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第271章

登堂入室后,沈策西就没再主动的往薄越的边界探入。

他要薄越亲口跟他说,他喜欢他。

他才会交出自己那一颗真心来。

两人睡一张床,纯盖棉被的睡觉,比之前不知道纯了多少,薄越似老僧入定,沈策西不去招惹他,他就不会出格。

对那方面的事情似乎并不怎么热衷。

晚上,薄越穿着睡裤上了床,沈策西一个翻身,入眼一大片胸膛:“耍流氓呢?”

薄越说:“睡衣湿了,穿不了。”

怎么湿的€€€€前不久在客厅,薄越和他撞上,沈策西一杯水都撒他身上了。

“那你没别的了?”

“有。”薄越看了他一眼,“在你身上。”

沈策西:“……”

沈策西有些牙痒痒,憋了一窝子的火,大冬天躺被窝里都燥,他翻来覆去,薄越跟他躺一张床上,这么大动静,他感觉不到就怪了。

“睡不着?”他胳膊一碰沈策西,沈策西一个翻身,像下一秒就要滚下床了,薄越拉了他一把,沈策西被他手一擒住,浑身僵硬,他低低骂了声,开了床头灯,坐起身。

薄越侧躺着,支着身,看沈策西解下睡衣扣子,扔他身上:“你穿这个,免得吹个风感冒。”

薄越勾着衣服,似笑非笑“哦”了声,“这么关心我呢。”

他坐起身,慢条斯理把那件衣服套身上,穿过袖口,修长的指尖扣子扣子,从紧实的小腹,扣到锁骨。

这件沈策西穿过的睡衣,穿到了薄越身上,睡衣质地丝滑又柔软,还裹着淡淡的香。

薄越躺床上,衣服卷上去了一小块儿,露出小腹一小片的肌肉,他穿完了,才慢腾腾的说:“衣柜里有T恤可以穿,你去找找看。”

沈策西:“……?”

“那你刚才怎么不穿?”

“我懒得找。”

“……”

沈策西:“衣服还我。”

薄越把被子往身上一盖,沈策西伸手就去扯他被子,骑他身上扒他衣服,两人折腾得气喘吁吁,僵持着一个动作停下,谁也没撒手,幼稚得不行。

沈策西:“骗我衣服穿呢?”

丝绸睡衣凌乱的挂在薄越身上,薄越腹部一阵颤,笑得那双狭长眸子轻佻:“沈总,这衣服,本来就是我的,借给你穿,怎么还成你的了?”

沈策西被他笑得耳热,察觉两人这姿势,太近,太暧昧,他喘着气,又不想撒手,最终低下头,恶狠狠的在薄越肩头咬了一口撒气,翻身下了床。

薄越轻吸了口气,也不恼,调侃道:“要不你再来一口,两边对个称?”

第170章 脾气好

那一口到底是没咬上,沈策西套上衣服,一掀被子,把他身上被子给卷走了。

薄越睁开眼,在黑暗里看着天花板,伸手去摸索了一下被子,扯了回来,一道被扯过来的,还有沈策西。

两人都没在动弹。

近年底,公司事忙,这两天薄越偶尔在书房待到夜半,这几个月来,他谈下的合同,为公司创下的盈利,足够证明他的能力。

周五,老爷子大寿,薄越回了老宅,进了爷爷书房,陪老爷子下了一场棋。

放在桌上的手机时不时振一声,他喝着茶,桌上棋局,黑子已经走进了死胡同,老爷子手里捏着一枚黑棋,哼了一声,把黑子丢了回去:“你这手机吵吵吵,吵得我这头疼,棋都没法儿下了。”

薄越拿起手机,发消息的人是沈策西的司机,他司机说他车子抛锚了,薄家老宅这边在半山腰,清静,但也挺偏。

【沈总不让我跟您说,不想麻烦您,但再这么耽搁下去,时间就迟了。】

薄越这边走不开,他跟他爷爷这边借了个司机,这事儿对老爷子来说好办,他知道在半山腰那儿车子抛锚的是他这孙子相好,喝着茶,道:“借个人不算什么事儿,别让人等久了,你刚那两步棋,下哪儿了?”

薄越笑了声,伸手从棋盘里拿了两颗白子出来:“这两步棋不算。”

薄越在这哄老爷子开心,另一头,半山腰,一辆黑色小车停在路边,沈策西坐在车内,车窗被人敲了两下,他侧头看过去。

“沈总,车子抛锚了?”男人弯下腰,问,“我们宣总问你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旁边停着一辆黑色小车,车子窗户半开,车内,眉眼俊朗的男人目光盛着柔情,“要去薄老爷子祝寿?一起吧。”

沈策西冷淡收回眼:“不用。”

“别倔。”宣鸿哲开玩笑道,“我难不成还能吃了你。”

沈策西关了车窗。

车窗合上的一瞬,宣鸿哲脸色沉下来,难看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小车从山上驶下来,下坡路,黑色小车缓缓减速,停在了沈策西车对面,车上的人推门下来,是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

他走到沈策西车旁,和他司机说了两句话,俯身打开车门,道:“沈总,薄总派我来接您,我们走吧。”

沈策西从车上下来。

宣鸿哲一眼看到了他黑西装胸口的蓝色胸针,面色微变。

那是那天拍卖会上,他和沈策西一起争夺的那枚胸针,事后他让人去查是谁拍走了胸针,没查出来,那人身份太神秘,只有人看到那位晟创集团的容总进出过。

而现在,这枚胸针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沈策西身上。

沈策西感觉到宣鸿哲的视线,他垂眸一看,别在黑西装上的那枚蓝色胸针熠熠生辉,漂亮夺目。

“薄越呢?”他问一旁男人。

对方道:“小薄总在陪老先生下棋,没时间过来,特意叮嘱我,把沈总安全送上去。”

薄越身边儿的人,亦或者他家的人,一个个都跟他似的,说话做事儿,滴水不漏。

一看就是一家子出来的。

薄家老宅。

底下来往来宾祝寿,到了点儿,薄越扶着老爷子,从楼上下来。

薄家这场晚宴,明里是为老爷子祝寿,暗中却是将薄越推到人前。

等同于和京市上流圈子示意,这位,就是薄家未来的继承人,薄家叔伯多,薄越是年轻这一辈里最出彩的,大家不管怎么想的,面上对他都是喜笑颜开,客客气气。

沈策西来送了礼,这次身份和从前不大一样,再过些时候,两家人又要多一层亲家身份了。

薄越看到了他胸口的胸针:“喜欢吗?”

不用指明,都能叫人知道他这句话问的是什么。

沈策西:“喜欢什么?”

薄越知道他这是故意这么问,笑笑道:“沈总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一道声音横插进来,叫了声“薄总”,薄越看过去,是唐家那位董事长,他身后还跟着一人,是宣鸿哲。

薄越他们没请宣家,但请了唐家,宣鸿哲精神气看着不怎么样儿,眉间隐隐可见疲惫。

唐家这位董事长给他介绍了宣鸿哲,薄越道:“有所耳闻。”

唐家和宣鸿哲联姻的那位没来。

薄越他爷爷没在下面待多久,薄越身边没一会儿便有人过来,那位董事长去接电话的空隙,宣鸿哲道:“没想到薄总和沈总这么快就要订婚了,恭喜啊。”

“多谢。”薄越道,“到时候宣总不妨来喝杯喜酒。”

宣鸿哲笑得浮于表面:“不知道薄总怎么追上的沈总,沈总脾气可不小,薄总可得遭罪。”

一旁沈策西蹙了下眉头,眼帘一抬,瞥向薄越,他是脾气挺差,他自己也知道,虽然每次撒火,薄越都不会放心上,但他又想要他放心上,跟他计较。

薄越低笑两声:“宣总说笑,沈总脾气挺好的,又或许,他只对个别人脾气比较差,宣总多多包涵。”

薄越一句话反客为主。

宣鸿哲那话里的熟络,处处都暗示着他跟沈策西很熟的样儿,薄越一听就明白。

如果过往,宣鸿哲在沈策西身边,对外都是这么一副好似包容、无奈,实际上却是处处说沈策西的不好,的确很容易给人造成误解。

沈策西愣了愣,宣鸿哲那话好似只是一句打趣,旁人不觉得有什么,沈策西也不觉得有什么。

旁人会在人前说他脾气差,但他从没听薄越跟人说过他不好,他只会说他的好。

薄越从来不会在人前下别人面儿。

他知道。

不过……这叫那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有些乐,第一次有人说他脾气好。

沈策西散漫的看向薄越的侧脸,收回视线,端着酒抿了一口。

也不知真心的,还是场面话。

薄越和和气气的,好似在说笑,宣鸿哲也只好僵着笑。

这场晚宴,薄越走哪儿,沈策西跟哪儿,自然而然得没任何人察觉出走哪儿不对。

有人偷偷拍了照,发在京市gay圈群里,消息灵活运用。

两人样貌登对,加之薄越和宣鸿哲在一起,两人差距太明显,不管是家世,还是相貌,宣鸿哲都差了薄越一大截,以至于先前说沈策西是为了气宣鸿哲,才和薄越订婚的人都说不出了这种话。

谁他妈有了极品还去在意次品。

“小薄总。”

会叫薄越小薄总的,只有家里的管家,薄越停下来,宴会快散了,管家说他爷爷让他上去一趟,他往门内走去,身后沈策西也径直跟着,薄越停下来,沈策西一脑门撞到了他背上。

“想什么呢?”薄越转过头。

沈策西:“嗯?”

薄越:“要跟我去见爷爷?”

沈策西似才回过神:“不好吧。”

他那表情看起来不像是“不好吧”的意思,薄越笑了声:“你去车上等我吧。”

“行。”沈策西说,“完事儿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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