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人都想进道门,这感情进了简直正规单位啊。”
“想到被抛弃的众生教,莫名想笑,感觉以邪僧的作风,一定是懒得管理了,直接跑路再见哈哈哈哈。”
“同他在北域也差不多。”
“一时兴起,一时兴起,总是这样。”
除此之外,新出场的重头人物无疑引起了不少讨论,争论不休。
“这一定是最大boss。”
“可不,估摸着全文盖棺定论的武力值top?他居然打得过邪僧啊。”
“……邪僧都承认他输了,我哭了。”
“啊啊啊啊,我是师真人粉,气死了,他居然害我们殷师兄的老婆受伤了,活该空守高殿,做个孤家寡人。”
“前面,成分太多了吧。”
“好奇邪僧怎么赢。”
“就我在想,他到底想逮谁回来吗?啊啊啊,彻底疯掉。”
可第五话的收尾处则是真正渲染了南疆的繁盛。
南阳城是南疆中部第一大城,地处中心,四通八达,主路水道连接向下一路而去的港口,向北的大道则通往西域。
夏日繁盛时节,接天莲叶无穷。
这时节本就流行泛舟,南疆水路繁盛,支流众多,因而附近最大的湖里早已聚集了不少人踏舟游玩。
可这并非普通的行舟赏乐。
只因,这是美人榜第六的应莺莺现身的宴会,加之隐杀门的掌门之子亦在此地,这段湖水水域早已被打了招呼。
湖中独独几艘宽敞,高大,华丽的船只徐徐划过,席面上众人饮酒作乐,吟诗唱和。
舞女随乐而动。
那轻纱布幔后隐隐有个美丽女子。
萧羽然在喝酒。
他独自坐在一席,周围人见他神色也都不打扰。他身边人,谁不知道这位公子近来因这桩婚事很是烦躁。
就连这次,怕也是被其父逼来的。
无论如何,天媚宗同隐杀门的交好已是板上钉钉,不容两位小儿女回转。
高大船内,并不平静。
船舱的甲板上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不少弟子寻酒作乐。
船内的女子只幽幽望着,眸中神采难言。
她长相明艳夺人,生的一副魅惑之资。那双极长极魅的眼睛,像只狐狸一样,卷翘的睫毛扑闪间似将满腔的真心都付出给了你。
“我听说……那位来了。”
身旁是她的密友柳若情,这南阳城里以一手天下难寻的琵琶扬名的柳大家。
女子道:“你说谁?”
柳若情着男装,生的清秀,修饰后倒像个文弱书生。她推了人一把,笑道,“除了你那位冤家外,还能有谁?”
应莺莺少见一呆。
“他来了,指不定这场婚事就没戏了。”
“你觉得可能吗?”
应莺莺恢复冷静道。
柳若情调笑了句,“怎么不可能,我们莺莺师姐生的这般美丽,天底下的男人哪有不爱的,男人嘛就爱吃回头草。”
应莺莺嗤了一声。
“你忘了,这世上还有不爱女人的男人。”
柳若情:“……”
论嘴皮功夫,她自认为是真比不过这位师姐。
柳若情只得无奈叹息,“……倒也是。”
应莺莺难得兴起,多说了几句,“他就算来,肯定也不是为我而来。昔年,他就说过他此生中只爱一人。”
“倒是个痴情人。”柳若情有些畅想。
“就一分情丝,我只要一分,他都不给,导致我当年功法只能通通作废,转修其他。”
说到这个,应莺莺怨念深重。
柳若情:“……”
同为宗门弟子,她实在理解这位师姐。
天媚宗有一路功法是以情入情,而后脱情,然而这位师姐出师不利,情都没入,何谈脱情,硬生生浪费不少年岁。
“我看萧羽然并非不行。”
“……他满腔情丝挂在那位行踪无迹的妙音仙子身上。”
应莺莺硬生生呸了句。
柳若情:“……”师姐这情路(修炼之路)着实坎坷。
“要我看,你信吗?我们这南域有真正纤尘不染,心慕正道之人?她名声那般好,名气那般大,总有些推手在后。”
“昔年,师尊为我之事,都不知花了多少心思。”
应莺莺论道此处,倒是丝毫不忌讳。
柳若情轻轻叹,“师姐此话有理。”
应莺莺挑起那双狐媚眼,幽幽望向窗外,直教人神魂授予,不知身在何处。
“只是不知道是一朵真的柔弱白莲,还是修炼千年的狐狸。”
她呵了声。
忽得,甲板上传来几声惊呼,原来湖面远处渐渐出现了个小舟。这不得不引起了甲板上众人的惊讶,到底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人。
【作者有话说】
改完
第65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敌皆是我26
心意不假
26
随着行驶, 竟是越发近了,那小舟似是从北地的水道一路向下而来。
无人划舟。
只最前方有一药炉,似在用炭火煨着。
有个白衣身影, 探出半个身子, 手执小扇, 似在扇着炉内炭火。
甲板上的几位观客看的起劲。
只因,那白衣人虽头戴帷帽,可身姿袅袅,纤瘦合宜, 光看身段, 总让人有些心痒痒的忍不住看过去。
“是个美人。”
“怕不是, 哪有美人还遮面的。”
可无论说辞如何, 小舟似在隐隐向下游去,那是往内城渡口的地段,恰好从大船错开来。
师明佑倚在船旁, 一只手百无聊赖扇风。
“多大人了,还同个孩子样, 离不开手。”
师明佑懒懒想。
可他未曾抽出那只被船舱内人握住的手,只是半阖着眼, 似在想着事。
船内传来几声轻咳,低问:“幼卿,我们到哪里了。”
师明佑将煨着的药倒了些, 转而端了一碗就进了小舟内,躺着的人额间盖着热的湿布,脸色少许苍白。
他那双丹凤眼微挑, 可眼睛黯淡无神。
“快到我家里了。”
师明佑说。
殷景山勉强睁开眼, 声音有些闷闷的, “你……真的要带我一起回去……”
“不行?”
“还是不愿?”
师明佑掀开帷帽,微微低头,只稍扶起人,将药汁递到他口边,只道:“到这时候,你有什么想法也都晚了。”
“快喝药。”
殷景山神色空茫,只低头乖乖喝药。
只是刚入口,也不免得神色微变,随即很快恢复了平静。
喝喝喝。
苦死你。
让你急于突破,弄得一副走火入魔之相。
师明佑心里有些恨恨想。
白鸟落在船舱一角,喳喳了几句。
师明佑瞪了一眼。
就知道心疼主角,怎么也不体谅他这个跟在后面补漏收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