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卿睡着了,浊莫名有一种成就感。
自己对€€袁安卿来说太重要了,袁安卿只有靠在他身上才睡得着。房子在哪儿无所谓,有自己在的地方才是家。
浊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看袁安卿的目光越来越温柔。
他想€€,袁安卿肯定爱他爱得不得了!
袁安卿这么爱他可怎么办啊,真是甜蜜的烦恼。
他戳了下袁安卿的脸颊,又帮袁安卿把眼镜给取下来。
面对€€双目紧闭的袁安卿,浊的心跳越来越快。
他也超爱袁安卿的,现在他情绪有点上头,好想€€舔一舔袁安卿,但€€是这里有外人,不方便。
好想€€舔舔啊!
好想€€把袁安卿吞进肚子里。
好想€€……
“我们到€€了。”彭景昌忽然开口,打断了浊脑子里的想€€法,浊冲着彭景昌呲了下牙。
“你会把他吵醒的!”浊相当不满意。
“可我们到€€了啊……”彭景昌指了指车旁的金属大门。
“这是哪儿?”浊的眉头皱得更紧,“你别想€€骗我,这不是农家乐吗?”
他们的车上了山,而彭景昌指着的那个€€金属大门自动打开了,随后映入浊眼帘的是几栋农村自建房,他们大门前的禾场上甚至还晒了谷物,而在禾场外围还种了许多€€的树,树外围又是菜地。
这地方最高科技的也就是那扇能自动开启的大门了。
“官方管得太严,我们要是正€€儿八经€€搞个€€基地,说不定还没建起来就被官方发现了。”彭景昌把车开进去,“这座山是我们承包了种果树的,只有这住宅区还有一些菜。”
浊脑子里的反叛组织应该是纪律严明,在荒无人烟的地方隐藏有超厉害的基地,一个€€个€€西装革履,随时准备着颠覆官方。
“咱们菜园里的茄子和四季豆都熟了,你们待会儿可以去摘着玩一玩。”彭景昌把车停下。
袁安卿醒了,从浊手€€中接过眼镜,他推开车门打量了一圈。
这些自建房应该是在半山腰上,只有禾场是平地,剩下的菜地和他们后面养的鸡鸭鹅都是有坡度的。
等等,鸡鸭鹅?
袁安卿走向自建房后面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地方,那里面有果树,有鸡有鸭有鹅,居然还有兔子。
确实很像农家乐。
“这些都是散养的,很好吃。”彭景昌介绍。
袁安卿:……
“前救世主的血肉我们还得运过来。”彭景昌说,“那血肉我们没有存放在本省。”
正€€说着话,忽然一黑一白两只狗吐着舌头,乐颠乐颠地跑了过来。
“这俩是大白和小黑,咱们看院子用的。”彭景昌拍了拍大白的狗头,“疫苗都打过了,可以摸,不咬人。”
“这里没有其他人了?”袁安卿询问。
“本来是有的,但€€咱们组织也有其他组织的卧底,我们现在还没完全把他们抓出来。”彭景昌解释,“我们不希望那家伙和救世主您进行亲密接触。”
他们也怕被挖墙脚,尤其这个€€救世主还是个€€玩世不恭的性格,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对€€其他组织更有兴趣”这个€€荒唐的理由而跳反?
“所以我们?”袁安卿指了指自己。
“我们正€€在加紧运送前救世主的血肉,在此之€€前劳烦您在这儿玩一玩。”彭景昌指了指坡下的菜地,“摘菜或者捡鸡蛋都挺有意思的,咱们这儿的菜纯天然的,不打药,很好吃。”
“而且咱们这儿的鸡也是吃虫吃草长大的,很少吃饲料。”彭景昌又指了指屋子的方向,“家里有烤炉,不然你们先在这儿玩一玩?”
袁安卿和浊对€€视,随后浊看了看果园,又看了看菜地,有些蠢蠢欲动,他的尾巴已€€经€€开始甩起来了。
“可以。”袁安卿点头。
那只大黑狗蹭到€€袁安卿的腿边,用脑袋顶了顶袁安卿的手€€,让袁安卿摸它。
袁安卿收回手€€,默默换了个€€地方站着:“让两只狗离我远点,他们掉毛。”
“这俩是短毛狗。”彭景昌解释。
“短毛更难处理,还很难发现。”袁安卿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没兴趣。
但€€浊显然不同。
浊把尾巴尖伸到€€大黑狗面前,轻晃吸引大黑狗的注意,等大黑狗扑过来时他又迅速收起尾巴往另一边伸去。
浊没有体验过现代€€娱乐生活,他也没有体验过农家乐,这一切对€€他来说都算是新€€奇有趣的。
他还蛮喜欢这个€€地方的,空气清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在畅快感。
“你跟着我们一起?”袁安卿询问彭景昌。
“我就不了,我在旁边坐着就行。”彭景昌原本是有和救世主套近乎的打算的,但€€被救世主戳穿情绪之€€后彭景昌就有些不敢靠近这位救世主了。
他怕自己也变成浊这样的恋爱脑,被救世主控制。
袁安卿点点头,他也不想€€额外应付一个€€陌生人。
就在他俩聊天的时候,浊一人和那两条狗已€€经€€玩嗨了,浊跑,那两只狗追。
浊围着袁安卿转了圈地跑,那两只狗也转了圈地追。
“够了。”袁安卿打断他们。
浊原地停下脚步,那两只狗都撞到€€了他的身上。
浊看起来很亢奋,那两只狗也很高兴,六只眼睛都亮晶晶的。
“要去摘菜了吗?”浊兴奋地询问。
袁安卿不懂摘菜有什么好玩的,但€€浊看起来很期待。
他就像是那种第一次进农村的城市小孩儿,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只觉得农村广阔,能释放他的天性,恨不得去泥地里滚两圈才算过瘾。
“去摘吧。”袁安卿想€€要叹气,但€€又怕打击浊的积极性,生生忍住了,他询问彭景昌有没有篮子。
篮子肯定是有的,彭景昌看出了袁安卿的兴致不高,好在那位和袁安卿一起玩恋爱游戏的浊对€€这些很感兴趣,而现在的袁安卿也很乐意迁就浊。
彭景昌有些看不懂这俩人,他以为浊只是个€€工具,但€€袁安卿似乎又愿意为浊做出些不大的牺牲。
要说他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浊也不对€€,毕竟浊身上最重的伤就是袁安卿弄出来的,袁安卿也不愿意为浊治疗。
袁安卿似乎也在表演,表演一个€€足够称职的爱人……
并不清楚那位大明星脑回路的袁安卿正€€跟在浊的屁股后头,浊的尾巴圈在了袁安卿的腰上,倒不是他太黏人,主要是这菜地是个€€大斜坡,浊怕袁安卿摔地上。
而那两只小狗也跟着浊。
他们没有来黏着袁安卿,毕竟袁安卿的嫌弃太过明显,它俩又不傻,不会跑到€€不喜欢自己的人那里去讨没趣。
“这两只狗也可以吃的吗?”浊笑着摸了摸他狗朋友的脑袋。“它们个€€头都好大诶。”
那只被他摸着的小狗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
袁安卿很无奈:“我还以为你是真喜欢它们。”
“我是真喜欢啊。”浊不理解袁安卿的意思,“如果我不喜欢他们,我吃他们做什么?”
“啊?”这次轮到€€袁安卿不懂了。
“我才不会委屈自己吃自己不喜欢的菜。”浊说,“就是因为喜欢才想€€吃掉的呀。”
他也一直都很想€€吃袁安卿,只不过他忍住了。
“也幸亏这两只狗听不懂人话。”袁安卿叹气,“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和你是好朋友呢。”
“是好朋友。”浊点头。
好朋友是用来吃的吗?
“这话下次可不能说了。”袁安卿摸摸浊的脑袋,“这两只狗不是用来吃的,待会儿带你去抓大鹅去。”
“大鹅很凶的吧?”浊皱眉,但€€没有真正€€接触过鹅这种生物,只在网上听说过鹅的大名。
“你还怕它凶?”袁安卿觉得好笑,这世上还有比浊更凶的家伙吗?
只怕那鹅一伸脖子,浊就一口咬上去了。
然而这次袁安卿对€€浊的判断却失了误。
当看着浊被一只大白鹅撵得到€€处跑时,袁安卿是不能够理解的。
为什么?
浊也不知道为什么。
鹅这种生物其实很弱小,这种很容易死的玩意儿却有那么强的气场!这不科学!
哪怕面对€€恐怖的浊,鹅也能伸长脖子展开翅膀,嗷嗷叫着想€€要给浊咬上一口。
这鹅的喙咬断了都不可能给浊造成任何€€的伤害,但€€这大白鹅就是能撵着浊满山头地跑。
大概是发觉这大个€€子对€€自己心怀畏惧,大鹅越追越来劲,活像是个€€披着银白铠甲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它欺负我!!”浊大声€€嚷嚷,“它怎么敢的!!”浊语气中带着愤怒。
是啊,它怎么敢的?袁安卿也不理解,他更不理解浊,浊到€€底在跑什么啊?
追着浊的鹅从一只变成两只,随后越来越多€€,浊总能凭借自己强悍的走位绕过它们的攻击。
大概是这群鹅觉得自己又行了,居然有一只大白鹅扑腾翅膀,伸长脖子,就要攻击袁安卿。
“袁安卿!小心!”浊连忙叫,“我来帮你挡住。”
大鹅仰天长啸,朝着袁安卿冲过去。
然后它就被袁安卿薅住了脖子。
袁安卿始终都没有挪地方,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浊都惊了,他不理解袁安卿是怎么做到€€的。
而这时浊已€€经€€跑到€€了袁安卿的身边,袁安卿提溜着那大鹅的脖子,挥舞大鹅,把追着浊的那群给驱散了。
“今天就吃它吧。”袁安卿提溜着大鹅说。
话落,他发现浊在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