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55章

林西见状连忙起身,道:“父皇,您回来了。”

“西儿可曾受伤?”林扈上下打量,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父皇放心,儿臣毫发无伤。”林西任其打量,安抚地扬起笑脸。

林扈松了口气,怒火却升腾而起,道:“这些人简直罪该万死!”

“父皇息怒,儿臣去给您倒杯茶,消消火。”

“西儿别忙了,让他们去吧。”

余庆连忙领命道:“奴才这就去。”

“听闻西儿很早就来了御书房,可是有事寻朕。”林扈直接进入正题。

“确实是有事。”林西深吸一口气,苦笑着说道:“儿臣本想劝父皇不要因刘家图谋不轨,牵涉太多人,哪曾想竟遇到这种事。”

林扈脸上怒意未消,朝堂之上也有不少人为其求情,现在想来或许那些人便是刘家的同党,未免他查出什么,才迫不及待地上书。

想到这儿,林扈脸色越发难看,道:“这些人贼心不死,根本无需替他们求情,他们也不会领西儿的情。”

“说实话,儿臣在遇刺后,挣扎了许久,想着他们想方设法要儿臣的命,儿臣若再替他们求情,岂不是太过轻贱自己。可儿臣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儿臣并非要为那些罪大恶极的野心家求情,而是为那些无辜被牵连者求情。他们根本不知情,对儿臣也并无恶意,倘若因此被牵连其中,身边亲友被杀,那他们才会怨恨儿臣,这不就趁了那些人的心意?”

林西到底是现代人,接受不了株连的惩罚方式,所以他还是坚持之前的决定。

林扈的眉头皱紧,道:“西儿,为君者不能太过仁慈,否则人人皆可欺你。”

“父皇,儿臣并非愚善之人,该杀的,儿臣不会手软,却不想多造杀孽。儿臣这些年曾多次在鬼门关前打转,深知死后并非终结,下地府还要一笔笔清算,儿臣想为父皇积福,为自己积福。”

为了能达到目的,林西只能扯到鬼神上,因为古代人深信这个。

果然不出所料,林扈脸上有了些许动容。

林西再接再厉,道:“父皇,您就当为母后.为儿臣积福,派人详查此事,除永昌侯府外,不牵涉其他无辜之人,可好?”

听林西提起乔兰心,林扈终是松了口,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好,朕应下便是。”

林西闻言欣喜不已,道:“多谢父皇,儿臣就知道,父皇最爱儿臣了!”

看他撒娇的模样,林扈无奈地笑了笑,道:“真拿你没办法。”

林西能做的都做了,至于之后会是什么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

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回,转眼三载已过。(作者已经自打自脸。)

三年的时间,林西成功戒掉了药瘾,体内的毒素已在一年前彻底清除,又经过一年的调养,身体恢复了许多,虽然依旧体弱,却一日强过一日。

狼妖案的破获,引来京都一片哗然,吃瓜群众期待的场景没有出现,而是被狠狠地打了脸。只是在短暂的尴尬后,他们更多的是兴奋,林西华丽变身,充满传奇色彩,让人们有更多的发挥空间,可以肆意地去想象,于是有关林西的各种版本的话本问世。

因为林西的求情,林扈让刑部.大理寺.督察院的法曹共同审理此案,避免冤假错案发生,而这起案子一直持续了一年才结束。

刘家被满门抄斩,刘娇也死在了广恩寺,可惜地是林玖逃了,这让林扈震怒,下旨悬赏缉拿,谁能抓到林玖奖金千两。

林西听到这个消息后,并不觉得奇怪,反倒觉得理所当然,林玖可是男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下线。相反,林西对刘娇的死感觉意外,她可是原书中的大女主,最后的大赢家,怎么死的这么容易,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的尸体,林西一定会以为她是诈死。

齐均虽然配合地将密信给了林扈,却也因此让林扈抓住了把柄,不得不为林扈所用,将林茵病重的消息传回了齐国,林茵和亲的事顺利搁置。

因为狼妖案的破获,齐婷见识了林西的智谋,加之之前的传闻,在她看来林西是个才华横溢的智者,是和亲的不二人选,便向林扈表达了对林西的钟意,却被林扈以林西年幼为由拒绝了。

后来,齐婷去见了林西,表达了自己的倾慕之情。林西听后一阵发蒙,开诚布公地和齐婷聊了聊。齐婷听后,对林西更加赞赏,却也清楚他们之间不可能,潇洒地放弃,随后便选择了淳王世子林安作为和亲对象。

齐婷大婚后,齐均带人离开了林国,走之前也去见了林西,直截了当地表达了他的意思。无非是想争取林国的支持,助他争夺太子之位。他直接,林西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言明他现在只是太子,还未掌权,有事去找林扈。

齐均似乎意识到自己犯了蠢,又去找了林扈,被林扈冷嘲热讽地教训了一顿,灰溜溜地回了齐国。

林扈压根就没想扶持齐均,主要是齐均的母族在齐国的势力太过强盛,若他帮了齐均,待齐均登上皇位,其外戚的势力会更盛,他捞不到半分好处,这种亏本买卖他可不干。

三年来广宁那边始终不安宁,蛮人时不时犯边,虽然规模不大,却给广宁百姓带来很大的困扰,焦战被惹急了,上书朝廷,请旨出战,誓要将蛮人赶回草原。

朝中大臣多数持反对意见,毕竟兴兵不是小事,劳民伤财,打胜了还好,打败了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在他们看来,没必要因为广宁那一处,牺牲全国的利益。

林扈下朝以后就去了东宫,询问了林西的意见。他以为林西会主和,没想到竟然主战。

林西之所以主战,是因为他了解原书剧情,即便焦战不上书请战,蛮人大军也会在不久之后,大举入侵广宁。而且这一战,焦战大获全胜,将蛮人大军近乎全歼,赶回了草原深处。

林扈听从了林西的意见,派军十万驰援广宁,领军的正是焦战的祖父焦廉,只是此次大军主帅不是他,而是焦战,当然这也是林西力荐,朝中大臣以为焦战资历太浅,还因此质疑林西,没想到不久之后,他们再次被打脸,焦战用傲人的战绩打了他们的脸。

林扈大喜,不止是因为打了胜仗,还因为事实证明林西又对了,那些一把年纪胡子拉碴的大臣再次被打脸,这种感觉实在太爽快。他不仅升任焦战为中军都督府都督,还将其调回京城,各种赏赐一车车往国公府送,一时间没落的护国公府高调进入所有人的视线。

“主子,您已经逛了一个时辰,是否该回家了?”

因为身子见好,林西努力争取自己的福利,终于在来到这个世界的三年后,第一次踏出了皇宫,欣赏京都的繁华。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哪能这么快就走。”林西扫了一眼,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醉福楼,道:“走,我们去吃蟹黄包,今日我请客。”

春喜无奈地看向杨潇,小声说道:“指挥使,您好歹帮着奴才劝劝主子。”

杨潇理解林西的心情,也替他高兴,道:“主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由着他吧。”

杨潇说完跟了上去,这三年他们相处得很好,关系越发亲近,杨潇对林西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

看着两人的背影,春喜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我就多余问这一句。”

伙计见有人进门,连忙迎了过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林西,笑着说道:“敢问公子几位?”

“五位,有雅间吗?”

“有,您来的正是时候,咱们就只剩下一间雅间,五位楼上请。”

林西跟着伙计来到二楼,进了最里面的雅间。

待林西坐下,伙计拿着抹布擦了擦桌子,道:“几位爷看着有些眼生,可是不常来?”

“确实不常来。你们店里除了蟹黄包,还有什么好吃的?”

“那可多了,有醉鸡.酱鸭.烤乳猪,都是咱们醉福楼的招牌。”

“行,来一笼蟹黄包,来一只醉鸡,再来两个素菜,一壶碧螺春。还有什么面食吗?”

“有阳春面.有白米饭,还有猪油饼。”

“那再来两碗白米饭,一斤猪油饼,先要这些,不够的话再要。”

“好嘞,您几位稍等,茶水马上来。”伙计转身出了雅间。

林西抬头看了看春喜三人,道:“你们也出去吃点吧,正好我有事要和杨潇商量。”

不是林西不想让他们一起吃,只是这里不是现代,主子可以不守规矩,但奴才不行。一旦被林扈知道,可能当时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会记在心里,找机会秋后算账,所以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

三人对视一眼,春喜出声说道:“主子,那奴才在外面守着。”

林西点点头,也没勉强,春喜和另外两名锦衣卫转身出了包间,守在了门口。

“殿下有何事吩咐?”

“表哥,我听说焦战要回来了?”

杨潇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道:“这几日便能回到京都,殿下为何问起他?”

林西在心里吐槽道:“还能为何,人家大小也算是个男二,还是能拿捏他的男二,当然要时刻关注。不过都已经三年没见了,应该对我没什么念想了吧。”

“他现在已不同往日,正一品武将,表哥的顶头上司,表哥不关心吗?”

“锦衣卫是天子亲卫,只听命于皇上,他虽然官阶比属下高,却并非属下的上司。更何况属下现在还是殿下的侍卫统领。”

林西一怔,讪讪地笑了笑,道:“我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其实属下挺佩服他的,十四便只身前往边疆,全凭一己之力,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的位置,比属下这种关系户可强多了。”

这三年来和林西朝夕相处,杨潇从林西那儿学来不少新词。

“表哥不必妄自菲薄。在我心里,无论智谋,还是武功,你一点不比他差。只是京卫常年驻守京都,很少有机会建功立业。”

“殿下不愧是殿下,看得就是比别人透彻。”

见杨潇眼底闪过无奈,林西出声问道:“表哥家里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杨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殿下。他们说属下与焦战年龄相仿,却差距甚远。”

林西眉头微皱,道:“这话是谁说的?”

杨潇沉默了一会儿,道:“祖母和叔父闲聊时说的。”

“所以这话是表哥无意间听到的?”

“嗯。”

杨潇回答前有短暂的沉默,林西猜测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般简单。

林西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道:“表哥,在那个家里,只有你有皇室血脉,你是天潢贵胄,你的身份比他们高贵得多,不是他们能肆意欺辱的。”

杨潇无奈地笑了笑,道:“他们都是长辈,属下不好做的太过。”

“表哥,你是锦衣卫指挥使,天子近臣,若连家事都处理不好,让父皇怎么重用你?我还是那句话,有些亲人是亲人,有的亲人是仇人。若是仇人,无论你如何帮他,付出多少,他永远不会感恩,甚至还会怨恨你,为何不多给点,多做点。这种人不能纵容,该舍弃的就得舍弃,否则表哥早晚毁在他们手上。”

杨潇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道:“殿下的话,属下记下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今日殿下好不容易能出宫,咱们该高兴才是。”

林西见他不想再说,也就没再勉强,透过窗子探头往下看,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道:“京都真热闹!”

“天子脚下,自然不是他处能比。”

“再过几日就是中秋,听说城中会举行中秋游园会,是真的吗?”林西感兴趣地看着杨潇。

杨潇点点头,道:“没错,说是游园会,不过就是比平常热闹些,人多些,没多大区别。”

“凑得就是热闹。”

见林西两眼放光,杨潇忍不住提醒道:“参加灯会的人很多,难保有心怀不轨之徒,恐皇上不允殿下参与。”

林西闻言顿时垮下了脸,道:“表哥别每次都泼我冷水,万一父皇心情好,就答应了我呢。”

“皇上对殿下的安危极为重视,便是再宠殿下,也不会拿殿下的安危做赌注。”

“唉,当个太子太不容易了,一点自由都没有。”林西唉声叹气地趴在了桌子上。

“不过是个游园会,和平时差别不大,没必要因为凑热闹,不顾自身安危。殿下若想出宫玩,可以寻其他时间,只要皇上允许,属下一定陪同。”

“虽然不太可能,但我还是得争取一下,否则真的会不甘心。”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春喜通禀道:“主子,茶水到了。”

“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春喜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个托盘。来到桌前,分别给两人倒了杯茶,随后又退出门外。

林西端起茶杯闻了闻,又看了看茶色,这才小小的抿了一口,道:“这茶虽然比不上宫里的,却也是香气四溢,口感绵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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