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真的可怕!
不就是看他男人几眼,他居然想要她的命!平常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谁能想到他居然能做这种事来。难怪古话说瞎子狠瘸子怪,许清不就验了吗?
王寡妇不敢再想,立马草草打了半桶水拎着就跑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话说为什么许清对许家和张家毫无作为,对王寡妇却重拳出击,嗯,许家和张家的报复在后面
我有个下下本预收想写,也是快穿文,内容大概就是被世界放弃的又作又闹腾很离谱的受(其实性格超级可爱,每个人都有闪光点),攻去接手跟他们谈恋爱。我发誓真的很甜不雷不烦,取名难倒我了,不知道应该取什么书名,宝贝们帮帮头秃的我……
第78章 眼盲孤儿10
南鹤前脚进门, 许清后脚到家。
元宝摇着尾巴跟着南鹤进厨房,许清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刚刚去找你没找到。”
“嗯?你自己去河边了?”
“去看了看,没往前走。”许清伸手摸了摸南鹤的脸, 用袖子给他沾了沾额角的薄汗。
“娘在裁衣裳,我来做饭, 你想吃什么菜我去菜园里摘?”南鹤问道。
“你歇一会儿吧, 我来做。”许清道,“你没吃过我做的菜吧?”
“没有这个荣幸吃过。”
许清撸起袖子, 露出一截白嫩细腻的胳膊:“你想吃什么就去摘菜, 以后我来烧饭。”
南鹤:“......嗯,好。”
想拒绝, 但是顾忌许清的面子和心情, 不敢拒绝。
小菜园都是原母在打理,除草捉虫施肥, 样样精致, 是以院子里的菜长得也漂亮, 绿油油的, 看着就鲜嫩。
摘了两根黄瓜,一根芦笋,还有一把小白菜。
“都是素的。”许清道,“想吃荤的。”
“嗯, 有。”南鹤从黄瓜藤上拿起来一只胖乎乎的虫子,“荤的虫子, 吃吗?”
许清的手指触到肥虫软趴趴又冰凉凉的身体, 尖叫一声:“啊!拿走快拿走!”
南鹤慢条斯理地将肥虫子放回藤子上, 去扶跌坐在地上的许清:“扔掉了, 没有了。”
许清握住南鹤的手, 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凶巴巴的模样可爱极了。
有点痒。
南鹤顿了顿,惊呼一声:“好疼。”
许清这才拉着他的手中站起来:“以后不许吓我了。”
“你肩膀上的是什么?”
许清面色一遍,惊跳起来扑进南鹤的怀里,惊慌道:“是什么?是什么?快给我拿掉!”
他的腿夹着南鹤的腰,双手紧紧圈着南鹤的脖子,呜咽大喊。南鹤单手抱着他,将他肩上的一片叶子轻轻拿起来:“是片叶子。”
许清这才停止颤抖,可怜兮兮:“真的吗?”
南鹤弯腰提起地上的篮子,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抱着怀里的人往外走。
这个姿势许清感觉到了舒适,好奇道:“我重吗?”
“不重。”
许清愉快地晃了晃脚,歪着脑袋凑到南鹤的耳边吹了口气:“晚上可以这样抱着吗?”
“可以试试。”南鹤慢悠悠道。
“好,快走。去烧饭,吃完饭去睡觉。”
南鹤:“......”
天还没黑呢。
由许清掌勺,三盘菜烧的清新爽口,原母对许清屁大点事都能夸赞起来:“真好吃啊,手艺真不错!我还能再吃一碗饭。”
许清连忙去拍南鹤的胳膊,南鹤懂了,抢走原母的碗,又给她添了一碗饭:“快多吃点,锅里还有。”
两人恩恩爱爱离开厨房,看样子是要出去散步消食,原母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饭,又摸了摸自己鼓胀的肚子:“......”
元宝坐在桌子旁,伸出爪子挠了挠原母的腿。
原母豁然开朗,找来元宝的小盆子,将饭菜都一股脑倒进去拌了拌,欣慰地看着它大快朵颐。
好狗啊好狗。
天开始放晴,气温也回升开始热了。
南鹤起身穿衣裳,许清还在床里侧睡得正熟。乌黑散开铺在枕头上,细白的脖子往下,就是被子角半遮半掩地胸口。
上了床他就拒绝穿任何衣裳,爱与南鹤肌肤相贴的亲密感。天热他又习惯推开被子,往往南鹤起床时看见了就是一片雪白。
南鹤捡起扔在地上的里衣,半哄着他穿好,将被子搭在他的肚子上,开门出去。
拿上必要工具和竹篓,身后跟着元宝上山去。
打猎不能光逮着一个地方薅,南鹤调转脚步往东方走去。深山里都是未曾开辟的道路,需要一边砍伐野草灌木,一边往前探路。
头顶偶尔飞过几只鸟,怪叫几声又隐入苍翠的树木间。
南鹤四处张望,试图看出这一带的野兽活动情况。小型动物多的地方就有大型动物,但是迄今为止南鹤还没有看见一只小型动物。对,连只兔子都没看见。
这就有点奇怪了,这地方兔子难道被吃完了?
又走了一会儿,眼前掠过一道白影,南鹤搭弓射箭,竹箭贯穿兔子的脑袋。
“元宝,捡回来!”
元宝飞奔出去,却在叼住兔子时呆住了,歪着脑袋用爪子抓了抓地面,又低头去嗅闻,焦躁不安。
南鹤背上弓箭,走到元宝身边,它的脚边有一坨凝固的血迹,已经发黑了。
一般动物的血液元宝不会反应这么大,南鹤皱眉,这应该是特殊的血液,比如说......人血。
放眼看去,血液并不止这一点,而是四处都洒落了不少。
南鹤将兔子扔在背上的竹篓里,“元宝,继续找吧。”
元宝“嗷呜”一声,向着第二块血迹走去,找到就停下来看向南鹤,南鹤低头看了看,“再找。”
有了元宝,在山里寻找东西简直轻而易举。
血迹偶尔多偶尔少,一路往深山里过去,路上还有些烧过的火堆痕迹,目测是有人在这山里。
南鹤想起镇上来的正在寻找什么的外来人,难道是这些人的痕迹,或者说是被寻找的人血迹?
取下腰上的尖刀,南鹤跟着元宝的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元宝忽然就停住了,四处嗅闻起来,回头看向南鹤。南鹤取下弓箭转身四处观看,这块都是高低错落的灌木丛,没什么奇怪的。
难道不是?
余光突然瞥见一旁树皮上挂了一块破碎的布块。蓝色的布块摸起来柔软舒适,比镇上买的那匹喜服的布料还要华贵......因为华贵,所以很脆弱,挂在这块树皮上。
这一刻,四周的任何一点响动都变得异常明显。
风吹过,远处的一丛灌木里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元宝竖起耳朵闷吼出声,南鹤搭起一根利箭向前射去。
“不要!”灌木丛里突然站起来一个人,南鹤眼眸微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夏无忧看了眼锐利的竹箭,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不要射箭,是我,是我。”夏无忧惊慌道。
南鹤放下箭,并不走近:“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为什么在这里?”
夏无忧眼圈泛红,挤出两滴眼泪,瘦弱的身子在风中颤抖:“我......我想上山看看有没有蘑菇,我来采蘑菇。”
这拙劣的掩饰与蹩脚的理由,南鹤想相信都难。
他提醒道:“这里有危险,你不要独自待在这里。”
夏无忧皱眉倒在地上,捂着脚踝痛苦道:“我......我扭到了脚,我没法下山了,怎么办?”
南鹤道:“你在此处等着,我打猎回来带你下山。”
“不能......”夏无忧弱兮兮道,“不能现在就送我回去吗?”
南鹤毫不留情拒绝:“不能。”
他上山就是来打猎的,走了那么多路陡然回去,那算什么,不是白跑一趟。更何况他打猎向来很快,他跟自己下山也不耽误什么。
夏无忧咬唇,坐在地上抱着脚。
突然,元宝狂吠一声向着夏无忧冲过去,夏无忧惊慌大叫爬起来就跑,动作灵活得哪里像个脚受伤的人?
元宝扑了个空却没有停住,往着茂密的灌木丛咬去,很快,灌木丛里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
“啊啊啊救命!恶狗!恶狗!别咬我别咬我!”
穿着脏污的蓝色长袍的年轻男人被元宝咬住了衣角从灌木丛里拖出来,头发凌乱像个野人:“不要咬我不要咬我!我怕狗我怕狗啊!救命!”
年轻男人趴在地上抱着脑袋瑟瑟发抖,狼狈不堪。
南鹤看向年轻男人,又看向瑟瑟发抖闪躲心虚的夏无忧,夏无忧低下头不敢回看。
“元宝,回来。”
元宝对着抱着脑袋的年轻男人低吼两声以示威胁,回退几步回到南鹤身边,警惕的眼睛盯着年轻男人。
“别咬我!别咬我!求求你了!”
南鹤走过去:“你是谁?”
年轻男人颤抖了一下,惶惶然抬起脏兮兮的胖脸:“我......我叫赵无欢。”
“你们是什么关系?”南鹤看向夏无忧。
赵无欢连忙摆手,黑漆漆的手掌在南鹤面前摇晃:“不认识,我们不认识,我才看见他的!听见狗叫,他就叫我躲起来,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跟他没有一腿啊!我们是清白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夏无忧暗自掐自己的掌心,文里怎么没说这个金手指是个胆小的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