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第385章

“啊,有。”

“他还挺厉害,敢跟你们虞教官打。”

“还行吧,虞教官觉得呢?他厉害吗?”他笑眼盈盈望向虞凡白,一脸卖乖,谁能想到他在训练场上动不动就惹是生非。

“嗯,”虞凡白似笑非笑的也跟逗着人玩一般,道,“厉害。”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邬烬心里莫名不是那么爽利。

食堂饭菜还不错,营养均衡,味道也还过得去,虞凡白是向导,多了一份甜点,只是那份甜点他一直没动。

向导都喜欢这种甜不拉叽的东西。

邬烬看到向导吃过,像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的东西。

“要吃吗?”虞凡白留意到他的视线。

“那我就不客气了。”邬烬刚被罚完,这会儿饥肠辘辘,用叉子叉了一块马卡龙,在虞凡白的眼皮子底下塞进了嘴中,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不高兴的痕迹。

€€甜。

虞凡白只是弯弯唇,把那叠甜品放在桌上,推给他,“喜欢的话就都给你吧。”

好像不管做什么,在他眼里都只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罢了。

“我吃完了,慢用。”他拿着餐盘起了身。

好几天了,虞凡白应付邬烬也摸出了点规律。

哨兵五感敏锐,想必甜品在味蕾上也会放大数倍,虽然邬烬表情上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唉,你没事吧?”吴教官问。

“没事。”邬烬牙都快甜软了。

虞凡白背过身,勾勾唇,去放了餐盘。

有时候也还是有点可爱的。

邬烬每堂课成绩都很优异,他身体灵活度高,悟性强,别人需要费力完成的事,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完成。

在哨兵当中,隐隐有以他为首的趋势。

哨兵没那么好管教,除了邬烬,也有一两个刺头儿,但那一两个刺头儿都没邬烬这么棘手。

没几个人会像他一样,第一次明知是吃了亏了,第二次还得再往上啃一口,没完没了的将吃亏当享乐,因此,哨兵们对他也甚是佩服。

夜深人静,档案室内监控熄灭,架子之间,一道身影藏匿其中,虞凡白打着手电,手指快速划过档案,过目不忘让他很快分辨出哪些是已经看过的。

忽而,他动作一顿。

有人来了。

他关了手电,猫着腰,藏在桌后。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又走远了。

他没放松,不过一会儿,窗户开了。

风从窗外刮进来,没有人进来。

月光将影子照在地上,窗户上蹲着一道身影。

“虞教官,这么晚不睡,在这儿躲猫猫?”饶有趣味的声音响起。

被发现了。

“一起玩啊。”那声音道。

€€€€邬烬。

“别躲了,我看到你进来了。”

虞凡白没再沉默,“想怎么玩?”

邬烬:“怎么玩儿,那都是你说了算。”

虞凡白低笑:“是吗……”

他起身的瞬间手电筒直向窗户上的人,光一晃眼,邬烬蹲在窗上,一手扒着窗户,一手抬手挡眼睛。

他放下手时,面前一个扫堂腿过来,他身体后仰,差点跌落下去。

他像成了那些满脑子草包的哨兵,还想了一刻,觉得他身段真漂亮。

不待虞凡白乘胜追击,他扩散的精神感觉到了活物移动的轨迹。

又有人来了。

他一把拽住邬烬的衣领,把他拽进来,顺手关上了窗户。

档案室的门开了,手电筒的光在室内扫了一圈,一排一排的照过去,角落,虞凡白和邬烬蹲在桌子底下,虞凡白把人束缚住,捂住了他的唇齿。

怀里的人既动弹不得,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光源照到了虞凡白脚边,他心跳依旧维持着平稳,还能在邬烬脚要伸出去的瞬间,眼疾手快地勾了回来。

脚步声远去。

走了。

邬烬也快被闷死了。

他一松开手,邬烬就靠在他身上大口喘气。

虞凡白屈着腿,把手往他衣服上擦了擦,口吻听着温柔又无奈:“这么大了,怎么还流口水。”

邬烬牙痒痒。

今晚出现了这么一个意外,虞凡白也不可能接着行动了,邬烬出现在这儿,后来他成为反叛军头目,是从这里开始的也说不定。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学院路上,一个在前面走着沉思,一个在后面闹腾跳得高。

“我看见了。”

“我看见了!”

“我什么都看见了!”

不该给个封口费?

什么态度?

他这是完全被忽视了?

虞凡白停下了脚步。

邬烬撞到了他身上。

虞凡白转过身,他再嚷大声点儿,大家都知道了。

终于被他给注意到了,邬烬脸上笑还没扬起来,被虞凡白捏住了脸蛋儿,虞凡白捏着他往自己一扯,扣着他肩膀转了个圈,面向另一个方向。

“知道那儿是什么地方吗?”他低沉的声线贴着他的耳郭,如一串电流从邬烬耳垂一路滑向了脊椎骨。

他贴他贴得好近。

像在档案室里那么近。

唔,还是没有那会儿近。

“一座湖,你喜欢湖吗?”虞凡白慢条斯理的问。

邬烬耳朵被那呼吸熏得有些热,被捏着脸,说话也有几分含糊:“还行。”

虞凡白说:“我在这儿,把你绑了,绑块石头沉下去,谁也不会知道。”

“他们会以为你失踪了。”

“乖一点儿,嗯?”

第233章 威胁

€€€€“乖一点儿,嗯?”

废墟之中,青年蹲在他身前,笑眯眯地揉了两把他的脑袋。

“来,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那只手动作算不得轻柔,揉得随意,又大又温厚的覆盖住了他的脑袋,透着令人眷念的气息。

他仰起头,仿佛从一片黑暗中窥见了一丝光亮。

……

邬烬一觉睡醒,睡得一头凌乱,他打着哈欠下床洗漱,已经有哨兵在洗漱了,是那位一开始就得了虞凡白青眼的何同学。

他拿起了牙刷,听到何同学跟他说了声早,他含着牙刷模模糊糊回了声“早”。

“昨晚做噩梦了吗?”何同学问。

“嗯?”邬烬吐了漱口水,“怎么这么问?”

他说:“你昨晚一直在叫哥哥,你还有哥哥呀,都没听你提起过……”

他声音渐低,只觉邬烬垂下眼没了表情,有一刹那变得阴沉又恐怖,他问:“你……不舒服吗?”

邬烬吐出一口漱口水,抬眼又和平常无异,笑道:“没事啊,我都不知道我还会说梦话,打扰到你们了啊。”

却是直接跳过了不想回答的问题,跳得顺其自然,让人不觉有异。

“没有没有,那会我正好起床上厕所。”

“那就好。”他说。

何同学的脚步声远去。

他走了。

邬烬捧着一把水泼在脸上。

那是多久以前?十年?还是十一年?

掰掰手指头,才发现,啊……原来过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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