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回房间换衣服好不好?换了衣服就凉快了,在这里换的话会被其他人看见的,琛哥想被其他人看着换衣服吗?”
薄予琛摇头,抬头看向宁溪,原本凌厉的眉眼变得柔和,表情乖巧极了:“我的身体,不给别人看,只给溪溪看。”
宁溪牵起薄予琛的手,笑着道:“那我们回房间吧。”
“好。”薄予琛呐呐地点头,乖巧地跟着宁溪一起上了楼。
奥莱斯和陈姨对视一眼,心道还是宁溪有办法。
他俩跟着薄予琛和宁溪上去,结果到了房间门口,薄予琛将宁溪推了进去,却将两人挡在了门外。
薄予琛站在门口,虽然脸还很红,但眼神清明,表情也很平静,完全不见刚才醉醺醺的样子,像是已经清醒了。
“奥莱斯,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陈姨,宁溪照顾我就可以了,你去休息吧。”说话逻辑也很通顺。
陈姨和奥莱斯差点就相信薄予琛已经清醒了,直到薄予琛悄悄看了一眼门里面,轻声对他俩说了一句:“你们都走,只有溪溪才能看我换衣服。”
原来还是在耍酒疯啊!
奥莱斯扶额,元帅你真是……
你以为你故意降低音量,房间里的宁溪就听不见了吗?居然还想用前面那句冠冕堂皇的话去敷衍宁溪!
大约是感受到了陈姨和奥莱斯的无语,房间里的宁溪道:“陈姨,奥莱斯,你们先下去吧,我照顾琛哥就行,要是有困难我再找你们。”
薄予琛也道:“你们听,溪溪都叫你们下去了。”
奥莱斯心想,希望元帅清醒以后想起今晚的事情不会后悔。
谁知道元帅喝醉以后会变成一个幼稚鬼啊,果然是平时太严肃,被压抑得太狠了吧。
事已至此,陈姨和奥莱斯只能先离开。
确认他们都走了以后,薄予琛才关上房门,转身抱住宁溪,哼哼道:“现在这里只有我和溪溪了。”
薄予琛这回抱得不紧,宁溪抬起头摸了摸他热得有些烫的脸蛋,道:“陈哥不是很热吗?先把外套脱了吧,我去打湿毛巾给你擦脸。”
“我不会脱衣服,溪溪帮我脱。”即便是醉了,薄予琛对着宁溪耍流氓的技巧还是很熟练。
宁溪现在就是把他当小孩哄,闻言便道:“好,我帮琛哥你脱。”
“嗯嗯,溪溪真好。”薄予琛露出了一个傻得不能再傻的笑容。
宁溪帮薄予琛脱去外面那件外套,又把他扣到最上面的衬衫扣子松开两颗,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到床边,道:“琛哥乖,坐在这里等我,我去拿毛巾。”
薄予琛呆呆地看着宁溪,没有动作,宁溪以为他的默认了,就转身进了浴室。
结果他刚拿起毛巾打湿拧干,突然感到身后有人,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腰。
宁溪扭头看薄予琛:“琛哥你走路都没声音的。”
薄予琛沉声道:“悄悄的,悄悄的溪溪才不会发现,才能抱到溪溪。”
宁溪哭笑不得,他艰难地转过身去面对着薄予琛,道:“既然来了,那就擦脸吧,琛琛小朋友是想自己擦脸,还是想要宁溪老师帮忙呀?”
薄予琛搂着宁溪的腰,将脸凑过去,“要溪溪老师擦。”
“好,溪溪老师给琛琛小朋友擦脸脸。”宁溪说完便动作轻柔地帮薄予琛擦了一遍脸,感到凉爽的薄予琛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薄予琛不放手,宁溪只能又转身过去想把毛巾洗一遍挂起来,结果他刚拧开水龙头,后颈就被薄予琛吻住,滚烫的触感吓得宁溪手一抖,毛巾就那么落进了洗漱池里。
“琛哥,你做什么?”宁溪声音有点抖。
薄予琛呼吸灼热,细密的吻落在了宁溪后颈细腻的肌肤上,双手也搂着宁溪的身体往自己胸前靠,隔着薄薄的衣衫,宁溪能清晰地感受到薄予琛的体温。
好烫。
“我的,溪溪是我的。”薄予琛嗓音低沉,语气偏执。
水龙头哗啦啦地淌着水,不知道薄予琛想做什么的宁溪紧张得心跳加速,他将手搭在薄予琛的胳膊上,道:“琛哥,你勒得太紧了,我疼。”
他本以为这样薄予琛就会放开他,结果薄予琛却靠近他的耳朵,声音委屈又可怜地说:“难道溪溪不要我了,想离开我吗?”€€
第一百零三章 薄予琛要标记宁溪
宁溪没想到薄予琛居然会这么想,他连忙安抚道:“没有,我不会离开琛哥的,琛哥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
“真的吗?”薄予琛语气像是很没有安全感。
宁溪语气坚定,“真的,我不会骗琛哥你的。”
说完,宁溪像是听见薄予琛轻轻松了口气,紧接着,薄予琛把脸贴着宁溪的脖颈,轻声道:“溪溪,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亲人和朋友了,我爱你,如果失去你,我想我可能会死掉。”
宁溪再次想起了方才奥莱斯的话,他轻轻握住薄予琛的手,温柔地问道:“琛哥是不是想起牺牲的战友了?”
“嗯。”薄予琛承认了,他道:“我今天见到了退役的战友们,他们大部分人身体虽然残疾了,但有国家给的补贴、家人朋友的陪伴,自己还能工作,生活得也算幸福……可在战场上牺牲的那些战士,永远都回不来了。”
星际战争科技发达,但也因此,大部分牺牲的战士连尸体都无法留下,烈士陵园里都是衣冠冢。
亚特兰能迎来和平与稳定,都是前线战士的功劳,是他们用性命抵挡住了敌人,守护住了身后的家园。
宁溪知道薄予琛不是后悔当年跟虫族开战,如果当年不打,未来亚特兰牺牲的人会更多,也永远会活在强大虫族的压迫下。
他只是在思念他的朋友,思念为国捐躯的英雄们。
宁溪静静地听着他倾诉,并没有出言安慰,因为这种时候,一切语言都会显得很苍白。
他等了一会儿,薄予琛渐渐冷静了下来,只是还是不肯松开圈在他腰上的手。
宁溪故意玩笑道:“琛哥你再不放开我让我我关水龙头,这个月的水费就要超了,到时候要是陈姨问起来,你怎么说?”
“让她罚我,跟溪溪你没关系。”薄予琛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上前亲手把水给关了。
宁溪趁机把毛巾也拧起来挂好,他走一步薄予琛就跟着走一步,跟长在他身上了似的,一步也不肯落下。
两人回到房间里,宁溪道:“琛哥,现在都十点过了,你该睡觉了,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薄予琛在宁溪脖颈间蹭了蹭,抱怨似地说:“不想上班。”
宁溪笑着道:“那明天请假不上班了,不过虽然不用上班,但现在也到该睡觉的时候了,而且琛哥你还醉了,更需要休息。”
“溪溪你陪我我才睡。”薄予琛又撒娇。
宁溪知道,跟醉鬼讲道理是不可能的,自己要是不依薄予琛,他今晚肯定还要闹。
“好,我陪着琛哥你睡,那你先放开我,去换睡衣好不好?要换睡衣才可以睡觉。”
“好。”薄予琛这才松开了手,宁溪狠狠舒了口气,薄予琛的力气真的很大。
这次换睡衣薄予琛倒是没有让宁溪帮忙了,宁溪假装看小熊玩偶,没好意思去瞧薄予琛换衣服。
换好睡衣以后,薄予琛又自己去洗漱,走路稳稳当当的,说话语气也很正常。
宁溪不知道薄予琛这是酒醒了,还是薄予琛喝醉后的表现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他发了消息给陈姨,说自己哄薄予琛睡着以后就会回房间,让他们没事了就去休息吧,不用等着了。
陈姨回了声好,也告诉宁溪半个小时前奥莱斯就回去了。
宁溪刚收起终端薄予琛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关了大灯,只留了床头灯,过去抱起宁溪躺到了床上。
两人盖着一张被子,面对面看着对方,薄予琛闻着宁溪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眼神无辜地说:“溪溪,你还没有给我晚安吻呢。”
宁溪轻笑一声,捧起薄予琛的脸,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现在给了。”
“还不够,还要亲。”薄予琛耍赖。
宁溪道:“好,再亲一下。”
“还是不够。”
“那再楠封亲。”
“不够。”
“……琛琛小朋友,再不乖乖睡觉,以后都没有晚安吻了。”宁溪捏了捏薄予琛的脸,故作严肃。
薄予琛的表情可怜巴巴:“好吧,那溪溪我们睡觉吧。”
说着,他将宁溪搂进怀里,双手紧箍着宁溪的腰背,没有一点要让宁溪离开的意思。
宁溪想薄予琛这么抱着,那自己待会儿怎么走?但他要是让薄予琛放开,薄予琛肯定不愿意。
宁溪轻声叹息,只能安慰自己,说不定等薄予琛睡着了手臂就会松开了。
“琛哥,晚安。”
“晚安,溪溪。”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没有再出声,耳边只剩下对方和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宁溪在等薄予琛睡着,无聊就想起了昨天的那套卷子,他有一个题还没想清楚,可以趁现在思考一下。
要不说学习就是最好的助眠药呢,宁溪想着想着,意识就逐渐昏沉,眼皮子也直打架,他一边告诉自己不能睡着,还要回房间的,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逐渐滑向了睡眠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床头灯还在尽职尽责地散发着光芒,床上的两人呼吸绵长均匀,相互依偎着陷入了梦乡。
宁溪做了一个不太美妙的梦,他梦见自己来到沙漠里,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火炉,怎么甩都甩不掉,他口干舌燥,身上都是汗,觉得自己就快要烧起来了。
即便他已经热成这样了,大火炉还是没有放过他,火炉里冒出一簇火,用力舔舐着他的脸和唇,还不停在他身上拱着。
而且这个火焰好奇怪,它的火焰是湿软的,还一个劲往宁溪嘴里钻,宁溪害怕地用舌头往外面推,结果火焰缠住了他的舌头,还在他嘴里肆意地扫荡着。
宁溪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会窒息而死。
“唔,不要……”求生本能使宁溪身体猛地挣扎了一下,下一秒,沙漠和火炉都没有了,宁溪睁开眼睛,潜意识告诉他,刚才那只是噩梦,他已经醒了。
而睁开眼睛后的宁溪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了,因为他现在就被全身滚烫的薄予琛抱在怀里,而薄予琛还在疯狂地吻着他。
宁溪用力推开薄予琛的肩膀,终于找到了喘息的机会,但还没呼吸几口气,薄予琛又吻住了他的唇。
这会儿宁溪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也意识到薄予琛的体温高得不正常,联想到昨晚的大雨,宁溪想薄予琛是不是生病了?
但生病了他为什么会来吻自己?
宁溪来不及考虑太多,再次推开薄予琛,哑声道:“琛哥,你是不是发烧了?你先放开我,我给你看看,不行的话我们得去医院。”
“不去医院,要溪溪,要你。”薄予琛声音有些不清晰,像是在说梦话似的。
宁溪捧起薄予琛的脸,借着台灯的灯光才发现薄予琛的眼神暗沉浑浊,半点清明也无。
“琛哥,你不会是烧傻了吧?”宁溪深深地担忧。
薄予琛可管不得这些,他再次扑了上去,身体也挤进了宁溪的双腿间。
“溪溪,我要你,我要你……”薄予琛像是魔怔了,一边说一边去吻宁溪的脸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