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87章

林西顺着她的话说道:“那这么说,郡王被刺,是因甄留争风吃醋所致。”

吕柔转头看了一眼杨柳,道:“民女不知,但确实有这个可能。”

“吕柔,你别胡说八道,是甄留刺伤了殿下没错,但你怎知不是意外,不是有人借刀杀人?”杨柳终于说到了点子上,不得不说人被逼到绝处,智商会呈直线上升的状态。

“众目睽睽之下,甄留用剑刺伤了郡王殿下,姐姐还为他狡辩?果然对他一往情深啊。”吕柔说得阴阳怪气,誓将杨柳往死路上逼。

林西有些好奇,这个吕柔为何对杨柳这么大怨念,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我倒是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吕柔怔了怔,随即说道:“殿下,您不能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欺骗,郡王殿下和戏班里的男人就是被她这副模样所迷惑,所以才屡屡出事。”

林西的眼睛亮了亮,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道:“屡屡出事?出了何事?”

康王父子看着林西,心里真的很无语,这是在查案吗?这分明是在吃瓜好吧,而且还是吃的他们家的瓜。只是碍于林西的身份,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在一边看着。

“殿下,你别听她胡说,她……”

杨柳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被林西打断,道:“本宫问你话了?”

杨柳神情一滞,连忙请罪道:“殿下恕罪,民女不是有意冒犯。”

“那就闭嘴!”林西冷冷地看着她,丝毫不掩饰对她的不满。

杨柳委屈地红了眼眶,不敢再多说一句。

林西看向吕柔,神色明显缓了下来,道:“你接着说。”

吕柔见状脸上闪过得意,道:“殿下有所不知,戏班在跟随殿下之前,也曾在各地行走,当时戏班的台柱子是兰章,也是唱青衣的,在江南一带红极一时,多少达官贵人花重金请他,只为听他唱一曲,可以说风头无人可及,戏迷们都尊称他为‘兰老板’。”

吕柔说起兰章时,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感觉像是又爱又恨。

“兰老板?”

虽然林西对戏曲没什么研究,却也清楚那些戏曲大师无论男女,都被尊称为‘老板’。

“是。”吕柔没听懂林西的疑惑,接着说道:“三年前,戏班在南陵搭台,兰老板出去游玩时,带回了杨柳,还收她做了徒弟。”

说到这里时,吕柔脸上难掩嫉恨之色,林西看在眼里,不禁恍然,心中暗道:“这大概就是她恨杨柳的缘由。”

“若本宫没记错,你在戏班五年,为何兰老板没收你为徒?”

林西这话戳到了吕柔的痛处,她下意识地看向杨柳,眼底的嫉恨之色更甚,道:“民女愚钝,学不来她那套勾引男人的本事。”

“勾引男人?那这般说来,这位‘兰老板’是名男子?”

听林西这么问,吕柔愣了愣,随即点头说道:“没错,兰老板是反串。”

“原来如此。”林西恍然地点点头,道:“你接着说。”

第64章

“兰老板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不仅尽心尽力教她唱戏,还去哪儿都带着她,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早就超出了师徒情。民女看出不对,担忧戏班的前途,便把此事告知了班主,可班主不信,还教训民女不要胡说八道。”

吕柔说完,还不满地瞥了孙昌一眼。

林西趁机扫了众人一眼,见所有人都一副快乐吃瓜的表情,心中不禁偷笑,不过一人除外,那就是焦战,他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自己身上。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看向吕柔,道:“后来呢?”

“后来不出民女所料,她勾引兰老板时,正巧被民女撞上,两人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很明显是在行苟且之事。”

听到这儿,杨柳终于忍不住出了声,“我是被强迫的!”

“强迫?”吕柔冷笑,道:“明明就是你为了上台唱戏,故意勾引兰老板,还说被强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没看出你是被强迫。”

“我是被强迫的!我真的是被强迫的!”杨柳两眼含泪,急切地想要为自己争辩,只是语言太过匮乏,来回就这么一句。

“殿下,您看看。”吕柔憎恶地指着杨柳,道:“她就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勾引兰老板,让兰老板后来无心唱戏,竟想着带她远走高飞。”

“那后来呢,兰老板如何了?”林西比较关心后面的剧情。

“两人的事被我们撞上,班主便想着将杨柳赶出去,可兰老板死活不应,还用他台柱子的身份压班主,硬逼着班主让她上台。在兰老板的帮助下,她很快就红了,取代了兰老板的位置,兰老板很是落寞,染上了毒/瘾,伤了嗓子,后来上吊自尽了。殿下,她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吕柔每每提及兰章,眼底的情绪都极端复杂,可见她对兰章有情,只是爱而不得,所以对兰章爱慕的杨柳心怀怨恨。

杨柳拼命地摇头,道:“不是,我很敬重师父,但我对师父没有男女之情,我不能毁了他的事业,也……也不想毁了自己的前途。”

吕柔鄙夷地看着杨柳,道:“听听,殿下,诸位大人,你们听听,她勾走了兰老板的心,又摆出一副圣洁的模样,说到底还不是利用兰老板,爬得更高,过得更好。”

杨柳哭着辩解道:“若我贪图荣华富贵,完全可以答应郡王,做郡王的妾室,又何必和甄留在一起。”

“不是你不愿,只是你不配,你早就是破鞋一双了,若是你跟了郡王,这些龌龊事就会被发现,你以为郡王还会在意你?”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这样!吕柔,你这般诋毁我,就是因为你嫉恨我!你嫉恨师父收我为徒,你嫉恨师父爱慕于我,因为你早就对师父动了心,你求而不得,所以这些年来,你处处针对我,时时与我为难。师父的颓废并非因为我,而是因为吸毒让他伤了嗓子,他不能再唱戏。这些年我之所以忍受你的诋毁,就是不想毁了师父的清誉。”杨柳这次终于说对了话。

咦,有反转!

吃瓜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你别狡辩了,当年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就是个爱慕虚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杨柳不再理会吕柔,看向林西,道:“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问班主,师父的事班主最清楚。”

林西看向孙昌,问道:“这两人各执其词,本宫也不知该听信于谁,班主既然知情,那便说上一说。”

孙昌看了看杨柳,又看了看吕柔,道:“殿下,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应与案情无关,是否……”

林西沉下了脸色,道:“陈年旧事又如何,是否与案情有关,本宫说了算。若是班主不想好好说话,本宫也可以如阎大人一般,用暴力解决。”

孙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连忙说道:“殿下息怒,草民说,草民现在就说。”

林西这话说的,阎良心里直发虚,和孙昌一样直冒冷汗。

孙昌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草民本打算带进棺材,没想到事与愿违……正如吕柔所说,当年的兰老板风头无两,红极一时,带着我们赚了不少钱。三年前,我们去了南陵,在那里呆了两个月,只唱了四场戏。就因为兰老板染上了毒/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这般说来,兰老板很早就染上了毒/瘾?”

“是,这事都怪我!”孙昌自责地叹了口气,道:“在兰老板红的那几年,日日唱戏,一唱就是好几场,铁打的人也要累倒了,可那些达官贵人我们也不好得罪,只能硬撑着。我听说大/烟能提神,就给兰老板弄了些,没曾想竟……竟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兰老板带杨柳回戏班,是为了培养接班人?”

“是。那次兰老板出去散心,碰到了自卖自身的杨柳,得知杨柳之前也唱戏,又考教了一番,便决定收她为徒,作为他的接班人。杨柳的资质很好,在兰老板的悉心教导下,进步得很快。可……可兰老板对杨柳日久生情,竟动了要娶她为妻的心思,我自是不同意,若是戏班没了兰老板和杨柳,那真就开不下去了。”

“杨柳说当初你们撞见的一幕,是兰老板强迫与她,可为真?”

孙昌看了一眼杨柳,点了点头道:“是。事后兰老板和草民说了实情,那日他抽了大/烟,控制不住自己,便想强迫杨柳。好在我们发现的及时,才没酿成大错。”

见孙昌推翻了她的说词,吕柔连忙反驳道:“班主,你撒谎!你肯定也被杨柳迷惑了,所以才颠倒黑白,处处维护她!”

“吕柔,你少说两句吧。当初兰老板红的时候,你就在戏班,你可有想过,为何兰老板宁愿在外面找徒弟,也不收你?”

吕柔一怔,忍不住出声问道:“为何?”

“因为你的心思从来都不在唱戏上。”

吕柔反驳道:“怎么可能!我从小就学戏,从来都没偷过懒,还跟着戏班东奔西走这么多年,你们凭什么这么说?”

“你从小就学戏不假,你练功从不偷懒也不假,但你的心不专。你学戏,不偷懒,不是因为爱这一行,是因为你想红,想当台柱子,想攀高枝,想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这不就是学戏的目的吗?谁不想红,谁不想成为台柱子,谁不想挣大把的钱,过好日子?”

“兰老板唱戏从来不是为了钱,是因为他爱咱梨园行,爱脸上的妆,爱身上这身戏服。他看透了你,所以没有收你为徒。”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吕柔瞪大了双眼,很明显她不愿承认孙昌说的是事实,道:“兰老板红的那几年,用的头饰,穿的戏服,哪一样不是顶级的,若不是有钱,他那些行头从哪来?还有班主你,让我们日夜不停的唱戏,演完一场又一场,不是为了挣钱,又是为了什么?”

吕顺看情况不对,连忙出声说道:“小柔,够了,别说了!”

“不说?凭什么不说?”吕柔现在的状态有些神经质,道:“这么多年,我努力学戏,拼命练功,可他眼里从来没有我。凭什么一个外来人,能轻易走进他心里?我到底哪里比她差?”

吕柔瞪着眼睛看了看戏班的众人,道:“他一手捧红了这个贱人,却一条绳子了解了自己……他可曾想到,他求而不得的人,竟然和人搞了破鞋,而且还不止一只。”

杨柳打断吕柔的话,激动地说道:“吕柔,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呵呵,呵呵……”吕柔笑了起来,道:“刘汉的腿是怎么伤的?我哥和孙喜又为何会打架?还有高达,整日里围着你团团转,就像一只哈巴狗。甚至是班主,为何他会半夜去你屋里?你不知廉耻,勾引戏班的所有男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货!”

“吕柔,你欺人太甚!”杨柳的脸色涨红,气急道:“真正不知廉耻的是你!为了能取代我,你勾引班主不成,和孙喜厮混。为了破坏我和甄留的感情,你故意勾引他,甚至给他下药,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会……怎会没了清白。”

哇,惊天大反转!

吃瓜的众人眼睛又亮了几分。

林西看向吕柔,眼神变得冷漠,道:“看来是你在欺瞒本宫。”

吕柔一怔,连忙解释道:“没有,殿下,民女怎敢欺瞒殿下,是杨柳这个贱人在说谎。她与甄留私定终身,又去勾引郡王,引来甄留的醋意,于是甄留便计划了这场刺杀。凶手是甄留,杨柳是共犯!”

就在这时,花海棠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林西身边,道:“主子,郡王的伤已经处理妥当。”

林西点点头,道:“辛苦三娘了。”

“主子,时辰不早了,您也该回去了。”

花海棠了解林西的身体状况,再看他疲惫的神色,便知他的精力已经处在透支的状态。

“不急,案子还没查清,你也去一边旁听吧。”

“这案子不是一目了然吗?主子为何说还未查清?”

虽然吃瓜很快乐,但这瓜十有**会牵扯自己进去,这心情就不太美妙了,所以康王父子还是很希望林西早点回去的。

“是啊,殿下,此事一目了然,就是甄留刺伤了辉儿,然后逃之夭夭,只要着人画张画像,贴出通缉令,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抓到他。殿下这么晚了还不回宫,皇上定然忧心不已,加之殿下身子骨弱,万一有个闪失,臣等担待不起。”

林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皇叔说的对,今日确实有些晚了,那我索性不回宫了,就在皇叔这里歇了,劳烦皇叔命人打扫个院子,待问完话,我赶过去歇息。”

康王父子……

原本是打算敢他走。谁知人家反其道而行,直接要求住下。

见林昂不说话,林西接着说道:“皇叔可是有为难之处?”

“殿下,您不回宫,可曾向皇上禀告过?”

“皇叔倒是提醒我了。”林西转头看向杨潇,道:“杨指挥使,你派人回宫向父皇禀告,便说我在康王叔这儿留宿一宿,待明日回宫。”

林昂……

我何时提醒了,你别血口喷人!

杨潇领命,派两名锦衣卫回宫,向皇上禀告此事。

事已至此,康王父子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连忙吩咐下人去收拾院落,太子殿下留宿可非同小可,院子的选择要讲究,安全的问题要重视,一个弄不好就得掉脑袋。

安排好这些,林西再度看向吕柔,道:“你放才说刘汉腿脚受伤与杨柳有关,此话怎讲?”

有了刚才的小插曲,吕柔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道:“殿下,方才民女太过气愤,有些口不择言,还请殿下恕罪。”

“你可知欺瞒本宫,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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