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自己是不小心着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的道。
忽得,他想起来什么,想要找到什么,却有些莫名的出神。
“恩公,这是你的武器。”
“你刚刚是在找它吗?你放心,我这段时间有好好帮你保管的。”
凌不凡将那只铁笔放置在他身旁。
他太清楚,对于很多江湖人来说,武器就是他们的半身,容不得半点损毁。
殷景山望着那只有着“点苍”的铁笔,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你看见我那块方巾吗?”
殷景山最终问。
凌不凡小声:“恩公,我没有看到,还得等您好些了,自己再找我。”
殷景山应了声“嗯”。
凌不凡:“……”
怪不好意思的,他是看到对方拿走的,可他也阻拦不住。
窗外,远处小道,白马踱步往前,马上却有两个人,一白衣一红衣。
那是一段简短对话。
“哥哥,你就这样走吗?”
“不走,留在那里做什么,他既然已经好了,合该我退场了。”
“你为他做了这么多……”
“不如何。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看开也好。”
“哥哥,你明明是不忍心不是吗?”
【师兄,你老婆跑了。】
【真跑了,呜呜。】
【杀,殷师兄还不赶紧想起来,你情缘就找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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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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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走马道上, 人烟稀少,只露出个两个身影。
白衣人微阖眼,只坐在马上, 身后人穿过他腰际, 右手握紧着缰绳, 他什么话也不说,只骑着马。
忽得前方人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有些沾了衣衫。
洛羿握紧缰绳, 手臂拉起, 停马驻足。
他焦急如狂。
“哥哥。”
师明佑只蹙眉, 摇了摇头, 随后低声道,“吐出来就没事了,你放心。”
高处的树叶洒下几分阴影。
洛羿英俊的面容, 增加了几分沉闷,他沉默了会, 只忽得揽住了人。
“哥哥,你若是让我知道了, 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损耗修为救他的。我不管他同你有何纠葛,我只知道害了你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该死。”
洛羿隔了许久, 才恨恨道。
“哪是你能决定的……你打的过我?”
师明佑有些乐道。
无疑,这语气有些虚弱。
“被打死,也不能让你着了那个书生, 不对, 是妖精的道。”
洛羿在他耳边愤愤道, 更抱紧了他。
师明佑:“……”谁是妖精,谁是那个缠人不放手的。
洛羿眼睛下垂,双臂微隆,肌肉紧绷,可很轻柔地环着他,低低喃声:“哥哥,你对他太好了。”
有吗?
师明佑有些出神想,若非他知道真相,若非他不是看了他这么久,若不是……他知道他眼前的路是断的。
他会这般做吗?
还是说,早在若干年前,他偶然间出于好奇,路过中域时,半倚靠在那墙角的屋檐上,一边吃着那梨,一边听着院里清朗的读书声。曾偷得一日浮生半日闲。
还是说,他曾在道宗里遇见了个那个人。他依旧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打算,他起初以为是为了弥补自身,弥补武道空缺。
可现在,他不太这么认为了。
“走吧。”
师明佑低声说。
洛羿伸出只手,轻轻扣紧了他,轻触到的地方一片冰凉,他以内力微热了下气,隔着唇角的黑发侧耳说:“去哪?哥哥。”
“想去哪就去哪吧,不过接下来估计也安宁不了多少。”
师明佑轻语。
他闭上眼,干脆任由着他执着马缰绳,缓缓向前走去,不知去向何方。
《武掌乾坤》第十话:既见君子的彩页封面恰是一张初秋时节的风景图,小小的错落有致的院落里,一颗梨树高耸,结满了个大脆甜的梨。院角里摆着磨着豆子的石磨,一头老驴吃着草料,几株杂草扎根招摇。
水井被盖住,旁边粉衣小女童玩着泥巴,蚂蚱。
屋檐最上,一道青衣身影卧着身,一手撑着头,口里咬着又甜又脆的梨。
院里角落处收拾出了一个小小书房。
半开的窗户,隐隐可见一个规矩坐立少年,手执书卷读着书。
他额间绑着个头巾,黑发扎起,温和厚重,行止有礼,年纪小小就有君子之风。
【年幼师兄!!!】
【乖宝宝,第一卷都没这么乖的,超级可爱呜呜。】
【忽然想起来,这居然是年下养成hh,必须得说师兄老婆是真的等师兄好久了。】
【邪僧:?】
【都这画风了,我相信无名老师一定不会发刀子的,是吧,是吧,哭哭。】
【你忘了第一卷前脚暖光,后脚地狱。】
【别信老师的画品,但可以相信老师的肝,最近超勤快。】
漫画起始恰以殷景山的梦中回忆里起笔,梦里依旧是那个小院,年幼的妹妹几个剪影浮现,幼童,少女等,或是开朗玩笑,或是委屈苦噎。
唯一不变的怕是那句:“哥哥,我们家来了个偷梨的坏人。”
幼年殷景山抬头,什么也未曾看见。
他看不见的视角里,墙外一个青衣剪影飘然离去。
【没错,是坏人!】
【偷梨的大坏人!能吓死妹妹的坏人!】
【师兄,你老婆很坏哦。】
殷景山于梦中清醒,只落下一片阴影。
他会是谁。
他手里握着点苍,有些出神想。
自他出师门来,转眼已过三月,夏日炎炎,荷苞绽放,鲜嫩欲滴,桌前更是端来了一碗清热的莲子粥。
他来南疆已有这么多天,本是被师父叫来寻医的,可除了被人救过一次外,好像也未曾做了什么。
武功长进了些。
丢了一段记忆。
殷景山微顿,且醒来后胸口微痛已经不复存在,那……他是不是来了,想到这里他就急匆匆下了床。
情绪来的太快。
可走出房门时,见到那院里墙角攀爬的绿植,那晒着药材、捣着药的人,一时间竟是恍惚起来,仿佛只是残影。
“是有人救了我,对吗?”
殷景山问。
凌不凡正小心翼翼照看那师娘说的绝世奇珍,竹筒里的宝贝正在贪睡,贪吃,这会儿可不能再放回恩公那里。
他呆了下,小声回:“是的吧。”
“是谁?”
“……我师娘。”
凌不凡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