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满李炜的做派,可也不会去帮一个外人,本想叫助理来解决,但是看着那张脸,他鬼使神差地改变了主意。
他不自觉地轻了声音,像是诱哄猎物,“是吗?你哥哥是因为误会才会动手,不是故意的?”
温郁看到了希望,眼睛都亮起来了,他慌忙道:“是,是的。”
“可我听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说,是你哥哥无缘无故冲上来打了他一顿,照你这么说,是他倒打一耙了。”
“这样吧,我马上有个会儿要开,晚上八点你到海天华府等我,详细经过和我讲一讲,如果你哥哥真不是故意的,我会好好教训他,不让他再敢胡闹。”
“谢谢,谢谢叔叔……”温郁感激极了,声音都哽咽了,笨拙地把水果给他,“这是,这是我买来看望李炜的水果。”
“你留着吃吧,那小子不缺吃的。”李映材笑道。
李映材走后,温郁拎着水果,直接去了他所说的海天华府,路上他接到盛容的电话。
“小郁,你在学校吗?在学校好好上课,不要乱跑,你怀谦哥哥的事情我们会解决的,你不要担心。”盛容嘱咐着,昨天离开警察局,盛怀谦再三对他说要他多看着盛容。
温郁眼睫微微颤动,羞愧道:“我,我在学校,正打算和同学一起去吃饭。”
盛容放下心来,又嘱咐几句,才挂掉电话。
随后吴鑫打来电话,显然也受到了盛怀谦的嘱托,温郁依旧羞愧地撒了谎。
半个小时左右,海天华府到了。
第4章
◎不沾荤腥◎
海天华府仿照西方城堡样式,不像一般的酒楼是用金色点缀以便增加气派,它外层完全是厚重的石墙,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穿着昂贵的西装和裙子,还有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温郁进去时被门口的安保拦住,说了李映材的名字才被放进去。
一直等到九点,李映材到了,他忙了一天,其实已经忘了答应温郁的事情,李炜打来电话才想起这一回事,从家里调头赶到海天华府。
等他等了这么久,温郁还没有走,在大厅的休息区,眉间里虽然有失落,可依旧翘首以盼地望着外面。
李映材对着前台的工作人员低声吩咐几句,走过去。
“公司有点忙,来晚了,实在抱歉。”
温郁慌忙摇头,“没,没关系。”
“饿了吧,我们先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说。”
李映材带着温郁到了就餐区,餐厅也是仿照西方的样式,奢靡中带着贵族的气息,这里只供应西餐,李映材点了生腌虾、伶仃岛海鲜沙拉、和牛清汤。
温郁吃不惯海鲜,他不想说出来扫李映材的兴,李映材让他吃的时候,他羞赫地吃了一些沙拉,擦擦嘴后,立即便说起了盛怀谦的事情。
李映材听了之后道:“那女孩子到底是不是李炜的女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哥哥那么优秀,让这样优秀的人有了污点,实在可惜。”
这个时候,侍应生送来两杯酒。
李映材将其中一杯推到温郁跟前,“喝了它,我回去让李炜撤诉。”
“真的,真的,不会起诉我哥哥了吗?”湿润的杏核眼饱含着感激,以及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容易解决的不知所措。
李映材眼神越来越幽暗。
温郁对他这样陌生的人怀抱着美好的期望,完全信任他,没有犹豫一饮而尽,然后握着酒杯,脸庞带着嫩稚的羞赫。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之前,他就已经吩咐过侍应生,让他在酒里下了药。
药是他一位韩国的朋友送来的,进阶版的猛药,吃了可持续三天三夜,不论是冲凉还是去医院都无用,只能如发Q的动物的一样,循着本能,被灌溉,被标记,被侵略。
想到这张天真清纯的脸会呈现一种欲渴的y乱,温驯地任由他为所欲为,李映材便兴奋的血液沸腾。
“嗯,放心,你哥哥不会坐牢的。”
药劲还需要一些时间发酵,李映材和温郁聊了些别的,一撩眼皮,看着两柱车灯打在外面的玻璃上。
车子停在了门口,那车是劳斯莱斯幻影,夜色下显得冷魅不可接近,先从车里下来的人,很恭敬打开车门。
缓了几秒钟,从里面走下来一位男性。
男人极为高大,将近一米九,肩膀宽阔,健硕的胸腹几乎要撑开身上的黑衬衣,头发梳至脑后,深目高鼻,双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面庞冷硬英俊。
进餐男女的目光纷纷被吸引。
李映材看见那辆车就知道来人是晏珩山,晏家的第二任掌权人,晏氏集团的董事长,最近他们公司和晏氏有了合作,本来他该上前打声招呼的,但李映材视线落到温郁身上,他没有起身。
而这一错眼的功夫,晏珩山衣角带风,身后跟着几个助理,很快便消失在电梯里。
安静的餐厅里发出了不小的议论,所有人都在扭头往大厅的方向看,温郁不知道大家在看什么,困惑地转头,只看到缓缓合上的电梯门。
酒劲不是循序渐进地上来的,而是具有冲击力的,温郁一下子便晕了,视线也开始模糊。
“我,我该回学校了。”温郁想起身,却又无力地跌坐下去,椅子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温郁有些羞愧地扶着靠椅,“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映材扶他,在外他还保持着绅士风度,手只是虚虚地碰了温郁的肩膀,那种温香的触感,让他更加迫不及待了。
“没关系,你醉了,我扶着你出去。”
“不,不用,我可以自己站起来。”温郁慌张道。
肩膀还是被扶住了,温郁有心保持距离,可另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骨头被蒸酥了,发虚地软,口也干渴得厉害。
李映材看他雪白光滑的小脸浮上一层细腻的红潮,额头不停地冒汗,知道那药开始发挥作用了,搀扶着温郁去乘坐电梯。
温郁以为他真的要扶着自己出去,挣扎不过便不动了,在外人看来,就像是父亲扶着自己喝醉的儿子,没有什么异常,所以视线在温郁红粉到有些媚色的脸上停留片刻便地移开了。
电梯门缓缓关闭,温郁终于反应过来李映材并没有带他出去。
温郁往后退,脊背贴着电梯的铁皮,凉意透过衣服传至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他身体发热得更厉害,透着衣服都能看到雪白细腻的肌肤一点一点泛着黏腻的红潮。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温郁被不舒服的感觉折磨得哽咽了。
“你醉得太厉害了,先休息一会儿。”李映材解释道,电梯到达五楼,他是这里的常客,五楼给他留着一间专门的总统套房。
李映材伸手朝向温郁那一刻,温郁惊慌地躲开。
能上五楼的人除了身份,还要和晏氏沾亲带故,除了李映材,不会有人再上来了,李映材原本还如亲切的长辈笑着,笑着笑着变了味,眉眼带着邪佞。
他懒得装了,双手按着温郁的肩膀,强硬地将他从电梯里拖出来。
“你乖乖的听话,你哥就可以不用做坐牢。”李映材半是威胁半是诱哄。
心口仿佛团着火,另一种温郁无法形容的滋味也在体内乱窜,温郁杏核眼含着泪花,是难受极了的样子。
李映材拖着他出了电梯,走廊灯光明亮,李映材细细打量着药物发作的温郁。
“当然不听话也没关系,你还不知道吧,那酒里我放了东西,今天谁来也救不了你。”李映材捏着温郁的脸,像是摆弄刚到手的新鲜小玩意儿,简直有点爱不释手。
胳膊忽然一疼,李映材低头,温郁咬了他一口,而趁着他惊讶的功夫,温郁摸索着电梯旁垃圾桶上的花瓶,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只是温郁视线模糊,力气小的可怜,李映材偏头一躲,便躲过去了。
趁着李映材偏头的档口,温郁摇摇晃晃地起身,往走廊深处逃去。
温郁脊背清薄,手腕脚腕纤细又明晃晃的雪白,他跑得不快,因为药物的折磨,身体微微颤抖,虚软地扶着墙壁,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雀鸟的,可怜的,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李映材笑一声,也不急着去抓他,跟着后面,跟猫玩弄即将被吃的猎物一样。
眼看着走到尽头,温郁转过身来,李映材正隔着一段距离盯着自己,刚才的心善温和长辈消失不见,变成了和李炜一样具有劣根性的男人。
温郁惨白着脸,想也没想便推开了安全道的门。
李映材加快步伐,到达安全门前,温郁扶着栏杆艰难地往上爬,他要去六楼。
李映材瞬间慌了,跟着爬上去。
海天华府是晏氏集团名下的资产,像他们这种和晏氏有合作或是认识晏珩山的,一般会给个面子让他们入住五楼,而六楼只接待晏珩山一个人。
李映材到六楼之前还怀抱着侥幸心理,温郁不可能这么巧撞见晏珩山。
可当他出了安全通道,在六楼走廊的尽头站定,一眼看见摇摇晃晃的温郁,而不远处极为高大强壮的男人站立着,那双深邃的双目如漆黑的夜色,正沉沉地望着朝自己而来的温郁。
然后李映材眼睁睁地看着,他即将到手的小美人一头扎进晏珩山的怀里。
李映材僵在原地。
头顶笼罩着的阴影,以及慑人的压迫感,让温郁有些害怕地仰头,他艰难地看清了男人的脸,那并不是一张和善的脸,甚至比变脸的李映材更加骇人,可空荡荡的走廊里并没有其他可以求助的人了,温郁拽紧了男人的衣服,无助地哽咽哀求,“先生,帮,帮我。”
贴着自己的身体极为滚烫,却又柔软馨香极了,晏珩山垂眼,一张雪白泛着红晕的小脸满是泪痕,脊背微微发着颤,拽着他的衣服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可怜惨了的模样。
晏珩山没有推开他。
“……晏总,实在对不住,他喝醉了,我现在带他离开。”李映材俯身,已经四十岁,在家里说一不二的他此刻像是最低等的职员,小心翼翼地对男人说话。
“不,不要。”刚才的温郁还能勉强地保持理智,此刻几乎要被药效淹没了,他哭着喘息,含糊地哀求。
晏珩山没有过桃色新闻,并不是他隐藏得深,他确实没有伴侣,也从不沾荤腥,活得很寡淡,即使温郁很诱人,李映材觉得他也不会对温郁有兴趣,再者,他和晏珩山是合作伙伴,温郁现在的模样,是个人都知道他怎么了,他要带他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晏珩山没有理由来管这种闲事。
李映材这样想着,拽住温郁的胳膊。
“晏总,你继续忙,我先带他下去了。”
“不送。”晏珩山语气冷淡。
李映材松一口气,他就说晏珩山不会管这档子闲事,他走了两步,却没拽动温郁,回头一看,晏珩山一条胳膊虚虚地护住温郁,那根本不是放人的姿势。
“人,我可没说让你带走。”晏珩山眼睛泛着不正常的血丝,倒是难得地笑了。
第5章
◎成年了吗◎
海天华府三至六楼整个被封住,侍应生守在出入口,前台礼貌拒绝办理入住的顾客。
“晏总呢?他怎么样?”陈修明出了电梯匆匆走到至尊VIP房间的门口。
“刚刚进了房间。”马德阳急出了汗,摘下眼镜不停擦拭。
他们都是晏珩山的特助,今天本来是跟着晏珩山来谈合作的,结果对方和晏卫妄联结起来给晏珩山下了一个绊子,在酒里给晏珩山下了药。
晏卫妄是晏保宁的大儿子,晏保宁是晏珩山父亲的哥哥,他这样做,就又牵扯到了晏氏家族的掌权之争。
本来晏老爷子是打算将集团交给晏保宁的,可晏珩山不知道做了什么,还是晏老爷子有别的考量,最后把晏氏交给了晏珩山,自此两个兄弟针锋相对。
“应该是上次青山的合作让吴海友和晏保宁勾搭上了,所以趁着今天谈合作给晏总下了药,房间里我刚才检查过,装的有隐形摄像头,过两天是晏老爷子的生日,晏保宁应该是想在生日那天曝出晏总的不雅照。”
“晏总的耐受力不是一般可比,应该没事。”说完陈修明又有些不确定。
马德阳却凝重道:“你知道吴海友和我说什么吗?他说那药是晏卫妄给他的,是从非洲弄来的,专门用来给大型动作配/种用,药劲非常猛,最关键是吴海友下的量是好几头的量。”
“我们还是给晏总找几个人,我担心真的会出问题。”
“……晏总应该是不需要的。”陈修明看着房间门,“刚才晏总抱进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