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背景的加持,但在前面还有四位年龄比他大那么多的哥哥姐姐之下,还可以拿下整个陆氏集团,他不敢想曾经的陆文州会有多么的强。
那么年轻就闯入华尔街,在全球金融危机之时人家在破产,这男人却能从中疯狂赚了一笔,再到现在,那么年轻的亚洲首富,这要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世界首富能没有陆文州吗?
“这么厉害的陆文州现在是你的,你才是最厉害的。”
时序耳朵一热:“……这有什么夸的。”
“我得多夸夸你才行,这样你才不会跑。”
时序唇边的弧度戛然而止,睫毛轻颤,目光撞入玻璃上正在注视着他的陆文州,喉间发紧:“……嗯?”
陆文州俯下身靠近时序,注视着玻璃上倒映着的心上人:“谁让我的月光会走路。”
这句形容毫无疑问的搅乱了心跳。
时序怔住,就在他大脑因心跳加速没能反应过来时,他椅子被转了个方向,就看见陆文州单膝蹲在他跟前,姿势从容,抬眸仰视着他。
他看见陆文州膝盖着地,这一瞬间,心脏麻了。
好像连呼吸都不会了。
蹲在身前的高大男人黑衬衫着身,气质优雅矜贵,是金融界最年轻有为的巨擎,是最年轻的亚洲首富,说不定是无数人的梦中情人,却为爱一次又一次放下身段。
那不是为爱卑微,而是掏出最赤诚热烈的,把唯一的爱给对方。
也是在这个瞬间,‘嘭’的一声,全落地窗外,烟花宛若坠落的流星耀眼绽放,顷刻间将黑灰的天点亮。
陆文州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轻轻松开手,铂金项链在指尖垂落,项链摇晃,在光线下泛着冷金属的色泽,而项链上那枚不规则的冰蓝色钻石,极高的纯度,让盛大的烟花都逊了色。
“这枚蓝钻叫Thekla。”
时序眸光微闪,他怔怔地看着陆文州:“怎么突然送我€€€€”
“时序,生日快乐。”
心脏猝然一紧。
烟花再次绽放,绚烂的光影透过玻璃窗,勾勒着这男人优越的面容,金丝眼镜底下的双眸只倒映着面前的一人。
陆文州温柔又道:“宝宝,生日快乐。”
时序眼眶瞬间红了。
第66章 五千万66
时序眼眶彻底红了,他看着陆文州,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全然不知眼泪流了下来:“……你记错了,我哪里是今天生日。”
……怎么可能。
陆文州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今天生日。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是他自己说的,不然陆文州根本不会知道,所有人都不会知道时序不是时序。
“是吗,我记错了?”陆文州语气寻常,拿着项链站起身,走到时序跟前,解开项链,手抚上他的脖颈,将项链给他戴上:“我怎么记得是2月17。”
时序抬起头,通红的眼眶充满着难以置信,他看向陆文州,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连自己泪流满面了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这样的反应在某人眼里直接印证了通宵推导的整个过程,以及刚才回答的那一句‘你记错了’。
【你记错了=你怎么会知道】
陆文州把项链给时序戴好,没有多说,用衣袖给他擦眼泪,而后把他轻轻搂在腰腹前:“好像是我记错了,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过两个生日。”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他也有,他的宝宝也会有,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也不急这一时。
相比于知道真相他更想时序过得开心。
时序把脸摁在陆文州的腰腹前,抓着他的衣角,渐渐用力,哭声呜咽。
……这怎么可能呢?
他一直想方设法试图想要在这个世界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又不能够自私的抹掉‘时序’,所以他努力将自己跟‘时序’分开,他从原本的躺平当‘时序’,到现在努力的证明自己的存在,一切都还在努力当中。
根本就没想着要去跟谁说他是谁。
如果说了人家会以为他是疯子,就好像去年他的变化被陆文州认为是精神分裂,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荒唐,如果他跟谁说这里的世界是一本书,他是在书外面进来的,谁听了不觉得荒唐。
可是陆文州却说他的生日是2月17日,还跟他说生日快乐。
‘时序’的生日是4月12日,猜也猜不到那么离谱吧?
呜呜呜这怎么可能,难道陆文州有超能力吗?不仅有钞能力还有超能力?这男人是要飞吗?
万一他真的被发现,会不会把他送去精神病院?这是像之前那样想试探他?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这样猜。
那不行,他的山海芯片还没逆风翻盘,他还有好多个w的目标没有实现。
陆文州有点听不得时序这样哭,弯下腰,握住时序的腰身,把他面对面抱起来,手臂托着臀部把人抱稳。
“……你记错了。”时序感觉自己被抱起来,顺势窝入陆文州脖颈里,哽咽出声:“你记的是哪个人的生日……”
“好,我记错了,对不起。”陆文州顺着他的意,感觉到肩膀上的衣服都被哭湿透了,一下子又迟疑了,这到底是因为猜对了在哭,还是因为猜错了哭得那么惨。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可以笃定前后这样的变化是完全不同的人。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双重人格,如果时序没有再出现很明显的变化,他也不打算去打破这样的状态,只能够是走一步算一步,以不变应万变。
他想做的,只是单纯回应昨晚喝醉的时序。
大概哭了一会,陆文州听着肩膀上的哭声渐渐消停,低头看了眼,发现时序已经拿着钻石在看了,一边抽抽嗒嗒的吸着鼻子,一边认真观察着钻石。
这样子实在又心疼又欠打,亏自己还在反思是不是吓到对方了。
“时序。”
时序听到陆文州忽然喊他,吓得手一抖,钻石脱手而出,心头咯噔一跳,幸好这是项链,又松了口气:“嗯?”
“所以刚才是因为我记错你生日才哭了?”
“那不然呢。”时序勾紧陆文州的腰身,臀部坐在他手臂上,稍稍往后坐,好让他抬头,他看着陆文州:“你记错‘我’生日了。”
陆文州对上时序眼眶红红的样子,也不想再惹他,抱着他走到办公桌前,将他放在办公室上,双臂撑在他身侧:“那我跟你道歉。”
或许是陆文州太过于认真,时序顿时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低下头,心情很复杂矛盾:“……也不用道歉,我知道你对我很好。”
不论是误打误撞还是怎么样,刚才那一声‘生日快乐’,真的让他泪崩了,就好像在这个本不属于他的世界里有人认识他。
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那笑一下好不好?”
时序微怔,他被陆文州圈在臂弯里,却没有半分感觉到对方的强势,反而感觉到陆文州身上的锐利渐渐被磨得温柔,尤其是问出这句话。
“我不想惹哭你。”陆文州注视着时序,半晌后,长叹一声,金丝眼镜底下的神色有些懊恼:“看到你哭我心情都不好了。”
时序听到这句话鼻梁又没忍住酸了,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小声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哭的,你别不开心。”
说完抬起脸,看着陆文州来了个大大的露八齿微笑。
陆文州见时序又哭又笑的,心情复杂,从桌面抽了两张纸巾,托着他下巴给他擦眼泪:“笑得有点假,那就是这个礼物不喜欢,不喜欢丢掉吧。”
“那怎么可以丢掉。”时序被纸巾擦得有些痒,努了努鼻子,低头捏起项链上的钻石又开始看,这蓝钻那么亮,纯度肯定很高。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会喜欢钻石的,这样的东西肯定是女孩子更喜欢,可是陆文州单膝下跪的那一瞬他人都没了。
谁能拒绝这样的陆文州。
“那喜欢这个礼物吗?”陆文州观察着时序的表情,他没有再说这是生日礼物,见他的情绪好像也稳定了,心里又有了新的判断,会不会这样的强烈情绪是主人格跟时序2在对抗。
“很喜欢。”时序察觉到陆文州在看他:“我很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这是前段时间我去日内瓦出差在拍卖会上看中的,知道你喜欢蓝色,觉得你应该会喜欢。”陆文州说:“我不认为喜欢钻石是女人的专属,美丽的人与物谁都喜欢与欣赏,我也一样。”
时序听陆文州还要给他解释,生怕会误会觉得自己是男人喜欢钻石很女气:“我知道。”
“就像你一样。”
时序捏着钻石的手滞了一瞬,然后就感觉陆文州的手抚摸着他的长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你就算是留着长头发也是男孩子,没有人规定男人必须是短发,女人一定是长发,有率真帅气的短发女孩,也会有漂亮可爱的长发男孩。”
时序眸底荡开涟漪,头发上掌心的温度离开,他就见陆文州往后坐在黑色真皮椅上,宽肩下沉,靠坐的姿态松弛慵懒,漫不经心的抬头,温柔仰视着他。
这男人背靠落地窗,光影明暗勾勒着这张优越立体的面孔,落地窗外是全球金融中心之一的不夜城,高耸入云的大厦,彻夜霓虹不熄,所有的繁华此刻都沦为陆文州的背景。
可这位年轻英俊的金融巨擎正仰视着他。
是被强大与温柔征服的感觉。
还有理性与知性都在陆文州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算这枚钻石是几千块,都能被陆文州的感情再赋予这枚钻石更高的价值。就算这枚钻石是几千万,也不是价格绝对赋予了价值,而是赠送的人投注的情感,比钻石的价更高。
“所以在我眼里你比钻石还要耀眼,我也希望你可以更耀眼。”陆文州双手握着垂放在自己两侧的纤细脚踝,帮时序把鞋脱了,让他的双脚踩在自己腿上。
白色板鞋‘哒哒’两声,掉到地面。
时序:“!”
他愕然看着陆文州,感觉到脚底踩在硬邦邦的大腿上。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瞬间失速。
跟了陆文州快一年了,他好像很难对陆文州的一些细节不为所动,一开始是陆文州的钞能力,现在是陆文州的每一句话跟每一个动作。
一层层叠加给他的情感,让他愈发难割舍。
那张纸该怎么递出去,他甚至不敢想陆文州看见后会是什么表情,甚至是害怕陆文州的反应。
但他清楚这段婚姻一开始跟陆文州结婚的是‘时序’,不是他。
他要想遇见陆文州的话比登天还难。
“陆文州。”他低下头,手交握着,欲言又止:“……我说如果啊,就是……我们暂时分开的话,会怎么样?”
陆文州垂眸,看着被自己握在手里的双脚,袜子下,两只脚紧张得脚趾扣扣,他以为时序指得是美国读书的事,知道这家伙肯定已经做好了决心,至于为什么不愿意他过去陪读,估计就是不想分心。
毕竟选择出国读研,是跟全球各地的求学者竞争,竞争性更具有挑战,暂时的分开是必然,他自然能理解,毕竟当年的他也是心无旁骛才能闯出现在的成绩。
要不然能单身到现在,直到遇见时序,再爱上那晚把他认错成jack的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