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122章

林扈的话让余庆心生惶恐,忙说道:“皇上,您的身子到底如何了?若宫中太医束手无策,还有花海棠,她连太子殿下的毒都能解,定能治好皇上的病。”

“放心,若能活着,朕还不想死,况且你说的没错,西儿还年幼,斗不过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朕得好好为他铺路。只是……”林扈顿了顿,接着说道:“余庆啊,若朕哪天突然撑不住了,西儿便交给你们。你们要保证,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辅佐他,莫让人欺负了去。”

“皇上……”

“你听朕把话说完。”

林扈打断余庆的话,道:“西儿聪慧,虽然不关心政事,提出的政见却能直指症结所在,他的许多想法都很好,只是实施起来过于激进,不能结合实际,那时你只需提醒他,他便知该如何做。国事上,朕不担心,朕担心他性子太软,狠不下心,这是做皇帝的大忌!你要帮朕盯着点,若有人敢对他不利,无需犹豫,直接动手。”

余庆听得眼眶发酸,道:“是,皇上,奴才谨遵圣命。”

林扈走下御阶,来到余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朕知道这事为难你了,若让西儿知道,定会因此与你心生隔阂,只是为了他能安安稳稳,朕也只能委屈你了。”

余庆跪倒在地,道:“奴才能有今日,全是皇上恩典,能为皇上做事,是奴才的福分,皇上放心,奴才定尽心尽力辅佐太子,誓死不悔!”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第81章

东宫,林西刚刚从上书房回来,杨潇便急匆匆地来求见,眉头紧皱,面色肃穆。

杨潇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能让他这般,定是发生了大事,林西不禁好奇地问道:“发生了何事,让指挥使如此匆忙?”

“启禀殿下,年前当街刺杀殿下的刺客,已然有了下落。”

林西眼睛一亮,忙问道:“哦?在何处?”

“就在城西一处宅院内。”

林西紧接着问道:“指挥使怎能认定刺客便在其中?”

“自殿下被刺杀,属下便命人在城中暗查,就在行刺当日,有人看到那宅子里有黑影飞入,没多久便有人出了宅子,脚步飞快,行色匆匆。属下便派人监视那宅子,发现宅子除了采买的下人,无人进出,直到昨日晚间,五六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进了宅子。他们脚步轻盈,内息绵长,一看就是高手。”

林西点点头,道:“那宅子的主人是谁?”

“那宅子的主人名叫展勤,是个读书人,老家在甘州,家中三代都是举人,算是书香门第。”

“老家在甘州,还是个读书人,却能在京都买到宅子,那他在京都以何谋生?”

“在城西开了间书馆,只是最近几月都未开张,对外说是病了。”

“这病的还真是巧啊,指挥使可曾派人去甘州查探?”

“属下在察觉这院子异常后,便派人去了甘州,可一个月过去,去的人杳无音讯,属下便又派人过去,又是一去一个月,也没了消息。”

林西怔了怔,随即皱紧了眉头,道:“派去的两拨人都失踪了?”

杨潇点点头,道:“是,属下怀疑他们应是在甘州发现了什么,却不小心露了行踪,才被人灭口。”

“甘州……”林西想了想,道:“若我没记错,甘肃的布政使叫高鉴,对吗?”

“是,正是高鉴。”

林西在脑海里搜索有关甘州的信息,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他不禁怔了怔,随即问道:“肖王的封地在何处来着?”

杨潇答道:“回殿下,肖王殿下的封地是甘南,其中包括甘州。”

听杨潇这般回答,林西转头看向他,道:“指挥使是怀疑这件事与肖王有关?”

杨潇点点头,道:“属下确实有所怀疑。”

朝中皆知乔兰心和章亭玉的恩怨,也知道林肆与林西不合,若不是章亭玉被废,林肆便是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太子人选。只可惜事实正相反,林西坐了太子,而林肆却被赶出了京都,封地甘南,他心中不满,也在意料之内。

“甘南……”林西小声地呢喃了一句。

杨潇继续说道:“殿下,属下还得到一个消息,前段时间皇上派去巡视甘肃的巡抚梁大钧,在到甘肃后不久便暴毙而亡,之后刑部的人也派人去了甘肃,刚到甘肃境内,便遭遇山匪,差点命丧当场。”

“甘肃竟混乱到这种地步?”林西的眉头皱紧,道:“父皇怎么打算?”

杨潇如实答道:“皇上刚刚召见了刑部尚书郭江,大抵是因为此事,具体如何打算,属下也不清楚。”

“梁大钧可是督察院副都御使?”

“殿下说的没错,正是督察院副都御使梁大钧。”

林西起身,道:“走吧,随我去面见父皇。”

“是,殿下。”

林西和杨潇来到御书房外,正巧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郭江。

郭江见林西过来,连忙行礼道:“臣郭江参见太子殿下。”

林西挥挥手,道:“郭大人免礼。”

“谢殿下。”

林西直截了当地问道:“郭大人,听闻皇上派去巡视甘肃的巡抚梁大人出了事,可为真?”

郭江抬眼看了看杨潇,明白这些事瞒不过锦衣卫的耳目,倒也没有隐瞒,道:“回殿下,确有此事。”

“梁大人是怎么死的?”

此事无关机密,郭江便如实答道:“我们没见到尸体,甘肃布政使来信儿说是不幸得了疫症,未免更多人染病,便让人烧了尸体。”

若单单是这一起事件,这样的说词他们还能信几分,可接连派去甘肃的官员都出了事,要是再信,那可就真成傻子了。

听说尸体被烧了,林西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道:“刑部可派人前去查证?”

郭江再次瞥了杨潇一眼,道:“皇上有意派人核查,臣便推荐了刑部员外郎尚庆,督察院那边也派了巡按御史沈立,他们两人一同前往甘肃调查。谁知他们刚到甘肃境内,便遭遇了山匪,若非他们跑得快,怕是也要命丧黄泉了。”

“他们现在何处?”

郭江神情一怔,随即问道:“殿下是问尚庆和沈立?”

“是。他们可是回了京?”

“回殿下,他们昨日刚回京都,被吓得不轻,现告病在家。”

“他们既然回了京,为何没进宫复命?”

郭江苦笑着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得知他们回来,臣当即便召见他们,可没一个来见臣,臣便亲自去了他们府上,只见他们形销骨立,面色蜡黄,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连说话都费劲,就好似去了一趟鬼门关,那副形容实在不宜面圣。无奈之下,臣只来得及询问他们随侍的侍从,这才得知了发生了何事。”

“不过是遇上山匪,他们怎会变成此番模样?”

“那些随侍说,他们为了躲避山匪,整整在山中躲藏了七日,这才算逃出生天,两位大人受了惊吓,再加上他们长途跋涉,身子撑不住,才变成此番模样。”

其实此事郭江也觉得蹊跷,可那两人神志不清,两个侍从又异口同声,他便是怀疑,也无从查起。

“受了惊吓?”林西总觉得哪里不对,眉头越皱越紧。

郭江见林西陷入沉思,说道:“殿下若无事吩咐,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林西点点头,道:“郭大人自便。”

郭江朝着林西行了一礼,随即躬身退下,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林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

杨潇见状出声说道:“殿下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林西不答反问:“指挥使对尚庆和沈立可有了解?”

杨潇一怔,随即答道:“多少了解一些。”

“依你之见,他们会因为山匪劫道被吓得魂不附体,奄奄一息吗?”

“他们是文官,难免会受到惊吓,但不至于如此不经事。”

在朝为官者,哪个没见过死人,尤其是刑部员外郎尚庆,不至于被几名山匪吓得魂不附体。

“这就对了,这便是我疑心之处。”

“殿下是怀疑他们撒了谎。”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即刻派人去他们两家盯着,切不可让他们出事。还有郭江方才提过的随侍,暗中把他们捉了,悄悄带进宫,我要问话。”

“是,属下这就去办。”杨潇领命,转身离开。

林西这才走向御书房,正好错过了林扈与余庆的一番交谈。

林扈见林西进来,放下了手中的笔,笑着说道:“西儿来了。”

林西来到殿前,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西儿不必多礼。”林扈绕过御案走了下来,指了指窗前的软塌道:“坐下说。”

“谢父皇。”林西依言坐下,抬头看向林扈,道:“父皇,您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适?”

林扈叹了口气,道:“朝中出了点事,朕难免心中气闷,刚刚咳了几声,不碍事。”

“可让太医过来瞧过?”

林扈笑着摇摇头,道:“就是咳了两声,不必大惊小怪。”

林西皱眉,道:“林国上下可全靠父皇撑着,您的身体关乎国家社稷。庆公公,你去太医院,请汪院使过来。”

余庆看了看林扈,见他并无反对,这才领命道:“是,奴才这就去。”

不过这小小的迟疑,却让林西起了疑心,原书中只说林扈是病逝,并未提及得了什么病,在结合原书中林扈驾崩的时间,心里顿时有些不安。

“父皇,您召见郭尚书,是为巡抚梁大人在甘肃暴毙一事?”

林扈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西儿过来便是为了此事?”

“倒也不是。”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儿臣接到杨潇的密报,他已经查到了前段时间暗杀儿臣的刺客,儿臣是为此事而来。方才在御书房外遇到郭尚书,见他吗面带愁容,便多问了几句。”

林扈忙问道:“刺客找到了,在何处,可曾抓获?”

林西摇摇头,道:“在西城的一处宅院中,现在还未实施抓捕。儿臣觉得单单抓捕几个刺客,实在没什么用处。”

“西儿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林西点点头,道:“父皇英明,儿臣确实这般想。只是杨潇还查到一些情况,让儿臣觉得有些不妥。”

“何事,说来听听。”

“那座宅子的主人叫展勤,是个读书人,老家在甘州。杨潇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便派人去甘州探查,三月来连续两拨人皆音讯全无。”林西没有隐瞒。

“甘州?”林扈的眉头皱紧,脸色变得难看。

“父皇,种种迹象表明,甘肃那边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儿臣觉得还是得派人去查查,否则后患无穷。”林西没有丝毫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林扈不知想到了什么,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混账东西!朕就知道他不会安稳!”

“父皇是猜到了这幕后之人是谁?”林西这纯属明知故问,主要以他的身份实在不好直接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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