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的臭乖宝永远3岁,爸爸才答应帮你就变脸,你的爱是闪电吗,说没就没?”苏啸倒进沙发里,埋着脑袋装自闭。
无视幼稚的父亲,旁边的母上大人又开始作妖。
“难道就不谢谢妈妈么?”奚榆吃醋反问,鼓着腮帮子不开心。
苏屿汐侧身抱住她的腰,终于像个撒娇的小公主,“当然也谢谢妈妈~”
再次袭来大力的冲撞,苏啸抱紧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开始演绎煽情大戏:“宝贝女儿为爱勇敢追,在天上放心飞,爸爸永远在你身后呐喊助威~”
苏屿汐汗颜,但还是欣然接受了如此浮夸的父爱,“额...爸爸加油。”
“不,是我的汐汐臭乖宝加油,赶紧物色个好对象,让咱们成为幸福的一家四口,要长的好看又大方还能上门的那种,爸爸养你们~”
苏屿汐无奈的目光投向母亲,实在招架不住她那聒噪的爸爸,“奚榆女士,请管好你这位异想天开的丈夫,他太闹腾了。”
“闹腾点好,你不觉得我的先生很可爱嘛~”
“老婆你真好!Mua~(€€3€€)~”
(冷€€小废物€€冰沁的脾性,原来有迹可循,和苏啸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
作者有话说:
胡耀耀踢了踢她那可怜的存稿箱,含泪向大家道一声:端午安康。(今天会日三章,表催。)
第33章 喝醉
“我明白, 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嘛...”男人拄着拐杖,脸上堆着伪善的笑,临到挂电话时又寒暄着:“老苏, 你和奚榆难得回国,找时间咱们好好叙叙旧, 孩子们的事就让她们自己做主, 咱们只管享天福。”
挂断电话, 季崇明瞬间垮脸, 手机狠狠砸在地上飞溅出支离破碎,预示着他直冲天灵盖的火气,怒不可遏地举起手中的拐杖,却还是没能下狠手。
‘啪!’紧随而来一记打破死寂的脆响耳光。
季颜扭着脑袋, 舌尖顶住脸颊, 这样能更清晰的感受火辣辣的疼, 她的眼里盛着不甘, “我不想退婚。”
“你不想?”季崇明火冒三丈, 拿着拐杖猛敲桌子,“人家屿汐执意要退婚,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
原来自己的丑事父亲早已知晓, 即便如此, 季颜也没有感到半分羞耻。
她坐进皮椅里,冷哼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以为苏屿汐在外面就没有人么?”
季崇明微眯着眼睛盯向女儿, 刚刚还皱出川字纹的脸,终于舒展, “什么意思?”
季颜抚摸着疼痛的脸颊, 慵懒的应付:“就是字面意思。”
季崇明嘴角扬起诡谲的笑, 提出了大胆的想法,“其实...我们可以借此拒绝退婚,不是么?”
此话正合季颜的心意,她随即装出示弱的嘴脸,祈求着:“爸,我喜欢屿汐,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也改变不了,你在外面包养女人的事实,要是摆到台面上讲,丢的可是我们季家的脸。”
季颜举起手,信誓旦旦的承诺:“我向你保证,我会把所有问题都解决掉。”
“哼。”季崇明嗤然,深思熟虑后想到了不错的办法,“最近我会宴请苏啸一家,这是你最后一次挽留屿汐的机会,有些事好自为之。”
......
Charm Capital Bar的位置在临江商圈,这里是渲城寸土寸金最繁华的地段。
华灯初上霓虹摇曳,酒精撩拨神经的微醺,伴着强劲的曲调,善男信女们放肆的宣泄着,沉溺在无法自拔的快乐里。
纪南岑独坐在吧台前,向调酒师点了一杯干烈的威士忌,明明是来寻找热闹的,却被热闹摒弃在了角落,身后的世界有多喧嚣,她便有多落寞。
一抹热辣曼妙的身影,款步走到她的身后,顷身将性感红唇贴在耳边,唏嘘:“抠搜的财迷,可不适合来我这里消费呢~”
纪南岑循声看向来者,眼里闪过久未谋面的诧异,她表现出轻松,好以掩饰情绪低落,“秦小姐,好久不见。”
秦韫坐到高脚凳上,轻而易举的拆穿了她的心思,“喝闷酒可不是好事,还得有人陪才行。”
“喝闷酒?我不过是随便找个酒吧放松罢了。”纪南岑摇晃酒杯,冰块撞着杯壁,荡起深金色的涟漪。
秦韫拂顺颈间的长卷发,身姿妖娆地半靠在吧台前,指向灯光下人形幻影的舞池:“那些人才叫放松,你全身上下都写着‘心情不好只想求醉’。”
“你越来越幽默了。”纪南岑打趣,一口干掉杯中的酒,龇着牙感受滚过喉间的火辣。
“最近过的怎么样,还在打打杀杀么?”秦韫随便找了话题,顺便示意酒保直接把整瓶威士忌拿来。
打打杀杀这样的词,多少带着贬义,纪南岑只能拿自己调侃:“刀口舔血的工作,也就那样呗,马马虎虎。”
调酒师将新酒开封,秦韫接过手帮着纪南岑倒上,继续闲聊:“前段日子乔波尔还在埋怨,说是很久没有听到你的消息,怪想你的。”
轻松的谈话,搅散了纪南岑低落的情绪,她笑着询问朋友们的近况:“波尔小姐和凌教授还好吗,不是说要办婚礼么,一直没收到请柬,该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
“深怕自己被漏掉?放心,婚礼份子钱少不了你这个财迷的。”秦韫指尖绕着杯口画圈,解释道:“她们最近在翡冷翠,婚前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一推再推。”
“干杯,敬她们百年好合。”纪南岑举起杯子祝福,秦韫欣然与之碰杯,绕回了最初的话题:“干杯,也敬你今天好心情。”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故意的吧?”纪南岑哭笑不得,又是一杯烈酒下肚,她单手撑着脸颊放眼望去,满场子的群魔乱舞。
“不去蹦一蹦?”秦韫邀约,纪南岑摆摆手:“我只有在打架的时候,才会张牙舞爪,跳舞还是算了,看起来肯定怪遭遭的。”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碰了碰纪南岑空掉的杯子,秦韫一饮而尽,朝着调酒师招手示意消费算在她的账上,转身扶着纪南岑的肩头,告辞:“你慢慢喝,楚曦还在家等我,就先失陪了。”
洋酒上头的速度很快,纪南岑微醺的半眯起眼睛,不禁打趣着:“啧,都一把年纪了还有门禁时间,这么准时准点,也太无趣了吧。”
秦韫对准她的额门弹了一记脑瓜崩,顷身嘲笑:“大牡丹花,你还是赶紧脱单吧,天知道抱着老婆睡觉的感觉有多爽,香香软软的特别舒服...我走了,拜拜~”说完,她摇曳着身姿消失在喧嚣的黑暗中。
抱着老婆睡觉的感觉有多爽?回味着调侃,纪南岑的笑容逐渐凋零,一不小心,那只顶着冷冰沁模样的小绵羊,在她心上肆意蹦€€,踩着踩着就疼了。
半趴在吧台上,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威士忌,冰球在暗金色的液体里浮动,她百无聊赖地伸出手指弹了弹,溢出的酒顺着杯身滚落,泄出一滩难以言表的寂寞。
纪南岑仰头痛饮,空掉的杯子被重重的放到桌上,发出沉闷的磕碰声。
兴许一醉方休是镇痛的良药,至少在空荡荡的黑夜,它能让自己睡上踏实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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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m Capital Bar唯一悬式的贵宾包厢里。
一群打扮精致的富二代,正跟着DJ的节奏舞动身姿,空气弥散着纸醉金迷的靡丽气息。
苏屿汐安静地矗立在全景窗前,注视着楼下的舞池,在肆意奔放的世界,她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沈羡提着香槟,一手夹起两支高脚杯,随着音乐扭摆腰肢走近,“既然来都来了,何必板着一张脸不合群呢,我组的局,还是卖个面子喝一杯呗。”
她倒上一杯香槟,递到苏屿汐面前,继续劝着酒:“今天是好日子,庆祝你终于摆脱了那个渣女,必须多喝点~”
和季颜取消订婚这种事拿不上台面,没必要庆祝,苏屿汐接过杯子轻轻一碰,笑着反驳:“不,应该庆祝集团成功拿下€€€€旧城改造区的规划项目。”
沈羡微愣,瞒了这么久的好消息,竟然被肖乐遥那个大嘴巴给卖了,没好气的吐槽着:“肖秘书嘴巴不严实,你还是把她炒了吧。”
“肖秘要是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说她,怕是会连夜冲进你家灭口。”苏屿汐笑弯了眸子,抿上一口酒,挥手表示:“今天的消费算我的,你别跟我抢。”
能开玩笑又还抢着买单,看来苏屿汐的心情已经好到顶满了天。
沈羡举起香槟,一把夺过别人手中的话筒,拔高了语调:“今天的消费,咱们苏大小姐请客!”
宣布着炸翻全场的好消息,包厢里的人举起酒杯,愈加放肆狂欢。
苏屿汐轻松地倚在玻璃窗前,神色恢复平静,她享受着只有物质才会带来的优越感,这样的快乐短暂又肤浅,但凡俗的人们都爱。
酒吧里的音乐震耳欲聋,打得耳根子生疼,待了一阵子觉得太无聊,苏屿汐和沈羡简单招呼了一声,便提着款包离开了包厢。
经过吧台,一抹高挺的身影扶着桌沿缓缓站起,踉跄地撞倒了高脚凳,被挡住去路,苏屿汐停下脚步,在错落间看清了对方的脸。
洋酒的后劲就像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在纪南岑的脑子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搭着强劲的音乐,她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所有人都变成了恍惚的残影。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架住了她的胳膊,掌心搭在对方的肩头,触感好似饼干那般单薄易碎。
“你喝醉了。”
冰冷的声音钻进纪南岑的耳朵,像薄荷糖透心凉,“唔...我能自己走...谢谢。”挣脱束缚,她靠着仅有的一丝清醒鞠躬致谢,脑袋往下一栽,便失去了方向感,左右摇晃着身子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苏屿汐厌恶毫无自控能力的酗酒行为,甚至想要推开纪南岑,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人,何必给自己招惹无趣的麻烦。
‘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你不能扔下我不管不顾...’关于冷冰沁那些该死的回忆,又开始在脑海里翻涌,轻易的打消了置之不顾的想法。
“我送你回家。”她拽住纪南岑的胳膊,招来保安,帮着把人架到了酒吧门口。
苏屿汐打着电话,吩咐司机尽快赶来,回身看向纪南岑,她靠在雕花石柱旁,稍不注意就溜到了地上。
“我没事。”她神志不清的朝苏屿汐傻憨憨地笑,试图不借用外力慢慢站起来,结果噗通一下又坐了回去,来来去去试了好几次,徒劳无果。
作者有话说:
胡耀耀踢了踢她那可怜的存稿箱,含泪向大家道一声:端午安康。(今天会日三章,表催。)
第34章 属于
鳞次栉比的老楼之间, 生出交错蜿蜒的小巷,似野蛮生长的藤蔓,穿插在繁华都市之中。
渗水潮湿的砖壁上, 接触不良的路灯闪烁着昏暗的光,石板路边的青苔依旧旺盛, 空气里掺着久久不散的烟火气。
脑海充斥着熟悉的点点滴滴, 苏屿汐却抵触着周身的一切。
于她而言, 这里只是残破陌生的一隅, 所谓的回忆是属于冷冰沁的。
而她,讨厌只会惹是生非,又笨手笨脚的冷冰沁。
司机扛着醉酒呓语的纪南岑,吃力的穿梭在狭长的巷道里, 他迈着小碎步, 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小姐, 请问具体位置在哪里?”
“前面路口右转, 直走到正中间, 听到狗叫差不多就到了。”苏屿汐几乎不用思考,轻松指出院落的方向。
经过杂货铺时,像是养成了无法再改变的习惯, 她不自觉的朝铺子里张望。
空置的壁挂柜上, 已经找不到曾经的期盼,忽而觉得很好笑, 120元的便宜货, 怎会如此心心念念?
终于走到院门口,苏屿汐在纪南岑的裤兜里翻出了钥匙, 她娴熟的打开铁门。
富贵的犬吠戛然而止, 在一阵警惕地注视后, 甩着尾巴飞奔而来,嘴里发出心酸的呜咽声,像是在责怪苏屿汐,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天才回家,它耷起飞机耳寻求抚摸。
司机被窜出来的德牧吓了一跳,险些把扛在肩头的纪南岑摔到地上。
“它是退役军犬,不会乱咬人。”苏屿汐本能的脱口而出,接着走上台阶推门而入,指着小黑屋的方向,吩咐:“把她送到床上去。”
“好的,小姐。”司机把人扛进小卧室。
苏屿汐则倚靠在门边,安静的环顾着屋内的摆设,这个家没什么变化。
想来好笑,当然不会有变化,时间只不过去了一周而已。
待到司机离开,苏屿汐坐到床边,周身的一切在记忆里都是老熟脸,却又构成了新鲜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