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言回想了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有点汗颜,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习惯了时不时摸萧昭延两下。
回过神来,褚言从床上下来,坐到椅子上道:“你去床上睡吧,我晚上睡够了,现在不睡。”
萧昭延闻言慢慢挪了过去,然而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时,他却发觉这被子早已经浸染了褚言身上的味道。
萧昭延身体一僵,却没有出声说什么,他只是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
审讯审了三天,这个花家旁系终于撑不住开口说了个主家的名字,褚言带着官兵去抓人的时候,对方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也没辩解,就跟着褚言走了。
萧昭延把官银失窃案的卷宗拟好,交给了褚言,褚言看了一眼,这写的可以说是满分答卷,证人证物都有,证词和证据链也都对得上。
褚言在底下签了自己的名字后,这卷宗就呈到了皇帝的案前。
而最终判决是,主犯和从犯全部处死,包括那些收受贿赂看守库房的官吏。
至于那五十万两官银的去向,褚言也通过系统得知了,最后银两也交还给了钦差,让其用于赈灾。
花家受罚之后,皇帝并没有连坐太子,但朝中还是因为这件事议论纷纷,原本所有人都坚定不移的认为太子会继位,然而现在有些人嗅到了苗头,也开始和其他几位殿下接触,就连姬容,也因为和褚言关系好,而被他们列进了名单里。
皇后的寝宫之中,花家的家主面露沉思道:“花颂此人平日不声不响,却没想到做出了这样的事,他一个人死不足惜,偏要连累花家。”
屏风后,皇后冷冷道:“你还瞧不出端倪吗。”
花家家主:“什么意思?”
皇后:“赈灾款向来都是重中之重,就算想要拿,也是一层层贪,有谁会做出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偷窃官银,呵,想用这种小伎俩扳倒花家。”
花家家主神色一变,“您是说,这是花颂做的局,可他也身死了,这对他又没有益处,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皇后道:“要想知道谁做的局,你只要看是谁得利就好了。”
花家家主脑中思索一番,突然张口道:“六皇子?”
“无论是老六还是老七,经此一事,已经进到那些大臣的眼里了。那些墙头草,见皇上斥责我花氏一族,便觉得我花氏失宠,着急想笼络新主子,真是蠢到家了。”
花家家主此刻也反应过来了,他道:“我这就回去彻查,绝决不放过一个奸细。”
“彻查什么彻查,花家哪里是这么容易能被安插奸细的,生在我花家,享受荣华富贵,能有几个生出反心,若是此刻彻查,反倒是让人寒心,鹤唳风声,徒增祸患。”
“那,您说该如何?”
“你只要稍微留意着就好,约束着族中的那些小辈,别让他们生出事端。花家成不了我儿的助力,不能再拖他的后腿。”
花家家主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宫中的阴谋诡谲,进不到言王爷的院子里,褚言解决了官银失窃案之后,就升了官,现在是七皇子并列的四品大员。
人生走到这个高度,褚言也没什么想努力的冲动了,他白日上班处理公务,晚上逛夜市吃喝玩乐,然后从宫门外的狗洞钻进去,回住处睡觉。
很快半个月过去,后宫中的宫宴要来了。
宫宴是一年一次,办的格外盛大,皇帝、皇子、都会出席。
后宫中很少有邀请皇子参加的宴会,宫宴和过年时候的年宴,是唯二的两个。
女主果然很争气,不需要褚言帮忙,自己就选进了节目里,而且女主还面见了皇后,得到了皇后的赏识。
系统看着勤奋且能干的女主,不由得啧了一声,对咸鱼褚言指指点点。
褚言完全没把系统的话放在心上,甚至准备宫宴当天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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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办宫宴的当天,褚言难得起了个大早,他来到了太子的东宫,不听宫女们的阻拦,直接就闯了进去。
褚言见到太子的时候,对方正在换宫宴穿的衣服。
姬涟转过头就看见自己的小皇叔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看着他。两年前的皇叔,才到他胸口那里,说是皇叔,其实就是个小萝卜头。
但是如今的皇叔已经张开了,和父皇不一样,皇叔的长相更像年轻的皇奶奶,绮丽中带着几分中性的漂亮。
如今这么猛地一看,太子还以为是哪位皇妹突然闯进了他的寝宫,吓了他一大跳。
褚言笑嘻嘻的说道:“重光,我今天是来给你道歉的。”
太子先是赶紧穿好了衣服,然后才看向褚言道:“你以后可不许这样直接闯进来了。”
“为什么?”褚言不解的看着太子。
太子被这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原本想说的话就都说不出口了,支支吾吾半天,太子才开口道:“你说要跟我道歉,道什么歉?”
“我听说之前的官银失窃案,对你在朝中的地位有点影响€€€€”
褚言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面前的太子直接滑了过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他的嘴巴。
褚言呜呜了几声,太子脑门涌出几滴冷汗,有些无奈道:“这是什么话,你怎么敢这么轻易的说出来?!”
褚言迷惑的看着太子,对着他呜呜了两声,太子这才放开他的手。
“我哪里做错了吗?”褚言有些心虚的问道。
“小皇叔,你什么时候能学会看看场合,你刚刚那句,只适合我们两个私下说,你倒好,直接闯进我的住处,张口就来。”
褚言被太子教训了一顿才后知后觉想到,他刚刚道歉的话跟夺嫡之事有关,在古代小世界,夺嫡是个敏感的话题。不能随便说。
但是就算褚言这么说了,也没人敢怪罪他,所以很多时候褚言想不到这个层面上,如果他提了这个话题就被打一顿,那他肯定就不敢再说了。
“对不起。”褚言用满含歉意的眼神看太子一眼,然后低着头反思自己。
太子叹了口气,“不用自责,这是父皇点名要你接的,你只是按照规矩办事。”
褚言立刻又高兴了起来,拉着太子的胳膊说道:“我们一起去参加宫宴吧,我就坐你旁边。”
太子虽然疑惑褚言为什么今天这么热情,但他也没有多想,跟着褚言一起去了宫宴。
宫宴没开始之前,褚言一直都坐在他的旁边,如果是平常,他早就去找姬容了,但今天他只是跟姬容伸手打了个招呼,依旧坐在自己身边。
太子有些疑惑的看着褚言,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宫宴不仅邀请了皇子皇女,还邀请了左右丞相和六部尚书。
萧昭延也来了,褚言同样是跟他打了个招呼,就没再说话。
宴会开始后,褚言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表演,在经历过现代那种娱乐的冲击后,古代的表演都显得有些平淡,褚言看着看着就有点犯困。
€€€€今天为了盯着太子,他起了个大早,所以没睡够。
正当他困的飘飘欲仙时,太子伸手接了一下他即将砸到桌子上的脑袋。
褚言一下子清醒过来,对太子道了谢,接着看表演。
姬容完全看不下表演,他用目光死死的瞪着褚言,然而对方像是毫无所觉,一心一意的看表演。
平常大大小小的宴会、考试,都是他和褚言凑在一起,今日褚言怎么就偏偏凑到了太子的跟前。
不只是姬容盯着褚言,萧昭延的目光,也若有若无的扫过太子接住褚言的那双手,平淡不惊的面庞下,涌动着压抑的说不出的情绪。
七皇子觉得场上众人的反应比表演还要好看一些,他抿了口茶,欣赏一下姬容不加掩饰的醋意,再抿一口,看向茫然且无所事事的小皇叔。
皇帝兴致很好,拉着萧昭延回味以前在马背上的艰苦日子。
正在他们说的起兴时,女主的表演开始了。
和普通舞女进场不一样的是,女主面覆纱,手持一柄未开刃的剑。
没错,女主表演的是剑舞。
剑出,舞动,剑上的红穗随着女主飘逸的舞步而飘动,像是水中穿梭的红鲤鱼。
一曲舞毕,台上的皇帝也称赞道:“不错,此剑舞有我姬朝女子的巾帼风范。”
褚言紧张兮兮的看向太子,询问道:“你觉得她跳的怎么样。”
太子点点头道:“不错,灵动中带着几分力量。”
“那你喜欢她吗。”
太子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开口道:“只是看了场舞,不至于到喜欢的程度吧。”
“万一你一见钟情呢。”
太子哭笑不得,“此女子带着面纱,我连她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怎么会一见钟情。”
女主在此刻摘下了面纱,对着皇帝落落大方的行礼。
皇帝因为喜欢这剑舞,所以给女主多奖赏了一些东西。
褚言又问道:“现在你看到她什么样子了。”
太子更加无奈了,他曲起手指在褚言的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褚言疼的嘶了一声捂住脑袋。
太子道:“你整天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母后早就为我在选太子妃,我娶妻之前,我是不会纳妾的,你不要乱点鸳鸯谱。”
褚言这才放下心来。
……
出了门的楚曦清迫不及待的问系统道:【太子和七皇子的喜爱值涨了吗。】
【太子涨到了三十,七皇子还是零。】
【三十喜爱值,那不就是有点印象的路人。】
【觉得有点漂亮的路人,大概是这个程度吧。】
楚曦清有些挫败的说道:【七皇子连眼神都没分给我。】
【七皇子心机深沉,对周围人都抱有戒心,只是见了一次,没有喜爱值很正常。】
【为了这次表演,我手都练出茧子了,还是姬褚的好感度好刷,给他看了几本书,好感度就刷到五十了。】
【宿主,再接再厉,马上就能成功了。】
楚曦清呵呵了两声道:【成功个锤子,商人之女的身份根本进不了宫,做点什么事都被萧昭延盯着,这任务遥遥无期。】
女主大吐苦水的同时,褚言松了一口气。
目前看来,太子已经忘记女主和他偶遇过一次了,而且似乎准备按照他母后的想法娶妻。
这样一来,萧昭延就没有对女主动手的理由了。
褚言觉得自己的任务马上就能成功了。
宫宴还没结束,褚言因为犯困跟皇帝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