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角攻的差劲前男友 第33章

“咚咚。”

浴室门被敲响了,江鹤川蒙了一层雾似的询问声传来,“还好吗?”

陆柚喊:“我洗个澡能有什么不好的?”一点耐心都没有!

在擦完身体后,他拿着身体乳,在涂还是不涂上纠结良久,最终决定询问另一个人的意见。

陆柚披着浴袍,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头去,“你说的亲亲,应该不会吃到我涂的身体乳对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江鹤川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也透出了哑,“等亲完……我帮你涂。”

陆柚拿着的身体乳突然就成了烫手山芋,不知道是不是洗澡洗太长时间了,被蒸到了,他感觉自己脸都要烧起来了,小声嘟囔:“我其实不是很想涂。”

陆柚把身体乳放回原位,快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到江鹤川身侧。

一系列简单的日常动作,硬是让他做出了早死早超生的架势。

“好了,你亲吧,过头了我就生气。”

轻飘飘的威胁,连实际性惩罚都没有。

陆柚的紧张表现得太过明显,眼睫颤动得厉害,就连身体都像是拉满的弓弦般紧绷,坐在那里,右手无意识搓着被子边角。江鹤川呼吸放缓,不可以做的太过火,不然€€€€

“不要了吗?”因为口口声声要奖励的某人迟迟没有动作,陆柚伸手在某人眼前晃了晃。

下一刻,江鹤川咬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贪婪地汲取着另一人口中的津液,仿佛连呼吸都要一起掠夺,唇齿厮磨,充斥着暧昧的吞咽声在粗重的呼吸中被放大无数倍。

等陆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坐在床上,变成了躺在床上。

软乎乎的,使不上力气。

一吻结束,他手搭在江鹤川的肩膀上与之对视,看到那双淡漠的黑眸中染上了令人心中一紧的色彩,他成了被食肉动物盯上的小兔子一样。陆柚不喜欢这种沦为弱势的被动感觉,他勾着江鹤川的脖子,主动亲了亲恋人的嘴角,“为什么不动了,需要我再定个时限吗?”

于是江鹤川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先是额头,再是眼睛,然后是脖子,一路往下。

说是亲吻,称之为舔咬更为合适。

陆柚脑袋晕乎乎的,还在后悔,有没有苦瓜味的身体乳,他应该多涂一点。

正想着,胸口位置传来刺痛。

陆柚没好气地拍了一下那作乱的脑袋,“轻点!”

话刚说出口他就僵住了,五雷轰顶的震撼感,开玩笑,这是他发出来的声音?那么……他发誓,他本意是想凶巴巴的,可自己听着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谢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不说话了。

*

“你这脖子上贴的什么?”陶时君看了发小的脖子一眼又一眼,终于没忍住发问,“穿什么衣服过敏了?”

陆柚手摸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怎么没想到你这个好借口。”

陶时君一脸问号,“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陆柚视线飘忽,“就、过敏了呗。”

陶时君无语,这借口还是他刚帮忙想出来的好吗?他视线在发小身上转了一圈,从脖子上大型创可贴的边缘窥见了暧昧红痕,恍悟,“和江鹤川做了,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陆柚恼羞成怒想去踩发小的脚,被陶时君躲开了。

“没做,就亲了两口。”

“不止两口吧?”

这次陆柚成功踩到了陶时君,陶时君一声痛呼。

第36章 我喜欢他

陶时君心疼自己被踩的脚,假模假样地龇牙咧嘴,又问:“你现在和江鹤川是怎么样?我听说你俩都已经走到订婚这个地步了,怎么都没跟我们做朋友的说一声?”他一开始就觉得陆柚那个分手的法子不靠谱,不过也没趁机嘲讽,毕竟发现就算真陷入爱河,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陆柚一听就知道是当时在餐厅和宝阿姨谈话的内容被散播出去了,他端起枪,瞄准远方的靶子,“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就那样。”

“嘭”的一声,子弹发射出去,正中靶心。

偶尔他们几个朋友心情烦闷时就会约在这个射击俱乐部,算是一种排遣烦闷的方式。这次是程知意约的,不过程知意不知道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还没到场,陆柚、陶时君两个就先玩起来了。

陆柚射中了,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不用想就知道是要给谁发过去。

陶时君不是傻子,单凭几面的印象来讲,他对江鹤川这个人的印象不错,“你们陆氏那边竞标快开始了吧?”

陆柚点头,“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陆婷安一伙上钩。

他一心两用,手里发着消息。

柚子糖:怎么样?

江鹤川那边很配合地给出厉害的夸奖,又紧张兮兮地问陆柚是不是还在生气,搭配了个看起来就可怜兮兮的猫猫头表情包。

陆柚看着小表情的宽条眼泪,勾了勾嘴角,但发出的消息却很不留情:生气,快要气死了!没有下次了。

他不自然地拽了拽身上的宽松衬衫,心中后悔踹江鹤川时没有更用力,就那两点有什么好一直含的,现在都疼,一低头就能看到明晃晃的牙印。又不是狗!

柚子糖:周末,我要去做体检的,你知道被医生看到多丢脸吗?

光想想,他就已经开始找地缝了。

“知意,这边。”陶时君注意到了迟来的发小,招招手喊人过去。

程知意的憔悴肉眼可见,连发型都没有打理,要知道在他们三人组中,程知意可是唯一的那个花花蝴蝶,平日里出门倒个垃圾都打扮的像是要在T台走秀。

陆柚一抬眼,被发小的现状吓一跳,“程知意你没事吧?你黑眼圈都快挂到下巴了。那个私生子那么难搞吗?”

陶时君也搭腔:“不应该啊,我听说那个私生子不是让你赶出程家了?”

程知意摇摇头,抬手按着太阳穴,“和那些私生子没关系,是我爸,最近总是吵。”

程知意父亲那性格,陆柚和陶时君清楚,不过也不是突然变坏的,是一直都差劲,怎么就最近吵?陶时君这样想着,便问出口了。陆柚抿了抿唇,没开口,他担忧是不是最近和程知意玩的太少了,所以程父那边才又作妖。

程知意倒没跟他说起过这事,只是那么久的朋友,猜也能猜到。

“是我不想忍着他了。”程知意说出问题的根源。

“我是他儿子,又不是他养的一条狗!”没道理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按命令做事,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本事把他给打死好了。程知意在家事上不想多说,望向陆柚,神情晦涩,“我听说你都要订婚了,怎么都不和我们提一嘴?”

“八字还没一撇,才刚提,你们就都知道了。”

“我可能参加不了。”程知意低头挑枪,像是随口一说。

陶时君在这个古怪氛围下待得胃疼,他两个好兄弟正在上演青春伤痛文学,给了他一个最佳观赏位,但他实在不想要这个福气,“怎么参加不了,程叔能让你错过这种场合?”

程知意挑到了合适的枪,端在手里开始瞄准,“我大概会出国,一来一回挺麻烦的。”

陆柚眨眨眼睛,“那就赶在你出国之前?”

又是“嘭”的一声子弹发射出去的声响,程知意脱靶了。

陶时君:“……”行,他胃更疼了。

陆柚没想太多,反正这个订婚早办晚办都是办,那还不如选个发小在场的时候,毕竟就算最后散了,也算是个值得记忆的重要场合。他拍拍发小的肩膀,“我够不够给面子,专门为了你定时间,谁让我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呢。”

程知意无意义地勾勾嘴角,服了。

他决定不聊这个伤心事了,“过会儿一起看电影吗?看你最喜欢的那个电影系列。”

“我昨天看了,你忘了吗?我还在群里发座椅了。”

说着,陆柚看了眼时间,“我今天还要去体检,也没空,你和陶时君看吧,是真好看。”

程知意:“嗯。”

*

体检。

也算复查。

毕竟距离上次陆柚的赛车事故没过去多久。

江鹤川陪同过程中,一直小心翼翼地看陆柚的眼色。确实是他做得不对,没收住,把陆柚给弄疼了。他本来是想借着奖励,让陆柚觉得舒服,不再执着于什么柏拉图式恋爱的,结果只顾着自己享受了,计划大失败,好像还让陆柚更抗拒了。

陆柚快步走在前面,强迫自己不去看身后人的表情,唯恐自己多看一眼就心软。

怎么能连做错事后的低落表情都和欢欢一样?

可爱。

哦,咬人的时候也和狗一样,完全没分寸!

“……要不、咬回来?”江鹤川思索了好半天,想出个这么哄人的法子。

差点给陆柚气笑了,让他和昨晚的江鹤川一样对那里……

其实江鹤川皮肤很白,虽然是和他不一样的冷白,但要留下痕迹应该也蛮明显的。总不能就他一个丢人吧?而且那里被咬之后,不小心磨到真的不舒服。对了,差点忘记!陆柚停住脚步,转身,对上江鹤川惴惴的眼神,“去给我买药,我就在这里等你。”

陆柚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什么药?”

陆柚一把抓住提问题的人领子,把人抓近,咬牙切齿地小声道:“我哪知道拿什么药,都被你弄肿了,你去问医生。”

江鹤川视线下移,在陆柚胸口位置停留半秒,红了耳根,“好,我马上回。”

陆柚松手,把人放走。

他转手在购物软件上搜索起“苦瓜身体乳”,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毕竟没人想让自己闻起来苦苦的。

陆柚正遗憾,突然收到了几条莫名其妙的短信,随手点开一看€€€€

:[影像学检查呈像.JPG]

:陆柚,你中了蛊。

:快要死了。

陆柚只觉得大脑嗡鸣,突然呼吸困难起来,他屏着一口气点开那张图片,看到了心脏,就算看不懂,也大概能看出心脏上有个类似于虫子的生物,蜷缩在那里,单凭呈像,无法确定死活状态。

“什么呀。”陆柚的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差点没说出声音,就连勉强说出口的话,也是能被风吹散的音量。

陆柚:你是谁?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陆柚:你为什么说这是我身体的呈像?

做完检查,医生说他身体没事的,他不相信。

偏偏对面像是清楚他的想法,又给了接连发了几张照片,上面是陆柚身体检查的各项报告,写着他的名字,包括那张心脏带有虫子的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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