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臣 第27章

简翊安从不来这种地方,对这种地也不是很了解。

“并不是,我自小就在这了,只是前两年成年了才出来接客罢了。”

提到过去,宁云不由得闭上眼,很显然并不想细说,“若是公子来寻宁云是想寻欢作乐的便直说,宁云暂且不接客了。”

“我不是来寻你寻欢作乐的,我不喜欢这些。”

简翊安当即否认,他怎会来这个地寻小倌们做那些事,若是被那人知道怕是要生他的气的。简翊安这回出来特意别和对方说清楚,只是说他出来两日寻东西,没说他来的是这地。

想到这,简翊安不免有些担心。那江湖小姐的性子实在难以捉摸,他招架不住,习武这几个月来每日几乎都要索吻,甚至渐渐开始得寸进尺,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再这么下去,简翊安只怕会被对方拿捏得更为严重。

这是简翊安决不允许发生的,等这回回去还是不能事事都由着对方来。

“公子?你有在听我说吗?”

宁云的声音将简翊安飘远的思绪拉回,简翊安看向对方,却只见其正认真地盯着他看,片刻竟是笃定说道,“公子是不是已经成婚了?”

“......是。”简翊安有些困惑,不知为何这些人总要问他这个问题,上回在江州文商那个小地主也是,一眼就看出简翊安已经成婚,甚至临走前还和简翊安要了幅字画,行为实在是疯癫,叫简翊安不敢苟同。

宁云听到简翊安这话后露出了一抹嘲讽神色。

“没想到像公子这般这么贵气的人也会背着夫人在外头偷吃。”

“你别乱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简翊安正襟危坐,纠正了对方说的。

宁云却不以为然,觉得简翊安不过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说的这般好听,可来我这的人都是这般说的,道貌岸然,自以为品行端正,实则一点诱惑都受不住。不过公子放心,就算你真的在我们这做了什么,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话音刚落,简翊安便站起身来,满脸不悦。他最不喜旁人平白无故冤枉自己。

谁想宁云嗤笑了一声,突然俯身凑近,将简翊安整个人拽了回去。

对方熟练地将手伸到简翊安的衣襟里,带着简翊安的手让其攀上自己的腰肢,简翊安只觉得手下一片香软,对方的眉眼也顿时满是媚色。

“公子也只是说说而已,等尝过味道公子怕是再也说不出刚刚那些话了。”

不知为何宁云的态度突然大转变,简翊安的身子整个僵住,明明对方身上的香粉味道浓郁,却叫简翊安闻着由内而外的恶心。

“哐啷”一声,简翊安将对方掀翻在了一旁,站直了身子,刚想呵斥两句这时门被猛地一脚踹开,屋内两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扭头,正对上颐尚荷那张笑容扭曲的稠丽面容。

第30章 采花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

宫晏盯着屋内的人细细瞧了瞧,一眼就瞧见了衣领大敞着的简翊安,另一人正满脸委屈可怜的倒在地上,周遭的小物件散落一地,让其眼底更幽深浓稠了些,“没想到还挺会玩啊,相公。”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简翊安不知是谁和颐尚荷通风报信告诉对方自己在这里,可眼下他也来不及细想,将自己的衣领收了收便想同对方解释,谁想其根本就不听,冲着他只是抬起手指“嘘”了一声。

“殿下,你先别说话,我们待会有的是时间慢慢谈。”

宫晏朝着倒在地上还未爬起的宁云走去,对方却见到宫晏也不怕,只是坐在地上露出个苦涩的笑来:“怎么?想杀我泄愤是吗?那你便杀吧,反正我不过一条贱命。”

“杀你做什么,我不过是来看我相公的,你们在谈什么,可以继续谈。”

宫晏随手扶了个椅子倾身坐了下去,扭头示意简翊安回来。

“你在这......”

简翊安还想说什么,却被宫晏打断。

“我在这什么都不会说,你们继续。”

宫晏眯着眼,话语随性,就好像真的只是来看看简翊安而已。

简翊安听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宁云听到这话却是眉头一皱,整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终于是清醒了些:“倒还真是奇怪,我还没见过正室来这地这般大度的。”

“荷儿。”

简翊安想同宫晏再说两句解释的话,却被宫晏拉住手轻轻拍了拍手背,似乎是让简翊安放心。

见状简翊安只得硬着头皮坐下,刚刚还和宁云绕了一大圈,如今颐尚荷来了他便只能张口直接问道:“宁云公子,我来这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听闻有一株北疆百年难遇的花在你的手上,若是公子愿意,我可以花重金将其买下。”

“那株花,你也要那株花?”

宁云歪着头问道,听到简翊安所说非但不生气反倒有些诧异,“那株花这些天怎么突然这么受欢迎?”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也有人来过这寻你要那株花?”

简翊安察觉到了不对劲,除了他又会有谁来寻这株花,想来只有宫中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宁云坦诚地摇了摇头,“不过那人没公子你这般有礼,一来就拿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为了活命只能将那花给他了。”

“你给他了?!”

简翊安止不住地蹙起眉头,那他大老远来与其聊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他立马起身,不愿在这多留。

可谁想还没等他踏出宁云又唤住了他。

“公子别走,公子若是想要花除了夜曼罗我还有一株花,旁人都不知道。”

宁云一下便拿捏住了简翊安,简翊安看向他,迫切开口:“是什么花?”

“一株比夜曼罗还要珍贵的,也是我所爱之人送我的。”

见简翊安这般焦急,宁云也不卖关子,直接便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只需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替你赎身?”

“不,不是这个。”

宁云对这个哼笑一声,并不在意,“我想要的是很简单,你们需帮我寻到送我这花的人,我便将花给你们。”

“送你花的人?”简翊安自觉对方要求的有些奇怪,不愿赎身却只是想找一个人?

“他是个负心郎,他承诺要来寻我,带我离开这里,可我等了他整整两年,他自那晚后却再也没来过。”

宁云侧过身子,伸手轻搭在琴面之上,眸色荡漾,“他为我散尽千金,如今却又连个人影都不见,你们说他是不是骗我?”

“他既不来见你,不如你将他忘了更好些。”

简翊安不太理解对方所想,就算真如对方说的那人是个薄情郎,宁云大可将其忘了去,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公子只需说帮与不帮即可,若是公子不愿我也不会逼迫公子。”

宁云留了余地,可简翊安怎会放弃这个机会,他虽觉得此事有些繁琐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待走出云阁,简翊安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被人给算计了。

“殿下可真好心,莫不是瞧那小倌可怜。”

身旁之人也终于是忍不住出声,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简翊安今日所举,简翊安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背着对方来这地是事实,对方倒也没有说错什么。

“不是瞧那小倌可怜,只是为了百花宴罢了。”

简翊安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倌一两句话就对其起了怜悯之心,但那花对简翊安来说却很重要,更何况对方说了,有人已经先他一步来过这,想来定是宫里的人。

若那人是简长岭,简翊安只会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寻到这。

“不过荷儿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简翊安才反应过来,他从未和颐尚荷说过自己要来这云阁,对方却寻到了这,定是有人透露了风声。

这本该是需要解释的问题,可宫晏却只是“嗯”了一声,满不在乎说道:“殿下,我是江湖中人,殿下都知道这云阁有名贵之花,我又怎会不知?本是想帮殿下分忧,若不是殿下觉得我蠢笨,寻不到这里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简翊安伸手轻掩面容,他也确实是糊涂了,颐尚荷本就是和寒竹一样的江湖子弟,这宫外的坊间传闻自然听得是比他多的。

只是刚刚颐尚荷突然闯入,让简翊安一下没回过神来。明明和那宁云的小倌什么都没有做,简翊安却不知为何在对方闯入时心头涌现了一抹慌乱。

“我和那小倌什么都没有做。”

简翊安沉默了片刻,还是张开唇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

令简翊安没想到的是对方竟是张口就应了,这般信任他反倒叫简翊安有些不适应,忍不住仰起头想要看清对方,却不想对方早早就别过了脸,只能隐隐看到其卷翘的眼睫掩住了眸中神色。

本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谁料到了晚上,简翊安回了屋准备歇息。一进屋却是黑灯瞎火,叫他一下便察觉到了不对。

平日里这时候颐尚荷早该在这点燃了烛灯等他了。

只是不等他思索完,一只手便将他整个人揽了过去,踉跄了几步,简翊安整个人跌进了一个陌生的怀中。

“颐尚荷?!”

简翊安下意识地唤了一声,下一刻一记从未听过的低沉男声却在他耳侧响起,轻笑调侃,叫简翊安的身子瞬间僵住,随即要张口朝外头大喊“有刺客”,却被对方一下便点住了穴。

“你就是三殿下?”

身后的刺客没有杀简翊安,反倒是低头贴近简翊安的脖间,嗅着简翊安身上檀香味道,手也缓缓碰上了简翊安的腰身。

“好香,不知尝起来又会是什么味道?”

......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甚至明月都被交叠的云层遮掩,一缕缕月光又被尽数挡在了窗外。

简翊安动弹不得,可身上的每一处却又无比敏感。他能感受到身后之人的手在他身上不住游移,温热的吐息洒在他的耳侧,最后落入他的肩颈之中。

为什么?简翊安忍不住浑身颤抖,他甚至想与对方同归于尽可奈何身子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听到那刺客的哼笑,像是很满意简翊安这具身子。

“这皇宫里的人保养的就是好,三皇子喜欢我这么碰你吗?”

对方每一句话都狠狠戳在简翊安的心尖之上,咬紧牙关却只能任其摆布。简翊安的腰身被对方不住抚摸,最后只觉得身上衣衫垮了下去,腰间的腰带被对方解了开。

对方的手触上简翊安的肌肤,刹那间,简翊安只觉得腰身一片冰凉,对方挑逗意味分明,舌尖甚至舔上了简翊安的耳垂,刺激得简翊安呼吸加重。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身子被对方完全把控,简翊安的眼底却满是绝望与恨意。是谁要害他?还是他真的就是这般倒霉,要被人随意践踏。

为什么颐尚荷今晚不在,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对方安排的这一出?

简翊安想了许多,可很快对方便不满他分神的模样,加重了手下的气力,叫简翊安忍不住哼叫出声。

“唔......”

他整个人被对方抱在怀中,任其揉捏触碰,在简翊安终于耐不住浑身战栗后,刺客抽回了手,凑过来在简翊安的嘴角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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