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言原本想和系统再战八百回合,但是忽然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
下腹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燥热感从心脏升到了喉咙。
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也没干下面起反应了。
褚言的身体是个小雏鸟,什么也没做过,于是这反应来的格外迅速猛烈。
忍耐着身体反应时,褚言忽然福至心灵的想起来,自己在张央的房间里闻到的那股香味。
他因为好奇,还深嗅了好几口。
不过那香气只是助兴,远远达不到神志昏迷的程度。
对褚言而言,因为身体太敏 感了,所以才反应这么大。
那……萧昭延的沉默,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褚言恍然大悟。
忍耐着身体里传来的异样感觉,褚言凑到萧昭延的面前,安慰道,“你别不好意思,都是男人,我理解你的。”
萧昭延:“?”
“要是你是那种不愿意忍的性格,你背对着我解决也行,反正你有那么多条手帕,脏了就脏了。”
萧昭延额头冒出两条黑线,他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褚言以为是他不好意思,但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昭延还有什么好瞒着的。
于是褚言板起脸道:“这是人之常情,你没必要这样讳莫如深的,你看我也有反应,没关系的。”
萧昭延还是没反应过来,但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反问道:“什么反应。”
“你这人,怎么还让我讲出来啊,就那个啊。”
褚言往他某个地方看了一眼。
诶?怎么什么也看不到,是因为衣服太厚挡住了吗
萧昭延感觉自己额头青筋猛跳了两下,他觉得刚刚看着这傻子发呆的自己才是真傻子。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行。”
褚言诧异道:“我以为你是对女人不行,对男人还行。”
“原来这种药也没有用吗。”
“是不是不行的太彻底了。”
褚言一连三句把萧昭延快打晕了,萧昭延的重点没有放在他不行上,而是放在了褚言以为他对男人行上。
姬国民风开放,民间偶尔也能听闻龙阳之好的传说。
不过萧昭延至今还没见过真的有断袖之癖的人,所以他根本没料到褚言会往那个方向想。
但褚言既然认为他有龙阳之好,为什么还这么喜欢凑在他身边,一般人不都会离得远远的吗。
难道说……
萧昭延惊讶的看向了褚言,脑海一团乱麻。
不过,为什么他忽然提到这个话题?
萧昭延的视线下移,落到了褚言的下半身。
那里鼓起来小小的一团。
萧昭延瞪大了眼睛,转过了头。
原本就混乱的脑海,此刻已经彻底失去逻辑了,他震惊于自己的发现,并且拼了命的告诉自己非礼勿视。
理智和情感在拉锯,他明明很想伸手碰碰,掀开看看,但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这样做。
褚言看着萧昭延这避之如洪水猛兽的模样,有点失落的开口道:“没事,我就吸了几口香,等会就下去了,你要是嫌脏,我离你远点。”
说着,褚言往马车的门口挪了一点,和萧昭延拉开距离。
萧昭延正要开口解释,一支箭忽然射中了马车,外面传来官兵的高喊:“警戒!敌袭!”
这突如其来的箭,倒是打断了褚言和萧昭延之间的尴尬。
马车外慌乱了一阵,领头的官兵来到了马车门帘外,开口道:“已派人去捉拿贼人了,多亏萧丞相神机妙算,提前让我们警戒,这才让贼人没能灭张央的口。”
漂亮的王爷13 不知羞耻
褚言道:“萧丞相好厉害,提前就预料到了。”
理智快被磨没的萧昭延,被突然这么夸了一句,心里感觉暖暖的。
但从来都没人教过他该怎么表达感觉,在心脏快速跳动的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阵不好意思。
于是他下意识便说了句:“这没什么好夸的,经验之谈而已。”
褚言笑道:“我没什么经验,看来要跟着萧丞相多学学了。”
因为时间有点晚了,褚言就没有回宫,而是和萧昭延一起连夜审讯张央。
迟则生变,萧昭延也想快点解决这件事。
审讯的时候,褚言就在平常狱卒们休息的地方等着。
但是这一审就审了一夜,这张央口风很紧,大概是知道自己开口了,下场更惨,所以一直紧闭嘴巴。
萧昭延连夜派人去查了张央的底细,最后软硬一起上,才终于撬开他的嘴。
天蒙蒙亮的时候,萧昭延出了大牢,来到狱卒休息的地方。
褚言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流下一滩亮晶晶的口水在桌子上。
萧昭延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然后弯腰把褚言抱到了休息的床上。
狱卒用的铺盖,他有些嫌弃,不愿意拿这些给褚言盖。
然而他的披风也沾了血腥味,他同样嫌弃。
“把马车上的被褥拿来。”
“是。”一直跟在萧昭延身旁的是他的心腹采元,采元得了命令去车上拿被褥,回来时便看到自家主子在用手帕替小王爷擦口水。
他家主子对其他人都是薄情冷性,唯独对这位小王爷,那是仁至义尽,几乎当自己孩子一般照顾。
朝中官员很多都说主子和小王爷的关系是作秀,主子这种人怎么可能对小王爷真情实感,但采元知道,他家主子是真的上心。
“主子,被褥拿来了。”采元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了小王爷。
萧昭延接过被褥,给褚言盖上,又给他掖了掖被角。
“真是苦了他了,身体这样不好,还陪着我熬夜。”萧昭延感慨道。
“这是小王爷第一个案子,想必小王爷是想办好的。”
萧昭延勾了勾嘴角,他站起身,开口道:“走吧,去花家走一趟。”
“既然他这样想办好,那就要办的漂漂亮亮。”
……
褚言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萧昭延的小被子。
他这个身体比较能睡,昨天熬了会夜,今天太阳升到正中午才醒。
褚言以为萧昭延还在审讯,于是就去大牢里找他,结果看到牢中的张央,身上没一块好肉。
昨晚上见他的时候,他因为摔断了一条腿哎呦哎呦的喊着,现在的他像是死狗一样直挺挺的躺在稻草上,十根手指的指甲缝里,镶嵌进不知道多长的银针。
褚言光是看着他的惨样,就想象到了他经受了到了什么折磨。
古代小世界的刑罚实在是太反人性了,褚言木着脸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宿主,害怕了?】
【你看你也怕,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缓了一会,褚言恢复了精神,他问了一下狱卒萧昭延的下落,然后得知对方已经在另外一处大牢提审主使了。
褚言连忙赶到了另外一处地牢,他深呼吸了几下,走了进去。
萧昭延一天一夜没有睡了,将这个花氏旁支从睡梦中喊醒用刑到现在,对方都一直在说自己就是主使。
“把他泼醒。”见这人又昏过去了,萧昭延开口道。
褚言敲了敲牢门,站在门外道:“还没审完吗。”
萧昭延蹭的站了起来,挡住了褚言的视线,他一路走到牢门前,带着褚言出了大牢。
褚言被推着往前走,有点疑惑,他问道:“不是要审问吗。”
“让他们问吧,你醒来后吃东西了没有。”
“还没。”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
吃饭的时候,萧昭延跟褚言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偷窃官银的从犯基本上都已经顺藤摸瓜抓住了,但是主使只揪出来一个花家旁系。
褚言有些诧异道:“花家一个旁系都敢偷赈灾的银两吗。”
“谁知道呢,我们只是按照实情办案,犯人怎么交代,我们就怎样呈给陛下。”萧昭延随意的回了一句,然后把桌子上炒肉的盘子,往褚言的方向推了推。
吃过饭,褚言也没回宫里去,而是继续留在大牢里,等着审讯出结果。
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好歹有点参与感。
萧昭延因为一天一夜没睡,所以吃过午饭后也准备小憩一会。
但是狱卒休息的地方只有一张床。
褚言毫不介意的掀开,邀请萧昭延一起躺上来,然后萧昭延却有些恼意的呵斥道:“你如今也是该成家的年纪了,怎么还是如此没分寸。”
褚言觉得萧昭延这火来的莫名其妙,于是反驳了一句道:“我平常和姬容也这样睡啊。”
然而听到这话的萧昭延怒气更甚,他眯着眼睛斥责道:“你、你不知羞耻!”
褚言被骂的有点迷茫,他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古代人把身体接触这件事看的特别重要,所以有可能把这种同睡一张床的行为,认为是不知羞耻。
先前萧昭延在车上也是这样讲他的,看样子应当是对身体接触极为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