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正想着要不用终端打电话给陈姨叫她上来帮忙,忽然,一个滚烫的东西戳到了他的肚子,按照他和薄予琛现在的姿势来看,那个东西很可能就是薄予琛的……
不是,发烧了这玩意儿还能起来?
宁溪凌乱了。
这时,一阵熟悉的气味再次搅乱了宁溪的思绪,他轻轻嗅了嗅,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薄予琛信息素的气味,而且气味越来越浓郁,足以证明这不是薄予琛衣服被子上不小心沾到的信息素,而是薄予琛现在释放出来的。
神似发烧的症状、霸道到令人神志不清的欲望、难以控制的信息素……这种种条件加起来,总算让宁溪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宁溪自己也经历过一次发情期,所以他反应过来了,薄予琛这是易感期到了!
那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宁溪想起来了,要抑制剂,家里就有抑制剂。
“琛哥,你易感期到了,我们得去拿抑制剂。”宁溪话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又软又黏糊,身体反应好像也有点不对劲。
学过的生理知识告诉他,他这是被薄予琛的信息素影响了。
Omega的信息素能够吸引Alpha,而Alpha的信息素也能诱导Omega发情,更何况现在的薄予琛根本不清醒,他只知道他的Omega就在他身下,所以信息素就不要命似地释放着。
宁溪有些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采取措施,很快就会跟薄予琛一起沉沦下去。
幸好终端是像手表一样戴在手腕上的,他勉强抬起手来,正要打开终端拨打电话,可谁知薄予琛像是发现了他的企图,直接将他的终端扯下来甩了出去。
“琛哥!”宁溪惊呼出声。
薄予琛定定地凝视着宁溪,表情凶狠,“溪溪是我的,不许逃!”
宁溪还来不及说什么,身体就被薄予琛转了过去,薄予琛从背后压了上来,嘴唇已经贴上了宁溪的后颈。
他想要标记宁溪。€€
第一百零四章 成功标记
受到薄予琛易感期信息素的影响,此刻的宁溪身体已经化成了一滩水,他被迫发情了。
后颈的腺体在跳动,不受宁溪控制地释放信息素,希望能吸引来Alpha咬住它,将信息素狠狠地灌进去。
宁溪心里很害怕,这太突然了,他还没有做好被薄予琛标记的准备,可他的身体已经向薄予琛散发出了渴求的信号,仿佛上一次发情期被压抑回去的欲望在今夜全数爆发了出来。
“琛哥,琛哥……”宁溪低声哭泣着,他能感受到薄予琛的唇在他的后颈的腺体附近吮吸着,只要向旁边移动个半厘米,就能咬破他的腺体。
似乎是感受到了宁溪声音里的恐惧,薄予琛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掰过宁溪的脸,看见已经泪流满面,而且身体在不停颤抖的宁溪,原本狠厉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心痛的神色。
“溪溪不愿意让我标记吗?”他吻去宁溪脸上的泪痕,声音有些委屈,“溪溪不喜欢我吗?”
在这种时候被喜欢的人拒绝,薄予琛心里肯定很难过,而且生理上也不好受,宁溪自己经历过,所以才懂得。
“不是,没有不喜欢琛哥,我只是害怕。”宁溪抓住薄予琛的手,抽噎着说:“琛哥,我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薄予琛的唇重新回到宁溪的唇上,尽管欲望已经在疯狂叫嚣着让他赶紧标记宁溪,可他还是控制住了,温柔又深情地安抚着他,轻声细语地道:“溪溪想要被我标记吗?”
宁溪揽着薄予琛的脖子,这会儿已经冷静了很多。
扪心自问,自从他喜欢上薄予琛以后,就一直想要与他亲近,上次发情期更是将这种渴望放大了无数倍。
他清楚,他愿意被薄予琛标记,成为他的Omega。
“要。”宁溪嗓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低哑,“我要琛哥标记我。”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薄予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重重地在宁溪唇上吻了一下,沉声道:“溪溪不怕,把身体交给我,我让你舒服。”
“琛哥……”宁溪握紧了薄予琛的手。
两人心意相通,一些事情便再无困难。
这一次,薄予琛的唇准确地落在了宁溪的腺体上,宁溪本能地往前逃了一下,结果被薄予琛拦腰抱回来按在自己的胸口,牙齿毫无预兆地咬进了腺体。
“呃!”腺体被尖锐的牙齿刺破的瞬间,宁溪身体僵住,双眼圆睁,喉咙里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呼,再没了一点反抗的力气。
薄予琛的信息素疯狂地钻入宁溪的腺体,宁溪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身体好痛,可是又好舒服,双重的感觉折磨着他,让他大睁的眼眸无声地落下了眼泪。
二十多年了,这是薄予琛第一次标记一个Omega,而且这个Omega还是他最爱的人。
从前他只能从书上和别人的口中知道标记Omega有多舒服,而此刻他却亲身体验到了这种爽感,他的信息素在肆意地侵占宁溪的身体,心里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它终于尝到了肉,不再挣扎和咆哮。
心里有道声音在告诉薄予琛€€€€你标记了宁溪,他是你的Omega了,你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薄予琛对宁溪的占有欲在此刻到达了巅峰,他愿意为了宁溪去死,在所有毁天灭地的灾难面前永远将宁溪护在怀里,让他只能爱自己,依赖自己。
两人都不知道标记过程持续了多久,他们也不在乎,薄予琛标记完后继续轻咬着宁溪的腺体,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好几道牙印。
薄予琛甚至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他想吃了宁溪。
但逐渐回笼的理智让薄予琛及时克制住了这种想法,他低头舔掉宁溪腺体里冒出来的血珠,亲吻着宁溪的脖子和耳朵,然后将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宁溪似乎还没从那种陌生的刺激中缓过神来,眼神有些迷茫,脸上还挂着泪痕,让他看上去乖巧又可怜。
“琛哥,疼……”宁溪终于出声,声音却很轻,像是一只流落街头的小猫咪发出的求救声。
他双手搭上薄予琛的肩背,抽泣着说:“你亲亲我好不好?亲亲我我就不那么疼了。”
“好。”薄予琛柔声答应,低头亲吻着宁溪泛红的眼皮、鼻头、脸蛋、嘴唇,先是在他的肉嘟嘟的唇上辗转着,紧接着就撬开他的牙齿,缠住他的软舌,于他沉入了温情的海洋。
两人过了很久才分开,宁溪眼眸湿润,懵懂又好奇地盯着薄予琛,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琛哥,你标记我了。”
薄予琛手指抹去宁溪唇上的津液,啄吻着他的下巴,嗓音低哑磁性,“对,我标记了溪溪你。”
尽管这只是临时标记,可对宁溪来说也是一件大事了,这意味着他和薄予琛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两人紧贴在一起,自然感受到了自己和对方身体的变化。
宁溪傻傻地低头看着薄予琛的那个地方,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薄予琛深呼吸一口气,手指在薄予琛脸蛋上摩挲着:“溪溪,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表情很勾人,嗯?”
宁溪呆呆地看向薄予琛,没懂自己这句话怎么就勾人了。
薄予琛现在已经清醒了过来,也明白今夜不适合再进行最后的步骤,宁溪还小,还不适合跟他做那件事。
宁溪发现薄予琛有反应了,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而且他是Omega,有感觉的是两个地方。
薄予琛道:“我们互相帮忙,可好?”
明白了薄予琛意思的宁溪红了脸,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被子覆盖在两人身上,小薄予琛和小宁溪进行了亲密接触。
薄予琛的手指还伸向了那片更神秘的地方,没有深入,只是在外面游走探索,但这些手段对于宁溪来说也足够了。
没一会儿宁溪就先轻哼着完事,而薄予琛比较久,久得差点把宁溪再次吓哭,这才吻着宁溪的唇出来了。
折腾了这么久,两人身上都是汗,被子和床单也被打湿了一部分。
薄予琛想去端水来帮宁溪清洁身体,但又一秒都舍不得跟他分开,于是只能抱着宁溪去浴室。
他用毛巾打湿了温水给宁溪擦了脸和身体,又给自己也清理了一下,做到一半,又忍不住抱着宁溪亲了起来。
宁溪坐在洗手池边,抱着薄予琛的腰背,双腿圈着他的腰,乖巧地张开嘴接受薄予琛的侵略。
等他们从浴室出来,才发现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薄予琛忽然庆幸今天是周六,不用去上班。
刚标记过自己Omega的Alpha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连短暂地分开一会儿都舍不得,怎么可能愿意留他在家自己去上班。
薄予琛将宁溪放坐到椅子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床单被罩,以最快的速度换掉,将其丢进浴室的脏衣篓里,然后转身大步走向宁溪,将他抱进怀里,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像是得了高原反应的人,而宁溪就是他的氧气瓶,多离开一秒都会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宁溪看着依恋地把脸埋进自己肩窝的薄予琛,抬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不安的大狗狗。
“琛哥,我在呢。”
薄予琛冷静下来以后,抱着宁溪躺回了床上,只是依旧紧紧将他圈禁在自己的怀抱里,像只护崽的老母鸡。
宁溪没想到薄予琛会比他还没有安全感,但他喜欢这种被薄予琛依赖的感觉,他枕着薄予琛的胳膊,抬手捧了捧他的额头,温度正常了。
“琛哥,你的易感期就这么过去了吗?”
“没有。”薄予琛握住宁溪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只是暂时控制住了,之后再服用抑制剂就可以了。”
如果把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发情期比喻成火,那只有欢爱才能彻底把这团火灭掉,抑制剂只能起到压制的作用。
虽然薄予琛没有和宁溪做到最后,但那个临时标记已经吞噬了大半的火焰,后面只需要通过抑制剂就能轻松镇压下来。
按照成年后记录的规律,这几天确实是薄予琛易感期爆发的时候,只是他最近太忙,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再加上今晚喝了酒,半夜神智最脆弱的时候,恰巧他喜欢的Omega宁溪就在身边,所以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宁溪想起了上次自己发情期以后和薄予琛的约定,神情羞涩地看向他,道:“琛哥,你要是需要我的信息素,可以随时找我。”
“嗯,我不会跟溪溪客气的。”薄予琛亲了亲宁溪的额头,低声道:“好了,都这么晚了,该睡觉了,溪溪晚安。”
宁溪玩笑道:“现在应该说早安了。”
薄予琛也跟着笑,“好吧,早安,我的溪溪。”
“早安,琛哥。”宁溪看着薄予琛,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零五章 你不要我的信息素吗?
因为睡得晚,所以薄予琛和宁溪第二天早上都没能起得来床。
宁溪还好说,放假了可以睡个懒觉,但薄予琛不一样,除了出差,他每天早上都要起来锻炼,但今天居然也没起床。
过了十一点,陈姨想起昨晚宁溪说要等薄予琛睡着了再回自己房间,心里觉得不对,就去敲了宁溪的房门。
果然,没有人在里面,看来昨晚宁溪是睡在薄予琛房里了。
但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他俩都睡了这么久?陈姨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该不会昨晚薄予琛喝醉以后,直接和宁溪……
虽然在陈姨心里,宁溪还是个小孩子,可他确实已经成年了,现在和薄予琛也是情侣关系,爱人之间做那种事,好像也挺正常的。
陈姨正纠结着,忽然她的终端响了一下,是有人给她发消息了。
陈姨点开一看,发消息的人正是薄予琛:【帮我拿一份抑制剂到我房间来,别敲门,溪溪还在睡】
陈姨:“!!!”
天啊,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怎么都用到抑制剂了!
这时陈姨才想起来,薄予琛的易感期好像就是这几天,以往他都是靠服用抑制剂度过的,也没出过什么问题,所以她就没太注意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