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岑顷身抱住妻子,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飘荡的心得意安然,于是幸福感变成了让她痴迷的新鲜,也变成了苏屿汐的形状。
也许这就是好好活着,才能尝受到的恩惠。
“我还想对你说...
苏屿汐,我会像你当初期许的那样,去热爱有你的每一天。
我会一连五个工作日让早餐不重样,而不是靠桃源居的餐点去搪塞属于我们的清晨。
我会陪你堵早高峰的车,在上班的途中想一则小笑话逗你开心,然后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或者偷偷摸摸的潜进办公室吻一吻你。
我们会一起下班,一起逛超市,一起在厨房里准备一顿简单的晚餐,然后选一部经典的老电影。
我们会依偎在沙发里给予彼此温暖,从此黑夜不会再侵袭孤独。
你要是吵着肚子饿,我会煮宵夜给你吃,而不只是单调的泡面,你不是最喜欢美食街的凉糕么?
我再也不欺负你,再也不吼你,但是我也会吃醋,我也会在意你身边出现别的情敌。
你于我存在的意义太重要,有你我才有家,我才会忘记我曾是没人要的弃子,有你我才能拥抱幸福。”
纪南岑的表白很清淡,不及林洛的半分,甚至没一句像样的我爱你。
可人生如此,爱情亦是如此,无非是日暮三餐皆有你,于是句句恰到好处的戳人心窝,诱人向往。
苏屿汐吸了吸鼻子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最后抬手抚摸着纪南岑的长发,嗔怪:“臭财迷,我是个很挑剔的人,食物味道不对我不吃,床太硬了我睡不好,你太吵了我会很嫌弃的。”
“饭不好吃我喂你,床太硬我抱着你,嫌我太吵....”纪南岑顿住声音,抬手托住苏屿汐的下巴,趁她不注意,一抹深情的吻点在了唇上,轻轻飘飘的又真真切切,最后她急切的拥紧妻子:“嫌我太吵,你可以学我这样...吻我,堵住我聒噪的唇...”
“那你保证不会欺负我?怎么保证?”尝到了久违的蜜吻,苏屿汐羞红着脸颊轻声呢喃,像极了需要被宠着哄着的小媳妇。
嗯...她本来就是小媳妇呢~
纪南岑宠溺的揉了揉老婆的脑袋,笑着叹气:“你可以在补充协议里加一条,纪南岑要是食言欺负了苏屿汐,那苏小姐有权死老婆!”
“呸呸呸,不许乌鸦嘴!”苏屿汐慌忙用指尖点住纪南岑的嘴,不许她发这么恶毒的誓言。
“那你怎么还不赶紧堵住我...不吉利又还聒噪的乌鸦嘴?”
苏屿汐算是被纪南岑的话给撩到,羞涩而难耐的埋怨起来:“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油嘴滑舌的狗东西,我严重怀疑你不肯见我的这些天,是不是在学习某种奇奇怪怪的话术?”
纪南岑推着苏屿汐的肩头,抬起膝盖抵在了床沿,将她放倒在病床上,双手撑住被子,整个人倾斜着俯在她的身上,长发散落带着美感的凌乱。
苏屿汐缩在脖子,仰头凝视纪南岑的眼睛,遭遇了背刺与生离死别的苦难,她眸底依旧透着温柔善良的澄澈。
这个角度刚好能让苏屿汐嗅到爱人身上的味道,甜甜的奶香味,又蕴着消毒水,虽然怪怪的,但又让她着迷的忍不住紊乱了呼吸的节奏。
彼此相视,姿势倒充斥着浓浓的暧昧。
一阵沉默后,纪南岑破功的笑了,苏屿汐也笑了,至于有什么好笑的,除了她俩没人能看明白。
纪南岑俯下身,一手环住了苏屿汐的脖子,这是一个充斥着想要占有的拥抱,她揉着老婆的长发,前所未有的安心,抚平了这些日子里难以言表的苦闷与绝望。
“五十码的速度太慢了...真的太慢了...”纪南岑突如其来的表达实在莫名其妙。
苏屿汐不解的歪着脑袋,呢喃道:“五十码的速度...为什么会慢?”
此刻的纪南岑和往日不同,她那不太会说情话的小嘴,像是叠了某种奇怪的buff,似在努力学习着如何讨好爱闹别扭的老婆。
苏屿汐抬手安抚着她的脑袋,眼睛弯成了月牙:“小财迷,今天的你很特别。”
纪南岑带着小小的祈求,大狗狗攻好像又回来了:“就让我这样抱抱你吧,你是抚平波折的良药,就像躺在绿色的草坪上沐浴阳光,你弹弹指尖便驱散了我的寒夜。”
“你何尝不是我的四季如春?所以...五十码太慢是什么意思?”揉捏着南岑的耳朵,苏屿汐迎合着她的唇,迷恋的送吻。
“是...唔...”缠绵的缱绻吻堵住了纪南岑的发言,在舌尖你来我往之间,回答变得断断续续,“是...我想跨过重重阻挠...闯进你的星河...不会超速但又有点让我不太满意的安全速度...”
作者有话说:
1.砍掉那些无聊的剧情,我要撒糖,我要把你们都变成小糖人!!!
2.预收文《案发现场禁止谈情说爱》求收藏!!!!!
第92章 楼梯
暴风骤雨之后, 一切恢复如初。
有人彻底留在了过去,有人依旧迎着曙光前行,毕竟时光不会因为眷念而驻足。
清晨, 整个别墅区被厚重的雾霾笼罩,生出神秘又令人想要探索的氛围感。
推开通往后花园的阳台门, 湿寒的风纠缠着灌进了纪南岑的衣领, 激起一阵萧瑟的颤栗, 她急忙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富贵听到动静从窝里窜了出来, 习惯性的围绕着主人转上几圈,蹦€€着表示自己的饥饿。
身板单薄的苏屿汐即便穿得再多,也御不了摄人的寒气,她急忙躲在小老攻的身后, 就着脑门抵住那宽实的背脊, 颤着嗓子嘀咕:“好冷...”
“你就别出来了, 去客厅待着, 我掏完蛋就回来。”
“可是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听到老婆哀怨的撒娇, 纪南岑只好拉下羽绒服的拉链,转身将那小身板包进了怀里,“这样会不会暖和点?”
被最爱的人紧紧包裹的感觉怎会差劲?
苏屿汐迷恋的将嘴贴在小老攻的颈间, 唇齿厮磨着呢喃:“有你在, 当然暖和~”
纪南岑埋着脑袋,俏皮的啄了啄老婆, “可是这样很不方便行动诶!”
“那我就像树袋熊一样抱紧点, 剩下的交给你了~”
自从闯进医院把纪南岑带回家后,苏屿汐变得越发的黏人, 这样的她倒是有几分冷冰沁的影子, 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可可爱爱的挤满了小财迷的心房。
“好吧~”百分百听从老婆的小财迷满口答应,双手搂紧那纤纤细腰,朝着鸡棚走去,“金花产的蛋太多了,咱们消灭的速度赶不上它们生产的速度,以前还能送给左邻右舍热络一下感情,现在泛滥成灾,也没了销掉的好去处,你说怎么办?”
“好说,苏宅上上下下十多口人,还怕这点鸡蛋没销路?”
苏屿汐轻轻松松提出了解决方案,惹得纪南岑大肆夸赞,“我老婆不愧是指点江山的优秀企业家,这都难不倒你,你也太厉害了叭,我何德何能娶了这么厉害的媳妇呢?”
“你这小嘴上了什么牌子的工业糖精,甜得有些不像话!”听着小财迷把彩虹屁吹得天花乱坠,大小姐嗔怪的捏着她的下巴言归正传:“度完蜜月回来,一直没有去看望爸妈,爸打了好几次电话跟我埋怨,吵着说再不去见他们,就快成失独老人了。”
“这事怪我,是我耽搁了看望他们的时间。”纪南岑得知老人家的抱怨,神色顿时黯然,随即提议着:“要不今天就去吧?”
“不行!你今天答应我不出门的,不是说好了在家里弄手工嘛?我还特意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工作安排全都推迟了,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大小姐不乐意了,吵着又抱紧了自己的小老攻。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反正你安排时间吧,我都听你的。”
“那...今天可不可以...”苏屿汐羞红着脸蛋想要求得爱人应允,但又不肯把想要的说太明了,只能故弄玄虚的结结巴巴。
纪南岑怎么会不知道老婆满脸绯色的寓意是什么,她含笑咬着耳朵厮磨,“报告老婆大人,两侧腰伤已经彻底恢复,鼻子上的骨折也好透了,每天被你喂得饱饱的,气血特别棒,所以...现申请...”
被耳畔的骚扰逗得缩了缩脖子,苏屿汐半眯起眼睛,享受着小老攻的亲热,嘴里带出咯咯咯的轻笑声,她明知故问的娇嗔道:“想申请什么?”
纪南岑嘘声回答道:“把蜜月没有做完的事,继续做起来呗...望批准~”
“看你最近表现得这么乖,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批准吧。”大小姐那傲娇的劲头又开始了!
纪南岑欣赏着妻子羞涩又骄傲的小表情,眸底溢出欣喜的迫不及待。
将掏蛋的事情抛之脑后,一把环住老婆的腰直接抱去了客厅,她强势的吻着永不嫌腻的唇瓣,似在品尝蜂蜜味的果冻布丁,软弹见弥散着独属于她的馨香。
苏屿汐不甘示弱,身前的家伙有多霸道,她便有多理直气壮,报以回吻的气势坚决不输,于是二人交叠着腿,纷纷失重的倒进沙发。
也许是家里的暖气开的太足,也许是浓情蜜意的醉吻,本就叫人躁动难耐。
纪南岑吻得难舍难分,又空出余力脱去身上厚重的羽绒服,运动背心遮不住她满身旧伤,搭着腰腹上的肌肉线条,不经意的蕴出耐人寻味的诱惑张力。
苏屿汐仰躺在沙发里,欣赏着属于自己的山峦景色,她歪着脑袋,眼底浮起难以抑制的心疼,指尖顺着那肩口的枪伤,慢慢游移到了腰上,小声嘟哝着:“以后不允许再受伤了,不然真的扣你生活费!”
经历了太多是是非非,金钱早已威胁不了纪南岑,现在她可没心思斤斤计较莫须有的钱财。
就着胳膊肘抵在沙发上,双手环着老婆的脑袋,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在自己的怀里,小心又爱惜的吻着那勾人心弦的眉眼,紊乱的呼吸里,她认真的承诺着:“以后...你就是我的约束。”
享受着爱人细如雨下的吻,苏屿汐的眼神渐渐涣散,似在爱情的迷宫里迷了方向,此刻只得有着纪南岑放肆作乱,“去卧室吧,你抱我上去。”
纪南岑听到老婆细如蚊蝇的祈求,那娇嗔宛如轻飘飘的羽毛,扫得她的心尖酥酥痒痒,她沉闷的小嗯一声后,退身站在沙发边,一气呵成的将老婆打横捞起。
怀里娇羞的女人不想浪费掉一分一秒,她环着小老攻的脖子,送吻着探出舌尖,寻到秘宝后与之纠缠不休。
纪南岑并没有搭乘家用电梯省事,而是抱着老婆徒步走向楼梯,似乎这短短的一截距离,暗藏着让她执着的乐趣。
还没走上几步台阶,纪南岑那修长的腿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膝盖抵着墙面便于大小姐能坐在上面,毕竟总是在心疼她会不会太累。
倏而单手牢实的钳制住老婆的双腕,举过头顶摁在墙上,弓着肌肉紧绷的背脊,原本势均力敌的亲吻,变成了弱肉强食的侵略。
弱柳扶风的大小姐此刻沦陷在情迷意乱的热吻里。
“叮咚€€€€”家里的门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二人的纠缠。
苏屿汐皱紧了眉头,把不悦的情绪发泄在唇齿间,她不耐烦的咬了咬爱人的薄唇,“好烦!”
“我去开门。”
纪南岑想要退身离开,却被老婆拽进了衣摆,“不想放你走。”
“沁沁要乖~”
二人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十指紧扣的走到了门厅。
纪南岑扶着门把手,抬眼看向来者。
赞达一如既往的穿着单薄,仿佛渲城的深寒并不会侵袭他的神经一般,“二位早上好,没有打扰到你们休息吧?”
“赞达?”纪南岑狐疑而又自然的发出疑问,“你怎么来了?”
赞达没有进门的意思,省略掉无用的寒暄,直接说明来意:“波尔小姐和凌教授邀请二位今晚一起用餐小聚。
小姐特意嘱咐,家宴只邀请了二位参加,一是想好好感谢这次营救,二是想和你叙叙旧,三是想跟二位聊聊关于神明信仰的事。
届时会安排司机接送,请二位不要拒绝。
另外,这是组织派下的新安排,也是我尽全力为你争取到的最好结果,希望你能胜任。”
苏屿汐挽着纪南岑的胳膊,将话语权全都交到了她身上,小女人般靠着她的胳膊回应:“我听南岑的。”
纪南岑没有拒绝邀请,同时接下了赞达递来的文件,并且当着他的面拆开了封条。
只是聊及PA-40组织,她还是会止不住的情绪紧张,提防的反问着:“新安排?”
赞达卖了个关子,指了指文件回应:“你先看文件,看完了我们再详聊。”
苏屿汐贤惠的让开一条路,邀请着:“赞达先生,还是进来坐着慢慢聊吧,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外面这么冷,屋子里很暖和的。”
“不用,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善后,交代完就走。”拒绝了苏屿汐的好意,赞达转眼看向还在确认文件的纪南岑,“怎么样,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即日起,本国区域PA-40安保集团不再归属于PA-40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