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进去一个人?会不会是晏保宁安排的?”马德阳提高音量。
陈修明摇摇头,“不是,是李映材带来的。”
马德阳愣住,不知道怎么又牵扯到了李映材。
陈修明也有些失神,想到他将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取出来后,就见晏珩山怀里多了一个小美人。
小美人红润饱满的脸蛋挂满了泪珠,神情是痛苦的,无助的,他显然是把晏珩山当成了可依靠的人,纤弱的身体依偎地贴着晏珩山。
他在高大健硕的晏珩山怀里显得很小,眉眼有一种青。涩的yu色,那种模样惹人心生怜爱,很令男人疯狂,如果不是晏珩山出声,他不知道要痴痴地望到什么时候去。
晏珩山不是风流成性的人,他三十年没沾过荤腥,又被下了那么猛的药量,而且两人的体格相差得那么大,陈修明有些担心,不知对方受得住受不住下了猛药的晏珩山。
……
视野开阔的至尊VIP房间变的封闭昏暗,温郁蜷缩在两米多宽的大床上,庞大的人影将他完全地笼罩住,晏珩山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圆润小巧的肩头露出来,光洁中泛着莹润的粉色,饱满嫩稚的双颊布满红晕。
晏珩山的喉结重重滚落,双眼有了血丝。
泪水浸湿了温郁的睫毛,汗水濡湿他额前的发丝,他看不清,只是闻到了附近有可令他缓解痛苦的气息,他伸出白晃晃藕节般的小臂,抓住了对方的衣角。
被触碰那一刻,晏珩山后脑勺徒然发麻,他俯身,将温郁抱起来进入浴室,凉水朝两人兜头下来,温郁开始颤抖,哭着往晏珩山怀里钻。
药效没有因为凉水而变缓,晏珩山抱着湿透的温郁走出浴室,将他放在床上。
他一边解领带,一边转身,后背却猛地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躯,他手一僵,脖颈迅速被胳膊环住,细弱地喘息,无助地泣音在耳边,晏珩山手臂上的青筋几乎是立刻暴起了。
他回头。
温郁的衣服裹贴在他身上,泛着一种湿润的诱人。他痛苦地凝眉,紧紧闭着眼睛,只是依靠本能去靠近晏珩山,让自己舒服。
小小的花瓣唇湿润滑腻,像是蚌肉,滚过的晏珩山的脖颈后,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那种麻痒的感觉,让晏珩山脑子嗡地一声,到底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猛地箍住温郁的双手,将他抵着床上。
声音嘶哑地问,“成年了吗?”
手这样被箍住,温郁痛苦中又开始害怕,慌乱地点头。
“叫什么名字?”
“……温,温郁。”
晏珩山重复他的名字,一只手紧紧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脚踝往自己腰间环。
……
厚重的窗帘透出一丝晨曦的亮光,温郁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一张脸,男人的汗珠滴落到他的腮颊上。
床一颠一颠的,几乎被撕裂,温郁双唇咬出血,痛得沁汗,哭喘着想逃,却很快被拉回去。
……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温郁有了意识,发现自己坐在洗漱间的台子上,衬衣半松半落,冰冷的大理石台面贴着他的肌肤。
他哆嗦着,扭着脸去躲对方的亲吻。
“不能,不能了。”
晏珩山箍紧他的腰。
温郁双眼开始翻白,濒死的感觉让他本能地去唤最信任和依赖的人,他胡乱地喊,“怀谦,怀谦哥,怀谦哥。”
晏珩山忽然停下来,捏住他的腮颊。
“你叫谁。”
……
房门是在三天之后打开的,守在门口的陈修明一个激灵,他下意识地看向晏珩山的脸,眼睛下方有青色,没有过度透支的虚软,反而有些……容光焕发。
他吩咐,“看好里面的人,我去公司一趟。”
陈修明赶紧应是。
整整过去了三天,除了期间晏珩山打开门要水和食物,其他时间门都是紧闭的,这里每一个房间私密性都极好,因此他也听不到里面任何声音,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陈修明跟了晏珩山几年了,从前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一时也猜不准晏珩山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
凌乱满是甜靡气息的房间里,温郁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体的剧痛让记忆复苏,他脸颊唰地惨白,泪珠可怜地含在眼眶里,慌乱下床。
发软还带着撕裂痛感袭来,他跌坐在铺满毛毯的地面。
蔽体的衣物散开,雪白的腹部鼓出一个不正常的形状,液体流在了地毯上,而不远处是他撕毁的衣物……
这般糟糕的样子让温郁很难堪,他的身体和一般人不同,因此盛怀谦保护他保护得很好,衣服要很保守,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不能和别的男生一起洗澡,以至于他成年,也并不熟悉男女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两个男人,可是现在……温郁死死咬住下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缓了许久才进入浴室,又在落地镜子里看见身上都是红点子和青紫的痕迹,脸色更加苍白,他颤抖地清洗身体,什么也不敢看,穿上了酒店放着的衣服,那并不是他的码数,衣服沉甸甸的,很大,他却也顾不了太多了。
他打开门,发觉外面站着一个男人,他还以为对方是路过的人,害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的异样,慌乱地低下头。
“先生,你好,我是晏总的助理,晏总有些工作要忙,大概下午三点过来,你需要什么吗?”陈修明一边说一边打量温郁。
他身上穿得是晏珩山的衣服,宽松极了,细伶伶的手腕露出来,有一种羸弱的美感。
他站得很不稳,双腿在发颤,看起来要昏过去了。
小小的花瓣唇被吮肿了,红润润的,看着很可怜,低头时候还能看见雪白纤细的脖颈上红紫的吻痕,显然是被折磨惨了,虽然晏珩山是自己的上司,这个时候他也忍不住怜惜起眼前楚楚可怜的美人。
温郁脑袋还是混沌的,他只听清了最后一句话,摇头之后便难堪地要走。
陈修明给晏珩山打去电话,意外的是晏珩山并没有让他阻拦对方离开,最后让他准备一些药物给对方。
只是让陈修明拿着药到楼下时,人已经不见了。
……
“小郁,你终于接电话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吗?”盛容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火急火燎地传来。
温郁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羞愧地撒谎,“盛叔叔,对,对不起,我这几天去了同学家,手机坏掉了,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盛容平静下来,“手机怎么会坏?你换新的了吗?换的话买个贵一些的,不要心疼钱,生活费还有吗?我等会儿给你转一些。”
“不,不用了,我还有,叔叔,我快到学校了,先挂了。”
挂掉电话,温郁握着手机看着车窗外面,他身体很不舒服,没有坐公交车,而是乘坐的出租车,看着外面的风景,强忍住要流出来的眼泪。
他明明是想帮盛怀谦,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温郁是周四请的假,过去三天,今天正好是周日,宿舍里刘学正在打游戏,程颐和女朋友通话,徐知衍抱臂坐在床上盯着温郁的床铺。
温郁佯装正常地和他们打招呼。
刘学刚结束了一把游戏,椅子一转面对温郁,“你回家了?”
还不等温郁回答,他就发现温郁脸红得不正常,穿得也不是自己平常穿的衣服,那衣服很大,布料看着也很昂贵,像是霸总穿的。
“你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你这穿的是谁的衣服?以前也没见你是这种风格啊。”刘学问道。
温郁一僵,他的衣服完全不能穿了,他只是在房间里随便地找了一件蔽体的衣物,坐到车上才反应过来,应该穿……男人的。
温郁慌乱地垂下眼帘,“我,我哥哥的。”
被刘学这样一说,温郁透过男人的衣服,好像再次闻见他身上的气味,冷淡的,还带着一点麝香,牢牢地压住他……想到整整三天的混乱,温郁忽然涌起一阵恐惧的战栗,腿又软了。
他脸开始发白,打开自己的柜子,去拿自己的衣服。
当初温郁来报道有些晚,只留下一个最上层的柜子,每次去开柜子都要垫着脚才能够着。
温郁没注意,露出小半截腰,躺在床上的徐知衍看得一清二楚,那腰细得不像个男人,两侧向内弯出弧线,到达胯部又向外扩去,是饱满肥嫩的,只是原本白莹莹的腰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指痕,瞬间便能联想到对方是怎么亲吻和揉捏的,徐知衍一愣,随即一阵无名火冒出,他翻身跳下床。
温郁拿了衣服去洗漱间,徐知衍挡在门口。
“可以,可以请你让开吗?”温郁垂着眼帘。
温郁并不知道徐知衍为什么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以往的时候,徐知衍这样,他会选择离开,避免和他的冲突,可是现在他很累。
徐知衍没动,他个子高,一眼能看见宽松衣服下的吻痕,他问,“这三天你去哪里了?”
那眼神是含着恶意的。
温郁没有回答。
程颐和女朋友挂了电话,见状,“刚才温郁不是说了吗?他回家了,你堵他干什么?”
程颐早就看不惯徐知衍总是针对温郁。
“回家了?也就是骗骗你们了。”徐知衍满含恶意,“是不是被你金主开bao了。”
温郁脑子嗡地一声,屈辱和难堪一起涌上来。
“徐知衍,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么难听!什么开bao,这是人说得话吗?”程颐怒道。
“我说得不对吗?你自己问问他这三天做了什么?被人玩就玩了,还在身上留下那么多印,真他妈的恶心,能不能要点脸啊。”
“你,你是喜欢我吗?”温郁眼睫颤动,“所以,所以才会那么关注我,看见我身上有……东西,那么气急败坏。”
徐知衍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只虫子,睁大眼睛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缓了许久,他恶狠狠地瞪着温郁,“再敢胡说八道,我揍死你。”
门“嘭”地被关上,徐知衍怒气冲冲离开。
第6章
◎手好小啊◎
徐知衍离开后,程颐和刘学安慰温郁。
“你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仗着家里有几个钱,狂妄自大,都成年了,一点教养素质都没有。”
“程颐说得没错。”刘学附和道,“还有,你看好你的东西,这几天徐知衍总是盯着你的床看,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谢谢,谢谢你们。”温郁脸色好了一些,坐在那里,很轻地向他们道谢。
温郁洗过澡换完衣服,躺在床上,那里还很疼,他不敢让双腿碰得太紧,只能微微分开,肚子明明已经排空了,还是有撑大的饱胀感。
温郁眼睛湿润地看着自己的床单,床单是盛怀谦帮自己铺的。
温郁没有被拘留过,不知道里面环境好不好,盛怀谦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他很想去见盛怀谦,可是现在的样子,让他难堪,他不敢想盛怀谦知道后该是什么反应。
明天他还要请假,去找李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