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在全员美人的家族做谋士 第263章

郭嘉接受了这个说法。

丞相偶尔是有那么些任性的资本的。

许攸高估了自己的价值,他在掂量清恒的价值,殊不知自己的价值也同样被掂量了,而曹操显然对他并不满意。

更何况……

郭嘉想着,他也是那么想许攸死。

“丞相准备如何处置清恒?”

他看向了曹操,这般问道。

许攸生死已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曹操想如何对待荀晏。

曹操沉吟了起来。

他紧了紧外袍,喟叹道:“近日天气似乎回暖了……”

“且将子远快马送予令君一观,”他说道,“再请公达入帐与我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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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洒下,许昌城门将闭,忽有一骑自远方而来,急着要进城。

“城门将闭,明日再来!”

守将喝道。

对面是一秀美的妇人,瞧着骑马的姿势竟是极为娴熟,看

上去不似寻常家的人,但毕竟只是一妇人。

女郎说道:“我有要事,既城门未闭,还请放行。”

她往守将手里塞了些什么,那守将手里掂量了一下,心里有了数,面色顿时软了下来,虽说他原本也不想着要当这个恶人。

他忍不住偷看了几眼这人。

这妇人生得秀美英气,一身寻常布衣,双手也不够娇嫩,满是茧子,但他在这来来往往看了那么多人,自然能看出那分世家出身的气质。

一个世家女独自出门在外,这可真是再奇怪不过的事情了。

在城门口耽搁了一会,天色愈发黯淡,荀安牵着马进了城,她在巷子门口被人叫住了。

“安娘?”荀谌有些不确认,他仔细看了看才叫道,“你如何来了?”

按理来说,荀安应当在张辽所镇守的淮南那儿。

“友若舅舅,”荀安行礼,“我是为……小舅舅之事前来。”

她有些难以启齿,面色也极为阴郁。

她从小是被小舅舅带大的,自是知晓这位不比她大多少的长辈有多少能耐,所以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荀清恒会为敌所俘。

提及此事,荀谌也不由沉默了下来。

“我叫文远写了封信,”荀安低声说道,“欲送予吕布手中。”

“不可,”荀谌摇头,“若是如此,只怕文远要惹了丞相疑心。”

他那堂弟被俘时本就流言纷纷,若是这种时候再叫张辽写那封信,岂不是更加令人生疑了?

闻言荀安的脸色又白了一些。

她想说他们得先想办法,保证小舅舅在吕布那儿性命无虞,话在嘴中过了几遍,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消息自邺城传到这儿,许昌亦是议论纷纷,有人说太尉被俘了,有人说太尉下落不明,也有人说太尉其实已经死了……

总归世人都是看结果的,结果便是那位自少年时几未有过败绩的荀太尉在涉城失手,若非有许攸出手,恐怕丞相基业危矣。

今日休沐,荀€€也少有的待在家中,屋内暗香浮动,叫荀安躁动的心不由平静了两分。

令君总是从容的,似乎在他面前一切都可以放心。

荀谌有些疲惫的

捏了捏眉心,他在家人面前也不讲究了,随意坐下,还不慎踢翻了一叠荀€€批好的文书。

“北方的世家不知为何激愤异常,皆言清恒本就有叛曹之意。”

他无奈说道。

“胡言!”荀安忍不住插嘴,见两位长辈并无恼怒之意,她才小声说道,“小舅舅多年来殚精竭虑,岂会毁了自己这番心血?”

荀晏跑去投了吕布本就是个不可能的命题,即使他们有些交情,即使他们关系不错,那也是不可能的。

可就是这份不可能让他的处境变得危险了起来。

战场俘敌将,要么劝降,要么当人质,劝降无望,又怕放回去更麻烦,直接杀了的也不是没有。

“是有人故意欲毁荀氏之清名啊。”

荀谌漫不经心笑了起来,只是眼底殊无笑意。

虽说他们远在豫州,但只从战报上的只言片语也能发现些东西。

清恒困守多日,为何无援?

许攸为何那么凑巧的,又恰恰好晚了那么一步来了?

荀安的唇抿得有些泛白。

落在他们眼里,何尝不是许攸与曹操二人联手做局,想要除了小舅舅。

那把刀落下,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令君了,她虽已出嫁,却也不愿全然置身事外。

“此事你不必插手,”荀€€终于开口,他对着荀安说道,“你与文远一道,谨守军命便是。”

他不希望把张辽牵涉进来。

荀安却仿若未闻,她低声道:“令君可有法子救回小舅舅?”

“他身体本就不好,若是有个万一……”

荀€€垂下眼睑,藏在袖中的手陡然握紧。

他又何尝不着急,幼弟遇险,他怎能不为其担忧?

门外的仆役来报,道丞相从前线送了东西来。

当他捧着盒子入内时,看到齐刷刷三双眼睛沉默的盯着他,手抖了一瞬险些没有捧住。

主家心情不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仆役想着,清恒君之为人有目共睹,虽说常有跳脱之行,行事出格,但所作所为都称得上端方君子。

他决定下班后去北市继续舌战群雄。

那盒子打开

后是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像是发臭了的咸鱼,又像是腐烂的味道。

几人凑在一块盯着那臭烘烘的盒子,里头放着个腌过的脑袋。

“这谁啊?”

荀安惊道。

她自然不可能怕个脑袋,但这脑袋长得太抽象了,即使被特殊手段腌过还没有腐烂,她也辨认不出这张脸。

荀谌左看右看,有些不确定的感觉这像他的某个前同事。

“许攸?”他迟疑的说道。

荀€€盖上了盖子,他无奈摇头。

“我自请去一回北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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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关之战还没有打完。

曹操不可能看着对面抓了个人就不打这仗了。

很明显的,吕布处于劣势。

即使靠着关口天险抵御多时,但硬实力的差距仍然令他逐渐败退。

北方是他的主战场,也是曹操的主战场。

不同于在南方时的束手束脚,又为疫病所困扰,那些士卒在这片熟悉的大地上更能伸展拳脚。

吕布不得不放弃了壶关,退守襄垣。

曹营的使者来的时候,陈宫正在与荀晏对骂。

没错,对骂。

陈宫从未想过,这位荀氏郎君能有这么惹人烦的时候。

大概是发现了他们并无杀意,荀晏消沉了几日后便愈发放纵,常裹着毯子指指点点他们的军纪,又劝说他们哪儿该撤兵了,打不过了。

虽然有时候他说的的确是实话,但听上去……总归是太欠揍了。

两人常争辩不休,最后以陈宫憋屈烦闷的踹墙为结尾。

他若是骂得厉害些,那人就耍赖直接咳得半死不活的,用一种公台啊你果然是想气死我的眼神看着他。

他有一瞬间想着还是弄死他得了。

那曹营的使者此来所为之事很简单,战俘。

官话是丞相心疼治下子民,人话是你把太尉还回来。

陈宫打起了精神,他等到现在不就是为了此事。

虽说这样对他的旧日同僚有些不道德,但他现在必须得把荀清恒卖个好价钱。

以几日前曹

操的攻势,他一度以为他已经狠心到完全放弃了荀晏。

以他对曹操的了解,这也并非不可能,但他仍忍不住会为荀晏感到寒心。

陈宫与使者在谈判,荀晏则在给自己煮药。

他不可能指望吕布这儿的医疗水平,而他还挺想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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