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师看向孔姿彤,表情瞬间变得吹胡子瞪眼起来:“你就是那个小子每天早上都要回去叫起床还要给你梳头发的小女朋友?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额……
这可就是误伤了。
耿星河默默举起手:“有没有一种可能,长夜每天回去是喊我的。”
白胡子老师的表情一僵,认真地盯着耿星河看了几秒,随后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地捋起了自己的胡子。
“这还不如那个女娃呢。”
耿星河瞬间就不高兴了,咋了,交朋友还带性别歧视的不成。
“哎呀,早说了让迟小子安心和我练剑,要是想要参加比赛的话我给他找几个学生一起组一个五剑修的队伍一起参赛多好,偏偏他不听建议,非要和你们几个混在一起。”
耿星河皱眉。
这话他就不爱听了,他们的队伍也不比人差好吧。
而且乾天学院在选老师的时候是不是要求放的有点松,只要修为高一点,也不考验考验人品就让人当老师。
耿星河算了一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里遇到的老师。
先前那个负责考核的女人不谈,玄阳院的代课老师一般都是由高年级的师兄们兼职,要不然耿星河也不会这么快和时明月熟悉起来。
丹心院和百炼院的老师没接触过不作评价,穿云院的老师明知其他术修会对云袂进行霸凌却丝毫没有要管的迹象。
千刃院就更不用说了,光看刘霍之前在比试结束之后直接下黑手却没有听说受到什么处罚就可以看出这个学院的风气。
更不用说眼前这个老头打着一幅为迟长夜好的模样想要插手迟长夜的生活。
耿星河不爽地看向这个老头,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瞬间硬了起来。
怪不得修真文里那么多对师父师尊痛下杀手的徒弟。
这种老师谁能忍啊,最起码也要背几本大部头做几十套试卷先笔试再面试然后才能上岗啊!
“星河,你们怎么来了?”
正当耿星河蠢蠢欲动想要给眼前这个老头脑袋上来上一下的时候,浑身是汗背着剑的迟长夜从山谷中走了出来。
在看见了耿星河一行人之后,他无比自觉地走到了耿星河身边站好,然后看向白胡子老头公事公办的道:“老师,你布置我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告辞。”
“不可能!那些剑招就算是最优秀的剑修也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参悟透彻,这才过了十天,你怎么可能就完全参透了!”
“老师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来检查,”迟长夜抽出了无痕剑,对着白胡子老头比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耿星河要被眼前这幕笑疯了,特别是说出这些话语的迟长夜完全是一幅古井无波的模样,看起来没有带有个人感情在里面。
偏偏这样的神色对于这个完全把迟长夜当做自己的所有物的白胡子老头而言,却是最大的暴击。
我把你当徒弟,你却拿我当学习剑招的工具人。
耿星河对着脸色难看到像是吃了屎一般的白胡子老头比了个鬼脸:“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长夜学的这么快,不就正好说明了我们家长夜天赋异禀嘛。”
耿星河故意伸手抱住迟长夜的胳膊,在看见白胡子老头气的直翻白眼的神色后得意地道:“剑招学完了我们就走吧,还剩几天就是学院大比的选拔赛了,我们队伍之间再好好磨合磨合,到时候到时候争取到时候拿个第一回来,不管是什么五剑修和还是五术修的队伍,全部都要被我们压在下面。”
“嗯,”迟长夜点头,然后对着白胡子老头行了一礼,“老师,我先走了。”
说完,迟长夜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耿星河回头看向白胡子老头的表情,终于在彻底走出这片山谷的时候发出一阵爆笑:“你们看见最后那个老头的表情了没有,简直就像一张风干了无数天后又被扔进垃圾桶腐烂发霉的老橘子皮一般。”
不过在笑过之后,耿星河又看向一边的时明月和孔姿彤:“话说,为什么乾天学院里的老师没几个合格的啊,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反正学院存在也只是为了给那些大门派输送那些天赋上佳修为强盛的弟子,只要在门派来招人的时候能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毕业修士,剩余的那些学生怎么样才不会有人来管呢。”
孔姿彤语气嘲讽:“学院里的老师们大部分都是门派里犯了错被送过来受罚的,这种情况下你还指望他们有多高的品格吗?”
耿星河不懂,并且大为震撼。
乾天学院是无数低级修士做梦都想要进去学习的学院,然而实际上里面的老师却都是被送过来受罚的犯人。
而且听孔姿彤的语气,似乎另外几个学院的情况也是这样。
耿星河心情复杂。
你们这些门派想要吸纳好苗子进门派,首先要先给他们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和优秀的引导老师吧。
弄一群罪人来当老师什么的,当初想出这个办法的人脑子里装的真的不是茅坑吗?
这属于是丧尸打开了他的脑子都会往里面吐口唾沫才走的程度啊。
耿星河面色凝重地看向迟长夜:“你觉得我之前给你的剑法和那个白胡子老头教给你的东西哪个更好?”
“我要听实话。”
迟长夜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两者的差距,然后认真地回复道:“你的。”
“我明白了。”耿星河点头,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
耿星河他们磨合的方式更简单,就是简单粗暴地互相对练。
在一对一,一对二,一对三,一对四,二对二,二对三这种对练中,耿星河他们对于队友的实力都有了更加真切的认知。
耿星河作为他们之中最难打的那个,便经常被分配成一对四中那个可怜的一被一群人暴打。
就算是身兼多职的一手奶妈,也禁不住同时被这么多人针对着打,所以在发现靠正经的符篆和技能打不过他们之后,耿星河便伸手掏出了那些制符失败的产物。
既然你们不讲武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耿星河狞笑着给他们身上一人拍了一张爆发符,看着场上瞬间出现的四堆毛团哈哈大笑起来。
可惜还没等他得意几秒,一张暴发符不知为何从他的手中掉落,又在耿星河手忙脚乱地去接它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激发。
比斗室内瞬间又多出一个毛团。
耿星河僵在原地,而那团红色的毛团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沽涌着滚到了一团颜色偏浅的毛团前面,轻轻撞了撞他:“小云袂!干的漂亮。”
作者有话说:
耿星河(被毛毛淹没中):唔%¥@¥%@%¥#
第41章
耿星河郁闷地往那团浅色的毛团方向撞去,然后在中途被红色的毛团给拦截住。
红毛团嘿呀了一声,然后对着耿毛团撞了过来。
耿毛团摇晃了几下,顽强地坚挺住了,但是与此同时那个浅色的毛团也在红毛团的呼唤下往耿毛团身上挤了过来。
眼看着耿毛团就要被挤倒,同样被暴发符坑了的迟毛团及时赶到,撑住了倒地的耿毛团。
四个深浅不一的毛团挨挨蹭蹭地打成一团。
即使变成了毛团也比其它毛团优雅几分的时毛团早在战争爆发的第一时间就躲去了角落里,却还是被那团红色的毛团踹进了战场。
现场一片混乱。
到了最后,所有人身上的毛毛都纠缠在一起,五个小毛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毛团。
耿星河狼狈地被压在巨型毛团的最下方,紧跟其上的是迟长夜,然后是时明月云袂,最上方的则是孔女王孔姿彤。
“不玩了不玩了,”耿星河从背包里摸出脱发符往身上一贴,总算是光溜溜地从毛团的最底下爬了出来。
真光溜溜,连眉毛都被脱了的那种。
耿星河沽涌着给先给自己套上衣服,然后在依次把迟长夜时明月和云袂从毛团里拉出来,最后一致出了门给孔姿彤留下了换衣服的空间。
“小师兄你现在越来越恐怖了,总感觉你开发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呢。”耿星河抱怨道。
自从上一次发现了可以卡bug把云袂身上的霉运变成一种特殊的攻击神技之后,云袂经过一段时间的苦练,竟然还能给他的“队友”也增加一层霉运buff。
虽然大多都是不痛不痒的类似于画符时手抖一下,炼丹时不小心火开的大了一点,打着打着忽然平地摔了一下,使用攻击技能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也给波及了这种小事情,但是在关键时候真的很容易让“队友”猝不及防地被坑一下。
什么?你问耿星河为什么对于云袂的霉运buff这么了解,当然是因为上面那几种他都经历过啊!
最为这段时间被云袂当成“队友”最长时间的人,耿星河都快被云袂坑出经验了。
当然,除了之前一直被那个老头拘着不给出来的迟长夜,时明月和孔姿彤这段时间也没少被坑。
从某一种意义上来看,那个白胡子老头倒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不过被坑多了,他们倒是习惯了云袂时不时搞出的一点小意外,并且能够及时调整过来,对着对手进行攻击。
这段时间耿星河也明白了孔姿彤为什么对着时明月骂老阴逼了。
外表温温柔柔自带母性光环的男妈妈能够一边面带微笑,一边利用那些便宜的低级符篆给人制造一个又一个的坑。
虽然造不成什么特别大的伤害,但是搞人心态绝对一流。
作为被坑了无数回,还是会经常被时明月那层出不穷的手段给逼的不知不觉就踩坑的耿星河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抽出一部分时间给他盖出大量的符篆出来。
孔姿彤就更不用说了,作为他们当中修为最高武力值最强悍的存在,那一把流星锤舞起来,方圆五米内没有人敢轻易近身。
如果说迟长夜走的灵巧的和一击致命的风格,那孔姿彤妥妥的就是大开大合,不管前面有啥全都给爷死的强攻风格。
“我怀疑你在偷偷说我坏话。”
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孔姿彤几步跨到耿星河面前,毫不客气地对着他伸出手:“生发符呢?来一张,要正常版本的。”
“没了,我现画。”
耿星河在背包里翻了一圈,才意识到生发符已经在前几天他给自己换发型的时候用完了没补货,只得拿出了符纸符笔,环视了一圈之后示意迟长夜来给他当一下人肉垫板。
迟长夜无奈地走过来,微微弯腰。
耿星河把符纸符墨放在迟长夜背上,飞快地提笔读条。
迟长夜感觉着符笔的笔尖透过一层薄薄的符纸在他背上划过的微妙感觉,只觉得那一小块的皮肤变得分外敏感。
好在耿星河画符速度快的惊人,五秒时间一过,耿星河便收走了符纸符墨,在刚刚画符的位置拍了一下:“谢了,作为报酬第一个让你长头发。”
生发符生效,随着迟长夜的心意生长到了可以扎起一个高马尾的长度便停了下来。
迟长夜取出之前的布带给自己束起头发,等着耿星河发完生发符之后回来往自己面前一坐,托着一套新的发饰让自己给他梳理头发。
孔姿彤和时明月啧啧两声,不去看那边那两个自成一个小世界的两人。
要是直说这两人在谈恋爱就算了,可偏偏这两人目前完全没有一方表现出这种情绪,却还是把这种小情侣之间的事情做的理所当然。
孔姿彤嫌弃地不去看那边的那两人,把因为头发经常挂到各种地方所以只留了齐耳短发的云袂拉了过来,手中摸出一把剪子三两下就给他修了一个清爽的发型出来。
“谢谢孔师姐。”云袂微微抬头看着孔姿彤,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