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抹布受 第22章

顾芒疑惑:“我擦得力气太大了吗?”

阮秋忙摇摇头:“没有,挺,挺好的...”边说边甩了甩半干不干的头发,配上那透红的脸,是怎么看,怎么像只炸毛的奶猫。

小心翼翼地掀开身前湿透的衣服,阮秋把一个两巴掌大小的什么东西拿出来。

顾芒低头看去,只见是个油乎乎的包裹,阮秋把包裹拿出来,摸索着小心翼翼来到桌前,伸出冻得发紫的小手把那包裹慢慢拆开。

一碗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雪兽肉,上面铺着满满的甜豆子。

顾芒愣住了。

阮秋抹了抹额角的水渍,满脸期待地朝顾芒道:“殿下,您吃晚饭了吗?我还带了这些。”

阮秋看了眼那碗肉,又看了眼湿透的阮秋,笑道:“没吃呢,正好饿了。”

他其实早就吃完晚饭了,军营唯一的雄虫理应享用最好的食材,刚才大米饭他干了三碗,只不过又饿了。

嗯,他只是又饿了而已。

顾芒把那碗捧起来,刚舀了一勺豆子,只听一阵“咕噜”声传来。

顾芒似笑非笑地看着阮秋:“没吃饭呢?”

阮秋挠了挠头,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张嘴。”

...什,什么?

阮秋吃惊地睁大眼睛,没等说什么拒绝的话,就有东西抵在自己的下唇,他呆呆地张开嘴巴,豆子的甜香刺激着敏感的味蕾,嚼巴几口,就这么全吃了。

顾芒看乐了,没想到喂阮秋这个家伙吃饭这么有意思。

“殿,殿下,我...”阮秋不知所措地小声道:“这是给您吃的。”

这番话像顾芒耳边吹过的风,下一勺如约而至,带着戏谑的声音:“本皇子让你张嘴就张嘴。”

阮秋只好又吃了下去,甜豆子堵在嘴巴里,两颊鼓鼓的,像只进食的小松鼠。

一碗豆子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灌进阮秋肚子里,最后还是阮秋左推右劝,顾芒才把那两块雪兽肉都吃了。

“对了,这个给你。”顾芒拿出把蜜金色的匕首出来。

阮秋一愣,轻轻接过匕首,不太明白顾芒怎么突然给自己武器。

“看你来军营没有趁手武器,送你了,后天的出战,你跟在我身边。”顾芒随口道。

皇子殿下是在交付信任,明天后天保护殿下吗?

阮秋心里烫烫的,重重点头。

之后阮秋被顾芒催去洗澡,因为刚来这第一天,顾芒营寨里的洗浴间还没有用过,里面很遗憾地并没有顾芒的味道,除了这点让阮秋比较失望,今晚的一切都让人满意~

顾芒低头研究着这个世界的军事书,忽地耳边的洗浴的水声停下,里面传来熟悉的又细又软的声音,却在此时夹杂了点别的什么,听得他有些耳热。

“殿下...我,我没带换洗衣服...”声音随着句子长度越来越小,让人舍不得责备。

“没事,用我的。”顾芒不至于连带衣服都吝于给他,去箱子翻找一会儿,拿出以前在寝宫穿的睡衣走到洗浴室外。

里面传来一阵€€€€€€€€的声音还有赤脚踩地板的声音,一阵轻一阵重,像故意绕在他耳边似的。

“给你衣服。”顾芒也不知道怎么,把声音放小了。

半晌,洗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隙,属于自己的沐浴露的味道传来,伴随着蒸腾的雾气从浴室里往外冒,顾芒不自觉喉结动了一下,不禁想着这雾气这么浓,里面的温度应该很高...

阮秋那小细胳膊细腿的,皮肉那么嫩,不得烫坏了...

莹润白泽的胳膊伸出来,手心和指关节,腕关节全被熏地粉红粉红,顾芒看着那根漂亮的胳膊,把睡衣放在上面,听完轻声的道谢,末了迷茫地回到床上。

怎么回事,感觉氛围怪怪的。

阮秋赤条条地站在蕴郁的水汽之中,无神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镜子,眼前却还是一片虚无,他无声咬唇。

若是能看到镜子,就知道身上哪里有疤痕,哪里又有缺漏,现如今却只能两眼一抹黑。

他先捧着睡衣把脸埋进去,深深嗅了一会顾芒的味道,之后才慢吞吞地把那件明显大了他一圈的睡衣套在身上,心一横,又解开半边扣子,最后把腰间的带子扯得东倒西歪,赤脚走出了浴室。

顾芒正低着头看军书,相比刚才的专注却有点心不在焉,突然一阵带着热气的甜味传来。

他心里一跳,愣着抬眼,入目就是一对白里透粉的膝盖,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上,阮秋的腰被根带子松松垮垮地绑着,这根带子自己戴时刚好转腰一圈,放在阮秋那杆漂亮瘦韧的腰上足足绕了两圈半。

再往上是...

顾芒不往上看了。

“...殿下?”阮秋悄咪咪地又扯开了一些,还想问顾芒为什么不看自己了,忽地觉得光溜溜的肩一暖,顾芒直接把外套披上去裹紧。

“别冻到了。”顾芒语重心长地说。

阮秋:...

“今天换药了吗?”

阮秋摇摇头,摸索着拿来纱布和药膏递给顾芒。

顾芒一边拆开新的纱布一边说:“每天都要记得换药,嫌麻烦也不行。”

阮秋全身被刚才顾芒的外套裹得严严实实,脸蛋本就被水汽熏地发红,此时整个人被顾芒味道包围,更是骨头酥软,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又轻声道:“殿下,我不会。”

不会自己换,只能您给我换。

顾芒摸了摸下巴,认真帮忙想办法,道:“你可以找跟你同营寨的战友给你换,很简单的。”

帮助培养建立同窗友情也是个好方法!

阮秋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心里悄悄给自己壮了壮胆,攀上顾芒的脖子,极小声地道:“殿下,我快到第一次发|情期了...”

他的发|情期很迟,也多亏了很迟,之前被人折辱时没有发|情期困扰,不然他根本不知道脏掉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脸面陪在顾芒身边。

顾芒很显然愣了一下,他没听清:“什么?”

什么发钱期,在跟他要工资吗?

阮秋见顾芒没有推开他,抿着唇轻咽了一声,营寨的光有些暗衬的他的脸明一面暗一面。

平常人第一眼看到阮秋是不会太关注他的样貌的,他的身世,残疾,出身等等任何什么都比之更引人讨论。

只有顾芒能看清那张漂亮精致到简直让人羞于直视的脸。

顾芒失神地想,还好自己长的也不赖,不然连看都不敢看,这可怎么整。

阮秋不知哪来的胆子,膝窝抵在床面上,顾芒又没有防备,就这样被他带着仰面躺在床上。

阮秋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跨坐在他腰上,两腿微微收紧。

等,等一下...不太对劲吧?

顾芒脑子有点懵,这是个什么姿势??发钱要这么发?

阮秋的胳膊撑在顾芒胸前,垂下头,几缕过长的发丝落在顾芒脸上。

搁在平时,他是万万想不到自己有这样大的胆子的,可能因为离得太近,摄取顾芒的信息素味道太浓,顾芒没有撒谎,算算日子,记得自己是在秋天出生的,临近他的第一次潮热了,发情期快来了。

夜色也太浓,他有些情不自禁了。

浓度过

载的信息素把他的大脑都变成心形的形状,瞳孔涣散,整个人快化掉,猩红的舌尖舔着唇角,一副即将进食的模样,纯情中带着不自觉的诱人,看地顾芒心里阵阵地乱跳。

顾芒不明白,主世界明明比这更近的距离都有过,就算迫于boss密室任务被迫和阮秋睡一张床了也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

噗通,噗通。

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或许是这个梦境世界的阮秋太漂亮了,小小的,还嫩生生的,性格也跟主世界不太一样,讨喜多了,还这样好看,女孩儿似的样子,又贴的紧,让自己就...产生对女生的那种想法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可不行!

阮秋弓着腰,喉咙绷紧,刚想进一步的时候,营寨外传来阵敲钟打鼓声。

宵禁到,要熄灯了。

非常有组织有纪律性的顾芒“啪嗒一声”关掉灯,握着阮秋的腰把人放下了,搁下俩字“睡觉”,就闭眼了。

阮秋被这通变化搞得错不及防,委屈直咬唇。

等了好半晌,轻声道:“殿下?”

回应他的是有节奏的呼吸声。

怎么真睡着了...

阮秋委屈地咬了咬手指,翻身轻轻覆上去。

他没告诉顾芒,他很记仇的,他还记得顾芒说可以给所有军雌做抚慰指导,记得刚才顾芒一闭眼就撂下他不管。

阮秋一手捧着顾芒的脸,本是双目失明,却准确无误地找到顾芒的下唇,惩罚似的咬上去,磨出一个小小的牙印。

在无尽的数不清的夜里,他太熟练这样做了。

他是个坏孩子,殿下知道了会怪自己吗?

“雄主...”他叹息般地轻叹出声,舔舐着顾芒线条分明的下巴,舔舐过顾芒的阖着的眼皮,舔舐在顾芒金色的发尾。

他舔地那样专注,像夜间觅食的小兽,把所有的地方都舔成湿黏黏的。

末了痴痴地躺在顾芒对面,徒劳地睁着眼睛,对着那一片虚无的黑,轻轻地:“雄主。”

是只敢深夜无人才敢悄悄说出的妄想。

尾音呢喃在深不见底的夜色中,连带着失焦的眼里清晰的欲念。

-

第二天顾芒起床时已经没看到阮秋了,军营里军雌训练时间很早。

起床时感觉头发有点怪怪的,顾芒去冲了个澡,也没有细想,只当昨晚太热了睡觉出汗了。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按照原剧情,明天就是荒星第一次兽潮出现的时间了。

“什么?你明天要跟随战场??!”

顾芒吊儿郎当地窝在软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点头。

副将弥尔扯开嘴角笑了笑:“皇子殿下,恕我直言,你未免太把战场当儿戏了吧,您要是出了稍微点闪失,我们几个领头将还有命回皇宫吗?”

顾芒耍起无赖来,嗤笑道:“要是不让我上,你信不信现在你就没命回你的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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