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蠢得叫他心软。
“我怎会笑话你,殿下。”
宫晏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腰肢,低头吻了下去。
“我只是觉得若殿下去了江湖,应当会活得更自在些。”
第33章 宴会
晚风依稀带着些寒意,可简翊安整个人却被牢牢裹在,丝毫感受不到亭外吹来的风。
他妄图挣扎,可对方却贴得更近,渐渐将他整个人禁锢在了躺椅之上。
“不,别......”
简翊安仰起头与来人不住接吻,吻不断落下,让他无从招架,最终只能任凭对方深入,将他吻得意识模糊,喘不过气。
手攀上对方的肩颈,简翊安轻声求饶。
他实在是受不住这般调戏。
不过对方并未听他的,反而更加得寸进尺了去,腰间的腰带被解开,简翊安的双眸顿时睁大,可不论他怎么做,最后对方的唇还是吻上了他胸前的肌肤。
“殿下同我亲密的时候总是这般抗拒,是为何?”
宫晏抬起脸,问出了自己藏了许久的困惑,“你我可是早早就拜过堂了的夫妻。”
就算是简翊安算计才成的婚,宫晏却还是不解。
本以为是简翊安身体有问题,可那日在屋内,宫晏亲自验证了一番,倒是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
“殿下,告诉我缘由,好吗?”
连哄带骗地开口,宫晏的手也是没有停歇,叫简翊安扭过头手指死死抠进身下的竹条里却依旧缓解不了身上的酥麻。
宫晏抵住简翊安的耳廓,继续在其耳侧低语。
简翊安被折腾的眼角溢出水色,只能丢盔弃甲般答道:“我不想......碰你,你,你不是我心悦之人。”
“心悦之人?”
宫晏听到这话后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即竟是变本加厉了起来。
“原来殿下有心悦之人?”
宫晏微微颔首,笑意透着几分虚伪,“那还真是委屈了殿下,在这同我过家家。”
“我,我没有......”
简翊安妄图将身子蜷缩起,可身上之人强行将他的身子尽数舒展,放在眼底肆意观赏。
美色映入眼帘,宫晏的心情却并未因此愉悦:“没有?是没有心悦之人,还是殿下连同我过日子都是不愿。”
指尖不住摩挲简翊安锁骨处的吻痕,宫晏看着简翊安不住摇头呜咽却不为所动。
他的玩物,须得处处都合他心意才行。
“殿下不如再说说,说些我喜欢听的话,我就放过殿下。”
宫晏的话虽是笑着开口,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片刻,他又弯下腰将简翊安的身子拥入怀中,拍着对方的背安慰道:“好了,殿下,不欺负你了。只是殿下得记住了,只要我在这一日,殿下便不能心悦他人。若是被我知道了,殿下只怕有的是机会哭鼻子了。”
将简翊安散落的衣袍拾起披在对方的身上,宫晏放过了简翊安,将其抱在怀中径直回了屋。
......
第二日简翊安是在一阵头疼中醒来的。
他坐在床上好一会儿,这才依稀想起昨日自己借酒消愁时候的情景。隐隐约约似乎是来了一人,可后头发生了什么他却是全给忘了。
是谁?颐尚荷吗?
简翊安想不起来了,下了床想梳理一番,结果却在铜镜里头看到了些别的东西。
他身上竟满是红痕,简翊安低下头,觉得那些个痕迹很是眼熟,像是昨日醉酒后做了什么?
“殿下,在看什么?”
身后一记话语突然响起,吓得简翊安瞳孔骤缩,在看到来人后非但没有心安,反而有些心虚。
“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简翊安不觉得自己醉了酒会是那番德行。
“昨夜?殿下难道都不记得了?”
宫晏稍稍弯下身子,伸手握住了简翊安的肩膀将其牢牢按在梳妆台前。简翊安看着镜中他们二人,身后之人依旧是那张从容淡定的€€丽容颜。
“抱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简翊安喝得太醉了,醉到他什么都记不起了。这叫他顿时又后悔起来,早知就不喝酒了。
简翊安很少这般放纵,实在是这些天因为百花宴的事烦透了心,这才去寻了壶酒,可简翊安很快便不胜酒力,醉了过去。
“不论发生什么,下回不会了。”
简翊安只能这般开口,只希望昨晚他没作出得罪身后之人的事来。
“啊,那还真是可惜,我倒是觉得醉酒的殿下很是可爱。”
宫晏也没有细说昨夜发生的。
他不说,简翊安也能猜到些一些。如此看来,对方不说也是给了他面子。
帮着简翊安束起长发,宫晏佯装随性地说了句:“殿下这些日子不是为了百花宴的事到处奔波,荷儿实在是心疼,所以帮着殿下寻了株花来,不知殿下喜不喜欢?”
这话叫简翊安瞬间抬起眼,眸色清亮。
“是什么?”
简翊安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他只求对方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
可谁知宫晏却是不急,帮着简翊安束发的手无比从容。对方不说,简翊安便不能催促,只能心急如焚地坐在那,直到身后之人将他散落的青丝尽数束起,这才轻笑道:“殿下可知凤凰引?”
此话一出,就连简翊安都怔住了。
凤凰引?
这名很是耳熟,简翊安细细思索了一会儿,竟是再也忍不住起身看向对方,语气颤抖:“你是说凤凰引?你给我寻来了凤凰引?”
面前之人含笑不语,只是微微点了个头。
可仅仅是这个举动,便叫简翊安倚在梳妆台前掩面不住地笑。
先前的积郁一扫而空,简翊安承认自己现在止不住的高兴。
凤凰引是何物?其乃天下最为名贵的花,寻到都是种奢望,更别说其需得用天山寒泉浇灌悉心养育三年才开一朵花,如此极品,一株便是价值连城。
“殿下高兴了?”
宫晏将手环抱在胸前,将简翊安动容一笑的模样看在眼里。在他看来,简翊安很少这般笑,从成婚开始对方的笑便一直都是浅淡又或者虚假的,仿若一层皮囊早已习惯了挂在脸上。
而眼下,简翊安却是变得更为鲜活吸睛了些。
“我高兴,我真的很高兴,荷儿。”
简翊安主动上前握住了宫晏的手,话语竟是不住感激,“真的得好好谢谢你,是荷儿你帮我解决了这件烦心事。荷儿想要什么大可和我说,我都会满足。”
这个回答其实不是宫晏想要的,不过简翊安能这般开口便已经和往日不同了。
宫晏也没必要再逼着对方说什么。
“我暂时没有想要的,不如就当殿下欠我个人情吧。”
宫晏垂眸一笑,很是豁达,“等哪日荷儿想到了便来寻殿下,如何?”
“好,那我就先欠荷儿一个人情。”
简翊安离开后宫晏便收起了眼底的笑,困惑于自己昨夜后来竟是可怜了这位三皇子,这才连夜派人去江湖中借着以往他人欠他的人情拿来了这株凤凰引。
别人若是这般做都是为了取悦心爱之人,那宫晏做这个又是为何?
宫晏自己思索了许久都寻不到缘由,也怪不得风灵那丫头会说他在这宫中待久了,脑子都变得蠢笨,怕是再待下去连回去的路都识不清了。
......
待到春风渐暖之时。
简翊安早早就带着颐尚荷去了百花宴宴会之上。为此宫晏还被迫打扮了一番,一改往日淡雅的装扮。简翊安解释这是百花宴不成文的规矩,说是女子打扮的越是漂亮,太后瞧着越是欢喜。
“那就随殿下说的吧。”
宫晏除了大婚那日还从未戴过这般繁复的首饰,简翊安还担心他会觉得沉,将原定的簪饰取下了好些。
“殿下觉的如何?”
宫晏穿着盛装含笑问道。
简翊安细细观赏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很漂亮。”
这位江湖大小姐的容貌一直都是上乘,甚至是简翊安见过的最美的人。若不是对方新婚之夜便对他拳打脚踢,简翊安对其的印象在那时候应当就会好上许多。
“殿下喜欢便可。”
宫晏倒是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这张脸自己不是很喜欢,可在看到简翊安眼前一亮的神情后宫晏心底竟是鲜有的愉悦。
“不过今日你还得跟紧我。”
颐尚荷嫁进来后还没与太多人有过交集,简翊安在这宫中本就不受关注,对方跟着他当然也是这般处境,“若是有人与你说话你不知该如何答复便交给我。”
简翊安知道颐尚荷的性子,胆大得很,还是少开口为好。
宫晏应了下,他对这百花宴并没什么兴趣,换作以往一定推脱了去。
风灵这丫头倒是挺想去却被简翊安给拦下了。
简翊安觉得风灵不守规矩,去了容易出事便给宫晏安排了另一个丫鬟。
到了那,宫晏便瞧着简翊安挂着那张温和亲人的笑与那些个他不认识的陌生面孔交谈,简翊安是能说会道的,却很快将宫晏忘在了一旁。
这叫宫晏稍稍不悦地眯起了眼。
“你在重华殿多久了?”
宫晏有一搭没一搭地朝着这丫鬟问道,听到对方回话后宫晏便确认了心头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