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抹布受 第130章

不过对于顾京这样长期压抑着星宇的心理变态而言,做标记最有趣的时候只在做标记的一刹那,之后那两个环反倒是让他抱着人抱着地不舒服了,更别提去仔细看啊摸啊的,阮秋就也不知怎么生了这熊心豹子胆,把顾京给他嵌的两柄银环就换下去了。

阮秋把衣襟拉得更开,捧着两个银环给顾芒看,一脸焦急又讨趣的样子,实在......勾人地紧。

顾芒深呼吸一口气,太阳穴跳的厉害,他担心再在这坐下去八不准直接给人办了,站起身扯开嘴角,“我懒得管那些,喜欢那个老东西就自己去上赶着贴吧,跟我没关系,捧着你那两个劳什子银环过年得了。”

说着,他转过身眼不干为静,准备离开,阮秋却慌了。

他看着顾芒越走越远的背影,连刚才人的讽刺都听不出味来了,只觉得心头蓦然一空。

就算当年他高三时,没有钱报考美术集训,眼睁睁就要与梦想失之交臂时,都比不上现在心里空落落的恐慌和酸涩。

顾芒不信他?

“少爷......”

阮秋压根来不及细想,他兔子似的从床上跳下去,三步作两步赶上去一把拉住顾芒的手心。

“少爷,我没有撒谎,我戴的已经不是老爷当时给我的那个了!”

阮秋担心顾芒仍然不信,急的理智全无,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两手抓着顾芒的手又一拉,硬生生几乎怼在自己的胸前。

“不信你可以摸一下,现在这对很轻,是铁的,不是银的。”

顾芒僵硬地感受到手心的触感。

银色和皮肤的白相称亦彰,温热的身体和冷制的铁银交错,给空气都摩擦出打火花,顾芒嗤了一声,“你很喜欢把这些证明给别人看?”

男人眼里的恶劣的调笑几乎不加以掩饰,阮秋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整个人都醒了。

“不......”

他颤抖着松开顾芒的手,对方却不是习惯善了的素食动物,只见那双玉砌的手伸出一截小指在环里一钩。

阮秋顿时瞳孔骤缩,极少被碰过的地

方被不留情面地粗暴对待,整个身子不由主跟着靠过去。

顾芒一手揽住阮秋的腰,一手甚至还有着闲心雅致在两个环上轮番掂量,不咸不淡地开口说:“嗯,确实不是银的重量。”

阮秋一只手猛地抓住顾芒的小臂,对视上人淡漠上挑的视线又松开,他压抑着声音求饶:“少爷......”

回应他的是顾芒用食指和拇指同时勾住了两边的小环。

阮秋弓起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顾芒像是玩够了,松开的一刹那,怀里的人就软倒在地毯上。

“这只是个教训,”

他看着少年被欺负的可怜样子,笑眯眯地贴在对方的耳侧,“以后要注意不要随便朝陌生人解开衣服,......”

末尾的音用极低的声音叫出禁忌的称呼,阮秋霎时被激出一身热汗,头皮阵阵发麻,恍惚好一会儿后,抬起头再看,人已经走了。

他又恍惚了一会儿,忙把衣服扯开扔在一边,换上一旁准备好的白T恤,才把自己丢进被子里,任由热意被被子闷鼓着烧的全身发烫。

什么啊......

自己刚才,简直,蠢爆了。

他都做了什么啊......

阮秋翻了个身,呆滞着红透的脸看天花板,视线下移,看到那自己那两个环后整个人应激般颤了一下,慌忙闭上眼睛。

噗通,噗通。

心跳的好快。

好奇怪。

正常人不都应该觉得被非礼了吗?

他为什么......竟然,不讨厌那个人的接触。

一定是从雪里把他抱回来的拥抱太暖了,又或者是因为发烧,脑子糊涂。

他糊里糊涂地往自己房间走去,路上刚巧遇到回来的顾宅私人医生,医生年过四十了,是别墅里为数不多对阮秋没什么恶意的人。

他见阮秋一副恍惚失神的样子顺嘴问:“哪里不舒服吗?”

阮秋停下脚步,摇摇头,轻声:“谢谢你刘医生,刚才麻烦你给我擦药了。”

刘医生愣了一下,才说:“不客气。”

他又问:“嗯,需要什么药膏就直接打我电话就好。”毕竟是少爷一回来就看重的人,照顾着些没坏处。

阮秋这回是真的有些感激了,又对刘医生真诚道谢几次才离开。

他回了房间,才发现外面天色不算太晚,刚刚六点,比他预想的要第二天才能继续自己的画稿的时候早很多。

抄起笔纸颜料,却仍无法静心。

他索性抛下画稿,翻出张白纸来,失神由心地涂抹一会儿,一双玉砌般的手跃然纸上。

脸颊又开始发烫。

真是不要脸,刚被人戏弄过就开始念想起来罪魁祸首的手了......

阮秋拿出细铅笔描摹细节,思绪翻飞,这双手虽然外表好看,手背该是玉一样又白又滑,但是手心该是粗糙的,大抵拿过笔,拿过枪,拿过磨手的武器,抚摸情人的话应该会让人感到痒,给人处理伤口的话会让人感到麻。

不一会儿,这双手生动地就像顾芒亲自按在这张白纸上似的。

阮秋捧着这张纸,出神地看了好一会,鬼使神差地吻在这双手的指尖。

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阮秋把自己埋在床上,咬住被角,像把头埋在土里的鸵鸟。

其实...不只是戏弄他而已,虽然那人嘴上不说什么好话,但是每个动作都很轻柔,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受虐狂!

晚上九点的时候管家叫他去吃饭,宴会开始了,阮秋可以选择在饭厅随便吃一口,也可以选择去宴会。

一般这时候阮秋都会自己窝在房间里的,这次意外答应了反而让王管家有些惊讶。

“记得穿正装。”

阮秋点点头,给自己换上办画展时穿得白西服。

他跑到自己房间角落里翻箱倒柜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小的鲸鱼形状玻璃制品,心想毕竟顾芒今天把他从雪地带回来了,多少还是要感激一下的。

顾宅主宅旁边的另一栋楼专门用来设宴,一展门内外,来往的是a市的政界达人,商业巨富,谄媚阿谀的人数不胜数,流淌着顾家生机勃勃地繁荣富贵。

顾京早就到了,因是宴会开场不久,还在和各位客人打招呼,迎接一声声虎父无犬子的奉承。

阮秋从小门进来的,心里还在祈祷着不要见到顾京,可刚巧顾京来门口和两个朋友寒暄,他这样眼睁睁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了。

只一刻,或嘲讽,或嫌弃,或淫.邪的目光全朝他涌过来。

作为风头正盛的顾家家主的身边人,所有人都想讨教他的狐媚本事。

他们并不知道顾京是个不举,只以为阮秋已经什么都被玩过了,目光也就越发不加掩饰。

“哟,小情儿来了,不带来见见。”

“京子你好福气啊,啊?这小孩儿才多大?”

“啧啧啧,就说叫你怎么不出来,合着家花把野花给艳压了!!”

“哈哈哈哈哈哈......”

阮秋知道不过去是不行了,他来到顾京身边,一点身形隐在顾京身后,低着头说:“老爷,我饿了,想去吃蛋糕。”

那双猫样的眼睛小心翼翼看人时,上挑的眼尾变得温软,乖地让人骨头都酥了。

周围的目光肉眼可见地炽热起来。

顾京觉得有面子极了,难得好心情,哼了声:“去吧。”

这是罕见地没有为难他的一天,该放炮来庆祝!

阮秋压住心底的欣喜,控制着别让嘴角上扬太过,灵敏地转身,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要去找顾芒在哪儿。

顾京的好友笑道:“够宠的啊?”

这样一说,这个朋友也就把“要不要跟我家那个换着玩玩”这句话咽进肚子。

顾京看他一眼:“宠什么?就是个玩意儿,当条狗差不多。”

朋友愣愣:“刚才看着可不像。”

顾京无端烦躁起来,想证明什么,可一打眼阮秋就找不着影子了,他心情更加烦躁,眉眼凛冽地低垂,这是发怒发疯的前兆。

热场子也热地快结束了,主人公却迟迟不见人,终于卡在十点前几分钟了,顾芒才姗姗来迟。

门开了,他虽然围着围巾,穿着大氅,却头上没有雪花。

阮秋心里一突,酸和软一起涌上来,顷刻间填满不厚的心腔。

他悄默默跟着来到旁边,手插进兜里紧张地摸着自己的小盒子,担心顾芒会不会不喜欢。

顾芒摆摆手:“等久了。”

该是道歉的话,却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是独一无二属于顾家的狂。

侍者低眉顺眼地走过来,示意接过顾芒的外套和围巾。

顾京瞥到一边的阮秋,忽然一笑:“这种事,劳烦外人干什么。”

一时间宴会的人,阮秋,顾芒,都看向他。

顾京说:“阮秋,你去伺候着换衣服。”

阮秋没有想到他和顾芒的第二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他脸色一白,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结果是他想不到。

他永远也猜不到顾京到底是什么心思。

阮秋僵硬着走上前,他不敢和顾芒的眼神对视,只又闻到了熟悉的柑橘雪松香。

他的手碰到了顾芒的围巾。

“哎€€€€”

顾京拉长声调,“啧,小狗也会用手啊?嘴巴除了叼骨头还可以干别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要让他用嘴给顾芒换衣服。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