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怀了敌国皇子的崽 第93章

陆容淮眼角微挑,依言脱下衣裳,“阿沅还会缝补衣裳?”

楚沅从乐书手里接过针线盒,他拿起一根针,抬眸平静的看他一眼。

“臣在庙中度日,生活拮据,学会这些能省下一大笔花销。”

陆容淮沉默,他忽然抢过自己的衣服,不让他缝,“破了就破了吧,我有钱,重新买一件就是。”

他心疼了,舍不得让楚沅为他缝衣裳。

楚沅:“这件衣裳本就是新的,臣手艺尚可,缝完没有痕迹,王爷放心。”

“不缝。”他抱着衣裳坚持。

楚沅见他这么浪费,忍不住蹙眉,微微加重语气,“陆望黎。”

乐书惊恐的瞪大眼睛。

陆容淮安静了须臾,随后,他轻笑一声,将衣服给他。

“缝吧缝吧,不让缝还同我置气,真拿你没办法。”

楚沅拿过衣裳,不理他的调侃,转过身去专心给他缝补袖口。

陆容淮盘腿坐在榻上,他手臂支起,撑着下巴,目光定定地看着楚沅的侧脸。

陆容淮觉得自己只看了一会儿,还没有看够,楚沅便缝好了衣裳。

“王爷穿上吧。”他咬断丝线,将衣服递给他。

陆容淮接过,他看向针脚平整严密的衣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不知怎的,眼眶忽然有点热。

他抬头冲楚沅笑,“好感动啊,第一次有人为我缝衣裳呢,阿沅,我想亲你。”

楚沅重新拿起书,挡住自己的脸,“臣要看书了,王爷自便。”

陆容淮盯着他微红的耳朵瞧了两眼,兀自笑了笑,下榻往外走。

“好吧,我去书房。”

他走出院子,站在门口深吸了两口气,缓解他内心的激荡。

弦霜和弦雨一左一右的朝他看过来,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陆容淮看过去,“你们俩这鼻青脸肿的还挺对称。”

一个肿了左眼,一个青了右眼。

弦霜和弦雨嘴角一抽,纷纷扭开头。

“有没有觉得,本王今日有些不一样?”他伸开双臂,衣袍舒展,心情比这湛蓝的天空还要明朗。

他还特地抬起手臂,装模作样的理了理头发和衣襟。

两人再度朝他看来。

弦霜:“没有。”

弦雨:“您今日……”格外骚气。

“风采依旧。”

陆容淮对两人的回答不满意,“再仔细看看。”

弦雨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仍然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

陆容淮目光谴责,他举起自己的衣袖,指着袖口说:“阿沅缝的衣服这么好看,你们俩是瞎了么。”

“……”

弦霜:“嗯。”

弦雨:“啊哈哈哈,真好看啊,王爷不说属下都没看出来呢哈哈哈。”

“没办法,阿沅太优秀了,只有心灵手巧的人能缝的这么好,你们羡慕不来的,你们没媳妇。”

“…………”

陆容淮炫耀完,神清气爽的离开。

弦霜忽然开口:“你觉得今日的王爷怎么样?”

弦雨笑着磨牙,“面目可憎!”

“嗯。”

“幼稚无聊!”

“嗯。”

“……你上午把我衣裳也扯坏了,给老子把它补好。”

“又想打架?”

“……”

之后三天,楚沅发现一件怪事。

陆容淮这几日从外面回来,衣裳总有破损,他缝补了几次,心里逐渐冒出一个怪异的想法。

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天中午,陆容淮赶回来用午膳。

“阿沅,今晚你早点休息,我要很晚才能回来。”

“出了什么事?”

陆容淮这几日暗地里一直在查案,他们从张择身边那名小厮下手,顺藤摸瓜查到不少东西。

他白日里经常拉着张择四处走动,毫不避讳地送他礼物,还逢人就夸赞张择,俨然有将他当做知己的意图。

张择起先还小心应对,搞不懂他要做什么,时间一久,发现陆容淮纯粹就是在找乐子,也就放下心来,陪他到处走动。

陆容淮:“薛莺莺那边传来消息,今夜成大韦和董天问他们要过去。”

“他们大概猜到流民在我手上,又见张择与我关系越来越好,心中惶恐,接下来肯定会有所动作,你若出门一定要带上弦雨和弦霜,不可独自外出。”

“嗯,臣明白。”

楚沅说着,视线逐步下移,落到陆容淮的衣袖上。

他看了半天,目光从他衣袖和衣领处扫过,没有发现半点痕迹。

楚沅神色疑惑。

奇怪,难道是他想错了?

殊不知,某人将他的神态尽数看在眼里,趁着低头吃饭的动作,掩去了唇边难以遏制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沅沅:他不是故意的?

陆€€心机€€狗:我就是故意的:)

(某人很快就要狗生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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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夜里。

陆容淮一身黑衣,身形灵巧的翻入窗户。

薛莺莺站在房中,她紧张的捏紧手帕,陆容淮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呼吸有一瞬的凝窒。

“王、王爷……”她颤声喊道,低下头不敢看他。

“请到这边来。”薛莺莺指向内室的方向,“待会儿他们要过来,外边没有能让王爷藏身的地方。”

陆容淮走入内室,闻到一阵香味。

“香炉里点了什么?”

薛莺莺揭开炉盖,“是奴家常用的白梅香。”

“熄了。”

薛莺莺赶忙灭掉炉中香料,屋子里香味弥漫,她怕陆容淮生怒,又去打开窗户,让香味尽快散去。

很快,董天问和成大韦到来。

薛莺莺擦好口脂,起身相迎,“董老板和成老板,你们可好几天没来了呢。”

董天问斜睨她,“莺姑娘自那夜被黎王带走,我们就是想来看你也不成啊。”

薛莺莺嘴角笑容一僵,她拿起手帕掩住口鼻,声音哽咽,“你们有所不知,黎王真是冷酷无情,将奴家关在小黑屋里,吓坏奴家了。”

成大韦坐下,端起桌上备好的热茶,“只是关着你?”

“岂能这般轻易放过奴家,奴家背上还有挨打的伤痕呢,回来后好几宿都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那可怕的地方。”

成大韦笑眯眯的放下茶盏,言语放荡,“口说无凭,不妨给我们瞧瞧你的伤?”

薛莺莺娇嗔他一眼,没理会他的轻浮,走到一边坐下,“奴家伤还没好,今日不便给二位跳舞,弹一曲琵琶可好?”

董天问点头,“去把窗户关上。”

薛莺莺关好窗,到一旁的纱帘后缓缓落座,指尖拂过琴弦,流畅的曲调流泻而出。

两人闭上眼,安静的听了会曲子。

“最近张择有没有找你?”成大韦睁开眼,低声问道。

“没有,约他好几次,他都找借口推脱,我看呐,他就是被黎王收买了。”

“咱们手上可握有他的把柄,他想死不成?”

董天问冷笑,“我猜他手上肯定也有咱们的把柄,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把证据交给了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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