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张庸被打断思绪,继续手上的活儿。还没忙活两分钟突然反应过来,可以找刘如花打探一下啊!于是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如花,你妹要跟百万去县城啊?”
“有可能,小玉跟我同时出门的,她说要去莲花超市找百万。”
张庸现在就希望李铎是个歪瓜裂枣,省得没事招蜂引蝶。刘似玉已经是他俩搞在一起之后,第三个想跟他好的姑娘。幸亏自己先下手为强,不然恐怕都要做伯伯了。
“如花啊,你妹和百万处对象了?”
“我瞧着快处上了,她想跟百万定亲,不过我爹说了,得我这个做姐姐先嫁人。”刘如花冲张庸笑,“大壮,你都25了,打算啥时候结婚呀?”
张庸想说: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你妹看上的李百万是老子对象,谁都别想抢走他!
“过个几年再说!”
刘如花说:“大壮,男人穷点没有啥的!我也不用公公婆婆给看孩子,我妈会给我看的。”
“……”张庸加快换刹车的速度,他必须赶紧让刘如花走人。这大胖妞第一次来就夸他吃苦耐劳又能干,是个好男人。今儿第二次来就明目张胆的给出暗示,下次再来岂不是直接把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给请到他店门口?
刹车换好后,他接过刘如花递过来的一百三十块钱,冲她认真地说:“如花,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刘如花只当张庸要面子不肯做上门女婿,她说:“大壮,我跟我爹说了,不用你做上门女婿,他同意了!”
“……”张庸叹口气,“你咋不明白呢?我还想多玩几年,没那个心思。”
“你想玩几年啊,我等你呗?”
看来不放狠话不行了,张庸将刘如花上下都扫了一眼,无情地说:“我喜欢你妹那样的姑娘,不喜欢太胖的。”
刘如花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嗓门也变大,“咋?原来你喜欢小玉?”
张庸点点头,“是啊!我愿意做上门女婿,不过对象得是你妹才行。”
刘如花这回是彻底被气到了,她对张庸本就没太深的执念,能处处,不能处拉倒。于是恶狠狠地呸一声,龇牙咧嘴道:“就你这条件,我不嫌弃你,你还敢嫌弃我胖?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配得上小玉不?百万家里开超市的,你这个破修车行谁瞧得上?”
“我这条件咋了?你还不是瞧我长得俊,想倒贴我?”张庸在心里吐槽刘如花是癞蛤蟆,想吃他这个天鹅肉。
刘如花指着张庸,激动地直喘:“你,你,你打一辈子光棍!”
张庸盯着远处,笑了两声。
打一辈子光棍?跟女人那肯定是一辈子光棍,可他还有百万呢。
下午四点,张庸准时收摊,给李铎打了个电话,不出所料,无人接听。看来必须亲自去一趟莲花超市找李百万问个清楚了,借摩托车到底想干啥。去的路上,他估摸着一会儿可能还得扑个空,到了莲花超市,果然又不出所料,收银台那儿坐着李百万那个守财奴爹。
“李叔,百万今儿咋不在?”
李守财正在看抗日神剧,看到精彩关头被人打断,还是被他瞧不上的二流子大壮给打断了。他按下暂停键,不耐烦道:“你那修车行这么早就关门了?”
张庸笑笑,“这不没啥生意了嘛?就早点收摊了。”
这张大壮隔三差五就来找自家百万,李守财觉得该提醒提醒了,正好最近老刘家的二姑娘总来莲花超市找百万,听说老刘给闺女的陪嫁至少一套房子加几万块钱的小轿车一辆,如果儿子愿意上门做女婿,他不仅不用多掏钱,还能把轿车要过来开一开。
张庸见李叔不吭声,似乎在琢磨什么,他心里知道李守财瞧不上自己,那又咋样?瞧不上就瞧不上呗,百万瞧得上他就行了!
“大壮啊,百万跟老刘家二姑娘正在处对象。”李守财顿了两秒,虽然还没处上,但也八九不离十了,“我知道你们从小玩到大,哥俩儿感情好,但你总这么找百万,影响他搞对象不是?”
“……”张庸顿时哑口无言,难道李铎真跟刘似玉处上了?狗日的昨晚操了他两回不说,早上还一边操他一边说他是个勾引人的骚货,这他娘的咋又被刘似玉给勾走了?
“大壮你有25了吧?百万都有对象了,你也抓紧处个。叔觉得那如花瞧着就挺不错的,屁股又大是个能生的,回头你跟百万亲上加亲,不是挺好?”
“我知道了,叔。那我先走了啊!”张庸笑着打招呼,转身的那一刻,脸色瞬间阴沉。
李百万你这狗日的!居然敢一边操着老子一边跟姑娘谈情说爱?
--------------------
故事背景时间线非2020年
然后这文挺乡土的,就是想写一个充满乡土气的故事。
第9章
======================
张庸一个人去了老街坊,此时没到饭点,店里没什么人。他走到收银台,拍了拍台子,说:“麻子,给我来碗刀削面。”
“得嘞。”王鹏冲后厨吼了一嗓子后,随口问他,“今儿百万咋没跟你一道过来?”
张庸从鼻子里哼出声,不屑道:“他个狗日的天天吃我的,嫌他烦,今儿不带他了!”
“乖乖,还嫌弃上他了?”王鹏感慨,“你说这日子过得多快啊,小时候百万那个小不点儿还追在你屁股后头叫你下河摸鱼,现在长得居然比咱俩还结实。”
“是啊,还真是个小不点儿。”张庸被王鹏说得也不禁忆起童年趣事,那个小不点儿小时候还会冲自己乐呢,一口一个大壮哥,他娘的现在一口一个骚货,哥都没再叫过一声。
“我听隔壁赵大娘说刘叔家的如花相中你了,是不是?”王鹏调侃一笑,“你这魅力挺大的,如花都让你给迷住了。”
“操,别提了!”
“咋了?跟如花结婚你还奋斗个啥啊,跟着老丈杆子吃香喝辣,多好啊!”
“好个鸡巴,你喜欢你追去,那圆圆的大屁股,保管给你生几个大胖小子。”
王鹏吓得赶紧摆手:“别别别,受不住。”
“嘿嘿,面得了,我吃面去。”张庸笑着找了个空位坐下。
吃完面,张庸骑着摩托回了住处。他不知道上哪儿去找李铎,上他家肯定不行,他爹李守财不待见自己,何必还自讨没趣,只能隔天再去收拾兔崽子了,好好给他个教训。到家后,他拿着毛巾和盆子去了后院。
天越来越热,张庸每天晚上都在院子里用井水冲澡,不过蚊子多了起来,只能快速冲个几分钟。冲好澡,他舒服地躺在床上,除了看手机里的电子书也没别的事儿可干,看了快一个小时,眼皮子开始打架,没过两分钟就睡着了。
窗外的月光透进屋里,李铎神色复杂地盯着床上熟睡的张庸,他就穿了条内裤,大喇喇地躺着睡得正香。
静静瞧了片刻,他拿过床头柜上摆着的润滑液,揭开蚊帐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床。
张庸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突然觉得屁股缝里一凉,有什么东西捅进来戳了几下,跟着就被一个更大的玩意儿急躁地捅了进来,轻微的钝痛将他从梦中拉醒,“操€€€€€€”
他瞬间清醒,睁开双眼发现李铎在他床上,腿间那根大€€已经插进他身体里了,他用被抬高的那条腿对着李铎踹过去,怒骂道:“你这狗日的!老子在睡觉啊!”
“别乱动。”李铎钳制住那条乱动的腿,抽出性器又用力捅进去。
“啊。”粗硬的大肉棍一下顶到后穴最深处,里面的敏感点被重重碾过,给张庸爽得哆嗦了一下,情不自禁叫出声。
李铎见张庸没再反抗,便挺动胯部疾风骤雨般快速抽插起来。
“嘶……慢点儿……”张庸被顶得身躯摇晃,头隔着薄薄的蚊帐磕到了床头板,他想骂人却被插得欲仙欲死,只能软在床上任由李铎疯狂折腾他。
只是这么激烈地操干根本无法得到满足,李铎内心涌上一股陌生且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放慢速度,一寸寸地缓缓抽出又一寸寸地捅进深处。
敏感点被温柔擦过,张庸舒服得连哼带喘,纳闷兔崽子今儿咋了?咋对他这么温柔?百万还是头一次这么温柔地操他,不免让他怀疑哪里不对劲,难道……
“操!你个狗日的,啊,你他娘的给老子说,说清楚!是不是,跟刘似玉搞,嘶,搞对象了?!”
“没处,”李铎边操边解释,“我今天拒绝了她。”
第一次主动跟张庸解释情况,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不想惹张庸生气。
张庸高兴,边哼边说:“我,今儿也,拒绝如花啊,操!”他吐血,刚说完如花两个字,兔崽子又疯了似的,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凶猛干他,给他爽得飞上天了。
这天晚上,李铎把张庸操了个尽兴,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连他的求饶都充耳不闻,把人操得睡死过去才算彻底停歇。
第10章
=======================
张庸睡到快中午才醒,浑身没什么劲,乏得很,屁股在隐隐作痛,真的是又累又饿。他想起昨晚激烈的运动,自己还是第一次被操到求饶,以往大多都是他主动缠着要做,没想到昨晚居然被操睡着了,这李百万到底咋回事?
他简单收拾了下,骑上摩托直奔莲花超市找李铎,修车铺明天再开也一样。没想到又扑了个空,他笑呵呵地问收银台里坐着的中年男人,“叔,百万在家不?”
李守财看了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儿子百万这会儿应该在火车上了。不过他没打算告诉大壮,于是说:“出去了,上哪儿也没说。”
“哦,那我先走了啊,叔。”张庸出了莲花超市,掏出手机给李铎打电话,这回不是无人接听,而是直接关机了。大白天怎么会是关机呢?难道手机没电了?
张庸联系不上李铎,只好去修车行开门做生意,打算等晚上再去莲花超市找他。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从这天开始,就再没联系上李铎,李铎的电话关机了好几天,他去莲花超市找人又被李守财推三阻四的各种理由给回绝了。
除了上回三天没联系过之外,张庸还是第一次跟李铎分开超过一星期,他连开门做生意的心思都没了,满脑子都在想他的李百万,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在失去联系的第十天,他终于知道人去了哪儿。
这天傍晚,收摊后的他像往常一样去了老街坊,又如往常一样和麻子王鹏聊几句天。
“麻子,来个宫保鸡丁盖饭。”
“得嘞。”王鹏冲后厨吼完,问,“我说大壮,你这阵子咋不是宫保鸡丁就是回锅肉,面条都不吃了?”
“好吃啊!”张庸笑说,“不光好吃,还特下饭,百万也最爱吃这俩盖饭。”
就是因为李铎爱吃,所以这阵子他一直轮流点着这俩盖饭,这十天里,他的心空落落的,特别想李铎,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想。
“说到百万,我想起来了。”王鹏突然想起中午吃饭的大爷大妈顺嘴提过的事。
“想起啥了?是不是有百万的消息了?”张庸去过莲花超市好几次,李守财每次的说辞都不一样,他又不是傻逼,碰过几次壁后就明白了。
“是啊!”王鹏有些不可思议地说,“真没想到,百万居然去北京了。”
“啥?”张庸没反应过来,北京?那得多远啊,还是首都,百万咋去北京了?
“我说,百万去北京了。我今儿听前头卖五金的张叔提起的,他中午跟别人在这儿吃饭,说到老李家的儿子去北京打拼了,我凑过去问是哪个老李家,就是那个守财奴老李!”
“……”张庸愣了好半晌,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咋了,大壮?”王鹏叩了叩桌子拉回走神的兄弟,吐槽,“不是我说百万,一声不吭地说走就走,好歹知会你一声不是?”
“没事。”张庸掩饰失落,笑着说,“年轻人可不就是爱闯吗?那谁,那赵啥来着?不就去了上海打拼吗?听说混出息了!”
“我可不想出去,还是咱们乐康镇安逸。”
“盖饭得了,我先吃饭去。”
“好嘞!”
张庸安静地吃着宫保鸡丁盖饭,吃了几口便不动了,握着筷子的手跟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似的,不停地抖动着。
他放下筷子,按着不舒服的胸口,只觉得心脏处一阵阵抽痛,不是很厉害,可密密实实地一下又一下,折磨着他。
这是张庸从未体验过的一种滋味,很难受很痛苦,他想不明白,李铎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为什么一句话都没留给他。
这天夜里,原本就没睡多少天好觉的张庸彻底失眠了,他琢磨了一个晚上,从最初的心痛难过转为不甘心,以及难以发泄的怒火。他要找李百万那个狗日的问清楚!
两人好了一年,兔崽子到底有没有良心?操了他整整一年,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拍拍屁股走人?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张庸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和李铎之间是相互喜欢的,床上都那么亲密了,李铎怎么能不喜欢他呢?他做了个决定,说什么也要去北京找对方问个清楚。
李百万,你操了老子休想再跑,这辈子都只能跟老子在一块儿!
张庸已经有了计划,但北京那么大,也不知道从何找起。他先去了卖五金的张叔那儿打探情况,没什么收获,又去了莲花超市隔壁的水果店里打探情况,离得近总该能知道一点,然而隔壁的牛大叔一问三不知,失望至极准备离开的时候,牛大叔他婆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