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8章

“好。”

傅竞泽订的餐厅就在江边上,离民政局十分钟的车程。

盛旖光才不想理他,自顾自坐到后排。先把费也南的消息回了,再下拉到和丁一觉的聊天框。

他和丁一觉是高一开学就认识的,属于是一见面就对了味,自然而然成了好友,课外时间基本都混在一起,比亲兄弟还亲。

没有哪一次,丁一觉会不回他消息。

盛旖光沉默地看了几秒,将聊天置顶。

费也南:这么久才回,手机被没收了?

盛旖光回他一个小黄人微笑脸。

费也南很快又发来消息:周末宿舍聚会,给句准话来不来?老张好容易从北市飞来说请客,不能放过他!

盛旖光指尖停顿几秒,问:都什么安排,有好玩的吗?

费也南:啧弟弟,你在家待久了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精彩了吧?哥哥们带你玩。

盛旖光暂时没计较他的称呼,回了个“行。”然后推门下车。

坐在靠窗的包间里,等菜的间隙盛旖光才分出心思到傅竞泽身上,通知他:“从这里步行五分钟,有家拳击馆。”

傅竞泽:“好。”说着将消好毒的餐具换给盛旖光。

服务员刚好把菜端上桌,先上的是色泽鲜亮的糖醋里脊和咸蛋黄南瓜。

闻到食物的香味,盛旖光按着瘪瘪的肚子,看向傅竞泽:“你要拍吗?不拍我就吃了。”

以前盛旖光朋友多,出门吃饭总要等想拍照纪念的人拍完了再动筷子,这时也是习惯性发问。

傅竞泽夹了块糖醋里脊到盛旖光碟子里,回应:“不用。”

盛旖光也不和他客气,动作迅速地把肉送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才有些满足地喝了口气泡水,眼尾略弯着望向窗外。高楼之下,宽阔的大江蜿蜒穿行,江面船舶带起片片水花。

盛旖光漫不经心催促:“傅竞泽,你吃快点。”

“好。”

傅竞泽放下筷子喝了口白水,视线自然地落在青年透着些愉悦的脸上。

过去许久,盛旖光才把目光挪回来,心情意外的平和,本以为今天不和傅竞泽打一架他能憋出心脏病。

盛旖光直接道:“走吧,我们走路过去。”走路消消食,免得等下打得yue出来。

傅竞泽点头。

午间阳光正烈,路上行人不多。

盛旖光开了导航,与傅竞泽并着肩往拳击馆的方向走。

换好衣服戴拳套时,盛旖光悄悄瞥了眼傅竞泽。

同样号码的白背心,穿在他身上松垮垮的,在傅竞泽身上就刚刚好能显出流畅好看的肌肉线条,连拳头都比他壮!

盛旖光一言不发率先走出更衣室,路过沙包时对着挥了几拳找手感,见傅竞泽追上立马淡定地走到台上,板着脸颇有几分气势汹汹。

傅竞泽不紧不慢地跟上,在盛旖光面前站定。

两人默契地拒绝了教练的指导。

盛旖光目光紧紧盯着他:“先说好,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傅竞泽笑,忽然凑近了些:“高考完你约我到拳击馆,也是这样说的。”

没等盛旖光有所回应,傅竞泽又说:“但是那天你爽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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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将要挥出的拳头生生止住,盛旖光皱着眉:“你什么意思?”

傅竞泽非常可恶地退开两步,显然不打算轻易解答。

盛旖光向来是个守时守约的人,何况是他约的人,怎么可能耍人玩,哪怕是讨厌的傅竞泽。

他说要决斗,就必不可能临阵退缩!

被耍弄的恼怒让他再也忍不了,猛地挥拳向傅竞泽的脸,却只堪堪擦过他的面皮,没有任何实际伤害。

傅竞泽借着闪躲贴到盛旖光耳边:“我等到中午,在路边见到你。”说完又迅速将距离拉开。

耳廓还残留着热息,盛旖光更快速地挥出一拳,没耐心去无效追问,等把傅竞泽揍趴下就拎着脖子让他都交待出来!

傅竞泽轻松地避开拳头,故技重施:“你问我,男生会喜欢男生吗?”

这一次盛旖光僵硬住,很是怀疑话里的真实性。

傅竞泽不急着退开,唇瓣几乎贴上薄粉的耳垂:“老婆,你那时候看起来好乖。”

小少年蹲在树荫下,拿着细小的木枝在泥土地上胡乱拨弄,丢了魂般,见到傅竞泽时倒豆子般什么都说了,红扑扑的脸上茫然无措。完全忘了面前的是他的死对头,是讨厌的情敌。

就和现在一样,白里透着粉红的脸,逗一逗软软的耳垂也红透了。

盛旖光不知道傅竞泽在想什么,他听完傅竞泽的鬼话半边脸都在发烫,像是受到了某种侮辱,忍无可忍地、毫不克制力道地再次重重挥拳砸向傅竞泽的脸。

傅竞泽没有再躲。

隔着拳套,薄薄一层皮肤覆盖下的指骨与坚硬的颧骨碰撞,将湿润的热息驱离。

傅竞泽的脸偏开了一瞬,毫不在意地转回来,稍显凌乱的碎发下,黑压压的深邃眼眸直直地望入盛旖光的眼底,在那明亮、澄澈处,将自己映进去。

盛旖光维持着挥拳的姿势,指骨隐约被撞得发麻发疼,拳头在傅竞泽白皙清隽的脸上留下明显的红印。

盛旖光高声斥道:“傅竞泽,你是不是有病?”胸口沉重地起伏着,不受控地发闷。

死对头变得陌生,更难以琢磨了。

傅竞泽却笑:“来吧,别手下留情。”

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盛旖光心烦意乱也不想去探究,发泄般地挥拳,胡乱砸在他身上。

殴打一个不会还手的人没什么意思,将傅竞泽揍得鼻青脸肿后盛旖光摘了拳套,头也不回地跳下台。

哪天他被气死了,绝对得找傅竞泽索命,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傅竞泽孤零零立在比斗台上,好看的脸泛着红肿,嘴角破开渗出缕血丝,贴身的白色背心被蹂.躏得皱皱巴巴,整个人显出被遗弃的寥落,连窗户透进的光也落不到他身上。

看着盛旖光远去,傅竞泽眼底零星地拢起点笑意,让他有了些许温度。

盛旖光憋着气一路走到了门外,冷热交替之下头脑清醒了几分。被太阳炙烤了几分钟后,才下定决心般导了个新的地点。

盛旖光回到拳击馆时,一眼就看到傅竞泽坐在开放大厅的沙发上,拿了瓶矿泉水敷衍地贴着脸,面无表情像失去了痛觉。

盛旖光快步走过去,将他手里已经不冰的矿泉水抢过来,又把另一手拎着的塑料袋扔到他怀里,自顾自坐到对面。

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瓶水,盛旖光才没好气地对像个木头动也不动的傅竞泽说:“没长手吗?”

半个小时过去,傅竞泽的脸因着处理有些肿起来了。

盛旖光看清后立马把视线移到别处,公共大厅里有教练在授课,学员们聚在一起还挺热闹,不时有欢呼声传到他们这边。

不远不近的距离,盛旖光视力好,将教学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在心中啧了啧,果然好线条得练出来,一群人里数教练肌肉最好看,小麦色的肌肤上挂着蜜色的汗液,出拳收拳都干净利落,晶莹的汗珠顺着拳风在空中同样划出漂亮的弧度。

越看越羡慕,盛旖光琢磨着要不要来这里报个班。

正看得起劲,从上方罩下一片阴影,薄荷的清凉混着药膏的味道,很提神。

盛旖光不解:“怎么?”

傅竞泽低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上好了,可以走了。”

“哦,你有事可以先走。”反正盛旖光也没其他安排,外面那么热,在这里多待会儿也没什么不好。

傅竞泽站着没有动,盛旖光抬头看去时,被刻意忽略的心虚一下子又强烈起来。

傅竞泽好看的脸上覆着大片的红,严重处甚至渗出血丝,肿起的嘴角血液凝固着。淡绿色的药膏被胡乱抹在伤处,一点也不均匀,红与绿驳杂在一起,又惨又滑稽

如果是别人做的,盛旖光一定要抓住机会狠狠嘲笑傅竞泽。

将要出口的斥责憋了回去,盛旖光假装镇定的:“别挡我视线。”

傅竞泽扯了下嘴角,终于动了,不过是在盛旖光身边坐下,顺着他的视线一起看过去。

那边教练示范教学已经结束,站在旁边检查学员们的动作是否标准,不时上手帮助调整。

大概是注意到这边的视线,教练和学员们说了几句往这边走过来。

“两位是对拳击有兴趣吗?”问的是两位,眼睛却只看向盛旖光。

盛旖光笑:“是啊,想练练肌肉。”更深层次的原因没有说,当着傅竞泽的面太丢人。

教练:“您住在这附近吗?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看几次,或者您今天有空的话等我教习结束带您参观下这边的环境设施。”

正要答应下来,傅竞泽先开口了:“我们等下有安排。”

盛旖光看过去,没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

教练仍是看着盛旖光:“这样,那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您过来的话可以提前联系我。”说话间已经递出了手机。

盛旖光点头,用手机对着扫了下。

寒暄几句后,教练回去了。

“这边太远,你过来不方便。”傅竞泽幽幽道。

听到他的声音,盛旖光才想起来追问:“我和你今天还有什么安排?”

傅竞泽似乎心情不好,语气有点冷:“有个拍卖会。”

盛旖光迟疑几秒,盯着他的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去拍卖会?”他又不傻,傅竞泽现在是大老板,顶着这幅形象去可能有熟人的公共场合多少是不太好。

傅竞泽:“嗯。”

盛旖光没去过拍卖会,还挺好奇的。纠结了几分钟,对傅竞泽说:“那先去趟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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