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的动作一顿,本来就是强行保持几丝清明,谢苏贴上来又摸又蹭,将他狠狠压制的冲动感完全勾了上来。
两人四目相对,灼热的呼吸相交。
“谢总是想让我直接击碎你吗?”
谢苏双眸泛着水光,凑近南鹤唇舔了一下。
下一秒,理智的弦断开,冷毛巾掉在床上。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跟随着错乱的呼吸声被抛下床,跟南鹤那件孤零零的衬衫躺在了一起。
满室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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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钟,微热的阳光从落地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照在卧室大床上交颈而眠的两人身上。
谢苏蹙眉,遍身的酸疼与身下的异物感让他一瞬间惊醒。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从后禁锢住腰,不能动弹。
“啊......”惊起的动作牵扯到下身不可名状处的疼痛,莫大的惊慌升起,谢苏脸色一瞬间惨白,拼命推开腰间的手。
“嗯?”倦懒低醇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南鹤撑着脑袋看着挣扎的谢苏,“老婆,睡完了就不认了吗?”
谢苏猛然回头,“景南鹤。”
声音冷得像是掺了冰渣。
“我在。”南鹤手臂用力,坐起身的谢苏重新跌进南鹤的怀里,肌肤相贴的触感让谢苏惊慌不已,挣扎得更用力了。
“放开我!”
南鹤压着他在他耳后轻吻了一下,贴着他单薄的脊背,“为什么这么怕?是藏着秘密吗?”
秘密......
这两个字像是魔咒一般钻进谢苏的脑海里,谢苏仅剩的理智也消失了,颤抖崩溃道:“你都知道了?你都看见了?你要怎么样?”
“知道什么?看见什么?为什么要怎么样?”南鹤与他耳鬓厮磨,“我还没感谢谢总愿意临幸呢。”
见他没有说出恶心或是怪物之类的侮辱词,甚至态度自然和缓,谢苏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下来,“放开我。”
“谢总?”南鹤的手顺着他的腰游离到他的平摊有线条的小腹上,“这里会不会有宝宝呢?”
“景南鹤!”
南鹤不敢将老婆惹急了,立马就松开了手。
身体得到自由,想要立即逃离的谢苏却不敢起身。衣服全都丢在地上,他要直接起身去拿衣服穿吗?在景南鹤的面前?
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堪。
场面僵持着,突然,手机来电铃声打破一室的寂静。
谢苏背对着南鹤,雪一般冷白单薄的脊背上全都是细密的吻痕,足以证明昨夜的疯狂。南鹤垂下眼拿起手机接听,“喂?”
凑得足够近,谢苏也能听清楚通话的内容。
“叔叔是我,你醒了吗?醒了给我开个门吧?”
孝子贤侄拎着家里张姨做好的早餐与熨烫好的工作西装,带着林特助敲响了套房的门。
“嗯,你进......”
谢苏眼疾手快扑上去抢走南鹤的手机,挂断了通话。
南鹤闲适看戏的表情充分说明了他是故意的,谢苏眼眸微眯,警告地看着南鹤:“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南鹤看出他的窘迫,大大方方掀开被子起身。从容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抖抖灰尘重新放到床上,捡到最后一条不属于他尺寸的小衣服时,庆幸道,“还好没撕坏。”
谢苏一把抢回他的内衣,“景南鹤!”
南鹤直起身,□□的身体吓得谢苏立刻转头闭眼。
“我先出去。”南鹤毫不介意地继续穿好皱巴巴的衣服,最后将西装搭在手臂上,就要出门。
谢苏刚要松口气,就见手已经搭在门扶手上的南鹤又回头,立马再次升起警惕看着他。
“谢总,我想说的是,你大可不必如此如临大敌。你是谢氏总裁,是谢苏,是我见过的人中,最优秀最闪亮的......普通人。”南鹤认真道,“也许你不相信我的说辞,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存在即合理,你很好。我把早餐放在门口,一会儿记得吃。”
门打开又关上,南鹤的身影彻底消失,套房里恢复了只有他一人的寂静与安全。
谢苏攥紧被子的手指缓缓松开,周身的紧绷与戒备都放下,失神地看着虚空。
最优秀、最闪亮的......普通人?
第56章 总裁5
南鹤整理袖口, 满身靥足的愉快。
景元泽惊讶:“怎么就这样出来了?不梳洗打理一下吗?”
“不了,走吧。”目光看向紧闭的房门,南鹤的喉结不由滚了滚, “带了早餐吧?放下吧。”
“放在这里?”
“对。”南鹤阔步离开,“就放门口, 走吧。”
景元泽不明所以, 还是听话地把带来的早餐放在门口,起身时突然想起什么, 快步追了上去, 凑到南鹤身边小声道:“我婶婶?”
南鹤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景元泽的脸都要扭曲了, “你们在里面过夜了?”
回想起昨夜的种种, 什么醉酒难受,难道都是装出来的?骗他这个大冤种把人送进套房, 后一步就跟他未来婶婶暗度陈仓了?
可恶啊!竟然真的能追到婶婶那朵高岭之花!
南鹤眼眸一瞬间晦暗, “林特助, 你去找酒店的负责人, 我要昨天晚上宴会上的监控视频,以及顶楼套房有什么人上来了,都查清楚。”
昨天晚上他确实以为是自己喝醉了,随着身体上那股难解的不可明说的火窜上来后, 他就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喝到了什么药......
以及意乱情迷的谢苏,谢苏紧紧捂着自己的小秘密, 他那样矜持冷淡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在这种场合喝得酩酊大醉, 被人带走了都不知道?
这其中一定有鬼。
林特助点头:“好的, 谢总。”
景元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怎么了?昨天晚上是谁把婶婶送进你的房间的吗?”
敏锐度很强, 但是用错了地方。南鹤冷冷看向景元泽:“我准备交给你一个项目......”
还没说完就被一秒变脸的景元泽抱住了大腿,嚎啕大哭:“叔叔,我不去中东啊!我不能去啊!”
南鹤:“......”
这么傻真的能继承景丰吗?还是偷偷练个小号吧?
“景丰有个投资项目,是关于威速汽车的。主要负责人还没定,你去练练手。”南鹤道,“给景丰带来损失的话,你就去卢比扬卡挖土豆吧。”
只要不去中东,那什么项目都是简单的,景元泽擦干莫须有的眼泪爬了起来:“好!”
回到公司打理好,就开始一天的工作。
谢苏确定南鹤真的离开后,忍着全身酸疼起身穿衣服。日光下,冷白的肌肤上都是雪梅一般的印痕,连大腿根都不能幸免。
下身不可言说的两处地方又红又肿,不知被人疯狂玩弄过多少次,谢苏穿上裤子的动作都不敢太大,唯恐牵扯到。脑海里浮现出南鹤表情戏谑的脸,谢苏烦躁地蹙眉。
简直是野兽!
略略整理好衣服和仪容,谢苏打开门,便看见了脚边的青灰色的便当盒。
“我把早餐放在门口,一会儿记得吃。”
谢苏拿起便当,愣怔了一会儿又拿回套房里。打开看,里面是皮薄如蝉衣隐约可见其中馅料的小笼包,还有一碗香喷喷的鸡丝粥。
看得人食欲大起。
昨夜肚子里本就没进什么果腹的东西,又一夜身体虚消耗,眼下的谢苏确实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从不浪费食物,索性就拆开餐具一一享用。
谢家向来不是他的港湾,司机的车就停在酒店门口,谢苏用完早餐就拎着空荡荡的便当盒下楼直接回谢氏集团。
工作人的一天就在公司度过,直到下午下班。
景元泽拖着疲惫的身体幽魂一般跟在南鹤身后:“叔叔,你下班不去跟婶婶约会吗?”
这个魔鬼一般的男人精神奕奕,气势锐不可当。
“好想法。”南鹤点头,“但是我猜你婶婶不太想见我。我已经在求你婶婶的原谅了,希望他能心软。”
景元泽:“......”
情路坎坷的老男人。
谢氏集团大楼的灯光都灭了,除了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
谢苏的手机响起来,陌生来电?接下电话,对方道:“是谢先生吗?我是鹿苑的工作人员,您有一份订餐,方便我们现在送上楼吗?”
“订餐?”谢苏狐疑,“我没有订餐啊。”
“是景先生订的。”工作人员道,“现在已经做好送来了,我们就在谢氏大厦下,您方便我们现在送上来吗?”
景先生?景南鹤给他订餐了?谢苏捏着手机,神色不明,顿了一会儿,“你们送上来吧,麻烦你们了。”
“好的。”
鹿苑的工作人员上楼,推开办公室的门询问:“是要摆在这里吗?”
助理们都下班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大厦里加班,没什么不方便,“进来吧。”
雅致可口的三菜一汤在茶几上摆好,鹿苑工作人员鞠躬:“好了,您可以用餐了,需要我们等待餐后收拾吗?”
“不用了,谢谢。”谢苏婉拒,“麻烦你们了。”
“好的,祝您用餐愉快。”
办公室又只剩下他一人,与刚刚不一样的是,落地窗旁的沙发茶几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晚餐,谢苏揉了揉眉心,起身去用餐。
不知道是不是景南鹤打听了他的喜好,这三菜一汤都是他平常的点的最多的最爱吃的,温软的米饭嚼在嘴里也让人充满舒适感。
吃完晚餐,又处理了一会儿工作,谢苏回到谢家。
谢家他本是不想回去的,现在谢父谢母惦记他在外面待的心大,与他们不亲厚,两天不回就要大喊大闹,他觉得实在厌烦,不回去也得回去。
一只脚踏进大门,谢母的叱喝便当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