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怎么行!为了抓他我耽误了多长时间!”黑衬衫大哥在桌子上砸墨镜,“两万五!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直接拖去喂鱼了!”
“儿子!我再也不赌了!我再也不跑了!我听你的话我去嫁人!我去入赘!我都干!求求你了!儿子!”
南鹤为难道:“行吧,那就两万五。但是我们立个字据,他回去要是还在赌,我就把人还给你,你把钱还给我。”
“哪有这种交易?”黑衬衫大哥不满意。
“不愿意我走了。”
“等等!我愿意!”黑衬衫大哥挽留。
当场立下字据,两人各一份,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南鹤领着手脚并用行走的秦森回去了。
秦森一边爬行一边喊:“儿子!你真是我的亲儿子!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的!我再也不在背后骂你畜生了!”
南鹤回头:“?”
秦森眼神躲闪:“......”
作者有话说:
下个世界two性老婆,可以生宝宝,如果宝贝们不爱看生子我就不写这一环节啦
第49章 小傻子20
被南鹤不情不愿赎回去, 秦森变得相当乖觉,一路上扬着伤眼的笑容跟南鹤搭话。
“你现在......”
南鹤面无表情转头:“闭嘴!”
秦森:“......哦。”
鼻青脸肿带血一脸狼狈的秦森一路上吸引到了不少街坊四邻的打量目光,秦森也觉得丢人, 把自己这张烂脸遮遮掩掩。
南鹤见此毫不留情嘲讽:“你还有脸吗?”
“不是这回事。”秦森好面子嘴硬,“该要脸还是得要。”
“嗤。”
秦森像是躲地雷一般躲到家门口, 终于松口气, 推开门就见江聆抱着一只花白花色的小奶狗冲了过来,大喊:“爸爸回来了!”
“怎么还叫我叫爸?”秦森嘟囔, “这傻子怎么回事?”
身后的南鹤忽略过他, 接过小傻子手上的元宝女儿抱在怀里,嫌弃道:“谁叫你了。爸爸的元宝, 在家有没有乖啊?”
秦森:“......”
江聆后知后觉瞪大眼睛:“老畜生来了!”
秦森:“???”
有没有礼貌啊!这该死的傻子!
江聆躲到南鹤的身后狠狠瞪秦森, 摇晃南鹤的胳膊:“他打老婆!”
秦森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江聆说的是他当初打秦南鹤妈妈, 皱眉就想教训这个乱说话的傻子, 下一秒, 他就看见惊爆他眼球的一幕€€€€
南鹤低下头在隔壁那个傻子的嘴上亲了一下, 亲完还略微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秦€€旧城区老古董€€五十年驰名直男癌€€森:“!!!”
江聆眯着眼睛笑起来,勾着南鹤也回亲了一下。
秦森:“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亲嘴!你们两个男的!!!秦南鹤你疯了!你玩男人!你要断我老秦家的香火吗!!”
“吵死了,闭嘴。”南鹤一手女儿一手老婆,“你老秦家有什么香火?有皇位要继承吗?自己欠一屁股债还在我这里管东管西, 你知道识相两个字怎么写吗?”
秦森捂住心脏,这种暴击比刚刚黑衬衫大哥打他十顿还要重, 他觉得自己已经喘不过气了。
“你......还有人管得住你吗?”秦森大喊一声。
“有啊。”
秦森目露希冀。
“我妈。”南鹤冷着脸道, “你去把她找回来。”
秦森怒道:“她跟人跑了你不知道!”
南鹤:“她怎么离开的你比我更清楚。你振振有词是因为心虚, 你在掩饰什么?秦森, 这种话我只跟你说一次, 该低头的时候低头,该闭嘴的时候闭嘴,要么你就去鱼池子里待着!”
秦森:“......”
气在心头,不敢发。
“不进来就在门外待着吧。”南鹤搂着老婆女儿进门,不再分出目光给秦森。
秦森站在门口,夏日的烈阳照在身上,却让他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萧瑟感。天大地大,没有他站得住脚的地方。
从出生想到现在,脑海里出现手脚都被砍断成了人彘最后还被喂鱼的男人,秦森回神打了个寒颤,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是选择跟着走进家门。
这一刻,他的桀骜与狂傲都碎成粉末,平庸与顺从从骨子里浮上来,完全包裹在他的身上。
秦森上次去江市的买的嫁妆衣服还丢在房间里,秦森拿衣服去卫生间洗澡换上新衣服,出来也有个人模人样了。
“你们......”秦森道,“就打算这样了吗?你上大学他怎么办?”
南鹤悠闲地教小元宝握手,“我会带他一起走。管管你自己吧,把自己收拾收拾我送你去入赘。”
秦森:“......入赘进谁家?”
他现在算是认命了,入赘就入赘吧,好歹还有个命在,总比喂鱼强。
“菜市场,吴青兰。”
秦森瞪大眼睛:“她?!”
吴青兰,旧城区有名的泼妇啊,有能力有脾气,入赘给他,那他还有好日子过吗?
“我送你去入赘的,不是去当皇帝享福的。”
他干妈十天前就打电话说她考虑好了,他直接把人送过去就行了。按照他干妈的脾性和手腕,秦森以后的生活应该会跟他曾经和他妈妈的生活反过来,日常挨打受骂是少不了的。
报应嘛,总是痛苦的。
秦森沉默了。
去就去,再苦也总比跟在这个畜生儿子身边好,他宁愿去入赘了。
“有些丑话我就说在前头了,我虽然你身边,但是消息还是灵通的。但凡我听见一丝你还在赌的消息,就等着我去退钱吧。”南鹤冷冷提醒。
戒赌说了那么多次,前面有多少次是敷衍秦森很清楚,但是这次是真的不能再真了,要么再去赌,要么就去死,二选一。
秦森萎了,点了点头:“我一定戒赌。”
“光说说没用,你最好能管住自己的手。”
第二天一早,南鹤就带着小傻子与秦森往吴青兰家去。
因为提前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吴青兰索性关了店门,将南鹤三个人带到了自己的住房里。
“干妈。”南鹤笑盈盈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还麻烦你做饭。”
“干妈。”江聆乖乖喊人。
吴青兰还不知道江聆与南鹤的真是关系,只当是江聆随着一起叫的,也痛快点头:“哎好。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烧饭给自己儿子吃还叫麻烦吗?”
南鹤嘴甜又会哄人,这半个月来隔三差五就来跟她说说话,天晴下雨也打电话问候,甚至还来帮她解决了一次货源问题。这真心和假意多看两眼就能看出来,吴青兰对这个半路儿子是越看越喜欢,心里已经把他当半个亲儿子了。
真该让那些打她财产注意的亲戚好好看看,什么叫儿子!
“这是我爸,以后就入赘来了。”南鹤道,“从此以后他就不是我亲爸,是我干爸了。”
秦森:“???”
这畜生在说什么没逻辑的话啊!
怎么不是多了个继母,反而他变成了干爸啊!
吴青兰也愣了一下,迷惑地看着南鹤。
南鹤从容解释:“我这亲爸还没有我干妈跟我亲近,干妈排在前面,他随干妈。”
绕的不能再绕的道理,把吴青兰哄得眉开眼笑,拉着南鹤的手笑道:“你就是会哄人!”
两人间聊得热热闹闹,江聆有些急切想要加入,顿时也推销自己:“干妈,我也会哄人!”
吴青兰摸摸这傻的可爱的小傻子的脑袋:“那你也哄哄我?”
江聆:“干妈漂亮!温柔柔!厉害!”
“果然会哄人。”吴青兰点头,“说得我开心!别坐着了,都饿了吧,来吃饭了!”
一餐饭吃完,江聆捧着圆鼓鼓的肚子像个小尾巴跟在南鹤身后,秦森被留在吴青兰家,等迁移了户口,从此就是吴青兰的赘婿。
旧城区的事情解决完,去海市要提上日程了。
旧城区没有什么好留念的,南鹤留了几天收拾房间里重要的东西,江聆也去和他唯一的朋友路悯告别。将房子的管理权交给吴青兰后,两人就在秦森与吴青兰的目光中,坐上秦森包下的私人面包车离开了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从前一切都将远去,未来光明,日日如新。
江市与海市相隔将近一千公里,为了宝贝女儿小元宝能跟着一起走,南鹤财大气粗包了车,两人坐了一天一夜的面包车,才到达海市。
赵乾已经替南鹤看好了可以养宠物的出租房,离财经大学大概半小时的车程,来往有公交车,很方便,将地址直接发给了南鹤。
考虑到搬家行李很多,面包车直接停在出租房的街区巷口,江聆东摇西晃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捂着嘴找垃圾桶。
对于一个从来就没有坐过车并且车程又超长的人来说,这一路上简直是水深火热,从江市一直吐到海市,小元宝都跟着蔫儿了不少。
“喝水。”南鹤开了瓶矿泉水递给小傻子。
江聆连忙将南鹤推开不想让他看见垃圾桶里的秽物,摇摇晃晃拉着南鹤往旁边走。
人都要吐没了,还要讲究在老公心里的形象,南鹤失笑:“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偶尔两人做得太过,某个小傻子甚至失禁,脏污的床单都是他打水用手搓,这算什么?
“不看。”江聆只剩一口气也要爬起来,用腐朽的声音维护自己的形象,“小元宝,小元宝吐吗?”
小土狗元宝身体壮实,素质倍棒,下车蔫儿了一会儿,闻到新鲜的空气就摇着尾巴乐颠颠在街区巷口探索新领地了。
“小元宝很好,只有元宝的妈妈的吐了。”南鹤道,扶着他在花坛上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去搬行李。”
“我也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