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第443章

邬烬扯唇不屑的“嗤”了声,“你掉了我都不会掉。”

“嗯,长大了。”虞凡白顺着他的话应了声,“所以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哥哥一起面对了。”

邬烬望着窗户上的倒影,眨了下眼。

伯爵夫人在之前并没有对邬烬展现出有多少感情,她来找邬烬,要么是丈夫和大儿子都出了事儿,想找个依靠,可之前虞凡白匆匆一瞥,看见过她对邬烬骂过挺多难听的话。

态度突然转变,最大的原因,无非是邬烬从弃子又变成了有价值的棋子。

虞凡白本以为是他最近得了长官青眼的缘故。

直到有人来接触他,想和他做笔交易。

让他把邬烬交出去,给他开的价也可观,他才知道,邬烬这是还得了另一位的青眼。那位床事儿上出了名的残忍,想要邬烬做“入幕之宾”。

他母亲这是打算把他卖了。

虞凡白坐在咖啡馆,对面是一杯喝过的咖啡,他端着咖啡轻抿了一口。

邬烬知道吗?

不一定。

他希望他是不知道的。

他不知道邬烬有没有对“家人”这个角色抱有过期待,如果说一点儿都没有的话,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在外流浪多年,为了融入那个家在家也学了点像样的贵族礼仪吧。

他放下杯子准备走时,邬烬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在他对面坐下,还看了眼自己面前的杯子,似不经意的问:“约了谁喝咖啡?”

他才来,没看见。

“你怎么在这儿?”虞凡白问,“不是要派了任务吗?”

“在干啊。”邬烬懒洋洋道,“弹钢琴的那个,看见了吗?上边的人让我保护他。”

“那你现在……”虞凡白亲眼见他把自己咖啡端过去喝了两口,桌子底下一条腿蹭上了他的腿,他面不改色补上后半句话,“玩忽职守啊?”

第262章 故意

邬烬有正当理由。

“所以,麻烦虞哥陪我演演戏了。”

虞凡白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行,不管他怎么撩拨,他都不动如山,不阻止,也不回应。

邬烬撩拨得越是卖力,他越是淡定,抬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让邬烬灭灭火。

“好像有人在看你。”邬烬端着咖啡抿了口。

虞凡白意有所指道:“你要真不想引人注目,就不该坐我身边。”

一个刚和男人喝完咖啡的人,马不停蹄的接上下一个,人家可不得多看两眼。

邬烬端详着他的脸,长得是挺俊,他道:“这位置也没打上标,还不让我坐了?说不定人家不是在看你,是在看我呢。”

“嗯,你说得也是有可能,毕竟长这么标志呢。”虞凡白附和着打趣了一句,放下咖啡,“我去一趟洗手间。”

咖啡杯中倒影印着邬烬的下颌线,他摸了摸脸,又抿了口咖啡,对着咖啡乐了两声,耳朵不忘留意着台上那位来体验民生的小少爷。

政府腐败内幕被揭幕,国王一夜之间离奇苍老倒台,如被抽干水分的树干迅速枯萎,大祭司不知所踪,局势对外不说糟糕,内里正是一团乱的时候。

曾经的贵族小少爷突然善心大发,睁眼看到这世界肮脏面,见谁都觉着怜悯,闹着要体验民情,放他独自一人外出自是不成,他家底厚实,军方正是缺资源的时候,上边人派他过来护着。

邬烬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过片刻,就听明白了周围的客人为什么会朝着他们这边看。

有人夸虞凡白长得高腿又长,那张脸长得好看,还夸他手段厉害,刚和一个人约了会,又无缝衔接了下一个。

两个对象风格还不一样,一个看起来浑身铜臭味,穿金戴银,一个看起来轻浮浪荡容易红杏出墙的帅。这人荤素不忌的通吃,看外表看不出是个渣男。

不是宋连长?

宋连长不喝咖啡只喝茶。

“虞上校。”

邬烬又听到一声,他抬头望去。

钢琴声停了,他护着的小少爷和他的向导碰了头,他们好像很熟,小少爷看他的眼神都满眼冒星星。

“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最近还好吗?啊,要不我们一起坐坐,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最近还不错。”虞凡白朝他的座位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后脑勺,“咖啡就不喝了,我那边儿有人呢,下次吧。”

“谁啊?”小少爷探头探脑。

虞凡白说:“约会对象。”

他礼貌回绝了这位小少爷的邀请,回到自己位置上,拿着纸巾擦拭着沾水的手。

“怎么没多聊两句?”哨兵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你也没和我说你认识啊,也不叫人过来喝杯咖啡。”

还没把人叫过来,这阴阳怪气兴师问罪的味儿都要窜上屋顶了。

他说:“不熟。”

“不熟人家还和你打招呼呢。”邬烬说。

虞凡白:“认识打个招呼,那不是挺正常的。”

“那之前你怎么不说认识呢?”邬烬说,“不然免得你们碰面,多尴尬。”

虽然现在处境不上不下,但虞凡白是真没觉着碰见以前的人有多尴尬,邬烬这态度反倒叫他觉着有意思。

“你不是让我配合你?”他道,“我要走了,还怎么配合你?”

“我就开个玩笑,别较真儿。”邬烬说,“你刚……跟人说和我在约会,我怎么不知道。”

“开个玩笑。”虞凡白说,“别较真儿。”

邬烬从鼻间嗤了声。

“正经约会可不是这样儿的。”虞凡白说。

邬烬问他是什么样儿,虞凡白想了下,道:“得有一束花吧。”

邬烬:“你要送我花啊?我不喜欢那玩意儿。”

虞凡白也没说送不送,轻哂了声,“嗯,知道了。”

没了后续。

邬烬坐对面盯着他。

说不喜欢还真就不送了?

虞凡白:“邬烬,他要走了。”

邬烬端着咖啡一饮而尽,苦得脸皱了皱,“晚点再跟你算账。”

“嗯。”虞凡白带着点笑音,没当回事儿,“行,等你。”

PTSD,按照邬烬平时的表现来看,是半点都不像。

这个晚点“再算账”,成了真算账,彼时虞凡白还不知道有一场暴风雨等着他。

这是虞凡白这十年以来难得的一场漫长的休息日。

街道一如既往,每天都有巡逻的哨兵,发生过一场大□□,□□周围移居过来的人也不在少数,他路过路边的小摊子,买了点水果和糖果,他想,小孩儿应该会喜欢这些。

嗯……小孩儿已经长大了。

“说什么我长大了,可以和你一起面对,都是哄我的吧。”

邬烬倚着门框,斜眼睨过来的狐狸眼神色不清,这姿态给人中轻蔑感,或许他没这个意思。

他知道了。

知道了那个人来找过虞凡白,和他谈那笔交易。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两天了。

他今天回来情绪就不太对劲儿,这会儿语气听着懒洋洋的,话里是找茬的意思。

虞凡白关了厨房的水龙头,把苹果放在一边,说没。

邬烬一笔一笔和他算,问他那句话是不是他说的,虞凡白认账,邬烬又道:“那你瞒着我是几个意思?”

“这跟我有关,我有知情权吧。”

“小鸟儿,你讲讲理。”虞凡白掀了下眼,“我怎么和你说?”

“你讲理。”邬烬说,“你可讲理了,两天都没露什么馅儿,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小呢。”

“我不会跟小孩儿上床。”

虞凡白并不觉得这件事需要商量。

邬烬卡了下壳,差点忘了自己接下来想说什么。

虽然虞凡白说他不会跟一个小孩儿上床,但邬烬觉得虞凡白处理事情上的态度,就是还在把他当小孩儿。

虞凡白以为他会难过,没想到是气愤,而且是非常的气,这气和他的母亲无关,和他有关。

主要表现在气到把他嘴给咬破了一个口子,他刷牙洗脸时嘴都是疼的。

回到房间,房间里灯关着,床头给他留了盏灯。

他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儿。没想到邬烬动静这么大,背对着他,把被子一揽,这是要生闷气的节奏了。

虞凡白也不哄他,上床把灯给关了。

小狐狸伸爪子挠人呢。

他往床上一躺,发觉邬烬十分刻意的往另一边挪了挪,床都颤了两下,他有些好笑。

气性还挺大。

他也往外挪了挪,两人中间从半臂宽成了一臂宽。

枕边另一人散发着冷气。

这事儿虞凡白觉着挺冤,人家找上门,跟他说“我要你媳妇儿,你把他让出来”,他回绝了,回过头来,自家对象反过来指责他没告诉他,没跟他商量。

还要怎么商量呢。

两人想得不是一个事儿,床上分家分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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