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第430章

邬烬:“大鸟儿不见了。”

“什么时候背完一首诗,它什么时候再出来。”虞凡白道。

话虽如此,虞凡白也没执行到底。

小孩儿也许是孤单,才黏着人,跟着他跑到那种地方去。

虞凡白每天出门,都会把猎鹰留下陪他。

猎鹰没那么老实盯着小孩儿写作业。

虞凡白一走,它扑腾着翅膀从窗户口飞出去,邬烬趴在窗前,没多久,猎鹰又飞了回来,爪子上拿着一袋子糖果,放在桌上,用脑袋往邬烬那边推了推。

虞凡白给邬烬带过糖果,只是不许他多吃。

每天只有两颗。

邬烬舍不得吃完,一直都是吃一颗,留一颗。

一颗糖果能在嘴里含很久。

猎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楼下,不知从某处传出稚嫩的哭声。

猎鹰充耳不闻,把窗户关上了,示意邬烬快吃。

“不行。”邬烬道,“他会生气的,你快还回去。”

猎鹰黑溜溜的眼睛和他对视两秒,偏头用喙梳理着自己翅膀的羽毛。

猎鹰溺爱孩子的事情还是败露了。

当晚就暴露了。

虽然邬烬想要替它隐藏,把糖藏进了柜子里。

两只鸟儿不对劲得太明显,虞凡白眼眸一抬便看出了端倪。

邬烬洗完澡。

虞凡白坐在桌边垂着眼,大鸟儿站在他面前,有些蔫儿吧唧的。

邬烬看他脸色不对。

桌上放着一袋子眼熟的糖果,它本来应该存在在柜子里。

悬在头顶的大石头,还是在晚上最后该上床的时候砸了下来,邬烬衣下两条腿都迈得慢了。

“小鸟儿,怎么不进来?”桌边男人对他笑得温柔。

邬烬睫毛轻颤,走了过去。

虞凡白:“东西是你藏的?”

这蠢鸟儿干坏事一般不会藏得那么深,顶多把东西往柜子里一扔算完事儿,而这袋子糖在柜子里一层层的衣服下面。

“嗯。”

“为什么?”

“我……”

邬烬捏着衣摆,半晌没说出来。

“算了。”虞凡白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不是你贪嘴,是它干的,对不对?”

“我们小鸟儿怎么会干这种坏事儿呢。”

邬烬做人以来,第一次感到了羞耻。

羞耻€€€€虞凡白前两天教他的词语。

“我……”

虞凡白见小孩儿左右为难,心下发笑,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神色,这是怕他教训它呢。

“哎,我家小鸟儿真可爱。”他勾唇轻捏了下他的脸蛋儿。

这事罪魁祸首是谁,一目了然。

“你想要什么,哥哥买给你,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做帮凶了。”虞凡白雷声大雨点小,轻飘飘放了人,“能答应哥哥吗?嗯?”

邬烬怔了怔。

至于主犯€€€€被虞凡白拎着扔窗外还东西去了。

到了睡时,邬烬躺在床上,还抬手摸了摸脸。

他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

虞凡白三言两语让猎鹰溺爱孩子的机会彻底灰飞烟灭。

-

“虞哥,今天你不用轮班了。”男人抓耳挠腮道,“熊哥找你。”

上回虞凡白把邬烬带走了,熊哥卖了他面子,心底也不是完全没芥蒂,毕竟他手底下的人被一个小孩儿给干翻了几个,传出去都丢人。

只是虞凡白能力实在出众,一个能顶十个用,做人也在行,事后把姿态做足,让人心里也舒坦了,熊哥也不是小气人。

“找我什么事儿?”虞凡白看他脸色不对。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左右张望,悄声跟他透露了一嘴,说:“是张爷想找你。”

张爷€€€€上次在包厢里,还有一张没见过面的生面孔。

张爷是道上的称号,实际上张爷也不过四五十岁,面容瞧着也还算年轻,熊哥在他面前都得低个头。

他叼着烟坐在沙发上。

虞凡白闻出了那股烟味儿,不是寻常的烟。

有向导素的味道。

“你上次的弟弟,可叫我的人吃了好大亏。”张爷说。

虞凡白:“年纪小,不懂事儿,我替他跟张爷赔罪。”

男人说着赔罪,口吻语气却慢条斯理的,不卑不亢。

“他打架倒是个好手。”张爷吐出一口烟,“听说你们兄弟俩住在花堡?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于老板人好。”虞凡白说。

张爷见他这么不上道,睨了眼熊哥。

熊哥起了身,拉着虞凡白到了边上,直入主题道:“张爷想要你弟弟。”

“熊哥,他是我弟,我谁也不给。”虞凡白说。

熊哥也知道这事不妥,只是偏生虞凡白弟弟在张爷眼前露了一手,又偏生张爷正好缺人,他这回是直接开了口,他不好回绝得罪人。

“他要是想让人替他做打手。”虞凡白又说,“我可以。”

-

男人这两天回来,身上有血腥味。

鼻子敏感的小哨兵嗅得很清楚。

和之前浓度不一样的血腥味。

出门的时间也变了,不是每天都出去,而是隔三差五,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

他问男人,最近是不是经常打架。

男人顿了顿,笑着温柔地摸摸他脑袋,问他想不想学。

他像是临时兴起的问了这句话。

邬烬没有一点犹豫,斩钉截铁的说要。

他临时兴起的问了,却也没敷衍。

从那天开始,男人开始教他,怎么利用自己的身体,激发身体的潜能,告诉他向导和哨兵怎么成为最强的结合体。

男人是向导。

他是哨兵。

男人说,哨兵身体素质比向导强。

哨兵的本能是一件利器。

邬烬学得很刻苦,但不觉得苦。

如果他学得好,以后能够在他的身边,保护他。

他能感觉得到,男人是希望他变强的。

他说,变强才有选择。

这天很晚了,男人还没有回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邬烬伏在桌前,一笔一画认真的写着字,天色很晚了,大鸟儿扑腾着翅膀过来,催促他去睡。

“我不困。”邬烬说。

大鸟儿站在他右手上,沉甸甸的,让人的手动弹不得,它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他还没有回来。”邬烬说。

邬烬看向外面的天色,把大鸟儿抱在怀里,“大鸟儿,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他摸着大鸟儿的羽毛,说:“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人潮涌动喧闹,台上两个拳手打得激烈,一声声叫好声不断,打黑拳规则比正规打拳流氓多了,只要把对手击倒认输,对方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虞凡白摘了拳套,听着外面两人聊天,聊的是最近很热门一名拳击手。

“和他交手就没有活口。”

“啧啧,看,又抬下来了,听说他还会把尸体搬进去再□□一次,我可千万别在比赛上碰见他。”

“别说了,传出去有你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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