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第272章

老爷子在书房,薄越上了楼,敲开门,走了进去,管家让人送了茶水进去,薄越在房中待了十多分钟,老爷子和他聊的是京市局势,聊完了正事,薄越起身时,老爷子道:“不早了,今晚在这里住一晚吧。”

薄越说沈策西还在外面等他。

“怎的,这里少得了他一间房?”他爷爷道。

薄越扬了下唇:“知道了,爷爷。”

他从房间里出去。

宾客的车都走得差不多了,沈策西的车抛了锚,要回去坐的还是来时去接他的那辆车。

外面长长一道路,黑灯瞎火,亮着路灯,外边没停几辆车,薄越拉开了车门。

嗯?不在吗?

他拿出手机,给沈策西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关上车门时,薄越眼尾瞥见一道折射的光线,他又拉开车门。

副驾驶车坐下边,掉了一枚蓝色胸针。

薄越捡起了那枚胸针。

“沈总?他好像喝醉了,搭了别人的车。”

家里雇佣的人说。

薄越问谁的车。

佣人想了想,道:“没注意看,抱歉,那会儿太忙了。”

下山的路只有一条,他们只比他早走了几分钟,薄越上了车,关上了车门,插上车钥匙,他和沈策西约好的事儿,沈策西从来不会失约,更别提跟别人离开。

沈策西这个人,很注重这种东西。

薄越踩下了油门。

夜色里,黑色小车如离弦的箭,嗖得一下开了出去。

-

车内手机一直在响,被人关了机。

操。

沈策西在一阵颠簸中缓缓醒来,鼻间似还有那刺鼻的味儿,他在车里等着薄越,没想到有人胆儿这么肥,直接开了后车门,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薄越,还没回头,那人就从后边捂了他嘴。

他睁开眼,眼前蒙了布,一片黑。

身旁有人在说话,他一左一右坐着两人,身上有很重的体味儿,熏得沈策西想吐。

“那里好像有监控吧,没被拍到脸吧?”

“怕个屁,反正拿了钱就出国了,咱之前那案底,也找不着什么工作,还不如干票大的。”

“他真会给钱?”

“他不是他相好呢?一直打电话呢,唉,你看见那宅子了没,听说值这么多。”

“嗬€€€€这些有钱人,指甲缝里漏一点儿,咱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不过有钱人就是会玩儿,都玩男人,男人有什么好玩儿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人污言秽语的笑了起来,沈策西肌肉不由绷紧,很快又放松,一人“哟”了声,“醒了?”

沈策西手被反捆在身后,坐直了身,直言道:“你们要多少钱?”

“大老板,这可不单单是钱的事儿。”

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他一下想起了敲他车窗的那个男人。

沈策西细细一琢磨,“宣鸿哲。”

他一字一顿念出了这个名字。

前面副驾,一直没开口的人笑了声:“沈总还真是会猜。”

那根蒙着他眼睛的带子被扯下,沈策西眯了眯眼,眸光冷冽。

-

山路弯弯绕绕,又在夜里,视野不大好,薄越看到了一辆车车尾巴,前面的车不敢开得太快,一个转弯,又消失了。

薄越踩下油门提了速。

两辆车一前一后,距离在拉近,再到薄越的车与前面那辆车平行,他从窗户口看进去,看不见人。

他摁了两下喇叭。

那辆车一下加了速。

他眸光微闪。

两辆车并行了一段距离,那辆车见甩不掉他,别了他几次,薄越撞到了他车后,他也没停。

考虑到沈策西九成可能在车上,薄越没别得太死。

在入了夜的山道上,跟找死差不多。

沈策西身影晃了几下。

“操。”

车身晃悠,没人顾得上沈策西,他旁边的男人都在骂,沈策西手腕挣脱了束缚,一拳打向了身旁的男人。

车身歪歪扭扭的在地上划出几道痕迹,发出尖锐的声音,薄越的车开到了前边,后面的车车身撞到了山间岩石上,被他逼停。

双闪灯亮着,薄越打开车门,下了车,对面的车门也打开了,下来了两人,薄越赤手空拳,对面拎着棍子。

山间,一阵又一阵肉体的碰撞声和闷哼声响起。

“砰”€€€€

在沈策西眼中,斯文温润,压根不会打架的人,拎着棍子敲碎了车窗。

车内,宣鸿哲额角青筋暴起,腿卡在了车门和前边那儿出不来,薄越没理会他,他看向后座的沈策西,沈策西手腕还绑着绳子,朝车后的一个男人挥着拳,那男人已经被打晕了过去。

薄越扶着车门,轻声叫了他一声:“沈策西。”

这是薄越第一次这么叫他全名,沈策西喘着气回过神,转过了头,薄越冲他伸出手,“出来。”

沈策西抬起手,放在了他手心。

“吱”€€€€

轮胎擦过地面,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前面车倒了车。

车灯直直的照在了他们两人身上,亮得晃眼。

第171章 验货

那是薄越停在前面的车,下了车,没关车门,没拔车钥匙,那被撂倒的人爬起来,上了他的车。

车灯刺眼,黑色小车歪歪扭扭的横行了几米,冲他们撞了过来,沈策西瞳孔紧缩,呼吸停滞了一瞬,松开了薄越的手,想要往车里退去。

“走开!”

那车这么撞过来,是朝薄越来的。

薄越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哪怕这会儿,也沉得住气,面容冷静,沈策西松了他的手,他是有躲的机会,但沈策西没有。

转瞬之间,一道大力将他从车里拉了出来,薄越抱着他在地上滚了几圈,肩头擦过粗糙的路面,一阵火辣辣的疼。

“轰”€€€€一声巨响。

那辆黑色小车撞在了边上的车,车内,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淹没在了那声巨响中。

沈策西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耳边余音缭绕。

半晌,他回过神。

操!你他妈不要命了!

他想这么说,又觉似曾相识。

他嗓子仿佛被堵着了,说不出话。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

刚才哪怕只晚了一秒的时间,薄越很有可能就会被两辆车夹击,哪怕薄越犹豫一秒钟的功夫,他就会被困在那辆车上。

那辆小车撞严丝合缝的在了另一辆车上,碎石从一旁落下,砸在车顶,薄越坐起身,左半边身都是麻的,“还好吗?”

他问沈策西有没有伤到哪儿,不疾不徐的温和调子,之前让沈策西又爱又恨,此时此刻,却成了让他最安心的声音。

“我没事。”他哑声说。

薄越碰了碰他的腿,温热的,在他掌心下动了下。

“没事就好。”他看向那辆车。

车上驾驶座,男人趴在方向盘上,不知死活,薄越回过头:“你手机呢?”

沈策西一直盯着他脸,他一转回头,他才回神似的,摸了摸身上:“丢车上了。”

“我手机应该在车上。”他说,“帮我找一下。”

薄越站起身,半边身体都没感觉,晃了两下,他站稳,站在车旁,那人没突然醒过来,沈策西在车座下模到了一个手机,薄越接过,解了锁。

“你怎么追上来的?”沈策西问。

薄越:“开车追上来的。”

沈策西:“……”

薄越从兜里摸出一枚胸针:“你东西掉了,还你。”

他抛给他,给管家那边打了个电话。

刚经历过一番惊险的遭遇,薄越神色都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又从容,好像没什么能让他变脸的,干什么都有条不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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