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第444章

这分家也跟闹着玩儿似的,总归不是脑袋对着脚睡,这就算不得什么严重的矛盾,顶多算点小摩擦。

连着这么睡了两天,邬烬外出执行任务,可能近两天都回不来了。

“我今晚不回来。”邬烬硬邦邦的说。

“这个带上。”虞凡白给他拿了营养剂,这些比上边派发的基础款都要好些,价格也更高昂。

邬烬垂眸握着那几支营养剂,取下背包放进了包里,“我走了。”

虞凡白:“嗯。”

两人交流简短而干脆,这两天差不多都是这种状态,邬烬拎着背包,轻装上阵,走到门口,又听到身后虞凡白的声音。

“邬烬。”

他停下脚步。

“平安回来。”

邬烬差点不想走了。

不过是一次简单的任务而已,他想。

他前脚刚走,后脚宋连长就上了门。

“他走了?”宋连长在门口问。

“干什么呢,弄得跟偷情儿一样。”虞凡白笑了声,“多叫人误会。”

“我一把年纪了,别瞎开玩笑。”宋连长摆摆手,进了门,他严肃着脸,给他看了一段视频,“这两天精神紊乱的哨兵有点多,畸变种也还没清理干净,上边本来松口了,结果又有人进来掺和一脚,提议把你送进监管部门,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虞凡白松散道,“你指哪个?”

宋连长:“正经点儿,别打岔。”

“我真不知道。”虞凡白靠在沙发上,脑子里划过了一个人,“商会里的人?”

商会掌管着这个帝国的经济命脉,帝国很是看重。那来找他要邬烬的人,正是商会的副会长的人。

宋连长说:“是,要不是邬烬找上我,我都不知道里面还有他一脚。”

谈到“邬烬”,这两个字像从宋连长嘴里硬蹦出来的似的,谈得不是那么情愿。

虞凡白一顿,想起那晚邬烬的反常,他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唇,难怪那晚回来火气那么大呢。

“他没和你说过?”宋连长问。

他以为邬烬那小子干了什么好事儿,铁定是要跑虞凡白面前邀功的。

“没。”虞凡白说,“嘴严着呢。”

人才刚走,虞凡白按耐着把人给叫回来的冲动。

这个话题带过去,宋连长希望他能给一个哨兵做一下精神疏导,“我脸不要了,我就这一个请求……他对我有恩,这次精神图景快要崩溃了,别的向导不敢碰。”

这是状态真的到了很差劲儿的地步了。

“你就当帮我个忙吧。”

虞凡白让他有时间带他去看看。

这差不多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宋连长说的哨兵,虞凡白认识。

不仅认识,还和他打过交道,不过回忆不怎么美妙,这人对他存有挺大的意见,刚正不阿,眼里是一粒沙子也容不下。

算得上是他上司。

两人不是一路子人。

虞凡白进了白噪音室,身后的门关上,房中仪器实时显现着主人现在的状态。

“他真的会好好给冯哥做精神疏导吗?”

“他会不会……会不会趁机……”

“小马。”宋连长低声呵斥,“虞上校不是这种人,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一个多钟头,虞凡白从白噪音室里出来,焦急等候的几个哨兵围上来,问:“怎么样了?”

他们不喜欢虞凡白,虞凡白对他们称不上讨厌,也算不得喜欢。

既然求人帮忙,就不该处处防备才是。

虞凡白唇边一勾:“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挥挥衣袖走了,留下一众哨兵猜测到底是能疏导还是不能疏导。

这两天塔内出现乱动的频率变多了。

除了畸变种,也还有人为。

维持秩序需要一段时日。

一条消息也没有给他发。

邬烬点开智脑,又关了智脑,反反复复,让身旁轮班站岗的哨兵朝他多看了两眼。

“你在等谁的消息吗?”哨兵好死不死踩到了雷点上。

邬烬:“没有,无聊。”

“是有点无聊,不过无聊才好啊。”哨兵感慨道,“我家里两个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呢。”

“你有孩子了?”邬烬抬眼朝他看过去。

哨兵说:“有啊,还有照片,等下换班给你看看。”

“你出来干这么危险的活,你家孩子知道吗?”邬烬问。

他难得对人家的事儿感兴趣,哨兵也就和他多聊了两句,“知道,一开始哭呢,现在每天报备平安,也就哄好了。”

邬烬:“他们担心你会给你发很多消息吧?”

不待他回答。

“一定很烦。”邬烬扣住智脑。

一定很烦,还好虞凡白不黏人。

一点儿都不黏。

不会问他去哪儿执行任务。

也不会问他还有几天回去。

更不会对他嘘寒问暖。

-

哨兵精神图景很糟糕,几乎是在毁灭重建的过程,在精神图景中,虞凡白找到了它的污染源。

这糟糕的精神图景让他想起了邬烬。

执行任务中途应该没时间也不能分心去看消息。

他去几天了?他忽而冒出这个念头。

而后明白过来,这是想念。

突然有点想小狗了。

邬烬回来了。

虞凡白到家就感觉到了屋子里多了一股气息,门外地上还有几道脚印,他开了锁,进门看到了邬烬。

邬烬回来洗了个澡,手臂上包扎伤口的绷带松了,他咬着一节绷带,在重新缠绕,听到开门声,往门口瞟了一眼。

“回来了。”

接着自顾自的去缠绷带。

虞凡白:“什么时候回来的?”

邬烬缠不好绷带,有些烦躁,往沙发上一靠,说:“上午。”

虞凡白在他旁边坐下:“我来吧。”

邬烬把手递给了他,“嘶……”

虞凡白垂眸看了眼,确信自己碰到的是绷带,不是他的伤口,他还是替他吹了两下,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怎么弄的?”

“不小心。”邬烬漫不经心问道,“你去哪儿了?一身哨兵味儿。”

虞凡白:“帮了点忙。”

“还挺乐于助人。”邬烬嗤道。

虞凡白:“你鼻子也挺灵,哨兵味儿都闻得出来。”

他给他绷带缠好,打了个漂亮得蝴蝶结,“要不凑近闻闻,还有没有什么味儿?”

“什么味儿?”邬烬轻眯了下眼。

虞凡白:“酸味儿。”

这是打趣他呢!

邬烬把手抽了回去。

邬烬那脾气,平时轻浮浪荡,倔起来是真倔,和小时候一个模样,晚上睡觉还是背对着他,虞凡白洗漱完躺上去,他挪了一下,虞凡白也跟着朝他挪了下,他又往更边上的地方挪了下。

床就那么大,被邬烬躺得温热的地方一寸寸被虞凡白占据,邬烬往床边边挪到了不能再挪的地方,一动,整个人卷着被子朝床下滚下去。

被子一卷,他还没彻底掉下去,被卷了回来,背脊贴上了温热的胸膛。

“跑哪儿去?”身后是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似是笑了声,“想睡地板啊?”

黑夜里,邬烬睁着眼看着前方,腰杆绷得梆梆直,“你不挤我我能滚下去?虞哥,你故意的呢?”

“啊。”虞凡白只发出了这么一声音节。

不算长,也不算短,尾音微微上扬着,叫人觉着痒痒的,又挠不到痒处。

“还不理人呢,躲我啊?”他低笑着,低沉的嗓音透着点慵懒,“躲得开吗你。”

邬烬喉结干涩一滚,身体血液循环加快,耳朵到脖子一路变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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