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华圈里闲出个屁来的阔少小姐们都抓耳挠腮地想知道阮秋的恋人长什么样,偏偏阮秋把人保护地极好,任是海了去的小姐阔少们拿眼线盯着也看不到人正脸。
只听说阮家的老爷子气个够呛,直接住院去了。
那天在“一品香阁”定下的那个和高校合作的数学项目已经确立完成了,顾芒作为在学校那部分的主负责人,也开始忙碌起来,有时候比阮秋回家还要晚些,阮秋看不得顾芒辛苦,也担心顾芒在实验室忙忘了吃饭,每天晚上处理公司交接的事儿已经很晚很累了早上还要给顾芒做早饭。
顾芒心里心疼呀,他觉得阮秋这样太累了,说过无数次自己会按时吃饭,但阮秋仍然坚持,这天早上不到五点又溜出来给顾芒包馄饨。
他学做饭也不太久,捏地馄饨四仰八叉,每个都长得不一样,偏偏圆圆滚滚,每个肚子里都包着不少肉馅。
顾芒黑着脸下楼,从背后圈住阮秋的腰:“我不是说过了,这些让阿姨来做不就行了?你多睡会儿白天才有精神。”
阮秋摇摇头,又认真地把一个馄饨喂饱了馅儿,紧紧地捏了个口。
“他们做的我不放心,而且也不是很费事儿,很快就好了。”
顾芒又说了几句,阮秋对顾芒的话充耳不闻,捏了将近四十个馄饨然后一股脑儿下锅煮了。
顾芒很认真地指了指自己的脸,真诚发问:“阮秋,你觉得我长的很像猪吗?”
阮秋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有些窘地红着脸别开头:“吃不了就给你们实验室的人分了呗。”
顾芒怎么舍得分,这可是他老婆给他煮的。
他又看到阮秋的黑眼圈,这些天怎么劝都不管用,他心疼阮秋忙,累,连夜生活都减少了,这个人却怎么也不懂他的心疼。
他找来一条小猫围裙,说:“换这个。”
阮秋还要准备给顾芒炒个鸡蛋,也要找围裙来着,见顾芒递过来就准备套上。
顾芒握住阮秋的手,把人卷进怀里,手已经覆上阮秋的领子扣子。
“脱了再穿。”
阮秋脸烧红了,推拒说:“别闹...饭还没做好呢......”
顾芒心道就是要找饭没做好的时候,他半拉半扯地给阮秋剥地白白嫩嫩,只给他穿上那件小猫围裙。
阮秋缩在他怀里,羞地头都不肯抬起来。
顾芒心里低笑,从后抱着阮秋的腰,目光流连在那片雪白地蝴蝶般将要展开的后脊,低声:“可以做了,现在做什么?”
阮秋的手肘支在台子上,清晨的阳光从视野极好的窗户照进这个不知羞的厨房,明明亮亮,和暧昧的夜晚截然不同。
任是知道这片是别墅区外面很清静没有人,阮秋的羞耻心也不允许他在这种情况,却本能里更不愿意去反抗顾芒。
他深深低下头,又羞又嗔:“打鸡蛋......唔”
阮秋咬着唇瞪顾芒不安分的手。
“那就继续做啊?”顾芒含笑。
阮秋只能照做,浑身只穿着围裙被顾芒摁在台子上欺负了一整个早上,最后是公司公司没去成,实验室实验室某人也没去成。
这样反复好几次后,阮秋就死活早上也不肯做饭了。
后期的时候顾芒总是半夜才从实验室回来,阮秋就会去接他。
实验室的时候顾芒身上的配饰都藏在白大褂里,别人看不到顾芒的戒指,几个实验室打杂的不少小姑娘都暗暗对顾芒动了春心,因此在看到之后每天顾芒下班后上同一辆车时,小姑娘们心碎了一地。
“她们喜欢你。”
车里很暗,阮秋把顾芒扑在后座。
顾芒扶着阮秋的腰担心他掌握不好平衡翻下去,一边舔舐阮秋的唇一边不甚在意地回:“也许吧......啧”
他被人咬了一口,也不恼,笑道:“属小狗的?”
阮秋仍咬着顾芒的唇,眸子里深沉一片,“你是我的。”
“我是小狗的。”
顾芒如愿回了阮秋一个深吻。
半小时后。
“......你的腿,别犟,等这几天忙完了,这周六我带你去看医生。”
阮秋瘫软地窝在顾芒怀里,关节泛着粉红,懒得动,没骨头地哼了一声,以示没意见。
顾芒回来了,可有可无的痕迹,没了也就没了吧。
只要伤疤还在就好。
他喜欢顾芒吻在那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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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完结后正好到了快寒假的时候,这个时候正是大多数人放假的时候,原来的高三二班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组织了很多次,每次来的人都寥寥,这次因为在假期,又加上有顾芒来的原因,除了个别在国外的同学来不了,竟然是来的最齐全的一次。
顾芒坐在主位上,很多人都没想过能再次见到顾芒,一场好好的同学聚会,不少已经二十多岁事业有成的年轻人们哭成了泪人。
顾芒无奈一笑:“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擦擦眼里,吃饭吧。”
夏宇哭完后嚎了一嗓子:“就是!一个个给我止住!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有人笑夏宇这身价上亿了的土老板没文化,大喜的日子一般不是指结婚吗。
这回有人惊讶地发现顾芒手上的戒指,“顾老师,您结婚了?”
阮秋哼了一声,无比骄傲地和顾芒十指相扣。
戒指是同款的,男款银色戒指,一对儿的,好看。
所有人惊讶过后都笑了,问阮秋这回是要叫老同学还是叫师母啊?
阮秋说当然得是师母,隔着辈分呢,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结束后有些晚了,月明星稀,顾芒吸了吸鼻子,晚上的空气还不错。
这个饭店是华市一中对面的一个饭点,离校园也不远,两个人溜达溜达就不知不觉到了校园。
华市一中这些年发展的越来越好了,每年高考,全省前十华市一中占至少一半,但至今无人再创当初阮秋的记录。
那他妈直接省状元,拉了省榜眼足足九十分儿啊,什么怪物。
阮秋的头像框和名字,事迹,都列在校园门口的墙上,穿着校服,没什么表情,这是高考前拍的。
下面一句话,再普通不过的学校寄语: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顾芒正仔细看着,阮秋忙闪上前用身体挡住,别扭道:“有什么可看的。”
其实拍的很好看的,不过对于学校拍的证件照,每个人都多少有那么些不好意思。
顾芒笑着说:“很厉害。”
阮秋一怔。
顾芒的眼睛在月光下越发温软,眸子里闪着的那一点细碎的光直要把人吸进去。
“我为你骄傲。”他说。
阮秋心里说你干嘛啊突然这样,真是的烦死了肉麻死了以为自己是我老师呢?
可他却重新抱上去,顾芒紧紧拥着他,就像拥住了那个十八岁,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迷茫,又背负着满满期望的少年。
“以后不许走了。”他听到隔了三年,忽远忽近,如梦似幻的遥远又极近的声音。
有点闷,有点哑。
“不走了,”顾芒看向夜色,对阮秋说,
“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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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现实世界
营养液渗透进仓底, 当衣服半干的时候,顾芒倏地睁开眼睛。
随着这几次梦境变化,顾芒越发轻车熟路起来, 也有感觉到阮秋的精神世界正在一步步接纳他,身体的疲惫感很快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意犹未尽感和淡淡的伤感。
上一世他和阮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 相守将将百年, 寿命走到尽头的时候,阮秋一直睁着眼,想要比顾芒晚走, 顾芒怎么劝也不听,最后还是顾芒装作闭上眼, 阮秋才渐渐没有了呼吸。
顾芒安排好后事,找好了要葬在一个满是落花的小山之后, 才安心地闭上眼。
“顾先生, 您醒了,”一旁的护士冲他微微一笑, “您的身体记录非常好, 机体功能也是在正常运转范畴, 恭喜您,已经可以任意活动了。”
顾芒也笑着点点头, 他心里还记挂着阮秋,却也发现不太对劲。
周围只有护士一个人, 其他人都不在。
“您好, 我可以请问一下, 附近的人都去哪里了吗?”
护士小姐有些迟疑:“嗯......他们也是刚刚才走的, 您这边情况正常, 阮先生那边出现了一些小意外......”
她还要继续说,可“意外”这俩字刚刚落下,只见刚才还在营养仓慢慢起身的男人身子一绷,直接弹簧似的直奔门外去了。
“哎,我还没说完呢!”护士小姐叫道,可哪还有顾芒的影子。
护士小姐心里犯嘀咕。
怪事,不说基地这两个人向来不对付吗......这见了一方有事另一方怎么急成这样?
虽说从营养仓出来顾芒的适应性良好可以直接下地任意活动,但也不代表可以短跑冲刺,等赶到另一边阮秋的病房时,顾芒已经有些汗流浃背了。
他匆匆推开门,屋子里没有阮秋的影子,七一一和余林愕然地看着顾芒。
顾芒扫视房间一圈,还是没看到阮秋,却见一群人把一个小男孩围在中间,那个小男孩头发卷卷的,皮肤奶油似的白,因为被一圈人围着顾芒看不到他的五官。
那个小男孩被用一个十字形的弹性绷带绑在床上,本来没什么动静,任由旁边说说一千道一万也眼都不眨一下,可刚刚听到顾芒开门的声音,就似有所感,头倏地往那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