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宿主怎么看也比身体破败,眼睛半瞎的主角好的多嘛。
白鸟扑哧翅膀,小心用爪子移了几步,装作乱入的飞鸟,什么都没有听到。
师明佑挑眉,手指一勾,外头的白鸟咚的一声向后倒去,即将掉在湖里。
白鸟:“……”
呜呜呜,它不敢了,救命啊。
然而,一只宽大修长的手握住了它,白鸟呆了下,墨玉的眼珠子向上转了转,急忙啄了啄人袖口的红色衣角。
好人啊。
可是,老哥你真来晚了。
远处的大船上有人浅浅惊呼了声,原来那即将远去的小舟外头本已空无一人,此刻忽得站着个弯下腰的红衣男人。
令人吃惊的是,他并未借助任何,似是直接点在水面上。
“这般功力……多少也是……”
“后天巅峰。”
一旁静静品酒的萧羽然忽得开口道。
众人第一次见到这位行事温和,着实不像一位出生专行刺杀一道的门派继承人开口,尽管他穿的是件黑袍。
突然,一只纤纤如玉的手,掀开珠链帷幔,露出张娇美明艳,光华自生的脸。
她其实并不算年轻,更非妙龄少女,可她身上有一种难言的气质,是一种俏丽幽静的魅,可并不低俗。
倒像林间的狐女,眼波流转间勾人魂魄。
“萧公子此言颇为……中我意。”
应莺莺浅言笑兮。
她那双灵动魅惑的眼,只反复打量这位黑衣也能穿出几分温情的公子,任谁都看的出那眼中的钟意。
萧羽然只静静喝酒,并不回语。
柳若情手执折扇,从后头走了出来,她一身男装穿的并不违和,有些利落潇洒之态。
“柳大家也来了么?”
“是啊。”
柳若情回笑道,“诸位都来,我岂有不来……再说应姑娘邀我,在下若不来,那不是落了佳人心意。”
顿时有人笑了。
这位柳大家交友广济,令人乐道的是她很是怜香惜玉。
萧羽然开口道:“我听说你琵琶弹的很好,不知今日可否一见。”
柳若情:“……”
虽说她是弹琵琶的,可直入话题也太让人讨厌了。
应莺莺此时已经无暇关注。
她已失声,将所有的目光都死死盯在了远处轻舟旁水面上立着的红衣男人身上。
那人身形高挑,臂膀宽阔。
他腰间束带是暗金色的,斜斜的系上,很是落拓不羁,侧着的脸莫名有股狂野之气,腰间系着个葫芦酒壶。
“是他。”
她忍不住喃喃道。
周围人显然注意到她的失态。
岸旁,抱着刀的少年有些傻眼,瞪大了眼睛看着,道:“他就这么……这么一下直接跑到那么远的湖中央了,你们看见他的动作了吗?”
“没有。”
叶凭摇摇头。
凌不凡看着湖中另一方向的大船,心里低叹了声。那船上挂的旗帜黑色为底,金色纹路,是一团火焰。
隐杀门啊。
同师姐说的一样,近些年越发地嚣张。
“不是,我师父这么牛逼的吗?他看着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
“早知如此,我就该早点拜师。”
抱刀少年唉声叹气。
叶凭:“……”
《武掌乾坤》第七话:朝朝暮暮,起笔则是大船上的应莺莺同师妹柳若情的对话,最后则以她的一声暗中低语作为结束。
“都是千年的狐狸,难不成还要论谁最清白。”
这话是讽刺那位未婚夫的心慕之人。
漫画里她的形象可谓出色至极,黑白极致的冲击力,将那双天生的含情魅眼显现,她一身轻薄衣衫,风流而不张扬。
柳若情手执扇子,只轻轻叹了句,“师姐。”
多余的话,她却未曾说,无论如何天媚宗之中宗主所定下的事情,她们是无法改变的。
应莺莺袖口微敛,只扬起几分有些轻蔑的笑。
“我知道,便如师父所说,我可以有选择,但得有选择的实力。”
“我与他都没有。”
随即,她便掀开了帷幕,走了出去。
【有被笑到,扬名得花钱hhh】
【看来妙音也有很了不得的背景,不是单打独斗的。】
【别的不清楚,可吊着的情缘是真的多。】
【那个,收了好多鸽子送来的信,全是男友慰问,哈哈。】
【猜猜,我到底有多少个备胎?】
漫画将视角落在船上众人,单独刻画独自饮酒的隐杀门少门主,各怀心思的天媚宗师姐妹,期间船上打闹,互相调侃不少。
当然,来者不少是为了撮合这对定下婚期的新人,只望他们表面功夫过得去。
柳若情无疑是那个打圆场的。
可惜应莺莺只很是失态,怔怔望着远处出现小舟旁的红衫男子。
“是他。”
“……”
漫画将湖边跟随而来的三人组的呆愣画风,专门画了小剧场。
吴霸天:“不是,我师父出手这么快的吗?”
“呵呵。”
“平日里懒得刀都不拿?见到美人跑的比谁都快。”
叶凭心里吐槽。
“为了救鸟。”
“放屁,他连自己的宝贝蛇都不要了,就是为了……”
这最后一句话,竟是鲜少出声的凌不凡所说。
他拎着谁都不想要装着那位刀客的宝贝儿,心里很有些怨念。红衫刀客离别时说的那句“我去救死扶伤。”,简直让他差点梗死。
【是他是他就是他,quq。】
【恭喜出场,狂刀别具一格的画风,笑死。】
【没想到这么快就相见了?】
【别笑,后面貌似还有一波人跟着,是艘很大的船。】
可此时舟内的人只微微蹙眉,他望向已然闷地一口吞了药,眉目间有些困倦的人。
药里安眠成分居多,用以明心静气。
“睡会吧。”
师明佑俯身轻轻说。
殷景山神色空茫,缓缓阖眼。
师明佑以指点住他的唇,轻轻划了下去,随后点住了睡穴,他知道这些天独行水道这人压根无法入眠。
舟外,红衫男子半倚着船,手里抱着白鸟。
“是谁?”
船舱内有人淡淡出声。
没有回声。
白鸟叮咚掉入湖中的水声亦没有。
师明佑掀开帷幔,探出身来,随即只撞见一双明媚幽深的眼睛。那是个男人,穿着红衫,眉宇深邃,扎起了个小辫,发尾有些翘。可他依旧像个少年,有着一股朝气,笑起来有个小酒窝,格外的爽朗。
师明佑微怔。
“哥……姐姐,近来可好?”
红衫男子很快换了个说辞,将手中的白鸟递了过来。
“……”
师明佑扫了一下瑟瑟发抖的白鸟,只哼了声,“不好。”
白鸟利落的扑哧,扑哧到舟内一角,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