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不干了 第89章

“他们的回报率不对。小乖当时跟我说,梁思砚是在今年年初投资的新能源行业,问他要了五十万。半年后,这笔钱涨了26%。”

“以新能源目前的发展趋势,这个涨幅其实能说得过去啊。”

“但是在今年五月份,Selead公司发布了聚合物度阳能电池新技术,提高了聚合物电池的通用性,申请专利并投资建厂,入驻华国市场。”

接下来,沈骆洲用了十分钟的时间给他冷静分析了蒋生公司在外资冲击下应有的涨幅情况,通过之前看过的蒋生报表心算出本应有的投资盈利和项目盈亏,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

洛山咋舌,说:“兄弟,你能不能来应聘我公司的职业经理人?我真的很缺你这样的人才。不愧是世界顶级学校毕业的数学系高材生啊。”

沈骆洲送了他今晚的第二个“滚”。

洛山:“那我听听你的假话。”

“哦,很简单,”沈骆洲说,“小乖身边的每一件事,我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洛山沉默:“......”

洛山说:“我怎么觉得这才是真话?你刚才就单纯跟我炫技呢?”

“呵呵。”沈骆洲把“滚”换成了更礼貌的说辞。

“不是,我说你弟弟知道了你实际控制欲这么强,真的不会害怕吗?”洛山这种典型帮亲不帮理的人,都觉得他有些过分了。

沈骆洲静静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慢慢道:“他不会知道。”

自己在背后做的这些事,小乖没有必要知道。他只需要开心健康的活着就够了。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堪、丑陋、肮脏,他不会让他看到。

沈骆洲跟沈爸爸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沈爸爸是那只推着雏鹰飞下山崖的老鹰。

而他,只想当一只恶龙。把属于自己的财宝牢牢锁在怀里。

至于之前伤害过小乖的些人......

不,应该是伤害过他那具身体的那些人,沈骆洲余光冰冷,他想,人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

只是代价的多少而已。

作者有话说:

所以梁思砚是自己吃苦头,大哥全程没有出手只是作壁上观,季淮那种的他才下场

第49章

沈骆洲最后找了个做饭阿姨, 负责每天的午餐和晚餐。

他虽然会做饭,但每天要上班,没有那么多时间, 不如花钱买轻松。

但早餐这种简单的食谱,他来做费不了多少事。

“大哥。”

沈舟然刚起床,推门就闻到了面包烤得香酥的黄油味, 本来去洗手间的脚拐了弯,去了厨房:“你在烤面包吗?”

“是昨天买的可颂, ”沈骆洲已经把早餐做好端出来了,“去洗漱, 然后过来吃早餐。”

沈舟然“嗯”了声,去了洗手间。

看着洗漱台上摆在一起的牙杯, 他想, 好像这跟自己想得不太一样。

原以为出来自己住会手忙脚乱好一阵子,毕竟他算是个生活白痴。但第二天就能吃上香喷喷的早餐,生活井然有序地往前进行, 好像他本来就是这样生活的。

大哥真的能把一切都安排好。

沈舟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兄宝男,完全想象不到离开沈骆洲之后的生活。

但家里人都在操心大哥的婚事, 爸爸把大哥户口迁出来也是为了他能早点成家。

想到这,他突然有点不舒服,因为大哥有了自己的爱人之后,可能就顾不上他了。

但这只是一点点的负面情绪,沈舟然很快消化掉, 洗漱完出来。

沈骆洲做饭还是偏西式,尤其是像早餐这种, 西式早餐往往更方便快手。

沈舟然咬了口酥脆的可颂, 黄油甜软的奶香在唇齿间蔓延。€€

他今天有早八, 穿了件浅色条纹衬衫,外面套了杏色毛衣针织开衫,解开的袖口处,红色玛瑙串上垂下的流苏随动作一晃一晃,纤长的五指捏着牛奶杯,手背绷起,冷白皮肤下可见黛青色的血管。

而沈骆洲因为今天要上班,穿得比较正式,上身是件银灰色衬衫,只是还没打领带,领口松散敞开,喝咖啡时喉结上下滚动。

“我一会先送你去上学。”

“好。”

沈骆洲是不可能让他打车或者坐公共交通去学校。一来早高峰时公共场合人多,沈舟然要很小心地防范,不能接触任何过敏原。二来,他晕一切交通工具,接送他的车都是以平稳为主,但他坐久了或者开快了都会晕,更别提地铁、公共汽车这一类。

两人很快吃完早餐。

入秋后天气微凉,沈舟然把昨天大哥给他的围巾重新围上,而沈骆洲正对着玄关处的镜子打领带,沈舟然对着镜子整理围巾时,跟镜子里的他对视上,率先弯起嘴角。

他其实不爱笑,面相就偏清冷那一挂,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疏离淡漠。但面对家人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想笑,因为心情每天都很好。

沈骆洲系好领带,拿了件风衣搭在手臂上:“走吧。”

清晨的城市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太阳一点点从东方升起,唤醒城市沉睡的灵魂。

后半段的路上有些堵车,因为最早一批上班族已经醒来了,正开启一天的新生活。

沈舟然脑子里冒出一句看过的话,不自禁念出来:“睡前原谅一切,醒来便是重生。”

沈骆洲侧目看他,似乎笑了下,把音乐声音调大了。

沙哑的男低音在哼唱着异国旋律。

“I’m in love with it(我坠入爱河)

Intoxicated(无可救药)

I’m in rapture(已成疯癫)

From the inside I can feel that you want to(内心深处我感受到你也喜欢这样)”

沈舟然听过这首歌,打着响指合着节拍唱了几句。不过他嗓子还没好全,只是轻声哼唱,不敢费嗓子。

上天给了他一副好嗓子,声线清越干净,带着冷调,微微沙哑时格外性感,像在耳边低声的呢喃。

有人曾问过他要不要当专业歌手,进娱乐圈。他长相好,有实力,有资本,进圈肯定能红。

沈舟然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要不要当歌手,要不要站在台前唱歌,笼罩在聚光等下。

但他最后的答案是否定。

他发现自己没办法适应娱乐圈的生活,他讨厌笑脸相迎的虚情假意。没办法开演唱会,因为不能连续四五个小时演出,那对他而言无异于一种折磨。

在明白自己终身都无法成为一名站在台前的歌手时,他撕毁了自己所有的手稿,删除了几乎所有创作出来的音乐,开始走向偏激,尝试在外人看来很难理解的硬核摇滚和实验音乐。家人也不理解,却知道他心里的煎熬,从未反对过。

发泄过后,心底并不能得到安宁,而是更大的茫然,沈舟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人生的路该往哪里走,茫茫然站在原地。

然而更大的打击来了,沈爸爸心脏病发作住院了,公司彻底乱了。

沈骆洲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跟各色心怀鬼胎的人打交道,晚上还要应酬到深夜。他其实酒量不好,但现在却能千杯不醉。

可是在那个时候,喝多的沈骆洲往往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吐,一直吐一直吐,直到胃里再没有了任何东西,脱力到再也站不起来。

他从未跟家人说过这些,沈舟然是偶然一次起夜后发现的,他记得自己当时害怕极了,让沈骆洲不要再继续了,他真的怕会出事。

而被他扶到沙发上的沈骆洲在恢复力气后,笑着摸摸他脑袋,第一句话是:“抱歉,我外套上的烟味熏到你了吧。”

沈舟然原本隐忍的泪在那一瞬间决堤,大颗大颗滚下来,咬唇看着他,无声的哭泣。

“别哭,”沈骆洲帮他擦掉眼泪,却发现根本止不住后无奈笑了,说了第二句话,“小乖,人活在世上有必须要做的事,和怎么都做不到的事,前者跟后者都会让你悔恨痛苦,但这才是人生的底色。现实将你摔成了千万块,你也要努力把自己拼起来。”

……

“到了。”

沈骆洲的声音响起,顿了一顿,“怎么哭了?”

沈舟然扭头看他,下意识眨眨眼。凝于眼角的那滴泪顺着白瓷脸颊轻轻滑下,坠落在空气中。

“打哈欠流眼泪了。”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却一时收不住情绪。

沈骆洲安静地看着他,像在揣测这话的真假,还来不及细想,被沈舟然一把抱住,手攀在他的后背,紧紧拥向自己。

沈骆洲反应及时,手在他身后地座椅上撑了下,好在没有撞到他,另一只手松了方向盘,将人环住。

“到底怎么了?”他低头,只能看到沈舟然的发顶,慢慢猜测,“是不习惯现在的生活,还是想爸妈了?嗯?跟大哥说。”

沈舟然摇头,下巴搭在他宽阔肩膀上:“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想跟大哥在一起。”

他不说因为什么,沈骆洲就不问了,微凉指尖轻轻揉捏着他的后颈,像在安抚,过了会说:“好了,快起来,你要上课了。”

沈舟然又抱了下,慢慢坐起身。他情绪已经平稳下来,拽着单肩包的肩带,打开车门下车后犹豫几秒,弯下腰对车里问:“中午大哥回去吃饭吗?”

“中午可能不回去,我让阿姨给你做饭,”沈骆洲看到自己说完,他眼底飞快闪过的失落,说,“或者,你想去我们公司吃员工餐?”

“吃员工餐。”沈舟然毫不犹豫做出选择。

沈骆洲眸中闪过笑意:“好,那我让邓磊中午来接你。”

沈舟然得到他的回复,关上车门走向校门口,快进去时挥手跟他再见,笑容晃在清晨的日晕里。

惹得周围奔波向教室的学生们看向他。

沈舟然看着车行驶走,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又是大家熟悉的冷淡面容,好像刚才的笑只是昙花一现。

他刷脸进校。

“沈、舟、然,”门口保安念出人脸识别上的人名,多看了他一眼,说,“快进去吧。”

沈舟然并未察觉异样,也不知道梁思砚来找过他,点点头进了校园。

今天上午是大课,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这种课一般没有人听,往日连人都到不全,来了也是低头玩手机,主打一个身体坐如钟,灵魂在狂奔。

但现在不一样了,不知道是谁贴出了他们班的课程表,现在只要有沈舟然在的课,必定满满当当全是人。之前还有人拿着手机直播,在沈舟然跟学校反馈后才没有再发生这种行为。

他在教室里扫了一圈。

因为在校门口耽搁了点时间,后排的位置已经被占满了,好在他看到了后排的杜启白。

杜启白一早就看到他了,毕竟沈舟然走到哪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他正在对他挥手。

沈舟然颔首示意看到了,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然然,你今天穿这身好好看。”杜启白是个非常e的e人,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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