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玉珠现在就有了用途,王商栋还以为得等上个一年半载,才能哄上小夫郎用一用这玉珠。
林以默眼神分外迷离,他动了动腰身,低头看向了腰侧朵朵红梅绽开,还有若有若无的掐痕,郎君掐着他的腰,力气大了难免留了一点痕迹。
“夫郎,这玉珠好不好看?”
听到郎君的声音,林以默茫然的抬起头,看到了郎君举着一串玉珠,在烛光的映照下,玉珠闪着幽暗的玉光,显得格外美。
他软着嗓音说:“好看。”
林以默脑子有点迷糊,怎么郎君突然拿出了一串玉珠要送他,不是说要好好罚他一晚上吗,可现在才要了他一次。
一点都不像郎君的性子。
倏然,林以默被冰冷的玉珠一贴,整个腰身都抖了一下,他大声的喊:“郎君!不行!不成的,不信,我不行的。”
郎君,他、他居然要塞玉珠!
林以默哭出了声,眼角泛出了泪花,他抽噎着,郎君明面上哄着他,实际呢,那串玉珠还在动。
玉珠是冰冷的,贴到了一点,林以默浑身都在发颤。
林以默抓住了郎君手腕,祈求道:“郎君,够了够了,呜呜呜我真的知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呃€€€€郎君,不行了,我真的……”
他都快要哭得断气了,郎君还是不肯饶了他。
王商栋眼神深邃,静静的盯着那串玉珠子,见小夫郎向他求饶,他弯下腰在小夫郎唇边不断啄吻,安抚道:“还有两颗,你能吃得下。不怕,松一些,夫郎听话,别咬太紧了,松一松。”
“一共才六颗,我的,夫郎都能吃得下,怎么到了这玉珠子就不成了,还没我的长。”
林以默哭着摇头:“这哪里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都一样的,你乖一点,吃完了就不吃了。”王商栋动作很是缓慢,不肯错过了每一秒,他要看着小夫郎吃下每一颗玉珠。
如他所想,小夫郎真的很漂亮,漂亮极了。
林以默浑身都在发颤,腰不停的抖,手原本抓住了郎君手腕,现在都没了力气,垂到了床侧。
他嗓音哑了:“郎君,我要你,要你还不成吗,你快把那玉珠子扔了……呜呜呜我,我真的受不了。”
叮咚叮咚€€€€那一串被猛然的一拽,掉到落地上,亮莹莹的水渍还附在上头,玉珠不再试冰冷的,而是有着温度。
“现在觉得还觉得我不行?”
沉浮在汪洋急流中的林以默骤然听到这一句话,脑袋空白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猛烈的摇头。
郎君要是还不行,那他后头都下不来床。
“歇一会儿吧,郎君?”林以默喘着气,胸膛不断起伏,他搭上了郎君腰腹,软声道,“郎君歇会儿行不行,太累了……我……”
林以默闷哼了一声,猛的在郎君腰腹抓了一道红痕,他哭着:“我真受不住了。”
一夜,架子床摇晃,海贝壳孜孜不倦发出悦耳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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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看郎中
到了后半夜,林以默嗓音哭哑了,没等郎君给他擦身,隐隐约约听到郎君喊他抬手,可脑袋都是昏沉的,眼皮都掀不起来。
他轻应了一声,没过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任凭王商栋如何给他擦身,都没弄醒他。
冬天不方便洗厚厚一张的褥垫,洗了之后不方便晾晒。要是碰到下雪或者下雨,很难干不说,就算晒干了还是有一股潮湿味,皆是需得用炭火烘烤,或者是烧火做饭时烤干褥垫。
因此,晚上兴起之前,王商栋都会在褥垫铺上三尺长宽的布垫,染湿了就换新的。木衣柜最底下放了六块一模一样的布垫,随时都能换洗,免得经常拆洗褥垫。
换下那一层布垫,王商栋扔到了凳子上,等他睡醒起来之后再洗,布垫是不会放到木盆里给王夫郎一起拿去洗的,这是他和小夫郎二人的私密物件。
他捡起了地上那串玉珠,烛光微晃,只能看到一些清透干透了的水渍附在那圆润的玉珠表面。
王商栋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小夫郎吞吐玉珠的情景,小夫郎向来是娇中带软的,恐怕小夫郎都不知晓在他眼前是多撩人。他只能想到一个词语来形容,香温玉软。
他眼神幽深,盯着那串玉珠看了好几秒,仿佛上头还沾染着小夫郎的体温,永远挥之不去。最后王商栋还是洗干净了玉珠,一颗一颗擦拭好,放进了木衣柜里。
王商栋想,兴许下次还能派上用途。
林以默翻了一个身,腰间酸痛袭来,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没摸到身旁熟悉的人,他艰难的睁开了眼。
烛光散着淡淡的光,望着郎君高大的背影,林以默还有点恍惚,一时间分不清是睡了一天,还是只睡了一会儿。
他太困了,思考不了太多,只想再一次闭上眼陷入沉睡。
嗓音是哑的,很小声:“郎君,搂着我睡。”
没有郎君搂着他睡,他睡不踏实。
直到王商栋抱住了他,林以默嗅着那股独属于郎君的气息,枕着郎君的肩,咂吧咂吧嘴,很快闭上了眼。
小小的呼噜声响起,林以默睡着了。
王商栋掖好了被子,确保了小夫郎不会被冷醒,才搂着人睡了。
天大亮,后院的公鸡开始打鸣。
“娘,早食别喊夫郎起来吃了,让他多睡会儿,等午时我回来带他去镇上吃。”王商栋拿了一张肉饼吃着,还喝了几口粥,不忘对王阿娘叮嘱一句。
一早就见大儿神清气爽的模样,又说默儿早晨起不来,王阿娘哪还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王阿娘轻声斥道:“叫你顾着默儿身子,只想着自个儿一晌贪欢,这事多了对默儿有害无益。一日折腾上一回还不够,非得折腾到一晚。”
“你当谁跟你一般都是铁打的身子?下回再胡闹,你去书房呆个几晚反省,省得不知轻重。”
王商栋赔着笑脸,没有一秒犹豫的承认了错误,保证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生怕娘要把他和小夫郎分开。
往日他弄上个一两回就歇了,昨晚情况属实是特殊了,他一时没控制住。
门外传来一阵阵的挠门声,滋啦滋啦的声音略微刺耳,睡梦中的林以默被吵得难受,于是醒了。
林以默醒了就起来了,腰有一点酸痛,他揉了几遍舒缓了才穿上了鞋袜,换上厚实的动袄。
而门外的挠门声依旧锲而不舍,林以默打开了门,低下头。小白乖巧的蹲在脚边,吐着舌头,还冲林以默汪了一声,好似刚刚挠门的不是它一样。
林以默好笑的揪住它的耳朵,没太用力:“门都要给挠坏了,怎么今天不乖,跑过来挠门,现在爪子厉害了是吧。”
听到声音的王阿娘走了过来,说:“今早一吃完,就跑来门口蹲着,许是等得不耐烦了,开始挠门。”
林以默听了,哑然失笑。
“阿娘,我饿了,还有没有馒头剩,我想吃一个。”林以默捂住咕噜咕噜叫的肚子,一早上没吃东西,他好饿。
“灶房有一碗鸡蛋羹,还热乎着,把鸡蛋羹吃了垫个肚子。等中午大栋回来带你去镇上吃。”
“好。”
林以默捧着温热的鸡蛋羹,蒸的时候加了一点白糖搅拌混匀了,吃的时候有一种淡淡的甜味,配着滑嫩的口感,格外的好吃。
吃完了鸡蛋羹,林以默就去喂了白兔,他蹲在竹笼旁边看了很久,才看到白兔鼓鼓的腹部,也不晓得怀了多少只小兔崽。
自打白兔怀崽后,整日搁那儿趴着,懒得动弹一步,只有林以默来喂食时,它才会屈尊跑到笼前啃菜叶子或者萝卜。
午时,王商栋骑着快马回来,没等林以默说上一句话,搂着林以默就上了马。
到了镇上,王商栋牵着马儿往酒楼后门走,托了看门的人给马儿喂几把草料、添一点水,就带着林以默往南街巷子去了。
今日是赶集的日子,越是临近年关,镇上来赶集的人越多。离得很远的村落,早早的就赶过来镇上,准备上一些年货备着过年,大多是来买年货的。
因此好几条街道都挤满了人,大大小小的商贩都在叫卖着,很是热闹。
天飘起了一点点小雪,落到了地上就化成了水,偶尔刮起几丝冷风。
林以默裹紧了连帽斗篷,冷风仍是毫不客气的钻了一点进去,鼻尖都泛红了,他忍不住吸了吸鼻,指尖是冰的。
“怎么冷也不同我说。”
话一落,林以默呆呆的看着郎君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温暖干燥的手心握住,来回的搓弄。
冰冷的指尖很快泛起了热。
林以默抿着唇笑,露出了两个很好看的梨涡,可爱得紧。
王商栋点了点小夫郎鼻尖:“傻笑什么呢。”
没等林以默反应过来,王商栋先是皱了下眉,小夫郎鼻尖都是冰冷的,眼神可怜兮兮的瞧着他,可见是冷到了。
林以默还傻着,骑马的时候,郎君同他说要带来巷子这边吃一个阿娘烤卷饼,刷得酱可香了,他光是听郎君说都忍不住要流口水。
怎么郎君突然带着转身进了一家铺面。
这家铺子是专门卖汤面的,各类汤面都有,其中最出名的当属荷包蛋汤面。鸡蛋的做法很是奇特,是打碎一整个蛋放到锅里来煎,煎好还是完整的,不会碎成一块一块。
而荷包蛋汤面的高汤更为美味,鲜香浓郁,配上软嫩弹牙的面条,惹来不少人的追捧。
哪怕一碗面卖上十文钱一碗,专好这一口的食客都会舍得掏钱来吃。
外头又偏冷,飘着小雪,汤面铺子比夏日热闹不少,但凡手中有点铜钱的,都会选择能遮风挡雨的铺子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高汤面,而不是在街上吹着冷风、淋着小雪吃上一口冷掉的吃食。
铺子坐满了人,刚巧有一桌客人吃完了汤面起身离开,王商栋眼疾手快拉着小夫郎坐到了那一桌空位上。
“你坐这儿等我,我去外面买点吃的。”
林以默扯住了王商栋的袖子,疑惑道:“郎君,你还有钱吗?要是不够的话,我给你。”
“够用,夫郎乖乖在这儿等我就好。”王商栋摸了摸小夫郎的脑袋,走到了铺子门前,跟铺子掌厨点了两大碗荷包蛋汤面,指着小夫郎坐的那一桌,“做好了就送到那儿。”
王商栋爽快的付了钱,很快小二去收拾干净了桌面。
两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汤面端了上来,浓郁的香味扑鼻,林以默吸溜了一下口水,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尤其是荷包蛋卧在汤面上,看着就好吃极了,还撒上了香葱。
林以默听了小二的话,滴了几点香油,放了一点醋,两碗荷包蛋汤面都放了,做完这些之后,就看向了店铺门口等着郎君身影出现。
王商栋怀里揣着两张热乎的卷饼,油布纸包着,卷饼表面刷了一层厚厚的酱。
刚一拿出来,林以默就闻到了香味,随即眼巴巴的盯着郎君。
王商栋摸了摸小夫郎,把卷饼递过去:“小心烫。”
一张卷饼很大,足有脸盘大小,林以默吃了一半就留给了郎君吃。荷包蛋汤面也是,他吃掉了荷包蛋,面吃了一半,汤喝了不少,浑身暖洋洋的。
吃饱喝足之后,王商栋就带着林以默去了医馆。
医馆只有一个大夫坐堂,还有几个小药徒给开了方子的病人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