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人觉得莫名的……乖巧。
得
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卫泱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南渡的表情看不出来好不好吃,只是像完成任务一样咽下去,随即点点头:“好了。”
碎屑沾了一点在南渡的嘴角,白色的,卫泱没试过这个位置,却突然觉得这个颜色在南渡这张€€丽的脸上莫名漂亮。
本该提醒他的卫泱自己伸出了手,企图替南渡抹掉,结果南渡似乎卫泱要来吻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卫泱本就跪坐着,失去目标重心不稳,直直地压在了南渡的身上。
他的东西戳在了南渡的腹部,嘴唇却贴在他的锁骨上,淡淡的松香盈满口鼻,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按理也该到了时候,卫泱一只手揽着南渡的腰上,正要继续。
南渡目光一转,突然拎起了那把摔出去的折扇。
卫泱火速起身将它收了回来。
南渡只来得及看到上面一闪而过的“沅”字,不知为何,仅仅觉得有些熟悉。
卫泱见他一直盯着,颇有些心虚,于是反问:“师尊不也总是用着那一个剑穗吗?”
这话实在太像道侣之间互相吃醋,卫泱是在南渡回答之后才察觉到的:“剑穗?”南渡眨了一下眼睛,“那是我师尊送我的,和风容与,清阳曜华,这是他给我取的字。”
好像是丈夫在跟不满的妻子解释。
卫泱烦闷地抿起唇,他关心这些做什么,床上的关系只需要知道晚上要用什么姿势,和一个的剑饰有何瓜葛:“师尊不必跟我……”
砰砰,房门被叩响了。
南渡起身打开门,外面站的是沈之珩:“师叔,师尊给了我一本剑谱,但是有一处一直不是很明白,可否……可否请师叔指教一二?”
他低着头,语气似乎紧张极了,说完了才发现里面的卫泱:“师弟也在?对不起,我知道他有事……”
南渡看了看卫泱满怀的点心和浑身叮叮当当的挂件,又看了看手里捧着剑谱虚心求教的沈之珩:“无妨,他没什么要紧事。”
说罢,就和沈之珩一起出了门。
点心被卫泱砰的一声扔到了桌上,卫泱看着甲板上的二人。
南渡似乎说了句什么,沈之珩虚心地点点头,手握长剑耍了一遍,姿势有些不对,于是南渡凑近两步,拿剑鞘点起
他的手臂,差生的视力一向很好,隔这么远,卫泱都能见到沈之珩通红的耳垂。
以及两个人因为看剑谱而几乎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卫泱的折扇都收起来了。
他刚要前行一步,船身突然摇晃了一下。
沈之珩差点没摔下去,被南渡抓着手臂扔了上来,但就像船身有什么在拽着他们一样,沈之珩刚站稳身体,狂风大作,飞舟却又猛地向□□斜。
南渡隐隐皱起眉。
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不逢山的地界,不逢山亡魂无数,地下不太平,上方自然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地通过,众弟子听到动静,纷纷出了房门,本该在这个时候维持秩序的南渡,却朝着卫泱了过去。
卫泱当然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南渡和他每三天必有一次,否则修为就会跌落,飞舟多有不便,现下已经是第三天。
房门被砰得关上,南渡被卫泱摁在门板,外袍褪至腰间,手指沿着内衫顺下去。
南渡的脖颈爬上粉色,一碰就开始溢出水来,连眼睛都变得湿漉漉的。
“怎么回事,这船怎么了?”
“风好大,沈师兄,我们快撑不住了!”
“仙君呢,容华仙君在哪里?”
……
门外不断有人来来去去,甲板上有弟子在催促着找南渡。
尽管知道门上早已下了禁制,南渡还是死死地咬住下唇,偏过头不让自己的声音溢出一分一毫,只在发觉卫泱不紧不慢地动作时,才从齿缝里催促道:“你快些……进来……”
卫泱拿出手指,南渡整个人的眼尾都变得通红,眼泪要坠不坠地挂在那。
想起这人刚刚和沈之珩凑在一起的身影和怀里的温热,卫泱那种从来时就已埋下的恶劣心理终于彻底被挖了出来。
他一只手拦住南渡的腰,抵上却又不进:“怎么办,今天实在没有感觉。”
“师尊想救他们吗?”卫泱的目光在他湿润的唇珠上扫了下,俯身贴在南渡的耳边。
“要不……师尊亲一下,帮帮我,嗯?”!
第八十一章 师尊他只想飞升(八)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不要靠近船边,快,抓住我!”
“这风越来越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师兄我们快撑不住了!!!”
“仙君呢,为什么没见到仙君?”
……
叩叩,有人在敲门,外面传来沈之珩的声音:“师叔?”
南渡冷冷地瞪着卫泱,可因为那双眼睛水汪汪红彤彤的,并不是很有威慑力,卫泱一只手揽着他的肩,另一手却沿着腰窝打转。
南渡的腰部有一处凹陷,像是小小的琴键,手指轻轻一碰,就发出变调的曲子。
卫泱平时自然不是南渡的对手,可是他在几次的活动中准确地找到了南渡身上每一个琴键的位置,高高在上的仙君在此刻却也只能变成任人磋磨的一把乐器。
“师叔你在吗?”
沈之珩的声音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清晰到南渡的耳膜都在发颤,南渡死死地咬住下唇,卫泱却仍然不肯就此放过他,手指从后滑到前,伸手握住了南渡。
“师尊?”
卫泱脸上带着好整以暇的笑容,等着他的做抉择。
“沈师兄,仙君在里面吗?”
“奇怪,之前分明见到与卫师弟一起进去了。”
“怎么办,风越来越大了,这船也停不下来,仙君不在,我们……”
那人还没说完,船身猛地又晃了一下,周围隐隐还夹杂着凶兽的怒吼,这次比之前的还要剧烈许多,南渡整个人都朝前扑了过去,卫泱一只手护在了他的额头上。
“师叔?”沈之珩听不到的里面的声音,但这么大的动静依然不见南渡出来,明显不太正常:“师叔是之前的伤还没好吗,现在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他帮不了你,”头顶的手松开了,但是身下的依然如芒在刺,甚至因为刚刚的晃动,全身的血液都要翻涌起来,卫泱拖住南渡软下的腰,依然保持着箭在弦上的姿势,一字一句道:“但是我可以,师尊。”
南渡抬头,看到他带着笑意的脸:“想好了吗?”
船只还在摇晃,不断有弟子开始传来尖叫声,卫泱今天穿了件绢蝶紫衣,
发尾还系着根丝带,活脱脱一个浪荡的富家公子。
可把南渡全身探索了个遍,他自己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觉,望着南渡的眼神像是盯住猎物,甚至因为距离过近眼窝又深邃,看起来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深情。
南渡紧咬着的下唇慢慢松开,手指抓着卫泱的衣角,像是终于做了决定似的,闭上眼睛吻上了卫泱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触碰仅仅在双唇,比起二人平时做得简直像是小朋友过家家,他们的进度仿佛在倒退,从床上又回到接吻。
可却比之前每一次在床上翻滚都要来得悸动。
南渡的手指抓得很紧,睫毛颤动如蝶翼,也许是因为青涩和紧张,连身体都在微微发着抖。
分明是卫泱在逼迫南渡,可他的心跳却如同击鼓,南渡的身体颤抖透过薄薄的体温传递给了他,让卫泱整个人都跟着战.栗起来。
他像只被重新抛回海里的鱼,心脏和血液都在瞬间复苏,卫泱完完全全失去了理智。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死死地抓着南渡的腰,将那柄剑刺进了南渡的体内,搅拌,捣锤,船上人声鼎沸,时不时有人叩响那扇门,可就在仅仅一个木板之隔的地方,卫泱抱着南渡,用剑柄制作芬芳的花泥,直到芳香四溢,汁.水横流。
*
“泣魂兽,是泣魂兽!”
“救命啊,快跑,泣魂兽来了!”
“别动,越跑他们越会追,屏息,站着别动!”
然而沈之珩的话并没有什么人听,新弟子压根没见过这种场合,利爪已经扑至眼前,都急急忙忙地想要避开,船上到处是人声,几乎是乱成一团。
果然,跑到最后的那一位被一爪子拎了起来,双腿乱蹬,拼命地大喊,眼看着就要被泣魂兽扔入腹中。
沈之珩眉头一皱,提剑砍了上去。
泣魂兽自然不满进食到一半被人打断,眼睛变成了锐利的竖瞳,翅膀猛地朝他扇了过来!
沈之珩向后退了一步,刚要避开,却发现背后竟然还有一只!排排獠牙像是硕大而锋利的钢刺,沈之珩避无可避,只能尽力扭转身位,努力让伤得轻一些。
嗡€€€€
巨大的剑鸣声响彻了整个船只
,雪白剑光划破云霄,南渡终于推门而出,伸手将沈之珩从夹缝中拎了出来,随后凌空一劈!
周围空气都仿佛被凝结,两只泣魂兽被冻成冰雕,竹子一样清脆地断开。
沈之珩在甲板上站稳身体,仰头看着上方的仙君。
南渡刚刚换了身衣服,白衣换成了青衣,从肩部到腰间都是点点的修竹纹,更衬得整个人芝兰玉树,长剑在他的手中翻飞如雪,那是一种仅仅看着就让人觉得强大濡慕的样子,踏空而立时像是飞升的神明。
南渡不过比他们只大了六岁,却站在他所不能企及的高度,这是沈之珩从修道开始就聆听的神话。
他从入道的那一刻开始就朝着这个目标出发,入天苍山,参加弟子遴选,只是为了有一天能正大光明地跟在他的身后。
只是……
其中有一只泣魂兽的头颅朝着船舱上砸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落到甲板上的卫泱头上,沈之珩脚步一点,正要出手,却见卫泱随手拿起折扇轻轻一挥,那道冰棱就改变方向坠落了下去。
沈之珩微微一怔。
卫泱手中的折扇不是法器,死物注灵,乃是他们下个月才会学到的东西,而且要想驱动,至少需要金丹的修为。
卫泱从不上课也从不修炼,入门的时候甚至刚刚炼气,怎么能有金丹的修为,又如何会的这一招?
沈之珩默不作声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却又无力地松开了。
“咳咳咳……”南渡收了剑,眉头微蹙,突然捂着胸口咳了两下。
靠在栏杆上的卫泱正要起身上前,有一人却比他更快地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