为啥要把屁股和脑袋换个位置啊。”
“听说有人说你们是一群猪,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小猪多可爱啊,白白嫩嫩的还能吃,你们长的满脸麻子疙瘩还好意思和猪比?猪会说话都要骂娘了好吧。”
“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逼逼,快点把你们的皮炎子闭上,说话不会说就算了,放屁都不能控制一下吗?”
……
刚刚还被对面那几人的煞笔言论激的火冒三丈的耿星河直接被球球这几句骂人的话给逗笑了。
“球球你这是在哪学的骂人的话,怎么感觉比之前骂人顺畅了不少呢?”
球球高傲地一甩头,用爪子把自己牢牢地固定在耿星河的头上:“这是天赋,先祖给的传承里面就有,我不用学就会。”
耿星河沉默,对于球球那位未知的先祖生出了一些好奇心。
到底是什么样的鸟才会把骂人的话往传承里刻啊!传承这种一听就逼格很高的东西不应该多刻一点有用的知识才对吗?
对面被骂的那几人显然理解不了耿星河现在复杂的心情。
特别是那个被耿星河塞了一嘴优质肥料后又被球球这么一通乱骂的修士,直接面容扭曲地施了一道清洁咒,然后直接掐诀对着耿星河的头顶轰了过去。
耿星河灵活地躲开了那道攻击,看向站在孔姿彤身后的云袂:“这场我们来帮你控制住他们,让你亲自动手报仇如何?”
云袂的脸上出现了一点意动之色,只是还没等到他开口,对面的那几个人欠揍的声音再次传来。
“就他?一个最基础的法决都能捏错的人竟然还想打倒我们?你们莫不是在说些什么笑话?”
“与其指望着他能够打倒我们,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被他一不小心误伤吧。”
那几人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来,即使其中的一人刚刚被耿星河的肥料大法攻击过,也依旧掩盖不了他们对于耿星河这支队伍的轻视。
“啧啧,有些人的嘴,真的是比吃了粪还臭。”孔姿彤轻轻地在鼻子面前扇了扇。
“星河小师弟,你那还有拿东西吗?不如给他们一人来一块,看看在吃了拿东西之后,他们嘴里的味道会不会比现在的味道更好一点。”
“你们!”
那几人在耿星河作势扔出来什么东西的时候如临大敌地掐诀,在面前构建出一面防护罩,直到耿星河对着他们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时才意识到自己再次被耍了。
然而等到他们反应过来这是骗局的时候已经迟了。
时明月布下的符阵生效,他们几人站立的地方直接变成了一片沼泽。
那几位术修连忙腾挪开来,却正好撞上了悄无声息地逼过来的迟长夜。
剑光伴随着时明月的冰刃一起朝着那几个术修而去,带着恢弘气势的流星锤紧跟其后。
耿星河连忙提醒:“注意别一下打残了结束比赛,控制住他们就行。”
那几位术修虽然人不这么样,但是好歹还是有两把刷子在的。
只不过这两把刷子在对上迟长夜孔姿彤和时明月这三人时明显有些不够看。
耿星河一边分神关注着战场以免他们一不小心直接把人淘汰出局,一边看向愣愣地盯着那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云袂:“小师兄,想不想亲手报仇?”
“我……”云袂咬唇,神色有些迟疑。
常年被那些术修欺负的他看着被迟长夜他们围攻,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几人,忽然意识到他们好像也没有记忆中那么可怕。
耿星河狠搓云袂的脑袋,知道被霸凌过的人一时之间都是很难消除内心的心理阴影的,所以没有一个劲的强逼,而是对着他温柔地笑笑:“没事,放心大胆的去,还有我们帮你兜底呢。”
云袂抬头对上耿星河布满笑意的眼睛,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蛊惑住了一般,用力地点头。
他抬手掐诀,心中按照之前特训的那般努力催眠自己和那些术修才是真正的队友。
耿星河在云袂法决扔出去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对。
“明月师兄!”
时明月利索地转身就跑,顺利地避开那道直接把地板劈出一道裂缝的风刃。
这也算是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培养出来的默契之一了。
一击失败,耿星河没有丝毫的意外,毕竟想要从心里认同之前一直欺负自己的人是自己的队友确实有点难度。
耿星河看向失手后忐忑不安的云袂,诱哄:“没事,你这么想,你加入他们的队伍并不是和他们狼狈为奸共同欺负人的,而是要去从内部瓦解他们,干/死他们的。”
云袂用力地点头:“我知道了。”
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坚定。
云袂手指灵活地掐诀。
疾风咒!
法咒精准地命中了其中一人的胳膊,在上面划开了一大道伤口。
耿星河瞥了一眼,在看见他们的血条在及格线周围徘徊,抬手便直接把他们几人给奶满了。
耿星河把云袂往前一推:“来,你随便打,只要打不死,我就能把他们拉回来让你继续打。”
云袂乖巧地点头,手印结的都快有了虚影。
看着云袂兴奋的样子,耿星河好整以暇地望向对面那几个狼狈地想要脱开,却偏偏被“百分百痛击我队友”的buff给逼的苦不堪言的术修,开口:“连道攻击都脱不开,我看你们才是真正的扫把星吧。”
“只要你们给云袂道歉,就放你们一个痛快如何?”
“道你妈道歉,他就是个扫把星我说错看吗?”对面的术修愤怒地吼道。
耿星河嘶了一声,故意往云袂身边靠了靠:“小师兄,我好心让他们道歉,结果你看他们不仅不道歉还骂我。”
耿星河茶里茶气地拱火,在听见他们的骂声后条件反射地一抖的云袂迅速恢复了状态,出手又狠了几分。
像这种最低级的淘汰赛,基本上不会有人来观看,只有一个裁判管理着二十几个赛台。
所以在理论上,只要那几名术修没有开口认输或者是被打到濒危,那名高高在上的裁判便不会判定他们输了比赛强行终结。
耿星河抬头瞄了眼裁判,见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后悄咪咪地往他们身上挨个贴了一张禁言符。
随着一招招法术击中对面的术修,云袂的眼睛也越来越亮了起来。
孔姿彤他们适时地收手,转攻为困,把那几人牢牢地牵制在了比赛台中央。
球球也从挥舞着小翅膀从耿星河头上跳到了云袂的头顶,跟随着云袂掐诀的动作上跳下窜地开始骂人。
见昔日看不上的扫把星竟然能够伤到他们,那几名的术修脸被憋的通红,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只会把法决从来打不中敌人的扫把星到底是怎么命中自己的。
可惜被贴了禁言符的他们不仅没有办法张口,每次当他们快要脱离扫把星的攻击范围时,就会有一柄剑或者一把锤子把他们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