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盛怀谦开心,温郁可以忽略自己的喜恶。
盛容拿出家里最好的烟,递给晏珩山,晏珩山抽出一根,放入嘴里,盛容给他点烟。
晏珩山面无表情的脸隐在烟雾中,平静地问,“他们的关系很好。”
盛容也吸了一根,“好的,小郁小时候在日记里写,长大要嫁给怀谦。”
天擦黑的时候,晏珩山要离开,盛容和盛怀谦一起送他出门,晏珩山打开车门后,忽然盯住他们两个人后面的温郁。
“不是说要回学校。”
温郁不记得自己这样说过,刚想说自己不回去,却忽然察觉到晏珩山的表情有些不对,令他害怕的。
“走吧,正好送你。”晏珩山继续道。
盛容还以为温郁真的要回学校,晏珩山这样说,他不停地给晏珩山道谢,温郁硬着头皮上了车。
车子开动,明明一上车便会抱着他的男人并不和他讲话,和他隔一些距离坐着,车厢里诡异的安静,温郁心砰砰跳,不安极了。
旁边的路标越来越陌生,并不是回学校的路,温郁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剧烈,睫毛惊慌地颤动。
“我们,要去哪里?”
第38章
◎不肯往下◎
南山别墅辟出来一个单独的衣帽间, 最外面透明的玻璃橱柜挂满了深黑灰色的西装。
这个看似正常的男性衣橱,却被一扇门隔开了,门一直都是锁住的, 就连阿姨来打扫, 也没有开过。
此刻, 温郁便站在门前。
“推开它。”
晏珩山站在温郁身后。
温郁抖起来, 想要离开这里, 晏珩山按住他的肩膀, 掌控他的手,让他将门推开。
那么多裙子, 不同颜色,不用材质,不用类型的,在专门定制的玻璃橱窗里,静静地展示自己的美丽。
旁边他穿过的那件包臀桃粉色的短裙, 也挂在那里,还有穿破的丝袜。
晏珩山关上门, 很认真地挑选了一套衣服。
“今天穿这个。”
那是一个很小的粉色吊带,布料少得可怜, 下面是百褶裙,短短的一截, 让人怀疑究竟能遮住什么。
温郁羞于去想自己穿上后会成什么样子,湿润的眼睛小心地望着晏珩山,问,“你, 生气了吗?”
已经相识很长时间了, 能敏锐感受到他情绪变化, 但温郁并不知道哪里让他不开心了。
“嗯。”晏珩山解开温郁的扣子。
“为,什么?”温郁急切而又担忧地望着他,没有等来他的回答,等来的却是自己的衣服没有了,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温郁慌张地捂住自己畸形的地方。
晏珩山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小乳白色的nei衣,zhaobei只鼓出来一点,晏珩山按在温郁微微鼓起的弧度上时,非常契合地贴在一起。
“珩,珩山……”这样的东西,让温郁有些分不清自己的性别了,而分不清自己的性别是他小时候最恐惧的事情,温郁的脊背贴着晏珩山的胸膛,他看不到晏珩山,这样又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不安地扭动着,想和晏珩山面对面,想要晏珩山像以往那样抱他。
晏珩山给他扣好,扣到最紧,从zhaobei的边缘挤出肉,粉色的晕圈若隐若现,然后晏珩山才让他和自己面对面,穿这样的东西显然是令他害羞的,眼帘低低垂着,睫毛不停地颤动着。
即使这样温郁还想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开心。
他在意他的情绪,“为什么,生气?”
晏珩山抬眼,沉沉地注视他。
“你不知道吗?”粉色的吊带套进他的脖子里,晏珩山往下拽。
温郁难过地摇头。
无辜的样子,让晏珩山不忍心苛责他什么。
不仅看着小,穿着也十分小,圆润的肩头和两根细伶伶的锁骨露出来,带着蕾丝的领口一直被拉低,直到露出里面乳白色的nie衣,挤出来的肉也若隐若现。
温郁的雪白的肚子又大了一点,已经很明显能看出丰润的弧度,吊带本来便小,又短,只能遮住腹部上面的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是最鼓的地方就那样挺着露出来。
而随着温郁的动作,布料还在往上卷。
温郁含着眼泪,越看越羞,他最近已经在少吃饭了,可是腹部还是越来越大,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可是他不敢一个人去医院。
光是这样穿还不够,晏珩山握住温郁纤细的脚腕,伸进百褶裙里,然后往上提,一直提到耻骨上面,堪堪盖住了肥满的地方,那样短,里面棉质的短裤很容易便能看见。
可很快,棉质短裤也没有了。
凉意袭来,温郁惊慌极了,难堪地拉自己的裙子,却依旧遮盖不住什么。
一串又鸽子蛋那么大的珍珠拿在晏珩山的手里,在温郁的白莹莹的腿上蜿蜒游走,冰凉而又滑润的触感,温郁的双腿哆嗦起来,脑袋摇晃着,一边挣扎,一边恳求晏珩山别这样。
晏珩山箍紧他。
大颗大颗的珍珠贴着内侧的肌肤往上走,直到碰触到温郁微微张开的双唇,动情的,已经湿润的,只是刚碰到那里,便被吸附住了,卡在双唇的缝隙里,蠕动着。
珍珠很滑润,如果不用力吸住,便会往下掉落,如果掉落的话遮挡便彻底没有了,温郁难堪地吃进它们。
“哭什么,你不是也喜欢它吗?那么迫不及待地吃进去。”
晏珩山轻轻往外拽,“都不肯放出来。”
“不,不是的……”
穿完后,要出去,以往都是抱着温郁的晏珩山,这个时候却不肯碰他,让他自己走出去。
只能遮住一点的吊带,一走动便能看清楚的短裙,和没有穿没有什么区别的打扮,让温郁羞极了,光洁的脸布满了红潮,连雪白的身体也变成了桃粉诱人的颜色。
晏珩山跟在他身后,裙摆随着步伐而飘动,卡在红润双唇里的洁白珍珠隐约可见,被撑出来一条缝隙,好像再凑近一些便能看见缝隙里面。
感受到了他那样直白的凝视,温郁玉莹莹的手指颤动地拽住了裙摆,妄想拉低一些遮住,却纹丝不动,羞得两条细白的腿哆嗦。
这是个复式的别墅,卧室在二楼,要想休息,还要上一截楼梯,温郁停在了楼梯前,全身都抖起来,怎么也不肯往上走了。
只是相同的高度,便能完全地看到,温郁不敢想,如果爬楼梯时,会被看得多么清楚。
温郁转过身来,对着晏珩山摇头。
“珩,珩山……”
“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是没办法嫁给你最喜欢的怀谦哥了。”
晏珩山声音很轻,似乎真的为温郁可惜。
……
估摸着温郁已经到了学校,盛怀谦给温郁打去电话,第一次拨过去没有人接,盛怀谦还以为他没有听到,便又打过去一次,依旧没有人接。
盛怀谦有些不放心,知道温郁和晏桉关系好,便给晏桉打了电话,晏桉倒是接通了,却告诉他自己不知道。
声音古怪而生分。
晏桉是个热情的孩子,态度忽然这样,盛怀谦还以为他和温郁闹矛盾了,本来还想问问别的,也没有再问,转而挂掉了电话。
他除了有晏桉的联系方式,还有温郁另外两位室友的联系方式,即使很担心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像他这样,温郁每到一个新环境都会加上他的室友同学和老师的联系方式。
有时候盛怀谦也会觉得自己对温郁的掌控欲很强。
给程颐打过去电话,程颐告诉他,温郁还没有回宿舍,然后又奇怪地说了一句,“他和我们说晚上不回宿舍,他没有告诉你吗?”
不回宿舍回哪里,以前盛怀谦会以为温郁住在晏桉家里,可是他刚刚给晏桉打过电话,晏桉说他不知道。
盛怀谦的笑容止住,“他这段时间还去过外面吗?”
“这一星期一直在宿舍,上一个星期没在宿舍的时间比较多。”温郁不像别的学生,家是外地的,只能寒暑假才能回家,所以温郁没回宿舍,他们都默认温郁回家去住了,不会觉得奇怪。
程颐又想起温郁最近的异样,多嘴和盛怀谦说了句,“怀谦哥,你有空带温郁去医院看看吧,他最近可能肠胃不好,总是吐。”
盛怀保持平静和程颐道了谢,然后挂掉了电话。
夏日的滚热的风吹过来,盛怀谦站在阳台,心直直地往下沉,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温郁的人,温郁到他家后,温郁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询问过他的意见,他参与了温郁人生中许多重大的决定。
可是现在,温郁没有回宿舍,他竟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温郁不舒服了那么久,他也一点都不知道。
他一时不知道是因为他对温郁的关注不像以前那么密切了,还是因为温郁开始对他有了隐瞒。
一个很坏的猜想冒出来,为什么要大费周折的给那么多人打电话,不是应该直接问送温郁去学校的晏珩山吗?
为什么不问他,是因为他和温郁的身份差距很大,年龄差距很大,又是他们一家的救世主,他将其摆在了高位,认为他对温郁只是像对待一个晚辈,他自动将他归于安全的阵营里。
可是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晏珩山太过于密集,太过于巧合地出现在温郁的身边。
想都台风登陆的五天,也是晏珩山接温郁的电话,那五天温郁究竟是和晏桉在一起,还是和晏珩山在一起?
盛怀谦想给晏珩山打电话,却忽然惊觉,现阶段他和温郁接触的很密切,但他却从没有想过留他的联系方式。
他又打给了晏桉。
听到他要晏珩山的联系方式,晏桉很直白地愣住了,然后才给他。
记下之后,盛怀谦不急着挂断电话,而是又问,“小郁台风那几天肚子不舒服,一直到现在还没好,你们那几天吃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没有……”晏桉话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他反应过来盛怀谦是在套他的话。
而盛怀谦听到我不知道,便已经知道结果了,他甚至都没再说一句再见,便啪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给晏珩山打过去电话,同样没人接。
盛怀谦眼睛浮现出血丝。
孩子大了不再需要父母时,有的父母虽然失望但调整心态后能够接受,而有的父母却会极端地将孩子栓在身边。
他就是后者,他设想的未来生活一定要有温郁的,他不能接受温郁和别人组成家庭,不能接受温郁不再需要他。
他甚至宁愿温郁是个漂亮的痴儿,他会养育他一辈子。
晏卫妄就是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
“有空喝一杯吗?”
盛怀谦冷道:“没空。”
“我就在你家楼下。”
原本因为温郁而欲要癫狂的盛怀谦在听到这句话时微微一愣。
“听你心情不好,这里有个免费的垃圾桶,不用一下吗?”隔着电话,男人漫不经心而又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进耳朵里,盛怀谦喉结滚动,没有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