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11章

场面静止了一瞬,有人试图劝说:“这些酒度数都不低,别喝出事了。”

段练被激得上头听不进劝:“一瓶就一瓶,盛旖光你比我想的有种。”说着目光在桌上梭巡一圈,起身拿了瓶度数最高的放到两人中间。

段练:“摇。”

盛旖光看着段练,不急不慌地拿起骰盅晃动几下,而后扣在桌面,动作意外的熟练。

段练跟着也动了,骰盅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咚”声。

盛旖光低眸,随意看了眼自己的骰面,将骰盅盖回去:“你先。”

这句话无异于挑衅,段练脸色难看极了,不过在看清自己的骰面后,聚拢的乌云一点点散开,段练露出笑:“等着喝酒吧你,7个3。”

上来就叫这么大,显然是不给盛旖光留一点余地,要么往上叫被开,要么现在开段练。

段练的朋友也看清楚了段练的骰面,面色复杂。有个人似乎纠结了会儿,走到一旁拿自己的手机。

盛旖光不如段练料想的慌乱,指尖轻点几下桌面:“唔,那不好意思了,9个5,要开我吗?”

盛旖光姿态放松,甚至还有心情喝点柠檬水润唇,浅粉的唇瓣沾了水,如新鲜的玫瑰花瓣,轻轻碰一碰就有露珠垂落。

段练看着他这幅样子,暗暗骂了声才道:“当然开。”

总共也就12个骰子,段练那边显然很多个3点,才敢直接叫7个3。盛旖光冲9个5,换谁也得开他,现在开他兴许就赌赢了,再往上叫必输。

意料之中,盛旖光不紧不慢地将骰盅揭开,清一色的5点显在台面上。

而段练的骰盅也被揭开,3个3点,3个1点。

盛旖光赢了。

震惊之后,有人感叹:“这,手气真好。”

“是啊,新人运吧。”

段练盯着盛旖光面前的六个骰子,过了许久才视线上移。

这时,盛旖光将整瓶开好的伏特加推到段练跟前,体贴地问:“要加冰块吗?”

段练盯着盛旖光那双手看了很久,白皙、修长,连指骨都格外的漂亮,可也就是双普通的手啊。

没等到回应,盛旖光再问:“需要帮你拿个杯子吗?”

段练缓缓抬头,脸色阴沉得可怕,似乎下一秒就要抑制不住火气站起来和盛旖光掐架。

对视几秒后,段练猛地站起来,一手捞起酒瓶对着嘴直接灌下去。

没多久,空酒瓶砸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段练的脸快赶上头发那么红了,他又拿过来一瓶酒:“再来!”显然是要给自己找回场子。

盛旖光还没有说话,就有人先上前把段练手里的酒抢走了:“练哥,咱就到这吧,先吃个饭。”

这会儿所有人都聚过来了,见段练灌了一整瓶伏特加不敢让他再闹下去,纷纷出言相劝。

反正今天也差不多了,盛旖光本来也无所谓继不继续,听到吃饭才想到傅竞泽说要让人帮他送餐来着,他得回家了。

段练很坚持:“不行,今天不把盛旖光喝吐,呕……”话没说完自己先吐了。

房间里都是浓重的酒味,盛旖光皱着鼻子喝了点柠檬水,然后站起来:“你还是醒醒酒吧,我走了。”

段练眼圈被发酵的酒意蒸红,声音也被刺激得有些哑:“靠,盛旖光你敢走试试!不过是碰巧,有本事再来啊!”

“怕输是不是?玩不起还那么装。”

说话间段练已经挥开其他人阻拦的手,到了盛旖光跟前,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段练:“玩还是喝,选一个。”

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得难受,盛旖光往旁边挪了点,看着这个嚣张的醉鬼,拳头有些硬了。

不过打群架有些吃亏啊。

气氛正紧绷着,一道冷冽低沉的声音响起:“段练,谁允许你欺负我老婆?”

傅竞泽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站在人群之外,高挑的身形醒目。

似乎是结束会议便匆匆赶来,大热的天连领带都完好地束着,黑色西服外套平整无一丝褶皱,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副银丝边眼镜,将锐利的眼神阻隔,周身的气势毫无收敛。

刚还在劝架的人默默退开,瞬间盛旖光和段练周边就空了。

酒意被迫近的冷感冲散几分,段练气愤地看着盛旖光,小声指责道:“你小学生吗,竟然打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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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刚落音,段练后脖颈处就像有强冷风对着吹,头皮也一阵一阵发凉,顾不上再责怪盛旖光,段练转过身强装镇定:“泽哥,你怎么过来了?”

傅竞泽不理会他,径直走到盛旖光面前。

空间有限,段练被迫得往旁边退开一步,心下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傅竞泽情绪总是淡淡的,现在像是生气了。他想不太明白傅竞泽生气的缘由。

傅竞泽高大的身影将盛旖光整个笼罩住,目光梭巡着似乎是检视。

忽然,他伸出手扣住盛旖光的右肩,指腹按上贴近脖颈处的轻微凸起,那是一道不算细浅的红痕,被磨出血丝来,突兀地盘桓在细嫩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盛旖光被肩上的热意烫到,想要从他手下挣出,却被傅竞泽强行摁住:“怎么弄的?”语调是截然不同的柔缓。

不是傅竞泽发现,盛旖光都不知道自己带了伤,想了下应该是在车上和段练拉扯时弄出来的。

伤处后知后觉地有些疼,不过这点小伤盛旖光不太在意,只简单道:“意外。”

段练看着他俩,眼睛被刺得发涩发疼,发酵的酒意让他很难自控,脑中有什么被冲破,呼吸变得急促。身体的难受不算什么,真正让他介意的是傅竞泽对盛旖光旁若无人的亲昵。

傅竞泽是谁啊,生于清贵的傅家名门,才智卓绝,一手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版图,短短几年跻身顶级富豪之列,在整个宁市没有比他更亮眼的青年才俊。他一贯的冷硬作风,让人几乎不敢有拂逆,经验老道的商场老狐狸和他过招也不敢掉以轻心。

段练从小就崇拜这个表哥,以和他留着相同的血为豪,视他如信仰、如神明。他的表哥,是完美的,是无所不能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云端上的人,英年早婚不说,娶的还是个普通出身的废物,无法为他提供丝毫助力,甚至可以称得上污点。

盛旖光这样的人,哪里配和傅竞泽站在一起,连一片衣角都不该碰到!

不行,他要拉开盛旖光,拉远些才好。这么想着,段练已经伸出手去扯盛旖光的胳膊:““泽哥,你怎么能……”

可电光火石之间,傅竞泽已经挡开段练的手,将盛旖光护到了怀里。

段练捂着被踹到的肚子踉跄几步,不可置信地看向傅竞泽,分明他才是和傅竞泽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是同气连枝的家人。

分明他才是受了欺负的那个。

为什么傅竞泽总要偏心盛旖光?

不管段练怎么想,傅竞泽没有放任他的想法。昨天在拍卖场已经给了他警告,今天却变本加厉,敢对盛旖光动手。

傅竞泽投向段练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森森的冷意有如实质,像在看一团报废的垃圾。

“段练,你以为你是谁?一而再地冒犯我的妻子?”

段练心下惊跳,激动地反驳:“泽哥,我没有!是他,故意来炫车,还装不会游戏给我挖坑。”

“盛旖光,你敢做敢认吗?”段练紧接着将矛头转向盛旖光。

盛旖光神色复杂,完全没料想到事情的走向。他没让傅竞泽过来,只是想等着段练闹了他去加把火。

可昨天还和稀泥,一口一个老婆却对老婆没半句解释的人现在就站在他身边,以维护的姿态。

说不上来的感觉,盛旖光看着段练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回应他:“是炫车了,没说不会游戏,是你想灌我酒。”

其实盛旖光还是有些糊涂,段练是受什么刺激了突然要对他动手?傅竞泽又为什么气到一点情面不留?

傅竞泽不为所动,俯视着段练:“是你心不正。”

“你是不是以为盛旖光可以任你欺负?”

“你身后有段家、有傅家、有隆泰。”

“你高高在上,众星捧月。”

“可段练,你算什么?”

傅竞泽的语气很平静,却沉重地砸在段练心上,击起惊涛骇浪。

段练毫不怀疑,他再敢对盛旖光做什么,傅竞泽会让他失去一切。

可怎么会呢,只是为了盛旖光,傅竞泽要毁了他。

他最敬仰的表哥,眼里只看得到盛旖光,只听得到盛旖光说话。段练无法接受自己被漠视得彻彻底底。

“泽哥,我真的不是,我没有……”段练苍白地为自己辩解,眼底还有一丝丝希冀,“他配不上你,他就是……”个废物,一无是处的小虫子啊。

“不需要你来评判。”傅竞泽打断他,语气陡然凌厉,“对我的妻子说过什么你应该记得,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段练嘴唇颤动几下,眼中有什么碎了,近乎崩溃的:“泽哥,不要这样,我不要被送走。”

段练知道并不是他的行为足以入罪,而是傅竞泽不想让他碍盛旖光的眼了。他家里会把他送走的,一定会。

段练擦擦眼泪,忍住哽咽:“泽哥,你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

傅竞泽眼底没有一点波澜,垂落的视线冰冷无情。

段练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他不能被送走,绝对不能!他竭力思索着,怎样能让傅竞泽改变主意,视线扫过盛旖光那张漂亮的脸。

忍着抗拒和不甘,段练对盛旖光说:“对不起。”

盛旖光也看着段练,却没有立刻回应他。

现在的他对段练说的那些话在意得有限,可他不知道另一个他,在迷雾般的五年里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当面羞.辱,又作何感想。

段练急切地保证,让自己看起来诚恳:“对不起表嫂,我不会再乱说话了。”

盛旖光反应了几秒,掩饰不住震惊地看向傅竞泽。

傅竞泽:“他是我姑姑的儿子。”

实在是没想到,盛旖光整个人都愣住了。

段练是傅竞泽表弟?

傅竞泽对亲表弟这么狠吗?

不过也不怪他误会,谁家表弟上来就拉表哥胳膊啊,说的话也让人误会。

那边段练等不及了,再次道歉:“表嫂,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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