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本事了 第66章

总而言之,今时今日,这个梨形蓝钻戒指无论有没有被戴在邹淼的手指上,它对邹淼造成的情绪波动,于陈佳尧而言都是一种成功。

“等等!”邹淼在最后的理智中缩回手。

€€€€太蛊惑了!邹淼心叹道,被一个女人温柔地托着手,蓝钻戒指越靠越近,此情此景,换圣人过来都未必顶得住!

“怎么了邹小姐?”陈佳尧甚至有些委屈。

邹淼挪了一下屁股,和她在沙发上拉开距离,正色道:“不不,你就算是拿这块蓝钻跟我买儿子,这也……这也不对啊,你都能这买我全家老小了,你究竟想做什么啊陈总?我上回就告诉你了,我对这俩人的恋情已经接受了,我儿子这会儿都上了你儿子的车了,你真不用给我整这么一出。”

说完,她还是瞄了一眼陈佳尧手里的戒指。

“邹总。”陈佳尧和颜悦色且不动如山,二人身上多少能看出其儿子的影子,基因果真强大且一脉相承,陈佳尧接着侧过身,从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说,“邹总,我只是希望你能戴着这枚戒指,签下这份合同。”

她的确是来展示诚意的,邹淼这下真的惊到了,比看见蓝钻戒指的时候更震惊。

那是一份合作合同,陈佳尧在香港做风投基金,邹淼和老裴的生意是建筑工程。一份金融合作协议,对做实业的来讲,是百利无一害。这就是陈佳尧此行最大的诚意,她在邀请夫妇二人进入香港市场,甚至不仅是香港,还有未来的全球。

“邹总,蓝钻真的只是我一点小小心意。”她真诚道。

她是真的真诚,路城山的真诚相当大一部分是源于她,这点,邹淼切身体会到了。

€€€€好蛊的女人!

邹淼觉得更恐怖的是,她是真诚地在蛊!

难怪她儿子招架不住路城山!她自己也招架不住这个女人!

另一边。

路城山瞄了眼裴淞的包,问:“大兴安岭12月很冷的,你就带这点衣服?”

裴淞“嗯”了声:“无所谓啊,赛服隔温的。”

这倒也是,路城山还是蹙眉:“那也不行,下飞机出机场那一截能冻死你,你晚上跟我回去,我找我的厚衣服给你穿去。”

“哇。”裴淞故意说,“真是好正经的拐人回家呢路工。”

路城山哭笑不得,只笑着摇摇头。他先带裴淞去了家附近的超市,这趟出远门,北上几千公里到大兴安岭,要买些东西。

阿波罗ie调高了底盘,可以下车库,停好车之后两个人坐电梯去商场的超市层。电梯里人多,有些挤,两个人手臂相贴的时候,路城山悄悄牵住了他。

出电梯后裴淞也没有松开手,一路牵到了超市。

需要买的东西是暖宝宝、很厚的羊绒袜、手套帽子,给裴淞买了零食,小熊饼干,买了些新鲜的肉和蔬菜,晚上路城山打算自己做一顿饭。

裴淞拿饮料的时候看见酒水架子上有坡地半甜型白葡萄酒,仔细看了一眼,确认它只有5度,拿了一瓶。

“还拿酒了?”路城山看着他把酒放进手推车。

裴淞点头:“5度而已,没在怕的。”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底里是想晚上调剂一下。尝到恋爱滋味的小青年已经接吻有瘾了,那喝点5度的酒,稍作放松,岂不是更好。

裴淞这辈子就不能亏待自己。

付了钱拎着两大包东西回去车库开车,裴淞回想起出门的时候陈阿姨在家里,拉下来安全带,说:“也不知道她俩聊得怎么样。”

路城山沉吟片刻,答道:“不知道,我妈带了一份合作合同过去,她明年好像有意图向海外做,这份合同算是给邹总和裴总的……小礼物?”

“我草?”裴淞对这方面多少懂一点,“陈阿姨那可是300亿的风投基金公司啊。”

路城山解释:“多家企业联合的300亿。”

“那也€€€€”裴淞转念一想,“等会儿,我跟你成商业联姻了?”

“还真是。”路城山点火启动挂挡,“这要是小说,你现在的角色是金丝雀。”

裴淞干笑两声:“哈哈,你明天带着金丝雀去大兴安岭,放生。”

“那不行。”路城山说。

第59章

路城山下厨和他修车一样, 按照规矩方式条理清晰。照着菜谱分毫不差,5g盐就是5g盐,烤箱160度就是160度, 他做出来的菜,每一道都是绝对统一的口味, 跟快餐店的预制菜似的。

热锅凉油, 爆香姜蒜。哗啦的一声, 裴淞戳了戳他家里价值15万的Josper炭火烤箱。

“别用手碰风门, 烫着你。”路城山出言提醒。

“我知道, 我就看看。”裴淞来过他家几次,但没好好参观过。他发现其实路城山是个生活品质很高的人,比如这个烧炭明火的烤箱,比如那个明显高出家用标准的咖啡机。

此前没有注意过, 其实从路城山生活的细枝末节中足以看出, 他的收入绝对不简单,甚至从选择厨具以及家具的品味上来讲,家底子也绝不简单。

但再看看他腰上那个鲁花花生油的围裙……怎么说呢,真是各个方面都张弛有度的维修工。

裴淞绕回客厅, 蹲在矮柜前面观摩着这个家里唯一的装饰, 木架上的唐刀。刀鞘雕花精致又凶残, 藤蔓鬼头, 刀柄缠黑绳,顶端一狼头, 看上去镇宅辟邪。

即便在男朋友家里, 裴淞也秉持着良好的教养, 只看不摸。

那边路城山把超好的青椒牛柳倒进瓷盘,转身拿起夹子去调整烤箱温度的时候瞥见小孩儿蹲在刀前面, 笑了笑。

“光看多没意思,想玩就玩。”

闻言,裴淞眼睛一亮,直接上手将刀取下来。这刀很沉,裴淞料想到了,拿得很稳。握住刀柄,‘噌’地拉开一截,刀身在灯光下折出他的一双眼。

“哇……”裴淞感叹。

路城山把烤箱里的牛肉取出来,换进贝类海鲜,提醒他:“开了刃的,小心点玩。”

“好。”裴淞唰地将刀整个抽出来,扬了两下。

贝类海鲜进炭火烤箱很快就熟了,这个烤箱外面显示200度的时候实际里面会将近500度,路城山很少有分心的情况。

他平时做菜就是做菜,修车就修车,眼睛不会看向别处。今天频频看向客厅,裴淞细细端详着这钢制刀身上的纹路,像是梵文。

接着一只手包住他握着刀柄的手,他一楞,那只手大而有力地,像教孩子写字一样,带着他的手拉向侧边,将刀平握,另一只手也握住他拿鞘的手,两厢对准。

哧€€€€咣,收刀入鞘。

然后,“吃饭了。”路城山说。

裴淞回头:“这刀你平时用吗?”

“偶尔。”路城山把刀放回去。

裴淞:“嚯,做什么用?健身?和晨练大爷舞剑?Cosplay?”

路城山无奈地看他一眼:“拆快递。”

……裴淞觉得可惜了。

事实证明5度的半甜型白葡萄酒有它自己的杀伤力,江抚岸小区里路城山的这套房子阳台朝江,是最贵的一栋。一分价钱一分货,开发商敢卖这个价,就敢让你心服口服地掏钱。

夜里寒江,声声风凉。

阳台上的懒人沙发上半躺着路城山,裴淞跨坐在他腿上,蛮横又霸道地两只手在他脸侧固定着他的脸,在夜风里吻他。

呜呜的船笛声音在半空打转,那声音悠扬得像木管乐器。裴淞叼起路城山的下唇唇瓣,叼着向后扯出一些,然后丢开。

再次四目相对,路城山沉黑的眼瞳里除了裴淞,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

年轻的赛车手处于上位,其实在此前的很多接吻时候,路城山都能感受到,裴淞是个较为强势且试图掌握主动的人。

他们做赛车手的就是这样,天生有驾驭的能力和欲望。

裴淞盯着路城山的脸,不出声。他难得这般安静,他眼神里是纯洁的情.欲。

纯洁的情.欲,这就是路城山当下在裴淞眼睛里所看见的。裴淞不遮掩,不扭捏,不闪躲,他即便眼中有情.欲,也是澄澈的情.欲。

路城山很不合时宜地联想到一个名词,不谙世事的妖精。

路城山向上探了探,向他索吻,然后任由他吻。裴淞在这方面是洒脱的,他贯是个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人。

他手掌捂住路城山的喉结,压下来,路城山因深吻而吞咽的动作,在裴淞手掌的压迫力之中,他呼吸稍微有点不适。这种不适感让他本能地渴望新鲜空气。

人类在渴望空气的时候,会有一种凄怆的美感,裴淞感受到路城山呼吸加重,他盖在自己后腰的手掌按得更紧,于是裴淞笑了一下。

“你看上去被我欺负狠了。”裴淞说。

由于二人交互动作的局限性,路城山可以活动的范围很小,他必须两只手圈住裴淞以防他腿麻摔下去,也要满足适合裴淞吻下来的角度以回应他。

导致了路城山看上去有点……可怜。

这激起了裴淞心底里难以言说的某种念头……他眼睛里纯洁的情.欲换成了一种跃跃欲试。路城山眯缝了一下眼睛,他对裴淞这种‘跃跃欲试’似乎猜到一二,但又不太确定。

这时候维修工眯缝了一下眼睛,说:“是的,我被你欺负了。”

裴淞一笑,顿时生出邪念,他没看出路城山眯缝眼睛时候那明灭之间的暗涌,但路城山却看出他心里的小算盘€€€€

这小子,以为这会儿骑在自己身上,扼住自己咽喉,让自己露出脆弱的表情,他就真的能……在上面了。

路城山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包容退让,令小孩儿滋生出了一些邪念。下一刻,小孩的邪念已然不作伪装,撕了面具露出獠牙,直接上手要剥路城山的衬衫。

路城山完全陷在懒人沙发里,他这个姿态和躺下的角度,加上身上压一个成年男性,没有着力点,理应很难站起来。

两人之间有力量差距,裴淞虽然也常年锻炼,但对方毕竟是维修工,干体力活的。路城山直接坐起来,不借任何外力,纯粹的腰腿下盘力量,直接把裴淞的腰一扣,连人抱住托起屁股迫使他两腿环自己的腰,从懒人沙发里站了起来。

而且看上去并没有用全力,甚至有点轻松。

裴淞下意识像树袋熊一样手脚抱住他:“我靠,核心力量这么猛吗?”

路城山轻笑:“别想歪心思了,宝宝,还是我在上面伺候你。”

这厢站起来抱着裴淞走去卧室,5度的半甜型白葡萄酒好像把裴淞腌入味了,路城山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是甜的。

嘴巴甜,脖子甜,腰侧甜,背肌甜……

大床中央,路城山在细细品尝。他想到了裴淞曾经给他的小熊饼干、可乐软糖,想到了从裴淞嘴里抽走的烟。

他脑袋里过着一遍遍和裴淞的接触……那些亲吻,拥抱,还没在一起时,男大学生的贴贴,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笑着说自己是强大的工程师。

还有第一次见面的握手。

那么正经的握手……路城山的手掌压在他手背,手指挤进他指缝里。

路城山贴在他耳廓说:“宝贝。”

“宝贝,我爱你,宝贝。”

分明正在被侵入的人是裴淞,但理智混沌的人却是路城山。

路城山稍微有点失控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腰腹,尽管裴淞隐约渗出了一些哭腔,他还是没有收敛。

“路工……”裴淞试图回头看看他。

路城山吻了吻他侧脸,退出来,把他翻面儿,又进去。问:“宝贝,我看了你穿裙子的照片,能再穿一次吗?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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