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还是很温馨的。
各项都检查完成, 小奶狗除了营养不良过于瘦弱, 其他没什么毛病。
路悯松了口气,在店里买了几罐羊奶粉。工作人员拿出了几种适合幼犬的狗粮给小奶狗试吃, 拿了几袋它吃得最欢的。
江聆看着半碗狗粮, 偷偷咽口水,整个人都发出了“想吃”的气息。
路悯及时打消他的想法, 恐吓道:“这是小狗吃的, 人吃了身上会长出狗毛。”
江聆:“Σ(?д?|||)??!!”
连忙撇开视线,发誓一般地跟路悯解释:“我不吃, 不吃。”
路悯强忍着笑点头:“嗯, 那就好。”
江聆点脑袋如捣蒜。
结束完一切已经十点半了, 南鹤版望妻石终于在阳台上等到了玩到忘了家的老婆。
老婆不是独自回来的, 还抱着一只黑白花色的小奶狗。
嗯?在外面生了宝宝?
路悯指挥着保镖将几箱子狗粮、奶粉与一些给小奶狗磨牙的玩具搬进一楼客厅里,在院子里对南鹤招招手:“你老婆我给你送回来了,我走了。”
南鹤挥手:“谢谢。”
抱着小奶狗的江聆扑到南鹤的后背对着路悯挥手:“悯悯再见!悯悯安全回家!”
路悯笑着点头,带着几个黑衣保镖离开。
“小狗!”江聆举着小狗展示给南鹤看, 摇晃小狗的爪爪跟南鹤打招呼,“你好!悯悯套中的!我要养!”
“养。”南鹤道, “你会冲奶粉吗?”
“会。”在宠物店里工作人员给江聆示范过, 各种用品楼下就有, 江聆开开心心去冲奶粉喂小狗了。
南鹤看着他欢快的背影, 再次感叹, 他真的是个好妈妈,是不是得想个办法给他变个宝宝出来......
“5544?5544在吗?”
往常一喊就会不耐烦出来的5544此时杳无音信。
南鹤眨眨眼,这是个好消息,毕竟5544实在呱噪。轻叹一声,转身去准备温水和毛巾给小奶狗擦身体,还要给它做个临时的小窝,不然小傻子十足会带它上床放在他们俩中间。
江聆拿着冲好羊奶的奶瓶上楼,坐在沙发上一脸温柔地给小奶狗喂奶,小奶狗也许是饿狠了,一边吃一边嘤嘤嘤。
“明天羊奶泡狗粮。”江聆对于怎么喂养小狗清清楚楚,给喝完半瓶奶的小奶狗擦嘴。
“我老婆真厉害。”南鹤顺应小傻子的心情夸赞道。
江聆骄傲地挺起小胸脯。
“给它取个名字,叫江聆吧?”
江聆瞪大眼睛:“我的名字!”
“给它用用吧,没关系的。”
“不可以!”江聆气鼓鼓瞪着南鹤,“老婆的名字,不给小狗用。”
“啊?那它应该叫什么呢?”南鹤道,“取名字太难了,我不会。”
江聆皱起白嫩嫩的小脸蛋,靠在沙发上灵魂出窍给小奶狗取名字。
“元宝。”江聆一锤定音,“元宝。”
南鹤笑了一声,这么可爱又朴实的名字完全符合他对江聆取名水平的预期。
“那就叫元宝。”南鹤点头,“元宝睡着了,给它擦擦身体就让他在客厅的小纸箱里睡吧。”
装狗粮的纸箱子裁剪后放一只小奶狗正合适。
“元宝的床。”江聆把小元宝放进去,“好小哦。”
“元宝睡着了,我们也去洗澡睡觉吧,谁想跟我一起去卫生间?”南鹤暧昧地亲吻小傻子的耳后。
“是我!”江聆转身搂住南鹤的脖子、深深的叹气挂在他的身上,“好累,抱老婆去。”
卫生间的门关上,夜风吹拂,沙发旁的小元宝咂咂嘴,在纸箱小床上翻了个身,安静又美好。
江聆有了小元宝后生活就增添了很多乐趣,光是教会它定点尿尿就花去了他一大部分时间。
小元宝太小了,除了嘤嘤嘤要吃的就是抖着毛茸茸的身体跟在江聆或者南鹤的脚后跑,每次严厉地跟它教习定点尿尿,它就会顶着毛茸茸的小脸歪着脑袋看着江聆。
“笨元宝!”教了几天也没有半点起色,江聆气得躺在地板上不想理会它。
“嘤嘤嘤。”小元宝不明所以,乐颠颠跑到江聆的脑袋边低头舔舔他的脸蛋。
江聆笑着转头躲开,小元宝也不厌其烦地跟着换方向去舔他的另外一边脸蛋。
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坐在沙发上写规划的南鹤笑了几声,翻了一页纸,唰唰唰几笔,眼前的景象跃然纸上。
“铃铃铃€€€€”手机铃声打断南鹤的愉悦。
“喂?”南鹤撕下画纸塞到小傻子的手上。
“秦先生,我们在旧城区西边废旧工厂里,来一趟吧。”电话的那边还夹杂着秦森求饶的声音。
南鹤隐秘地勾唇:“好,我现在就过来。”
江聆躺在地上举着画纸看,小元宝摇着小尾巴围着江聆打转,想要去咬画纸,却一次一次被江聆推倒,它也不气,再次打个滚爬起来凑上去。
“我要出一趟,马上就回来。”南鹤取下墙上的帽子戴上,“在家跟小元宝女儿好好玩,别乱跑哦。”
刚想起身跟着去的江聆被一句“女儿”击中心灵,晕乎乎地抱着小元宝点头:“带女儿玩。”
南鹤低笑,摸了摸小傻子的脑袋,“要乖。”
“乖。”趴在阳台上目送南鹤离开,江聆认真看着小元宝,“爸爸说要乖,他是爸爸,我是妈妈......”
小元宝迷惑地看着傻笑的江聆,上去舔了舔他的脸蛋。
废旧工厂原本是做水泥的,随着开革发展,水泥厂经历了多次变革,也迁去了新工厂,原本的旧工厂就废弃下来。
废旧工厂外长满了膝盖高的杂草,茂盛的杂草间可见一条人为踩压过的痕迹。
南鹤顺着痕迹走进去,就见灰扑扑的工厂中摆着简单的桌椅,几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站在唯一一张椅子周围,拱围着椅子上喝茶的男人与地上狼狈的秦森。
“你来了。”喝茶的男人优雅地放下茶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衬衫。
秦森被捆在地上,努力去看来人是谁。
“你爸爸真是厉害得很啊!在我的赌场上赌钱出老千被抓还不承认,东跑西跑,费了我不少力气才抓到!”
秦南鹤来了!
秦森瞳孔瑟缩,求救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进去。
开玩笑,秦南鹤这个畜生不跟这些人一起打他就不错了,救他?绝不可能!
“是吗?”南鹤走到秦森身边,居高临下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秦森,“这不是我亲爸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秦森有苦不能言。
他真的没出老千啊!真的没有啊!不信他还不分青红皂白打他一顿,甚至追杀他半个月了!
“我直接说了,你拿三十万来,我就放了他。”黑衬衫大哥点根烟,猖狂发言。
三十万?秦森惊到了,这畜生怎么可能拿三十万来赎他啊!
果然€€€€
南鹤听到这个就冷笑一声:“三十万?我看你们是找错人了。我不可能拿三十万来为他赎罪的,这个人你们随意处置吧。”
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是这话南鹤说出来后,秦森的心还是碎成了一片一片,凉得生疼。
秦森浑浊的眼里流出泪来,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子,他这一生难道没有亲人能帮他了吗?他还有其他亲人吗?
老婆跑了,儿子不孝,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站在他身边。
“你想清楚了?你就这一个亲人了吧?你难道想成孤儿吗?”
南鹤嗤笑道:“想清楚了,他有什么值得我花钱的。当初打老婆,现在打儿子。让他嫁人他不愿意,让他入赘他偷跑,戒赌又戒不掉,这种人赎回去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没用!”黑衬衫大哥摘下墨镜,生气地踢了一脚秦森,“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没价值,我就不费这么多事了。秦南鹤,你看清楚,这就是你爸的下场,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不要了?”
黑衬衫大哥拍手,门口几个花衬衫拖进来一个浑身是血断手断脚只剩一口气的男人。
男人满脸是血,颤颤巍巍抬头:“大哥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
“看见没有,一会儿你爸也变成这个样子!”黑衬衫大哥拿着墨镜指点道,“放过你你还有什么用,拖到我的池子里喂鱼!”
“救命!我不想被喂鳄鱼!我再也不赌了!我不赌了!”
秦森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身下很快就传来了尿骚味。
黑衬衫大哥隐晦地看了眼南鹤,南鹤微微点头。
“不需要。”南鹤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好,来人€€€€”
“儿子!!!”回过神来的秦森喊到破音,拼命扭动身体转过去,“儿子!我发誓我再也不赌了!我嫁人!我入赘!我什么都干!求求你了儿子!我真的错了!救救我吧!”
南鹤的脚步都不停:“三十万太贵了!要不起!”
秦森仓皇看向黑衬衫大哥:“降点价吧大哥!你好歹赚一点啊!”
黑衬衫大哥的嘴角微抽,心里对南鹤有这样的亲爸表示同情,面上却不显,狠狠踢了秦森几脚,怒道:“降价!你当我这里是菜市场啊!降价!什么档次跟我说这种话?妈的越想越气,你们几个过来,再揍他一顿!”
南鹤:“......”
秦森越惨他就越想笑。
“站住!三万!三万行不行?”
被拳打脚踢的秦森:“......”
该死,不还是在讲价吗?凭什么又打他?
南鹤仍然不回应:“要不起。”
黑衬衫大哥气急,怒火对向秦森:“三万都不值!你们没吃饭吗?给我狠狠打!两万八!两万八行了吧!”
“两万。”南鹤不急不缓讲价,随心所欲的样子像是在买衣服,能不能降价他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